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養育了這麽多年的兒子,竟然對我毫無報答之心,你是怎麽做到說這些話的時候還臉不紅心不跳?甚至沒有一點愧疚之心的。”


    “您說您養育我多年,您除了給我一口飯吃,還給給過我什麽,而這一口飯也不是您親自做的,您掌握著家裏的財政大權,沒有錯,但是這分毫都不是你賺來的,你每天在家裏麵混吃等死是不假年齡用您的殘局去博得社會的認可,這也不假,您從頭到尾都是一個壞人,從前我記得很多的事情,所以我什麽都不敢說,事到如今,我的家已經要被你拆散了,所以眼瞎的這些我想說也要說,不想說也要說。”


    他說出了自己這輩子所有的訴求,別想說出自己這輩子所有的委屈,但是卻不知道從哪一件開始說起好了,從小到大還遭受的委屈無數,因為他知道他隻不過是養母的兒子而已,他不能和其他的兄弟姐妹一樣,雖然後來繼承了丁諾大的家產,但是沒有一分是自己說的算的,也正是因為這樣,他的心裏麵也產生了一些難過之情,可是他和那些兄弟姐妹們並不一樣,他們樂觀向上,積極現在想想大概是因為他們的誌向遠大,甚至他們的想法眾多,所以老太太才不會選擇它們來作為這個家的繼承人,而是選擇了自己,自己這種好把握的人,這樣才能控製自己一輩子,掄起自己的兄弟姐妹,哪有一個不像父親一樣雷厲風行的,也正是因為如此,母親才不敢利用那些兄弟姐妹為自己做事。


    也正是因為他們如此的像父親,是一個雷厲風行又驕傲的人,自己是唯一一個不像父親的懦弱的小鬼,所以這個女人才一眼就相中了,決定讓自己成為他的傀儡。


    “我扶持你,還不是因為我覺得我們之間十分投緣,覺得你會為我做事,你其他的兄弟姐妹他們不會聽我的話,所以我就用各種手段殺了他們。”


    “我以為我的兄弟姐妹們為什麽都會離奇死亡,沒有想到你聯係這種事情都已經機關算盡的做好了,我真的想不明白,你為什麽一定要拆散了這個家,你才會覺得開心快樂,父親不知道到底做了什對不起你的事情,讓你對這個龐大的家族做出了這麽淒慘的事情。”


    他本來從自己這一輩子的苦痛當中沒有爬出來,就接連聽到了這些個噩耗,他的兄弟姐妹們,哪一個不是很要強的,竟然都死在了這個女人的手裏,他從前想過反抗,但是又覺得為了這個家著想,根本就沒有必要事,到如今她若是再不反抗的話,那麽可真就成了他們嘴裏的膽小鬼,懦弱蟲。


    “就算知道了是我,又能怎麽樣呢?你又根本奈何不了我,這麽多年你都被我掌握在手裏麵,你覺得你與我之間有抗衡的能力和權利嗎?”


    老太太眼中露出了一抹狡黠,他就是因為知道這個男人一無是處,所以才選擇它作為自己的傀儡,就算有一天他知道了全部的事情,也並不能怎麽樣?她還是要繼續聽自己的話,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他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也必須要這麽做,畢竟在他的眼裏,這個男人就是一個膽小如鼠的人,他為了活著,什麽都可以做。


    你跑那幾個下人們聽著兩個人的對話,他們很早就知道這個家裏麵還是奇怪,但是他們不能說出去,若是透露了半點風聲,老太太是一定會殺一批下一泄憤的,而且這場風波也很快迴被平息過去,他們一直都覺得老太太有非一般的能力,所以才會將所有的事情都算計好,他明明足不出戶,但是卻做的事情都盡收眼底。


    這也是他們不敢招惹老太太的原因。


    他們看著母子兩個人在爭吵,但是也不敢在這裏多做逗留,隻能連滾帶爬的出了老太太的房間,這些人他們伺候老太太拿不到多少工錢,但是每天都麵臨著心靈之憂,他們其實也不想幹,但是沒有辦法賣身契在老太太的手裏,他隻要不給這些人,就要永遠都給他們做最低賤的苦力。


    “我能接受你支配我所有的一切,但是我不能接受你對我的兄弟姐妹們下手,他們沒有一個是你的孩子,所以他們也都該死嗎?”


    “你的父親才是最該死的人,他當初既然娶了我,就不應該嫌棄我身有殘疾,而後鬧得滿城風雨,讓我的臉麵巾濕,後來讓我如何做人呢?”


