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被一聲動靜嚇得一哆嗦。


    “誰?”


    沒有人迴答。


    “保姆。”唐曼喊。


    “別喊了,是我。”


    唐曼一聽聲音,心裏生氣,但是笑著說:“喲,副團長,這是有何事情?”


    來的人是哈達,唐曼沒有聽到大門的動靜。


    保姆匆匆的跑進來。


    “這麽慢?泡茶。”


    唐曼很生氣,大門關著的,怎麽就讓人進來了呢?


    保姆看到哈達,也意識到,出去買菜的時候,迴來忘記插上大門了。


    這老宅子的門,依然是原來的門,唐曼喜歡這個古老的樣式,所以一直就木杠來擋門的。


    保姆泡上茶,就出去了。


    “看來你是真的看不到了,妝盲,十妝九盲。”哈達說。


    “嗯,我確實是看不到了。”


    “我勸你,不要想著變市,你不聽,我也幫不了你。”


    “這迴你如意了?”唐曼笑了一下。


    “沒有什麽如意不如意的,我隻是服從命令。”哈達說。


    “那你今天來就是看看我瞎沒?是吧?”唐曼問。


    “也不能這麽說,有什麽需要的,我可以幫你。”哈達說。


    “就現在看來,沒有什麽需要的,我有兩個保姆照顧,還有一個管家老劉,缺錢了,我哥給我。”唐曼說。


    “有什麽事情,給我打電話就可以了。”


    “鬼市的電話能接通了?”


    “我的可以。”


    “我想到鬼市轉轉。”


    “暫時不行,行了我通知你,不打擾你了。”哈達走了。


    唐曼坐在那兒,想著,看來哈達是放心了,唐曼也不用再琢磨著變市了,就是除五弊,都沒有可能了。


    中午,老恩,來了。


    “今天去古玩城了?”


    “去了,賣了三件東西,生意不錯,迴來了,請你吃飯。”老恩說。


    “一個瞎,一個坐輪椅,怎麽出去?”


    “你扶著我的輪椅就行了。”


    往外走,保姆就攔住了。


    “不能出去,不然我和唐先生沒辦法交待。”保姆說。


    唐曼給唐人打電話。


    “別讓保姆管我的事兒。”唐曼說。


    “好。”


    唐曼和老恩出來,往小河沿兒去。


    “我們到一個安靜的地方。”


    “老恩,你說,以後我瞎了,就這麽的,是不是也不錯。”


    “你到是想瞎了,可惜,你還有妝眼,慢慢的練習,可以看到全部,不用角度,再練習,可以更長時間的使用。”老恩說。


    “可以嗎?”


    “當然。”


    “噢,那會有什麽禁忌嗎?”


    “隻是你需要習慣,你所看到的和原來是有一些不同的。”老恩說。


    “會有什麽不同呢?”唐曼問。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肯定會有不同。”老恩說。


    進小酒館,喝酒,聊天。


    “你手套應該是戴上了吧?”老恩問。


    唐曼把的套摘了:“和自己的手一樣,我想是脫不下來了,要扒披。”


    “這樣也挺好看的。”


    “一隻金手?你說好看?”唐曼笑了一下,把手套戴上了。


    老恩給唐曼挾菜,老恩會敲一下盤子。


    “自己倒水的時候,或者倒酒的時候,一隻手指放到杯裏沿,水到位置,你能感覺到。”老恩說。


    “你很有經驗。”唐曼說。


    “經驗是積累的,這段時間要習慣,妝眼是需要時間的。”老恩說。


    “那這金手,除了上妝會有變化,還有其它的嗎?”


    “這個我不清楚。”


    唐曼沒有再問,轉移話題,聊古玩的事情。


    老恩講了不少關於古董的故事,唐曼聽得到也是有興趣。


    如果自己沒有瞎,恐怕她沒有機會聽到這些有意思的故事。


    兩點多迴去,衣小蕊和劉舒婷坐在外麵等著唐曼。


    “師父。”


    唐曼喝了一會兒茶,就休息。


    半個小時後起來,唐曼問衣小蕊,場子現在怎麽樣?


    唐曼還是關心場子的。


    “師父,你就別問了。”


    唐曼不知道,場子出現了不少的問題。


    唐曼也不再問了。


    “小婷現在的妝怎麽樣?”唐曼問衣小蕊。


    “有進步。”衣小蕊說。


    劉舒婷從客廳出來。


    “師父,茶桌上放的這個是什麽?”劉舒婷把東西遞到唐曼手裏。


    唐曼摸著。


    “有點像老式的秤砣。”衣小蕊說。


    唐曼不知道那是什麽東西。


    “像鐵塊一塊。”衣小蕊說。


    唐曼想起來,哈達進來的時候“噠”的一聲,應該放的是這個東西,但是他沒說,是忘記在這兒的嗎?


    不是,絕對不是,那一聲是有意讓唐曼聽到的。


    這是什麽東西?哈達這是給她的,幹什麽?


    “放到桌子上吧!”唐曼說。


    晚上吃飯的時候,叫老劉。


    老劉出來,似乎剛睡醒,這幾天,老劉迴來,似乎就是在睡覺,幾乎很少見到人。


    “劉叔。”


    唐曼聽到進來的腳步聲。


    “喲,現在我的腳步聲都能聽出來了?”老劉說。


    “練習,喝一杯不?”


    “嗯,來一杯。”老劉似乎挺高興的,唐曼看不到他的表情。


    喝酒,聊天,唐曼讓衣小蕊把那個鐵塊子拿出來。


    “劉叔,你看這是什麽東西?”唐曼問。


    老劉看了一眼,愣了一下,拿在手裏,看了幾眼,放到桌子上。


    “這是鬼市的鐵權,有兩塊,團長手裏有一塊,另一塊是一直沒有啟用的。”


    唐曼似乎想起來了,關於鬼市鐵權,那是權力的象征,隻有團長有。


    有重大的事情,團長不到場,但是鐵權一出現,等於團長到場。


    唐曼愣住了,自己又想起來一些事情。


    那副團長哈達一直在暗中幫著自己,他怎麽弄到這鐵權的?


    “收藏起來,慎用,不要讓其它的人知道。”老劉把酒幹了,迴房間了。


    “你們兩個不要對任何人講,非常嚴重的事情。”唐曼說。


    衣小蕊和劉舒婷點頭。


    吃過飯,衣小蕊給唐曼泡上茶。


    “師父,我去畫魘妝,有事叫我們兩個。”衣小蕊說。


    “去吧,我不行叫保姆。”


    唐曼坐在那兒,自己妝盲了,哈達應該不知道她出現了妝眼,他還把鐵權給了她,看來哈達應該知道得更多,對自己更了解。


    那哈達也想變市?但是他還害怕?還是不想失去自己副團長的位置呢?


    這些唐曼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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