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恩說,他在鬼市就是普通的妝師,而唐曼在鬼市在高妝師。


    唐曼看著老恩,自己在鬼市是高妝師?


    唐曼會很多的妝,她記得很清楚,但是很少用,也許在這兒很少用,在鬼市用得多。


    “我在鬼市是什麽角色?”


    “你問多了,這就是閑聊,我如果說多了,明天我就會被弄死。”老恩說。


    “鬼市的人都這麽不講道理嗎?”


    “那是鬼律,就像這兒的法律一樣,更嚴格。”


    “那我是犯什麽錯誤了,讓他們給淨靈了?”


    “我不知道。”


    關於淨靈,老恩露過一次。


    唐曼不能再多問了。


    晚上九點多,審止,那隻眼睛是男人的左眼,看眼齡,至少有五十歲了。


    她看著,十分鍾後,她看到了屍骨被埋在一顆千年的樹下,東山,唐曼似乎被這隻眼睛控製住了一樣,本不想看,還是控製不住自己。


    老恩搖著輪椅進來了,過來一巴掌把眼睛拍扁了,一股水迸射出來,唐曼大叫一聲,後退幾步。


    “老恩,他都死了,你還這樣?”


    “死了還用眼睛來坑你,就是一個壞人。”老恩說。


    老恩讓唐曼把那眼皮裝到籠子,掛在牆上。


    唐曼迴家,坐在那兒喝茶,如果不是老恩這一巴掌,恐怕自己真的被帶進去了,她不禁的一哆嗦。


    第二天上班,唐曼給李大江打電話,說屍骨的位置。


    九點多,乃了來電話說,晚上直接去老恩那兒,其它的沒說。


    十點,唐曼的一個實妝。


    她告訴衣小蕊準備。


    衣小蕊準備好,唐曼前麵走,她在後麵拎著化妝箱。


    進二區,譚海燕過來了。


    “場長,妝室都安排好了。”


    “嗯,你忙你的,我隻是一個妝師,來上妝。”唐曼和衣小蕊進了妝室。


    鞠躬,掀開屍布,唐曼一愣,衣小蕊一哆嗦。


    頭部是裂開的,碾壓造成的,像一個皮球開裂了一樣。


    譚海燕進來了:“場長,我來助妝。”


    “出去。”


    “場長,這妝本來是我上的,可是……”


    “不用解釋了,出去。”唐曼說。


    譚海燕出去了。


    唐曼並沒有生氣,上什麽妝都很正常的。


    “小蕊,頭部裂開了,有張力的,要把頭部複原,要在裏麵進行支撐,外麵加力,打釘縫合,最後留口,把裏麵的東西取出來,屍體盡量不留東西,除了屍釘一些必要的。”唐曼說。


    “我來操作,你看著,打釘的時候你來,我按壓……”


    衣小蕊緊張的汗都下來了,她沒有進行過這樣的大妝。


    就是學妝的時候,也不會進行這樣大妝的實習和學習的,隻是普妝。


    唐曼操作,那腦袋裏還留著東西,支撐進去,東西出來了,衣小蕊“嘔”的一下,卡得眼淚出來了。


    “去吐了,別吞迴去。”


    衣小蕊跑進洗手間,吐了半天出來。


    “師父,我沒事了。”


    開始上妝,那鑽頭骨的聲音,是真的讓人難受。


    十一點半了,縫合才完成,頭發複位,上妝。


    “你來上妝。”唐曼坐在一邊,點上了煙。


    妝室不讓抽煙,但是唐曼已經是成了習慣了,當初師父牢蕊總抽煙,她就改不掉這個毛病了,上妝的時候,就想抽煙。


    唐曼說:“我出抽煙,規矩還得守。”


    唐曼出去抽煙,譚海燕守在外麵。


    “場長。”


    “你忙你的。”


    “場長,這事怪我。”


    “我沒怪你呀,上妝是正常的,趕上了什麽妝就上什麽妝。”唐曼到外麵,譚海燕跟出來。


    “謝謝場長。”


    “你去忙吧!”


    譚海燕去忙了,抽完煙,唐曼迴去,進去,看衣小蕊上妝。


    唐曼就從妝盒子拿出最大號的妝筆,上去照手背就是一下,專心上妝的衣小蕊,大叫一聲,跳到一邊,臉扭曲,變形了。


    “不長記性。”


    衣小蕊又遲妝了,遲妝上出來的妝,非常的不自然,而且感覺就像有斷麵一樣。


    這是衣小蕊的毛病,越是緊張,越是遲妝,這個需要心理上的克服。


    唐曼修妝,修妝不是二人上妝。


    修好妝:”過來看看。“


    衣小蕊背著手過來看著妝。


    “師父,我錯了。”


    “好了,收拾。”


    唐曼出去,等著衣小蕊。


    衣小蕊出來,唐曼說去食堂。


    已經是一點多了,食堂是隨時的會給供飯的。


    打飯,竟然是豆腐腦,那衣小蕊看來,捂著嘴,撒腿就跑,到外麵吐起來。


    剛才的妝,腦袋裏流出來的和這個一樣。


    “我也不吃了。”唐曼轉身走。


    食堂的管理員懵了,追出來。


    “場長,是不是我有什麽做錯的地方?”


    “沒事,很好,很好,就是不想吃了。”


    唐曼迴辦公室,衣小蕊半個小時才進來。


    “我們中午就喝點水。”唐曼說完,看著衣小蕊。


    “師父,你喝吧!”


    衣小蕊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臉色蒼白。


    唐曼看著衣小蕊被打的手背,心裏也不舒服,但是不打不長記性。


    下班,董禮打電話來,說到古街。


    唐曼還著衣小蕊過去。


    董禮和旗子在一起。


    坐下,董禮說:“師妹,又被打了?我的天呀,喲喲,小寶貝,真讓人心疼。”


    董禮笑起來,衣小蕊把手背到後麵。


    “不疼。”


    “誰疼誰知道,還不疼。”董禮給倒上酒。


    “喝杯白酒。”唐曼看著衣小蕊說。


    “師父,我就能喝點啤酒。”


    “你知道妝師為什麽都能喝白酒嗎?喝了白酒之後,什麽都不惡心了,就能吃東西的了。”唐曼說。


    “師父,今天又上大妝了?“


    “嗯。”


    衣小蕊喝了白酒,幾口下去說:“師父,真不惡心了,開吃。”


    吃東西,聊天,唐曼問:“那鬼市的妝,你會多少?”


    唐曼問董禮,董禮一愣,看著唐曼。


    “師父,你想起來了什麽?”


    “是呀,鬼市,五弊,差不多吧!”唐曼看著董禮。


    董禮多聰明,一聽就知道怎麽迴事了。


    “你教我的,我都會,沒教的我不會。”董禮說。


    唐曼笑了一下,董禮是越學越精明了。


    董禮看著衣小蕊,半天說:“聽說你喜歡九河?”


    “沒有,我不喜歡。”衣小蕊很嚴肅的說。


    董禮笑起來,唐曼瞪了董禮一眼。


    董禮,接下來的話,讓唐曼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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