    老太太還覺得自己十分有道理,畢竟當初已經取了,為什麽就不能堅持到底?做一迴好人呢?非要鬧成今天這個樣子,他父親的死都有一點,他不是沒有懷疑過,但是他這個人膽小又懦弱,沒有什麽自己得手的人。


    “父親當初不是要娶你,而是要娶我真正的母親,您在這裏加塞,還怪的上父親,你可真是惡心到極點了,我從沒覺得你是一個好人,但是我現在就是覺得你惡心。”


    栗文大概就是為了和老太太撕破臉皮所以什麽話都說了出來,說到這個份上,他們也沒有什麽好遮掩的了。


    老太太知道栗文也就和自己叫囂的這點本事,他除了這些也沒有其他別的什麽本事了,想到這裏還覺得他有些可憐呢。


    母子兩個人吵了一架,栗文是絕對不會認這個母親的了,他想著破罐子破摔,就這樣也沒有什麽不好,能活到哪一天就算是哪一天。


    反正他對這個家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希望,他的孩子們不尊敬他,她的母親又這樣折磨他,甚至他連他的母親是如何死的都不知道,留下自己和這個年老的女人,也不知道到底該如何才能維係接下來的日子,他不想再做努力了,他知道這個家留下來也沒有什麽意義,但是諾大的家族若是想要衰敗的話,其實也是很容易的,一瞬間的事情,大廈將傾也不是一天兩天的。


    他早早就有察覺,但是從來沒有想過事情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他覺得老太太至少會給家人們留一個最後的體麵,可是現在連最後的體麵太沒有留下,他又將手伸向了自己最愛的女兒。


    當初若不是因為老太太,她的女兒和她之間也不會擁有這麽長的距離,甚至她的女兒也不會過得這麽艱難和辛苦。


    但是這些事情和誰說又有用呢?他作為一個男人,不能頂天立地的撐起這個家,而是受自己母親的擺布,如今得到這樣的結果,也算是他惡有惡報。


    人大吵一架之後,她就離開了家,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去哪,但是漫無目的的在街上逛著,所有的人見了他都避如蛇蠍,因為整個栗家現在都籠罩著一層陰霾,所有的人見了他們都見了瘟神一樣躲避。


    唯一不在乎,甚至是看好世人眼光的,也許就隻有老太太了吧?他找了一家酒館,一家不大的地方,他坐在那裏,獨自喝著酒,不知道到底過了多久,天色已經由黑變成了白,她搖搖晃晃地從出來,但是卻沒有人接應他,甚至酒館的老板都沒有吵他收錢,因為北城的人都知道現在栗家到底是什麽樣的情況?所以他現在出現在這裏喝的這樣爛醉也不是沒有道理和原因的。


    他看著街道是搖搖晃晃的,甚至看著外麵的鮮花和野草,也是搖搖晃晃的,他不想迴家,但是腳卻止不住的往家裏走,因為他沒有別的地方可以去,她想去找自己的孩子們,但是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說自己是一個失敗的父親。


    她想去見見自己的女兒,但是也知道自己的女兒早已對他恨之入骨,這是一分顏麵,也不願意給自己從她結婚到現在,她除了迴門的那一次之後,就再也沒有迴過家,就好像這個家裏麵是走形式的過場一樣。


    “派人去給我找到她,要是找不到他,你們也不要再迴來了。”


    老太太又一次發了火,卻是因為他們找不到了這家的老爺,自從昨天晚上喝酒出去之後,他就再也沒有迴來過,老太太不是擔心他,隻不過是怕他死了,自己後麵沒有繼承人來,讓自己當做傀儡。


    這日子還是總要過下去的,就算是沒有了這個男人,他也一樣,可以把持著整個家裏麵所有的事情。


    “我看到父親了。”


    唐宥琛脫了外套準備躺在床上的時候他才想起來,今天在街上所有的見聞,雖然他們不會當著她的麵說,但是在背後議論紛紛,自己也不是聽不到。


    多說都是因為家裏麵出了什麽事情,所以他才會宿醉街頭,家裏麵妻妾成群,但是他卻又酥接頭,這說明了這些女人一點本事都沒有連一個男人都留不住。


    老太太為此發火了,甚至是很大的火,她準備給栗文在北城重新物色姨太太,這麽多漂亮的美人她不相信作為一個男人的栗文一點都不心動。


    就算是到了年紀沒有哪方麵的能力了,但是也絲毫不耽誤他們觀賞漂亮的女人,這都是男人的通病和本性,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老太太對這件事情很有把握,但是張羅了半天發現根本沒有任何一個女人願意嫁到這個家裏麵來,甚至是連媒人都不上門的。


    北城這麽多人家,這麽多貧窮的人家難道都不渴望有錢的生活嗎,一點對錢的概念都沒有,真是愚蠢。


    她不知道的是,在栗文宿醉街頭的時候,北城裏麵傳遍了整個家裏麵的謠言,說什麽的都有,但是沒有一個人是盼望著這個家好的。


    尤其是和栗家對立的這些個人家,他們樹敵太多,終究自食惡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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