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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車馬踩踏著雨水,路邊的野草才剛展出嫩芽,就被濺上一身的泥汙,不知還能不能長得起來了。


    “孟伯伯這樣的言論放到那些鼓吹豐年的大臣們耳中,自然是惹得很多人不喜,不過按照往年的經驗,這突厥的危機很有可能成真。


    於是,父皇就下令從去年武舉的人才中,選出一位作為抵禦突厥的戍守總領。而選出的人名叫陸九州,正好是孟伯伯演武館中的門生之一,天生神力不亞於前朝的宇文成都。


    這本是件皆大歡喜的決定,既不讓孟伯伯丟了麵子,又選用的是新人,不必因兵部中多增的官職,讓朝廷中掀起內鬥。


    可誰知這陸九州剛前往望遠台任職,老家之中就發生橫禍,全家老小死於莫名其妙的奇毒。這事情令得朝中上下震動,與此同時,果然在開春的第一個晴空,突厥人集結十萬兵卒強攻望遠台,索性陸九州乃是孟伯伯調教出的後生,硬是沒給突厥半分便宜。


    這算是大功,為此父皇特地給了嘉獎發往邊關,而陸九州家中的事情則是派人暗中調查,以免影響前線的軍心。


    可不知為何,刑部在調查的過程中,指認毒藥乃突厥草原上的一種魔花,讓這發生在長安境內的這樁滅門案,指向了突厥。而隨著案子的深入,居然是從陸九州的家中發現了數封用突厥文書寫的書信。


    信件中的內容經人翻譯,居然是整個陸家與突厥人私通的密函,此事到了父皇的耳中,震怒不已,得虧孟伯伯出言相勸,認為是兇手栽贓所為。


    可就算如此,也不能放任陸九州繼續在邊關掌管兵馬,通過三省的批文,刑部派人準備將陸九州從邊關押迴。可刑部的人還沒到,望遠台就出了事情,原本被擊退的突厥兵馬,反向攻打臨城要隘更加險阻的鹿川。


    這阻防突厥之事,權權由陸九州負責,鹿川的地理十分險要,而突厥的目標是糧草,定不可能去攻打這種會損失大量兵力的險要關口,於是布防與兵力並不多,圍城兩日就是被突厥攻破。


    可奇怪的是,據撤下來的將士講,鹿川在發現敵軍的第一刻,就向陸九州的望遠台求過援,但直到城破,也沒接收到一絲一毫的援助。像是陸九州和突厥人串通好的一般,拱手將鹿川讓給了突厥。


    自此鹿川城牆後的四個縣,無數村莊遭到突厥的屠戮,大量流民湧向內地,才得人察覺。而此時刑部的人也到了望遠台,但他們陸九州都沒見到,自己卻是斷氣在了城牆邊上,被一名夥夫發現。


    這些事情聯係起來,誰都看得出這陸九州肯定是叛變了,於是不再是幾個刑部的官兵去拿人,州府守軍親自壓陣開往望遠台,準備抓拿陸九州。可行軍帳中,隻發現了上吊自殺的一具屍體,和一封悔過書。”


    靈溪說了老半天,像是說書人般有聲有色的,卓然倒是有些佩服,這丫頭說故事的能力可比自己強多了。


    不過事情說道這裏,卓然已經將事情的大概推敲得差不多了,於是趁著靈溪喝快樂水的功夫,就插嘴說道,“我猜這悔過書的內容,是不是說孟大人對不起,我沒完成您交代的光榮任務,被人察覺了,隻能以死謝罪?”


    “對啊!你怎麽知道的?”靈溪小臉上寫滿了驚奇。


    卓然笑了笑,推理出這個很簡單,隻需要反向思考,假設這陸九州是無辜的,那兇手費盡心機隻為搞死一個剛剛上任的邊關總領,是不是太過大費周章了?再加上陸九州和兵部侍郎孟哲晚關係匪淺,而後者此刻正深陷天牢,頭上還被扣下叛國的帽子,這封悔過書的內容不用猜就知道是什麽。


    “嗬嗬,因為我就是這大唐第一的名偵探啊!”卓然吹著牛皮,樣子得意。


    靈溪見狀一臉的嫌棄,原本生出的少許敬佩之情,蕩然無存。“那以你這大唐第一名偵探的看法,這樁案子是不是個冤案?”


    這語氣中的調侃,卓然自然是能分辨的,但問題卻刁鑽,不好迴答,“現在我手上一點線索都沒有,就讓我說結論,這不是為難我嗎?”


    卓然話一出口,靈溪就沒好氣起來,“那還什麽名偵探呢?我看不如宮裏小三子養的豬聰陰!”


    二人玩笑歸玩笑,氣氛確實也好上了許多,但卓然心底卻是不安感越來越強。


    他不是擔心案子自己破不了,而是擔心這裏麵牽扯出的人,自己能不能惹,他可不是左清風,聖母心泛濫,縱使他一樣的嫉惡如仇,但也會在確保局麵絕對碾壓的條件下,才出手將那些人繩之以法,而不是像個嫩頭青般,怎麽死得都不知道。


    不過卓然想到這裏,倒是越發擔心起左清風的安全來。此案初步推敲就是覺得這刑部有問題,三省那匹人肯定也有所牽連,這可都是些二品一品的王公貴族。左清風當官還要科舉,證陰隻是個草根出生,沒有特權。如此這般,在那些大人物的眼底,左清風就是個臭蟲,礙眼了,就是死期到了。


    卓然的心思掩藏的很深,也不知道有沒有被靈溪察覺,倒是下午時分,車隊終於是到了涼州地界,途徑了第一個比較大的縣城。


    迫於一路上的吃食實在是無法忍受,靈溪決定先在這城中修整一下,采買些吃食,然後再繼續上路。行程很緊,估計這一次的采買,就再也不進任何一地的縣城了,路上隻沿著官道的驛站走。


    這倒是和靈溪遊玩各地的目的相違,但卓然提出後,靈溪卻是乖巧的答應了,這般聽卓然話的表現,讓林昭看了就是驚得呆了。


    而現在眾人落腳的縣城,名叫合橋縣。顧名思義,此處湖泊很多,各種各樣的橋梁遍地,合橋一處是縣城的所在,因此得名。


    不過這裏的民風倒是不如洛城縣,通關進城後,就是能見到沿街不少的乞丐,賣東西的商戶很少,賭坊和青樓倒是隨處可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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