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杜行農閑的打穀場上,一群6、7歲的孩子無憂無慮的赤著腳在玩耍、戲鬧,有翻跟鬥的、摔跤的、打鳥的,小朋友的笑聲和歡叫聲此起彼伏。


    一個鄰家的黑臉胖娃子,總是欺負弱小的小六子,讓綠豆芽阿六苦不堪言。每當這時,阿六的赤膊兄弟連華,總會出場用智慧和摔跤技術,製服阿胖,逼他求饒。


    阿五、阿六和兄弟姐妹們一起跟著爺爺錢富春,學習戲劇的唱腔、說、念、做、打等舞台功夫。夢想著有朝一日,成為一個出色的戲劇演員。


    阿胖不甘寂寞,也要求參加了錢富春爺爺的戲班,學習戲劇。


    但他生性頑劣,總是學不到點子上,滿腦子的壞點子,爺爺發現這個小黑胖子的品行不端,怕他長崴了害人,小搗蛋到處惹事的行為惹怒了爺爺,最終被爺爺逐出了戲班,也因此兩家結下了世仇。


    一晃10年過去了,阿六錢殊,長成了足有1.8米以上的健壯的青年漢子,將成為父親錢盤春的錢家戲班的棟梁。


    而那個小黑胖子黑宏,真的成為了當地老大,仗著家裏有錢有勢,在杜行一帶作威作福,特別是巴結了上海灘第四大佬杜家,由於背景實力雄厚,他看到誰不順眼,就要被他置於死地。


    錢殊的爺爺被他折騰的臥病在床,留下的戲班已入不敷出,父親錢盤春一身本事,都難逃黑宏的魔掌。戲班瀕臨破產。


    錢家三兄弟三姐妹,雖然藝高人膽大,但經不起黑宏勢力的長期打壓糾纏,隻能臥薪嚐膽,等待時機。


    黑宏也一直等待機會要蠶食錢家戲班,從而可以獨霸一方戲壇。


    他瞅準了剛來的鳩山隊長到任的機會,妄圖借刀殺人。


    臨近春節,他帶著厚禮來到外白渡橋旁的廢棄的英國領事館,找到了駐紮在這裏的鳩山隊長,密謀了一場在堂會上滅掉被出錯的錢家戲班的計劃。


    黑宏帶了數10個家丁,荷槍實彈的武裝,進入了錢家老宅《華巍山莊》,拿出了鳩山隊長邀請唱堂會的邀請貼子,要求錢殊簽收。


    錢家三姐妹,三兄弟,嚴陣以待,抄起了家夥圍住了黑宏。


    黑宏見錢家早有準備,便換了一副笑臉,


    “鳩山隊長,過年請客,邀請你們錢家戲班去唱一場堂會,是一筆好生意哦!”


    錢殊拿著鐵扇子冷眼看著他說:“你是代人送請帖,來一幫帶槍的嘍囉幹什麽?”


    “趕快給我滾出去!我們不去唱堂會!”


    “你們如果不去,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說著,黑宏手一揮,幾個提著長槍的家丁圍過來。這時黑宏也早被提著兩個200斤重的石鎖的大哥錢凱用石鎖夾住了他的身體。


    “快放手,夾死我啦!”


    “叫他們槍放下,不然我要用力了!”錢凱嘿嘿的說著,兩隻手各提著一個石鎖,一點一點的夾緊著黑宏。


    “快!快!放下槍!不去就算了!”黑宏大聲命令。


    家丁們不得不放下了槍,站到一邊去了。


    錢殊叫手下的提了一隻大箱子,迅速把槍鎖進了箱子裏。


    這時隻見黑宏的小弟黑三,迅速掏出手槍對準錢凱就是一搶,說時遲那時快,錢殊往大哥身前一撲,擋住了飛向錢凱的子彈,自己身中子彈倒地。


    黑宏馬上命令砸了房子,燒了道具、戲服。


    錢家老少同仇敵愾,一起拚了,終究敵不過人多勢眾的黑宏,被打的傷的傷殘的殘,戲班一片狼藉。


    黑宏見目的已經達到,順手劫走了一個女演員,收兵返迴,去報告鳩山,要徹底除掉錢家班。


    錢殊被抬到床上,錢盤春仔細檢查了一下他的傷口,子彈穿過了他的左肺,人事不省,微弱的心髒跳的很慢,很慢。


    與此同時,21世紀70年代的滬劇泰鬥同名同姓的錢殊,因遭人暗算,被殺死在佘山大教堂,魂穿到了睡在床上心髒剛停止的錢殊身上。


    一會兒圍坐在床邊的家人,發現錢殊眼角微微一動,媽媽顧真用手按住他的胸口,感覺到心髒跳的有力一點了,她麵露喜色,這個最小的兒子是她的最愛,他最懂事,雖調皮了一點,但很是孝順。


    此時的錢殊已經聽得到那些陌生的聲音,他的腦子裏哄的一聲,大量的信息噴湧而來,那原主16年的經曆往事向電影一樣,一幕一幕的呈現在穿越來的錢殊腦海裏,使他的記憶裏增加了許多原主的東西。


    錢殊被一陣激烈的衝擊感,喚醒時,睜開眼睛,才知道不是一場夢。


    當熟悉的府邸瞬間消失,發現自己身處一座古老的宅子裏 ,周圍的一切都與自己的記憶中有所不同。


    看到熟悉而又陌生的家人,他試圖找出改變的原因,但很快的就得知了自己已經穿越了時空。從一個現代的社會穿越到了這個受苦受難的窮苦的生活中來了。


    他看到了許多陌生的但很親切的臉,他意識到自己沒死,僥幸的穿越到了可憐的原主這裏,他想自己還有一次繼續活下去的機會,就得好好的幫原主活下去,幫他做他沒有做完的事。


    同時完成自己沒有完成的事業,找出陷害我的人,建立我的戲曲王國。想著想著突然有一種不熟悉的聲音響起。


    “小弟,你醒啦!”錢彥開心的說。


    “是二哥嗎?”錢殊想了一下問道,


    “是的,是的,小弟腦子沒有壞啊!”


    錢彥興奮的告訴錢殊,家裏人除了你一個人外,沒有人受重傷的,隻有爸爸為了撲火被煙嗆了,咳嗽較厲害一點,其他人都是小傷。


    “咱們最好趕快出去避一下,防止黑宏帶鳩山前來報複。”


    錢殊腦子裏馬上梳理到一條信息,原主有一個師傅在陽澄湖郭家莊。


    “二哥咱們先到陽澄湖,我師傅郭建軍家去療傷,然後再商量複仇的計劃。”


    錢殊說了自己想法,錢彥點點頭。


    媽媽顧真說:“那很好,小郭過去是我老家常熟的鄰居,他是個神人,療傷、生意、武功樣樣在行,他的媽媽是我的堂姐妹,去那裏最放心。”


    三個姐姐看著錢殊,對他醒來的表現感到困惑和異樣,也不知道如何看待他。


    原來的他是那麽的窩囊,出了事後怎麽變得如此禮貌得體,還充滿了自信。兩個哥哥都是膽小怕事,唯恐小弟也擔當不起家裏的重任。


    錢殊複仇的火焰在胸中燃燒,立誌東山再起,便帶著眾人立即投奔到了陽澄湖原主的師父那裏。


    很快在神人郭建軍的細心調理醫治下,戲班人員的身體都恢複如初,真是妙手迴春,男女演員個個俊俏的臉上又呈現出燦爛的精、氣、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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