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後,馮黛在外麵喝茶。


    “姐姐。”


    “今天沒出去瘋?”


    “瘋夠了,休息兩天。”


    吃過飯,唐曼和馮黛說到了窄門兒妝。


    馮黛看了唐曼半天:“那妝反正鬼市的妝師是不動的。”


    “為什麽?”


    “窄門兒的門兒窄呀,好進難出。”


    “講講。”唐曼說。


    “這些我都是道聽途說的,沒什麽可講的。”


    “那你想看看這個妝不?”唐曼問。


    馮黛想了一下,搖頭。


    “我想多活兩年。”馮黛說完笑起來。


    “鬼市第一妝師,還有害怕的?”唐曼說。


    “姐姐,這個第一妝師,是在某一個定義上,說起這個第一妝師是在某一個時間段,某一些定妝上,比第一妝師高的人還有,比如姐姐。”馮黛說。


    “小嘴就是能說,董禮怎麽樣了?”


    “那時山都要瘋了,董禮妝亂得沒辦法說,自己還覺得挺好,說尋找妝路。”馮黛說。


    “那就得靠自己了。”


    “肯定是這樣了,董禮也是大妝了,這個過程要自己渡,才能再上一個台階,就是離開五弊。”馮黛說。


    唐曼現在可以進到鬼市第二層,但是如果阻止她,依然是進不去的,妝不及頂,有所阻。


    看來唐曼是要動這窄門兒妝了。


    鬼市存在窄門兒妝的書,沒有人研究,也不準研究,如果上了鬼律,那斷然是沒有人敢碰的,在鬼市,人人怕鬼律,那真是沒辦法的事情。


    唐曼知道,馮黛是因為鬼律,別看她現在從鬼市出來了,但是最終還是要迴到鬼市的。


    唐曼半夜起來看書,這窄門兒妝,開妝即入窄門兒,進去容易,出來難。


    那開門的妝,是詭異,但是唐曼也是能看懂的,也能上這個妝,但是進門兒,會怎麽樣,那就難說了。


    金山來提醒唐曼,窄門兒妝級級如鬼門,一個不小心,就把自己弄瘋了。


    唐曼真的不想這樣。


    哈達沒有阻止唐曼,讓她拿了這本書,就是想讓唐曼瘋掉,那樣,還談什麽變市?還談什麽除五弊呢?


    所有的一切都成為了雲煙。


    唐曼不得小心。


    關於窄門兒妝,唐曼還是需要再問問。


    第二天,唐曼去了大馬路街口,去了時山的宅子。


    她請教了時山,也讓時山看那窄門兒妝,他根本就不看,說這窄門兒妝,原本是正常的妝,後來害怕,裏麵就有了各種的禁忌,但是也有各種妝的精華,隻有精妝,才好做禁忌,從窄門兒妝有,到現在,也有六七百年了,死在窄門兒妝裏的人,也不少。


    “不是說瘋嗎?”唐曼問。


    “是呀,先瘋後死,從妝裏出來,發瘋,沒有人能挺過那種活著的痛苦,最後都消失了。”


    “進入了四維度也不可以嗎?”唐曼問。


    “關於維度成妝,也不是那麽簡單的,我生隻上一妝,但是達到的維度也不是很高,所以也很難。”時山阻止唐曼研究這窄門兒妝。


    “我想試一下。”


    “其實,不一定非得就研究這窄門兒妝,關於你變市,除五弊,你完全可以用其它的方法,用其它的妝還及頂。”


    “現在沒有其它的妝,也許隻有這麽一條路。”唐曼說。


    “及頂太難了。”時山說。


    時山就是沒有說,及頂不可能實現的。


    唐曼從時山那兒出來,去河邊坐著,九月份的東北,很熱,丁河水來了。


    丁河水坐下了。


    “又遇到了難事了吧?”丁河水說。


    唐曼說了窄門兒妝的事情。


    “確實是難,所有的禁忌都在妝裏,而所有的精妝都在這窄門兒妝裏,這正是吸引妝師的地方,我總是感覺這是一個坑。”丁河水說。


    鬼市做劫,總是利用這種很自然的方法,你自己願意的,人家沒讓你做,這真的是很陰險。


    “鬼市對你很惱火,藍妝給破了,也讓鬼市的多少妝師丟盡了臉。”丁河水說。


    “那要說來,我也是鬼市的人,是清主。”


    “提到清主,我想當年團長肯定是後悔了自己的決定。”丁河水說。


    “師哥,你說這個團長到底是什麽人呢?”


    “不知道,很多人恐怕都想知道這個團長是什麽人,尤其是哈達。”丁河水拿起一塊石頭,扔到河裏。


    “師哥,喝酒去。”唐曼和丁河水去喝酒。


    喝酒的時候,丁河水問:“有多久沒見到竹子了?”


    “有一段時間了。”唐曼也不是不想見竹子,她害怕給竹子帶來麻煩,五弊非常的奇怪。


    “竹子一直在鬼市,做市奴。”丁河水說。


    唐曼一愣,她知道,鬼市有市奴,也叫苦奴,這些人都是有一些技能的人,被鬼市認可的人,但是不在鬼市之冊,他們憑著技術,為鬼市做事,都是有自己所求,有的為自己,有的為親人,求財,求平安,求事……


    鬼市的能量很大,不管是什麽,對於鬼市來說,所求之事都是小事。


    “他做苦奴幹什麽?”唐曼問。


    “所求之事,就是你的平安。”


    “愚蠢,我的事情是求的嗎?”


    “確實是,哈達告訴過他,這事是不能求的,就是做苦奴也沒用的,但是竹子就在鬼市做苦奴,在鬼市雕山。”


    “雕什麽?”


    “雕山,一座山,把山雕刻成贔屭,馱石碑,他一個人在幹著,估計,幹上兩千年。”


    “真愚蠢。”唐曼。


    “心疼了吧?”丁河水問。


    唐曼沒說話。


    吃過飯,迴宅子,休息一會兒,唐曼就給哈達打電話。


    “你把這個愚蠢的東西領迴去,明天早晨九點我接你。”哈達說。


    唐曼掛了電話,這個竹子,有的時候,固執到愚蠢。


    第二天,唐曼沒有上班,九點,哈達來電話,說在街口。


    唐曼出去,到街口,看到哈達,哈達沒說話,帶著唐曼去西街鬼市,進胡同,進鬼市。


    “那山在第三層,我帶你到第三層,你不要想著做什麽,會有人盯著你的,進去你就能看到那山,你把那貨領出去。”哈達說。


    第三層,唐曼看到了山,哈達走了。


    唐曼往山的那邊走,看著挺近的,足足走了一個小時,後麵確實是有人跟著,是鬼市的什麽人。


    如果唐曼敢做其它的,這個人恐怕會出手阻止。


    到山腳下,唐曼看到一個人在半山腰,唐曼喊,那個人聽到了。


    那個人下來,走到唐曼麵前,是竹子,唐曼都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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