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可以領嗎?為什麽沒有了。”


    很多人在後麵議論紛紛,因為他們沒有得到這些東西,但是也排了很久的隊伍,唐宥琛知道這樣是根本就不行,因為他們都是沒夠的,他們會重複的來,他們想要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


    “布施不是你們換的保護的工具,而是給你們一個生活的機會而已,我們救住的是真正貧窮的人,而不是那種裝模做樣來混吃混喝的。”


    這種事情還需要說出來多讓人覺得尷尬,但是要是不說的話,他們就可以一直混吃混喝,但是現在說出來了,又能怎麽樣呢,他們不過是還是哭的傷心覺得總督說的不對而已。


    “要不然我們再去準備吧。”


    “不能慣著這些人,要是真的乞丐不會在這裏賴賴唧唧的,他們隻不過是會失落的離開。”


    “還不滾?”


    裴胄看見他們爭論不出什麽,這孩子還是年輕,不知道人心的醜惡指出,要不是他來了,他們到底應該怎麽收場。


    人心都是這樣的,有的時候他覺得自己是個壞人也是因為這樣,他對可憐的人沒有任何的憐憫,因為他知道憐憫對於這些人來說就是浪費,一點用處都沒有,隻不過是增加了他們的貪心而已。


    人心是最可怕的東西,他早就知道,從上級到下級,他知道的東西太多了,大概也是因為活太久了,所以看透了太多的東西,讓人更是對人心沒有了想法。


    其實他也活夠了,隻不過是不願意這麽不明不白的死了,他至少要做一個讓禮時銘記的人,但是他大概是做不到了。


    聽到了裴胄的喊聲,這些人嚇的四下逃竄,因為他們知道比其唐宥琛裴胄是一個更惹不起的。


    他們對總督有尊敬,但是這僅僅是尊敬而已,倒不是懼怕,不是懼怕他們就會十分囂張,也就是這樣,他們才會不知廉恥的占便宜,可是裴胄不是好惹的。


    “走個形式迴去吃飯了。”


    裴胄拿起自己的外套,直接搭在了肩膀上,他覺得做出了一個讓自己看了都帥氣的動作,一定能俘獲一大堆女人的心。


    他出麵調節這件事情,但是卻又打著壞人的旗號,他從沒有說過自己是因為什麽和上麵結怨,明明他們一直都是好兄弟,他從沒有說過這件事情的裏外到底和自己有什麽關係。


    他也從沒有解釋過,就因為參與了這次的事情,所以就要被趕盡殺絕,飛鳥盡,走狗烹,這不是從古至今都是這樣的嗎。


    所以唐宥琛想到這些是以外的事情,若是有一天他知道了什麽不該知道的事情,是不是也一樣會被滅口,他算得上是深得上級心思的人,他也一定會走向裴胄的結局吧。


    他不敢想以後怎麽辦,因為他若是裴胄的話,那麽活著還不如死了,可是自己活著一輩子,做了一輩子的提線木偶,自己也累了。


    但是他也從沒有想過會變成裴胄,每個人都有不同的思維和造化,隻要按照自己心裏麵想的去實現,也差不多,他為了守護的東西和自己的並不一樣,他們牽連著什麽樣的陰謀詭計現在這個時候他都不願意去想。


    裴胄一走,他們已經收拾好了所有的東西,但是這些個乞丐看見人走了,他們又囂張了起來,可是現在的唐宥琛已經知道是怎麽迴事了,所以對這種人根本不屑一顧,自顧自的準備人收拾東西。


    這不是一場饋贈而是一個殺戮式的掠奪,他們根本不會管你到底擁有什麽,他們就知道自己想要什麽,所以他們對這場來臨的饋贈並不抱有任何的感激,反而還覺得是應該的。


    他們應該被養著,他們手腳健全但是他們不付出努力北城的總督就要養著他們,人總是這樣的。


    “若是你們再吵,我在一天,你們都別想得到這樣的饋贈了。”


    既然沒人將這場饋贈當成是一迴事的話,那麽唐宥琛也絕對不會再愚蠢到拿著北城人們的血汗錢去幹這些事了。


    他們每個人賺錢都不容易,為什麽要平白無辜的施舍給這些人,簡直就是給自己找麻煩找氣受。


    萬物生長,春天百花盛開,北城的春天很長,春天是讓人覺得舒服的季節,並不會很熱,更不會很冷,所以人們的心情也跟著有好轉,不會像夏天和冬天一樣那麽暴躁。


    最主要的是北城的花草並不會生長的異常的茂盛,因為他們更適合南城的土地,可是南城的土地上是更加茂盛和奇特的花草。


    容不下北城這些小野花,更容不下北城這些人。


    “他們做這麽多麵子上的功夫到底是給誰看的,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老太太一腳踢翻了洗腳盆,腳上的水珠還滴在了地上,下人們害怕的急忙用手上的毛巾去擦地上的水珠和老太太的腳。


