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著看著,這裏的東西真的都不錯,這個老胡的點錢,喜歡收藏。


    “老胡,你說的麵具呢?”唐曼問。


    “在另一個廳。”


    老胡帶著進了另一個廳,全是麵目,木質的,陶泥的,銅的,鐵的……


    “這得有多少?”


    “三百六十二個,如果有喜歡的,就送你。”


    “君子不奪人所愛,我隻是看看。”唐曼看著,一個一個的看著。


    那麵麵不同,恐怖的,平靜的,歡喜的,悲傷的……


    “你最喜歡的一個麵具是哪一個?”唐曼問。


    “嗯,在那邊的一個小洞裏。”


    進小洞,不過就幾平米。


    那個麵具在玻璃裏麵。


    六麵,十三層,對穿十三層,層層上色,各色不同。


    老胡講著,他拿出放大鏡,讓唐曼對著那孔兒看,六麵六孔,每天就是對穿的,唐曼看著,非常的驚訝,那麵麵帶妝呀!


    唐曼看了有半個多小時,太吃驚了。


    “這東西你從什麽地方弄來的?”唐曼問。


    “三年前,在一個老頭家裏收來的,花了六萬。”


    這東西是木質的,雕刻出來的。


    出來,三個人送菜過來。


    “這是縣裏最好的廚師做的。”老胡說。


    送菜的人走了,唐曼腦袋有點亂。


    “那個六麵的麵具,是不是清代的?”


    “確實是清代的,極為少見。”老胡說。


    唐曼把六麵都看了,一麵是十三麵,對穿還有十三麵,就是說,從大到小,十三麵的時候最小,然後對穿,又從小到大,就是說,一麵就有二十六個麵孔,麵麵不一樣,算下來,那就是一百五十六個麵。


    那每一麵太精致了,怎麽上去的妝呢?


    “如果你喜歡,我就送你。”老胡說。


    “那真不敢。”唐曼對這個興趣並不大,有興趣的是妝,如果說喜歡,她喜歡小的瓷器。


    吃過飯,唐曼開車迴了宅子,休息。


    下午起來,坐在那兒喝茶,那老胡弄的那個麵具是真的太漂亮了。


    那和窄門妝兒有關係嗎?


    那一層層的,就像進級一樣,每一妝的用色也是光怪陸離的。


    貝勒爺來了。


    “喝茶。”唐曼說。


    “小曼,要小心了。”


    “嗯,貝勒爺,不用擔心我。”


    “那窄門兒妝,你還是不要進的。”


    “我不進。”唐曼知道,貝勒爺是鬼市的人,自己也得小心一點。


    貝勒爺似乎有事,但是猶豫了,還是沒有說出來,坐了一會兒就離開了。


    馮黛迴鬼市了,走的時候,馮黛說的話,讓唐曼也是不得不多想,鬼市會用第一妝師馮黛做劫嗎?


    那就難辦了。


    唐曼看到那個六麵的麵具後,她決定暫時不再進窄門兒妝了,看到後,她才知道害怕。


    對眼穿相看,如同深淵一樣。


    唐曼也是不得不小心了。


    唐曼去河邊坐著,她要讓自己完全的靜下來,把所有的事情都想明白。


    天快黑了,才迴宅子。


    衣小蕊和劉舒婷在看書。


    “師父。”


    “開飯。”


    吃飯的時候唐曼問:“場子怎麽樣?”


    “嗯……”


    “沒事,說實話。”


    “師父,他們在傳,有可能會起訴你。”衣小蕊說。


    “你們兩個隻是聽,不準參與,不願意聽,就走開。”唐曼說。


    “知道了師父。”


    吃過飯,唐曼說:“你們兩個去上妝,一人一半,上同一樣妝。”


    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進妝室上妝。


    唐曼坐在沙發上,喝茶,看電視。


    她一直在想著那六麵的麵具,裏麵的那些妝,一百五十六麵妝。


    越想是越生怕,那對眼穿就如同一個旋轉的洞一樣,把一切都旋轉進去了,唐曼站起來,到院子裏抽煙,走來走去的,她不能再想了,放空自己最重要了。


    一個多小時後,衣小蕊和劉舒婷出來了。


    唐曼進去看妝,一人一半的妝,同樣的妝,劉舒婷和衣小蕊就差了不少,衣小蕊的妝進步很大。


    “這個妝問題在這兒……”唐曼給講著。


    唐曼講完妝,出來。


    “我出去轉轉。”


    唐曼到護城河轉著,走累了,坐在椅子上。


    護城河的人很多,跑步的,遛狗的,帶孩子的……


    唐曼點上煙,丁河水過來了,唐曼沒說話,他坐下。


    “怎麽?不開心?”丁河水問。


    “沒有。”唐曼說。


    唐曼看到丁河水,就感覺到,自己一下放鬆下來。


    “說說。”


    “嗯,老胡有一個麵具……”唐曼說。


    “你說的是胡五六吧?”


    “對。”


    “我把那麵具給你要過來。”丁河水說。


    “師父,不必,君子不奪人所愛,我已經看過了,也記住了,我現在擔心的就是窄門兒妝,是不是這個有關係,那個對眼穿看了之後,讓人感覺掉進了深淵一樣,可怕。”唐曼說。


    “如果是這樣,就不要動。”


    “我感覺這和窄門兒妝有關係。”唐曼說。


    “在沒有弄明白之前,就不要再動妝了。”


    “好。”


    “記住了,鬼市最近會做劫的,如果有了,你就叫我。”丁河水站起來,走了。


    唐曼發現丁河水今天似乎有什麽事情一樣。


    晚上快十點了,唐曼才往迴走,她感覺有人跟著,迴頭看了一眼,後麵的有幾個人,無法確定是不是有人跟著,隻是感覺。


    往宅子的那條,一個人從對麵走過來,唐曼並沒有注意,還有三四米的時候,那個人站住了,看著唐曼,唐曼也站住了,她知道,確實是有人跟上了她,這個人就是,她迴頭的那一眼,看到過這個男人。


    唐曼轉身就想往迴走。


    “唐小姐,你不用害怕,我是甲食中其中的一個,給你送過飯的。”


    唐曼看了半天,一下想起來了,確實是。


    “你……”


    “唐小姐,記住了,再吃飯的時候,任何紅色東西都不在動,包括水,菜,飯,任何的東西。”甲食匆匆的走了。


    唐曼迴宅子,休息。


    早晨起來,衣小蕊和劉舒婷上班。


    唐曼坐在院子裏喝茶,打電話給老恩。


    “哥哥,問一件事兒。”


    “說。”


    “紅色的東西,不能吃,是什麽?”唐曼問。


    老恩沉默了一下,說妝紅,就掛了電話。


    關於妝紅,唐曼在鬼市的時候,聽過一個妝師說過,很可怕的妝紅,妝師聽到妝紅,都會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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