妝紅是鬼律中的一個專門對妝師的懲罰。


    食妝紅,不死而瘋。


    唐曼搖頭,看來這鬼市的團長是注定要把她弄瘋不可了。


    唐曼沒有想到,快中午的時候,老胡,胡五六來了,敲門。


    唐曼打開門,胡五六讓四個人,把一個箱子搬進房間,然後讓四個人走了。


    “這個給你送過來了。”


    “老胡,你這是幹什麽?”唐曼一聽就明白了。


    “這個東西擺在我那兒,說實話,也沒有什麽意義,除非就是換兩個錢兒。”老胡說。


    “我們別開玩笑,這東西罕見,所以很貴重。”唐曼說。


    “我們是朋友,因為我知道,那裏麵是妝,你是妝師,對妝有研究,如果能把妝能發展了,也算是我的貢獻。”老胡很會說。


    有可能是丁河水出麵了。


    “這怎麽說呢,說錢,又見外了,不說錢,我這人情可是欠大了。”唐曼說。


    “請我吃頓飯,如果我有那麽一天,你給我上個妝,就可以了。”胡五六說。


    “別瞎說。”


    到旋轉餐廳吃飯,喝酒,聊天。


    老胡也是能砍,都是一些新奇的事情,像聽故事一樣,唐曼也能放鬆下來。


    服務員給加菜,這也算是正常。


    “價格超過了五百,送一道菜。”服務員說。


    其實,誰都不會多想,菜是味菜,配了紅色的椒絲,唐曼沒動。


    這妝紅對大妝師有作用,對其它的正常人沒做用的。


    唐曼不知道,是不是鬼市已經開始下手了。


    吃過飯,唐曼迴宅子。


    唐曼叫保姆,把箱子拆開,把這個東西移到了書房的一角。


    唐曼坐在那兒看著,一會兒出去,把門鎖上,她休息。


    衣小蕊和劉舒婷迴來,她才醒,從來沒有休息過這麽久。


    唐曼就有事,出去了,她去了竹子那兒。


    竹子給唐曼做菜,唐曼坐在窗戶那兒,往外看,發呆。


    其實,唐曼在這兒是心最平靜的,可是她不想害竹子,五弊還是可怕的。


    竹子給做好了飯,吃飯,喝酒,唐曼看到一個菜裏有紅色的椒絲,又是椒絲,唐曼依然是沒動,她不是不相信竹子,鬼市做事是十分詭異的。


    唐曼和竹子聊天,有一句沒一句的,很放鬆。


    九點多,竹子送唐曼迴宅子。


    唐曼迴去,休息。


    第二天,衣小蕊和劉舒婷上班,唐曼書房,看那個木雕。


    一個多小時後,唐曼出來,她隻是重複的看了兩遍,這些都記住了。


    唐曼想著這些妝,一百五十六個麵兒,一百五十六個妝,妝妝不同,都十分的奇怪,離奇,沒有見過,應該又是一個妝係的,唐曼沒接觸過。


    唐曼想著,和窄門兒妝有什麽關係?


    想來想去的,有的關係,應該是遞進的,上升的,一級一級的,其它的似乎就沒有什麽關係?


    唐曼也是想不出來,她從宅子裏出來,去河邊, 唐山來電話。


    “小曼,到場子來一下。”


    “有事電話說吧,我忙。”唐曼說。


    “噢,這件事調查清楚了,你迴來上班。”唐山說。


    “下個月我去。”


    “不行。”


    “哥哥,你說讓我休息,我就休息,你說讓我上班,我就上嗎?”唐曼說。


    “喲,這是生氣了,我道歉,我的決定是錯誤的。”


    “我下個月上班。”唐曼掛了電話。


    唐曼發現一個問題,看過那個麵具,這脾氣就躁動不安的,原本是大靜的,是平靜的,怎麽會這樣呢?甚至唐曼控製不住這種脾氣。


    唐曼沿著河堤,走了兩個多小時,情緒也平靜下來了。


    她打車迴宅子,休息半個小時,到後院妝室,坐在那兒看著窄門兒妝,她沒有進妝。


    金山又進來了。


    “你已經很煩人了,總是翻牆。”


    “恩,唐小姐,真對不起,我不敢走正門。”


    唐曼也沒問為什麽?


    “唐小姐,是紅勿食。”金山走了。


    唐曼愣住了,這金山是一個沒有善惡感的人,是不分善惡的,可是分明不是?是什麽地方出現了問題嗎?


    還是金山是有求於自己,才會這樣做的呢?


    看來想幫助自己的人還是不少的,如果鬼市變市成功,那金山有三魂就歸魂了。


    看來金山是沒辦法了,隻能覬覦希望於唐曼了,但是,他肯定也是在努力,在等著機會。


    唐曼自然希望有這樣的機會,每一個生命都是值得尊重的。


    唐曼還是進妝了,進那個上過妝的木房子,她看著自己上出來的妝,木雕上上妝。


    遠看,那就是妝,一個人調皮的在臉上弄上了顏色,沒有邪惡,隻有喜慶。


    唐曼想了半天,進了第二個木房子,有小溪水邊,她看著,依然是一樣的,同樣的木雕臉,同樣的層數,那要怎麽樣呢?


    唐曼調色開妝,隨心而上,既然沒辦法了,就隨意而動,而心而走。


    四維度給人的是一種快樂,唐曼說不出來的,那種美好。


    唐曼上這個妝,用了四個小時,加上眼睛。


    妝上完,遠看,一個美麗的少女,在笑著,注視著唐曼,似乎也是熟悉的,但是記不起來是誰,也許是自己心中的某一個希望。


    唐曼不知道,這窄門兒妝,這樣的妝,代表著的是什麽?


    唐曼從窄門兒妝出來,五點多了。


    衣小蕊和劉舒婷下班迴來,在院子裏。


    “師父,你……”


    “你就在後院了。”唐曼說。


    “噢,我媽準備了飯菜,說讓我帶你迴去吃。”


    “我換衣服。”


    三個人出了門,去衣小蕊的家。


    吃飯聊天,衣小蕊的母親是一個有教養的女人,說話聊天分寸掌握得十分好。


    吃過飯,迴宅子喝茶。


    “師父,我本是不想說場子的事情,但是我還是要說一下。”


    “說吧,沒關係的。”


    衣小蕊說,錢初雪代理場長,本來是一件挺好的事情,也能管理好,但是有人起了事兒,就是複屍區的東天。


    “東天怎麽了?”


    東天四十多歲,外省調過來的。


    衣小蕊說出來,讓唐曼一愣。


    唐曼沒有想到,東天竟然找錢初雪要副場長,或者副院長的位置。


    技術副場長西門良走了,赫小菲不當副院長了,唐曼就一直空著,也沒有想到再安排誰補上位置。


    唐曼真的沒有想到,東天會直接去要。


    衣小蕊再往下講,那真是太氣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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