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唐曼休息。


    第二天起來,衣小蕊和劉舒婷去上班。


    唐曼喝茶到九點多,自己摸著到了後院的妝室,她把門反鎖上,摸到妝台那兒,坐下,這是上妝的位置。


    有一段時間,唐曼上妝太累了,有能坐著的時候,就坐著,這椅子是高椅。


    唐曼坐在那兒,感覺到這裏的陰氣很重,她點上煙。


    這魘妝成了,她想再看看,但是她還是有點緊張。


    抽完煙,唐曼摸到了那個魘妝所有的位置,三十度左右的角度看,看到了魘妝,唐曼看到魘妝,嚇了一跳,那妝並不是自己正常妝看到的,這妝眼能看到每一層,這是一百二十妝成的妝,一百二十個妝,交織到一起,完美的形成了一個魘妝。


    唐曼看了有五六分鍾,把頭抬起來,什麽都看不到了。


    唐曼知道,這妝眼需要訓練,但是這妝眼肯定有它的某一些問題存在,她還不得不小心。


    唐曼不敢用的時間久了,她不知道會發生什麽。


    唐曼一直坐在後院的妝室,一直到手機響起來。


    是保姆,保姆發現唐曼不見了,急了。


    “我在後院。”


    唐曼摸著出了門,兩個保姆跑過來了。


    “你沒事吧?”


    “我沒事。”


    保姆扶著到了客廳,給泡上茶。


    “小姐,你要出去告訴我們,如果你真的丟了,唐先生肯定會埋了我們的。”


    “不至於。”唐曼笑了一下。


    中午,衣小蕊和劉舒婷迴來。


    吃飯,衣小蕊不說話,如果在以往,那會說個不停。


    “小婷,是不是有事兒了?”唐曼問。


    “師父……”劉舒婷欲言又止。


    “衣小蕊。”唐曼聲音很大。


    “師父,我來說吧,張囡在擴張自己的勢力,用了一些自己的人。”衣小蕊很簡單的說了。


    “這有什麽不能說的?”唐曼說。


    兩個都沉默。


    “去拿瓶白酒,中午喝一杯。”唐曼說。


    唐曼喝酒,聊天,衣小蕊說魘妝畫兒,難度太大了,越畫越難。


    “你能不能畫下來?”


    “懸。”


    “小婷呢?”


    “師父,我可不行,看著都害怕,我可不敢畫,怕做噩夢。”劉舒婷說。


    魘妝的複雜,唐曼是最清楚的。


    妝盲竟然在魘妝上出現,這是唐曼所沒有料到的。


    鬼市沒做劫,大概也是清楚,魘妝有可能會出現妝盲。


    那麽副團長哈達送自己鬼市鐵權,那是對自己有信心,還是另有用意呢?


    那團長能不知道嗎?


    所有的一切如迷霧一樣,唐曼無法去猜測。


    唐曼休息,起來後,唐曼用了妝眼,她在練習,看來隻有這個辦法了,等著妝盲的恢複也許是沒有可能了。


    不管出現什麽樣的事情,唐曼也不能再等了。


    董禮這樣折騰下去會出問題的。


    唐曼練習妝眼,可以改變角度,但是範圍還是很小的,用的時候超過十分鍾,就會感覺到頭痛如針紮。


    唐曼停下來,摸到外麵,衣小蕊跑過來。


    “師父,你怎麽不叫我?”


    “我自己練習一下,總不能拖累你們。”


    唐曼在外麵坐著喝茶,她思來想去的,說去西街鬼市。


    “師父,那地方亂七八糟的,尤其那胡同,太詭異了。”衣小蕊說。


    “我想去胡同走走。”唐曼說。


    “那好。”


    衣小蕊看了一眼劉舒婷。


    衣小蕊開車,帶著唐曼去了西街鬼市。


    此時的西街鬼市已經是很熱鬧了,不像冬季的冷清。


    唐曼說進胡同,衣小蕊是猶豫的,她讓劉舒婷拉著唐曼,她找串子。


    對於西街的胡同,衣小蕊跟著唐曼經曆過,她是真害怕。


    在西街鬼市有敬畏之心,害怕之情,那就不會出大事兒。


    這個地方,人鬼混雜,不是魚龍混雜,更為複雜的一個地方。


    西街鬼市的胡同,是鬼市的胡同,是那個鬼市,這裏麵的人,都是詭異的人,你說不清楚他們從何而來,又為何而在,他們似乎在努力著,也似乎在享受著什麽。


    串子帶著唐曼她們進了胡同。


    唐曼到胡同來,要用妝眼看看,這妝眼有著不同,至於怎麽樣的不同,誰也不知道。


    走了兩條胡同,唐曼說,累了,休息一會兒。


    站在那兒休息,唐曼用妝眼看這胡同,胡同分成了陰陽,陰是往鬼市去的,正常人隻能看到陽有路,但是,有的時候,在某種特殊的情況,或者是特定的情況下,會誤入陰路,就是往鬼市去的胡同,所以這鬼市的胡同,人人都說詭異,輕易的也不進來。


    這裏應該住著很多鬼市的人,也許看不到陰路,但是知道走陰路的方法。


    看來這西街鬼市真的是鬼市的某一個地方。


    有人說,這胡同是變化的,在某一個季節,某一個時間。


    唐曼不知道,那麽變化了,胡同方向就會有變化,在這裏迷路的人很多。


    那串子似乎掌握了其中的奧秘,從來不會走錯。


    唐曼收了妝眼。


    “找個地方吃飯吧!”


    串子說:“唐小姐,你有一陣子沒來了。”


    “是呀!”


    串子在前麵走,過了兩個胡同,在一個宅子門前停下。


    “這兒不錯。”


    唐曼她們進去。


    劉舒婷是一直非常的緊張,第一次來,總是感覺詭異。


    進去,房間昏暗,一個老頭。


    “坐。”老頭就一句話,起身去弄菜。


    一鍋菜,沒有其它的。


    吃著還真就不錯。


    唐曼喝酒,想著,鬼市到底還控製著什麽地方呢?


    這鬼市看來還是要少來的。


    吃過飯,迴宅子。


    唐曼喝茶水。


    “師父,那老頭鬼裏鬼氣的,總是在盯著我們看。”衣小蕊說。


    “是呀,我都害怕了。”劉舒婷說。


    “沒事,一個老頭,能怎麽樣。”唐曼說。


    唐曼更害怕的就是,鬼市的侵入,無處不在,如果是這樣,唐曼想變市,那就是太難了。


    盡管鬼市有很多人在幫著她,甚至不惜生命,但是那也是太難了。


    休息。


    起來後,唐曼到院子裏喝茶,她點上煙,總是感覺有一些不安,似乎要有事情發生。


    這種預感的出來,唐曼很清楚,多少次都是靈驗的,似乎這次更強烈了,是因為自己妝盲的原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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