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勒爺是鬼市的人,研究小滿妝,小滿妝的藍妝讓他停止了研究。


    他從鬼市出來,一直在外麵,這裏麵的事情太複雜,這又讓她研究窄門兒妝。


    “貝勒爺,我不明白您是何意?”


    “及頂需要研究的。”貝勒爺說。


    “我根本就知道窄門兒妝是什麽,我隻是看到了幾張傳妝的圖。”唐曼說。


    “那些傳的妝,都是假的,就是赫小菲所研究的也是假窄門兒妝,怎麽折騰都出不了大事兒,如果是真的,早就出事了,那顧北北知道這妝的害處,根本就沒有留下任何的東西,他知道自己來日無多,就把所有的關於窄門兒妝的資料都燒掉了。”貝勒爺說。


    “那我更不知道了。”


    “我到是知道在什麽地方能找到關於窄門兒妝的書。”貝勒爺說。


    “你不想碰。”


    “妝要及頂,恐怕這個你需要。”貝勒爺說。


    “你是鬼市的人,我不相信你。”


    “你必須得相信我,從頭到尾的我沒害過你,說白了,我也不舒服,變下市,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再往前點說,就是哈達都想變市,可是他不敢,因為鬼律,多少人不敢。”貝勒爺說。


    “你到是敢說,小心鬼市知道。”


    “我都活到現在了,夠本,我根本就不害怕。”貝勒爺說。


    “那窄門兒妝的書在什麽地方?”


    “鬼市的第二層,你可以輕易的到達。”


    “我第一層能進去不錯了。”


    “你現在不是原因的唐曼了,藍妝一破,到第二層是沒有問題的,在第二層,往東走,有一個書樓,那兒是讀書的地方,在二樓東角的書架上,第三層,第三本,就是。”貝勒爺說。


    “你知道這麽多,你幫我拿。”


    “我不可敢。”


    “那老恩敢不?”


    “不敢,隻有你敢,鬼律不是清主。”


    貝勒爺把酒幹了,拿起破劍,拖著鞋就走了,那腳後跟,漆黑,這精致的旗子能忍受?這特麽是真愛了。


    貝勒爺所說的,到底是真是假,唐曼也不知道。


    不過可以試一下。


    唐曼去西街鬼市,天黑下來,人來人往的,白天是人,晚上是鬼。


    唐曼進了胡同,開了妝眼,那是陰陽分明,唐曼走了陰路,往鬼市去。


    果然是,進了鬼市,往一層去,沒有人,一個人也沒有,沒有人攔著。


    唐曼要往二層去的時候,有人出來了,站在前麵。


    “清主,今天淨街,您不能再往下走了。”


    “我是清主,我想怎麽走就怎麽走。”唐曼說。


    “清主,您這就為難我了。”


    唐曼沒說話,打電話給哈達。


    “我進了鬼市,我要到第二層。”唐曼說。


    “可以。”哈達竟然沒有猶豫。


    “有人攔著我。”


    “我馬上撤了。”


    哈達掛了電話,一會兒,那個人轉身走了。


    唐曼找到了書樓,沒有人,上二層,找到了那本書,唐曼拿著出來,離開鬼市,她不想生事,至少她還沒有及頂,沒有能力完成自己要完成的事情。


    唐曼出來,進書房,泡上茶。


    翻開書,那書竟然是從到麵倒著寫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反的,那個不舒服就不用再提了。


    唐曼看著,字裏偶爾會有繁體字出現,這是用硬筆寫出來的,行書,很漂亮的字。


    唐曼看著。


    【窄門兒妝,並不窄,窄指的是無人敢學,所有的禁忌都在妝裏,稍有不慎,妝毀人瘋,學之切記……】


    唐曼感覺門口有人,她站起來,拉開門,是金山,站在那兒。


    “你怎麽迴事?進來你要敲門的。”唐曼心裏是不痛快。


    “對不起,一入窄門深如海,窄門級級如鬼門。”金山說完走了,這算是報答嗎?


    這個善惡不分的人,唐曼絲毫沒有看出來善惡不分。


    而且,丁河水提醒過她兩次,還說和那個時山也要保持距離,也讓她小心時山,她沒有看出來兩個人的惡,反而看出來的是善良。


    唐曼坐下,點上煙,猶豫了一下,接著看。


    窄門兒妝,以一妝開門,然後就像樹上結出的種子一樣,分出無數的妝來。


    又翻了一頁,竟然真的畫了一棵樹,上麵都是果子,果子的顏色是各種的顏色,果子的形狀也是種異……


    唐曼翻迴來,看那妝,真的不是場子傳的那個窄門兒妝,完全就不一樣。


    這窄門兒妝,似乎無窮盡的妝在循環著一樣,妝眼開了,一層一層一層……深如海,看得唐曼一哆嗦,就像一個台階一個台階一樣……


    唐曼看得心裏發慌。


    唐曼出來,到院子裏走了兩圈,讓自己緩緩,休息。


    早晨起來上班。


    唐曼去了學院樓,去赫小菲的研究小組,他們在研究五合妝,那窄門兒妝停下來了。


    “場長。”


    “赫副院長,如果一個妝不行,就暫時放放。”


    “我也在想著這件事,謝謝您的提醒。”這個赫小菲骨子裏的傲氣還去不掉的,對於妝師來說,沒有一大靜,難成大妝。


    唐曼也沒有再多說。


    去幻影告別廳,衣小蕊有合妝。


    唐曼站在一邊看了一會兒,衣小蕊的妝現在是沒有問題了。


    合完妝,唐曼出來,衣小蕊跟著唐曼迴辦公室。


    衣小蕊泡茶,給唐曼倒上,拿出小點心。


    “師父,幻影告別廳那邊,我不想呆著,我想到其它的地方學學妝。”


    “想去哪兒?”


    “讓我到妝區去。”衣小蕊說。


    “去妝區也沒有什麽區別,外妝樓你也不能去,學院的赫小菲那個小組你也不能去,你就老實在幻影告別廳那兒呆著,想學妝,馮黛是鬼市的第一妝師,還有你師姐,還有我。”唐曼說。


    “師父,其它我就不太想在那兒呆著,整個告別我都要看著,怕妝出問題,有的時候一天跟兩場,其它的妝師都害怕出錯,我是每天至少一妝合妝,那氣氛是實在……”


    “如果感覺承受不住了,去看希夢,或者申請休假。”唐曼說。


    “切。”衣小蕊起身就走了。


    這小丫頭竟然來了脾氣了。


    唐曼不想動她,就是曆練她的承受能力。


    但是,她還是有些擔心,別出事兒,這心扯得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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