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子說,有人要來挑妝,是什麽人不清楚。


    “怎麽迴事?”


    “這妝的視頻,已經傳到了各場子去了,怎麽傳過去的不知道,有人說視頻用了光影的效果。”旗子說。


    唐曼還沒有看到視頻,當時也是少了一句話,不讓做成視頻就好了。


    聊了一會兒,旗子問董禮,幹什麽呢?聯係不上。


    “遊妝去了,誰都聯係不上。”衣小蕊說。


    旗子又坐了一會兒,就走了。


    唐曼讓衣小蕊把視頻弄過來。


    衣小蕊出去一會兒,把視頻弄迴來了,唐曼看著。


    單色成彩,視頻中的效果差遠了,但有那種奇怪的光,也是讓人理解不了。


    這妝唐曼知道,自己還是沒有弄明白,隻是會上,怎麽迴事,怎麽出現的光,怎麽單色成彩,也是沒有明白。


    唐曼看完視頻,問衣小蕊。


    “你覺得怎麽樣?”


    “和當時在教室是差得遠了。”


    唐曼沉默,不說話。


    下班,迴宅,馮黛在教劉舒婷上妝,今天本是她的妝區執妝,但是輪休,妝區執妝,妝師夠用,就輪休,但是有事,打電話要迴場子的。


    吃過飯,唐曼坐在院子裏,她習慣在外麵會著,雖然熱一些。


    馮黛陪著喝茶。


    “我遇到了一件事,我一直猶豫著……”


    唐曼說了門兒的妝,師父牢蕊。


    “鬼市做的妝,這妝做得,很簡單,但是又很難過,及頂的妝師,過不了這感情關,就及不了頂,很難的。”馮黛說。


    “是呀,很難。”


    “鬼市也培養了幾名這樣的妝師,無情無感,想及頂,讓鬼市穩定下來,如果真的及頂,你也及頂之妝,那是變不了市的,一個人頂不過幾個妝師的,但是鬼市失敗了,妝師無情無感,那妝也無情無感,這是最失敗的事情。”馮黛說。


    “不就是一個妝嗎?我能過。”


    馮黛搖頭,半天說:“一個解妝,一個上妝,兩個過程,你這個妝才完成,這個門才算是真正的開了,如果完不成,你人離開了,魂會在裏麵,金山是留三魂,如果不出,三年必定是死了,他就是認死,也不敢再進門兒。”馮黛說。


    “那看來我也沒有什麽選擇了?”


    “有,不變市,一切都變得美好,你是清主,律不上清主,你可以在鬼市做什麽的事情。”馮黛說。


    “我當初怎麽就成了清主,我都不清楚。”


    “這必定是有原因的,最重要的原因,我分析,就是你的妝可造,可以及頂,你再是清主,那鬼市就穩定了,鬼市從存在到現在,三年就出一次事情,不太平,就想找一個妝及頂之人,讓鬼市穩定。”


    “鬼市以妝而控?”


    “可以這麽說,以妝而存在。”馮黛說。


    “那我師父的那個妝,就是在考驗我,感情的這一關,其實,很難過的。”


    “是呀,不然鬼市也不會弄出來那無情無感的妝師來,失敗,這就看你的了,解這個妝,你的情緒不能波動過大,上妝的時候也是,不然妝走形,你依然是會有麻煩的。”馮黛說。


    唐曼雖然經曆了生死,經曆了那麽多,自己依然是很難控製著這種情感,情緒沒有大的波動,那完全就是做不到的。


    唐曼搖頭,這事怎麽辦?唐曼也不知道。


    第二天上班,唐曼去了幻影告訴廳,看了一會兒,就從場子出來,去找貝勒爺。


    就小滿妝而言,貝勒爺說沒進門兒,但是也是有發言權的。


    貝勒爺在公園,和那些人比劃著,看到唐曼,就停下來,過去把鳥籠子從樹上摘下來。


    “貝勒爺。”


    “到那邊喝茶。”


    去公園的一角,有一個戶外的茶舍。


    喝茶,貝勒爺問唐曼什麽事兒?


    唐曼說了。


    “嗯,這事,不是太好辦,你找金山,中午在花樓請他吃飯,我給他多喝點酒,這小子肯定會說的。”貝勒爺說。


    “嗯,試一下,實在沒辦法了。”


    唐曼給金山打電話,說在花樓吃飯,金山本來也是想找唐曼的,馬上就應了。


    唐曼和貝勒爺喝茶,快中午的時候,去了花樓。


    花樓的名字是因為,在花樓的大廳中,有一個千年的石頭,會開花,這也是很奇怪的,就叫花樓這個名字了。


    過去,上二樓,金山已經坐在窗戶的那個位置。


    坐下,喝酒,聊天,一個小時後,金山有點大了,貝勒爺看了唐曼一眼。


    “金山,你的三魂在裏麵,但是在哪個門兒裏不知道,我要一一的進門,開門必解妝,必上妝,一關不過,都要命,所以你得幫我。”


    “當然,我能幫的就幫,我離開鬼市了我怕什麽?我現在是爺。”金山果然是膽子大起來。


    唐曼還是猶豫了,這對金山來說,恐怕是要命的。


    貝勒爺是看出來:“金山,唐曼救了你一命,還在給你找三魂,你得盡全力。”


    “當然。”


    “我這迴遇到的是……”唐曼說師父牢蕊的妝。


    “情緒波動有一個值,超過這個值,你的妝就會走形,這個就是做的自然劫,沒有人能過這一關,過了這一關,就有及頂的可能,這妝我沒解不了,不敢動。”金山說。


    “那解不了這妝,也就沒辦法,再開其它的門兒,我也會被鬼市所鉗製。”唐曼說。


    金山沉默了半天說:“有一個辦法,你是妝盲,開了妝眼,同進會利用導妝入境的辦法,是吧?”


    唐曼看了一眼貝勒爺。


    “你知道的多,死得快。”貝勒爺說。


    唐曼知道,金山是分析的,沒有人可以斷定,自己就是妝盲了。


    “好,那我不說這些,在鬼市開妝眼的,有兩個妝師,導妝入境的人,還沒有,你可以在導妝入境的時候,用入境中的一個虛幻的方法,眼前的人就變成另一個人,這個時間要控製在兩個小時之內。”金山說。


    “你怎麽知道這麽多的?”


    “我從鬼市出來的,我也不是簡單的人。”


    “唐曼是清主都不知道。”貝勒爺是不相信的。


    “清主也不一定知道那麽多的事情,鬼市的事情太多了,有一些事情,隻是某些人知道,或者是特定的人知道。”金山有些得意。


    “噢,這是樣,我知道了。”唐曼說。


    喝過酒,金山晃著走的,深一腳淺一腳的。


    貝勒爺迴家休息。


    唐曼迴宅子,喝了一會兒茶,休息半個小時,就進了門兒。


    一個人坐在裏麵,唐曼用導妝入境試了虛幻的方法,果然是,唐曼解妝,半個小時解完妝,馬上又上妝,半個小時完妝。


    “清主果然是清主,這妝解上一個小時。”


    “下道門兒,是什麽?”


    “我不知道,清主,請。”


    唐曼離妝,迴前麵,感覺渾身的不舒服,太緊張了。


    唐曼知道,這一門兒一門兒的,說不定哪一道門兒,就把自己坑了。


    可是,唐曼又沒有其它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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