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裏擺了幾十個罐子,唐曼一激靈。


    這進來人都不知道,擺了一堆的罐子,什麽意思?


    唐曼沒有動,這些罐子似乎都是史書的。


    史書住的地方,唐曼一直沒有過去。


    這些罐子不知道是不是史書的。


    唐曼坐了一會兒,過去,拿起罐子來看,確實是史書的,裏麵有妝畫兒,那是史書的。


    什麽人呢?這是要提示著唐曼什麽嗎?


    唐曼把罐子都收到了庫房裏。


    她休息,早晨起來上班。


    唐曼處理文件。


    下午,唐曼去了史書那兒,這裏已經被破壞掉了,罐子都被砸碎了,唐曼後悔,在史書死後,沒過來處理,她是不想看到史書的那些東西,心裏難受。


    唐曼拿起一塊碎片,上麵有老恩上的妝彩,唐曼扔掉碎片,出來,坐在台階上點上煙。


    人就是這樣,死了,其實就什麽都沒有了,所有的一切,所得有的得到,其實就是為了失去。


    唐曼坐了一個多小時後,離開了。


    迴到宅子,唐曼休息一會兒,進後院的妝室,上沈妝配寒妝,寒妝憑著自己的理解。


    唐曼一直上到了晚九點,六個多小時結束了。


    唐曼感覺很累,出來,到前院,衣小蕊站起來了,跑過來,扶著唐曼坐下。


    她確實感覺有點發晃。


    北城給泡上茶。


    “師父,你想吃什麽?”


    “煮碗麵就行了。”唐曼知道,兩個人吃過了。


    唐曼吃過麵,喝了一會兒茶就休息了。


    她感覺非常的疲憊,從來沒有過的那種。


    早晨起來,唐曼坐在台階上,抽煙,想著事情,那沈妝配寒妝,到底成沒成,唐曼也不知道,她也沒有看。


    上完妝,蓋上布,就出來了,她感覺再來一會兒,就堅持不住了。


    上班,處理文件,九點四十,到妝區上妝,北城跟著過去。


    唐曼讓北城上妝,她坐在一邊看了一會兒,就出去了。


    唐曼坐在外麵的椅子上抽煙,黃葉葉就過來了。


    “場長,分配的名單下來了,妝師留下二十,複屍帥留下十個。”


    “你看著安排。”


    這一塊,歸到黃葉葉管了。


    “場長,確實是太麻煩了,找我的人,天天不斷,都追家裏去了。”


    “給錢的不收吧?這要是收了,能賺一筆。”


    “是呀,我也不能要,在這兒每天麵對生死的,還看不明白,那我來場子,就沒有意義了,生活簡單,淡然。”


    “確實是,很難呀,多少人都是這樣想的,可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是不?”


    “真是。”


    “過住自己的方寸,方得始終。”


    “場長,您比我通達,我還得學習。”黃葉葉笑起來。


    和黃葉葉這樣聊天,也是第一次。


    黃葉葉走了,唐曼進妝室,北城妝結束了,唐曼看著,看了一眼北城,出來了。


    迴辦公室,北城衝澡,出來了。


    “我跟你說一下妝的事情。”


    “場長,您說。”


    “這個妝,你帶了外妝,很少,你知道嗎?”


    北城搖頭:“對不起,場長。”


    “這是好事,不是壞事,你是慢慢的帶妝,這妝才會有發展,但是你要知道,你帶進去的是什麽妝,這點是要明白的,你和小蕊一起研究妝,有一些妝,衣小蕊是知道的,上妝帶還是不帶,你現在分不出來,這點你要注意一點。”


    “場長,那我怎麽分呀?”


    “你暫時是分不出來,以後你多上義妝,讓衣小蕊幫你看著,分析,慢慢的就能出來了。”


    “謝謝場長,有一件事我……”


    “說吧!”


    “我父母今天過來了,晚上想請您吃頓飯。”


    “好呀!”


    “謝謝場長。”


    “你把這個文件給宮院長送過去。”


    唐曼看文件,一直到下班。


    下班,衣小蕊開車,去海鮮樓。


    北城的父母過來了。


    坐下聊天。


    北城的父母都是高知,對於北城到學妝師,他們是非常的反對的,但是現在已經是這樣了,他們也接受了。


    從北城到學院學習,他們五年沒見麵,就是因為北城當妝師,現在也不得不接受了。


    “我們來之前和北城溝通了幾次,她一直說,您很照顧她,在您那兒住,真的謝謝您,我們當父母的,這幾年都沒有照顧她……”北城的母親的眼淚掉下來了。


    “這個你們就不用客氣了,我那地方大,自己一個人住,還孤單,北城和衣小蕊在一起也有一個伴兒,有她們兩個在,每天都挺熱鬧的,我到是感謝她們兩個人。”唐曼說。


    “唐場長,也不多說了,謝謝您,這孩子您就多照顧,我們也會隨時就過來的。”北城的父母說。


    “嗯,這個放心,北城聰明,是一塊學妝的料,但是就妝師而言,其它對一個女孩子來說……”唐曼也是講不下去了。


    “我們現在也能接受了,其實,也沒有什麽,挺好的。”北城的父親說。


    “你們能想明白就好,喝酒。”唐曼說。


    喝酒聊天。


    “你們都喝酒?”北城的母親問。


    “其實,最初也不喝,當妝師的,害怕,緊張,開始喝一點,壯膽兒,還有消毒的意思。”唐曼說。


    “女孩子,還是少喝的好。”北城的母親說。


    看來北城的家庭教育是相當的嚴格的,現在也沒辦法了,也就得放手了。


    這酒喝得還是很平和的。


    北城和她父母去賓館了。


    迴宅子,衣小蕊說。


    “師父,我看出來,北城的父母還是有一些不甘心的。”


    “這很正常,你母親最初怎麽樣?”


    “也是,當時我媽罵我,非常的難聽,說給她丟盡了臉,她都沒辦法出去見人,都影響她的生意……”


    衣小蕊看著月亮。


    “小蕊,你找對象要什麽樣子的呢?”


    “其實,我也沒有什麽標準,就像竹子一樣的男人,那種東西就不出來。”衣小蕊說。


    “是呀,愛情是說不明白的。”唐曼說。


    唐曼喝茶,聊天。


    十點多,唐曼說去後院。


    “師父,我跟你去。”


    唐曼想了一下,沒說話,衣小蕊跟在後麵。


    進後院的妝室,掀開蒙著的布。


    那妝露出來,看妝。


    唐曼開了妝眼。


    進來看妝的時候,和上完妝,唐曼看的那一些,有一些變化,但是不大。


    唐曼看著,裏麵起了變化了,唐曼知道,自己上了七層的妝,寒妝配妝就有三層,原妝,就是沈妝有四層,現在竟然融合在一起了,出現了無數的層,似乎無盡一樣。


    唐曼看著,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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