丁河水送唐曼到宅子門口就走了。


    唐曼看到了丁河水眼裏的擔心,這樣的事情,唐曼能左右得了嗎?


    十月份的東北早晚很冷了,要多穿衣服,丁河水說的。


    一語雙關,看來這裏麵很多的事情,丁河水是左右不了的。


    唐曼知道,以後的路恐怕是要靠自己的,她真的猶豫了。


    唐人的話,唐曼是害怕的。


    唐曼沒有想到,第二天,唐曼進鬼市,鐵騎營的一名鐵騎就騎著馬,跟著唐曼。


    這個鐵騎說,保護唐曼的,不管在鬼市,還是在外麵。


    如果的鐵騎的保護,唐曼的安全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鐵騎之技,驚於世人,到現在,沒有人能打敗鐵騎。


    唐曼知道,不讓鐵騎跟著都不成。


    唐曼在八層轉著,一切都是幸福,美好的,人們是快樂的,幸福的,從表情上來看。


    那到底是真實的,還是假象,到現在也是難說。


    鐵騎的保護,那是鬼市不想讓唐曼死,死在外麵,在鬼市是安全的,唐人看來說得是對的。


    至少,在鬼市把唐妝學會之前,唐曼是不會死於非命的。


    唐曼在鬼市呆到晚上九點多,離開的。


    迴寬子,唐曼讓鐵騎進宅子,給他找一個房間休息。


    “清主,鐵騎不下馬。”


    “鬼律都更改了。”


    “清主,我就在門外。”


    唐曼鎖住了眉頭。


    “這樣會很辛苦的。”


    “保護清主,是我的責任。”


    唐曼想了一下,沒有再說,進宅子,坐在外麵喝茶。


    休息。


    半夜,唐曼聽到馬的鼻響的聲音,她醒了,出來。


    “進來休息吧!”


    “清主,保護您是我的職責。”


    唐曼要給拿吃的,喝的,鐵騎說,不可以。


    唐曼迴房間休息。


    早晨起來,唐曼出來,鐵騎依然是在馬上,依然是精神。


    “進來吃飯。”


    “清主,鐵騎不下馬。”


    唐曼沒有再說什麽,吃過早飯,進鬼市,這個鐵騎就會換另一個鐵騎跟著唐曼。


    唐曼去馮黛那兒。


    “馮副團,看著臉色不是太好呀!”


    “弄了一夜的妝,才迴來。”


    “噢,那就不打擾了,我今天在九層呆著。”


    “清主,你的宅子收拾出來了,第一層都有。”


    “噢。”唐曼沒說什麽出來。


    鐵騎換人了,就鐵騎保護自己的事情,唐曼看出來了一些問題,變市,雖然有一些是變了,確實是變了,但是沒有變到骨子裏,變到實質上,這個她不著急,慢慢的來。


    鐵騎一直跟著,唐曼也不再說什麽。


    她到葬業區。


    這兒叫葬業區,也就是火葬場,殯儀館。


    這兒也是死人的。


    唐曼進妝師區,和妝師區的人說了,想看妝。


    妝師區的人,帶著去看著,實妝。


    鬼市的妝師,上妝精細,以簡而成妝,努力的在極簡成妝。


    而外麵的火葬場,妝是越來越複雜,以妝而能,這絕對不是好事兒。


    這妝,上了沒超過二十分鍾,在火葬場,這樣的妝師沒有,妝都處於複雜。


    那麽,唐曼讓行香香融合妝,就是為了以後,從繁到簡的一個過程。


    鬼市存在千年了,妝一直就是這樣的在發展著。


    而火葬場,不過就是幾十年。


    唐曼看完妝出來,遇到一個小女孩子,十九歲的樣子,長得小巧,還有一雙會說話的眼睛,看著唐曼。


    “你叫什麽名字?”


    “商喜。”


    “中午有時間嗎?”唐曼問。


    “清主,有。”


    “那中午到我的宅子去。”唐曼說完,就離開了。


    唐曼去宅子,九層的宅子,宅子並不大,但是十分的精致,假山,瘦石,過橋,出廊……


    正房,偏房。


    進正房,裏麵是女兒床,一切弄得精致。


    有人進來了。


    “清主,我是來照顧您的。”


    “噢。”唐曼本想說,不用,她要看看情況。


    “準備一下中午的飯,有一個朋友要過來。”唐曼說。


    “好。”


    照顧的人給泡上茶。


    唐曼喝茶,書架上擺著書。


    唐曼站起來,看書,竟然看到一本日記,唐曼拿出來,坐到桌子那兒看,竟然是師父牢蕊的日記。


    唐曼一愣,這是有意的嗎?


    關於師父牢蕊的日記,後期的日記,唐曼沒有看到過。


    唐曼剛要翻開,馮黛進來了。


    馮黛進來,走過來,手就按到日記上了。


    “清主,這個不能看。”


    唐曼看著馮黛。


    “我師父的日記,我為什麽不能看?”


    “沒有為什麽。”馮黛竟然把日記一下拿起來。


    “馮黛,你什麽意思?”


    “對不起,這是失誤。”馮黛說。


    “我師父的日記,是歸我的。”唐曼說。


    “這個可不是,鬼市拿到的東西,都是有合同的,都是有手續的。”


    “誰?”


    “宮月。”馮黛拿著日記走了。


    唐曼也是奇怪了,日記放在這兒,什麽意思?真的就是弄錯了嗎?


    中午,商喜來了,這個小巧的女孩子,小妝師,招人喜歡。


    “清主。”商喜的說話聲,都跟水一樣。


    “坐吧,不要拘謹,叫我姐姐就行。”


    唐曼想了解鬼市的情況,也不能直接問,就當朋友,慢慢的相處,從言語中,行動中,可以看出來問題,商喜十九歲,沒有城府的年紀。


    喝酒,聊天,商喜竟然七歲習妝。


    “你師父是誰?”


    “都是我的師父,我跟誰都學妝。”商喜說。


    “噢,是這樣。”


    “感謝清主變市,讓妝師都可以自由了,結婚,生子。”商喜,這話突然就出來,有點生別扭。


    唐曼笑了一下:“我應該做的。”


    閑聊,這丫頭,確實是年輕了一些,有一些事情,肯定是有人交待了,怎麽說。


    吃過飯,商喜離開,唐曼喝了一會兒茶,休息。


    起來,她坐在那兒看書,書架上的書,都是唐曼喜歡看的,看來鬼市對唐曼很了解。


    唐曼看了一個多小時的書,去街上走著。


    鬼市有一條河,那河非常的奇怪,河成兩色,每個月的前十天,是白色的水,中間的十天是黑色的水,最後的十天是黑白相間,而且絕對不融在一起,黑是黑,白是白。


    有人叫陰陽河,唐曼來過這兒一次,這次又來了,坐在河邊看著。


    這是十月的上半夜,白水。


    那水流得緩慢,唐曼看著,不知道什麽時候,唐曼聽到咳嗽聲,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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