    他們不敢靠近那雙腳因為泡的發白又起皮,更是因為畸形又恐怖,老太太的臉就算是下人也很少看得見,她因為畸形而脾氣暴躁,更是因為不受待見而折磨下人。


    他們知道自己沒有阿萊那樣可以綁上大少爺的好福氣,但是也不甘心就這麽被老太太驅使一輩子。


    可是他們沒有任何的辦法,在老太太的手底下討生活都是不容易的,這要是在別人麵前,說不定會好很多。


    “母親,您多少消消氣。”


    栗文進來的時候就看見了這個場景,現在的栗家可以說是一團糟,老太太掌控著整個家裏麵的局勢,所以她把持著這個家所有的命脈。


    除了老太太的吃穿用度,所有人的都縮減了不知道多少倍,栗文的這些個小妾是怎麽可能同意的呢,他們跟著他就是為了更好的生活,眼下更好的生活沒有,倒是有苦頭給自己吃。他們當然是吵吵嚷嚷的不同意了。


    現在整個栗家都是靠著這幾個孩子對這個家的施舍,他們每個月都會給家裏麵一筆錢,當然數大少爺給的最多,這些錢也是一大半都花在了老太太的身上。


    自從出現了阿萊的事情以後,栗雍和自己的父親談過,若是祖母還繼續用自己的錢的話,他會立刻就斷了對這個家裏麵金錢的供應,因為他知道家裏麵就是一個無底洞。


    從前沒有阿萊的時候,那個時候家裏麵的人對大少爺很有看法,覺得他不學無術,什麽都不會就做這些,花了家裏麵不少錢,但是實際上,他根本沒有動過家裏麵的錢。


    都是祖母一個人一手說了他這些個壞話,為的是什麽栗雍到現在都不清楚,但是這幾個孩子沒有好名聲,都是老太太一手造成的。


    不知道老太太到底是什麽用意,但是敗壞這個家對老太太沒有任何的好處。


    所有的人都覺得過往的事情老太太已經不計較了,包括當初他爺爺的事情,但是沒有想到一個畸形的人竟然可以陰暗帶這種地步,真是讓人覺得惡心。


    “這個家裏麵什麽時候有你說話的份了,滾出去,你這個一點本事都沒有的男人。”


    因為缺少了栗雍對這個家的支撐,所以這個家現在基本上是在吃老本過活,什麽時候沒有老本了這個家也算是斷的幹淨了。


    老太太本來就不想讓這個家好,但是這些個孩子卻是一個比一個活的好的。


    這就讓她不是很舒心了,她就是要打散這個家,讓家裏麵所有的人都給自己陪葬,怎麽就這麽困難呢。


    “我最後叫你一聲母親,這個家被你拆散到現在你還有什麽不滿意的,你掌控我多久了你自己心裏沒數嗎,你這個畸形人。”


    其實老太太沒什麽本事,就是因為是神婆的女兒所以人們才對他十分的供奉,但是她到底有沒有本事她自己心裏麵清楚。


    她前半輩子聽得最多的話就是畸形這個詞,倒是到了後半輩子沒有人敢提起,不過這並不耽誤她知道自己是什麽樣子的身份。


    聽到這個詞的時候她簡直就炸開了,她知道栗文不是自己的孩子,甚至他的母親也是在自己的手裏咽氣的,但是她覺得栗文不知道,她還覺得自己可以被栗文養老送終,沒有想到事情就是來的這麽不湊巧。


    栗文確實是不知道自己的母親是怎麽死的,但是他被老太太折磨的這些年,他也實在是受夠了,他沒有見過這麽蠻橫,這麽不講理的一個人。


    當年他與自己父親的事情鬧得滿城風雨,後來世人皆知,這家的祖母是一個畸形的人,也正是因為這件事情,他對自己的父親安在心,後來也就是現在親手摧毀了這個家。


    “我看你是不想活了,你從前對我畢恭畢敬,我們還可以維持表麵最單純的母子關係,但是你現在竟然不想維持了,那你就跟著你那該死的父親一起去死。”


    老太太的雖然是一個可憐人,他出生開始就是一個畸形的人,但是他對這份可憐,運用的不是很恰當,他做了許多許多的壞事,導致她成了一個失敗的人,也成就了今天這副沒有人關心,沒有人愛的樣子。


    她不是不渴望愛,隻不過她渴望別人愛自己,但是她從來不會想要去報答,或者愛別人這樣的人,怎麽可能擁有愛呢?


    “也是一個可憐人,你天生就擁有激情,但是你後來所做的一切的一切都指向著你,是一個壞人,就算你不是一個激情的人,你也一樣,是一個壞人,我前前半生與你為武是一個錯誤,將我的家搞得妻離子散,雖然現在是我最後的掙紮,但是我並不願意再與你一起為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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