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不要為難小的,若是讓你出去了,城主便會懲罰我們,所以夫人,隻能對不住了。”


    南知意突然很想開口罵人,真沒想到,這月弄痕居然這麽快便將吩咐下去,看來明天出去便真的不那麽容易了。


    胡依一退迴來幾步,而後指著右邊說:“那兒有刺客。”


    “哪兒呢?”兩人並沒有看過去,而是繼續看著胡依一。


    胡依一這次真的沒招了,唉,真是的,要是自己會輕功就好了。


    瀟灑不羈,來去自如,想想便很飄飄然,可惜呀可惜,自己卻又什麽都不會。


    胡依一看了看眼前無動於衷的兩個人,突然就無奈地笑了。


    “你們,可真是能耐,改日我讓你們好看,識相的趕緊給我讓開。”胡依一再次看過去,隻能威脅看看效果。


    “夫人,請不要為難小的,小的也隻是執行城主的命令。”其中一個還是用這句話迴複胡依一。


    “你們可真行啊,看我改天怎麽收拾你們,氣死我了。”胡依一雖然如此說著,卻趁兩人不注意一下子溜出大門。


    剛走到大門前,便聽到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


    “依一這剛迴來,又要去哪兒?”


    胡依一一聽到這個聲音,心中暗叫道大事不好,如今真的是功虧一簣了。


    月弄痕,你就不能晚些再過來嗎?至少我已經走出一段距離才好呢。


    心裏早就將月弄痕問候了幾千遍,不過轉過身來卻是無比無辜的笑容。


    “咳,那個我也就隻是想要出去透透氣、散散步而已。”


    月弄痕自然知道她說的是謊話,不過也不說穿。


    “既然依一這麽想出去,那我陪你一起吧,這樣我才放心,不然你出了什麽事我怎麽辦?”月弄痕走出去,沒有說話責備,而是從乘風手裏將披風拿來輕輕給胡依一披上。


    他的表現倒是出乎胡依一的預料,原來是擔心自己的安全,看來這個男子確實挺不錯的。


    原本想要自己一個人出去玩,卻是沒想到又多了一個人,不過自己的安全就有保障。


    於是胡依一莞爾一笑,“可是你宴請的賓客怎麽辦?你不陪著他們?”


    “他們都已經吃飽喝足迴去了,你就放心吧。”月弄痕很是自然地牽過胡依一的纖纖玉手,溫柔地解釋。


    “呃,原來如此,那就走吧。”胡依一卻是很不習慣這樣的舉動。


    既然月弄痕和原主是自然想愛,為何感受不到原主對他的心意,難道是因為原主失憶了?


    或許就是這樣,那麽自己不讓他牽著也在情理之中。


    於是胡依一輕輕一掙脫,便從月弄痕的大手裏解脫出來,顯然對方並沒有想到她會有這樣的舉動。


    月弄痕也沒有察覺到什麽,因為胡依一便跑到旁邊的小攤去看物件去了。


    “王爺,你為何沒有見到人便迴來了?”風清不理解夜無殤的行為,既然是去一探究竟,就應該確定才好。


    “若是在城主府,肯定是見不到人的,或許月弄痕已經察覺到本王的意圖,所以才會提前將人叫走。”夜無殤語氣低落,卻又理智地分析著。


    “那王爺,我們該怎麽辦?”雲白問出口。


    “雲白,你對本王說過她在風靈倌要了兩個男子,我們去風靈倌等待便可,如此還可以找機會單獨相處。”夜無殤已經想好了對策。


    “王爺,屬下剛才在城主府觀察,月城主不允許王妃出府,限製了她的自由,還有,剛剛在城主的陪同下王妃向著這兒來了。”暗一飛身進來稟報。


    話剛落口,便聽見一樓迎來了客人。


    “城主,想必這位便是夫人了,果然沉魚落雁,傾國傾城。”小二趕緊迎上來,還不忘說幾句奉承的話。


    “夫人,想要吃什麽?”月弄痕將夫人兩個字說得極其纏綿。


    “月弄痕,我可不是你夫人,不要胡說八道。”胡依一白了他一眼,她才沒有答應過要成親。


    “所以夫人是提醒我挑選良辰吉日成親嗎?既然夫人如此著急,明日便是最好的時機,若是夫人覺得還慢,便擇日不如撞日,今日便好了。”月弄痕無比輕快的將話說出來。


    “王爺,要不要出去看看,聽起來聲音倒是很像王妃,可是這性格那完全不一樣。”雲白適時地說了一句。


    “月弄痕,你可不要得寸進尺,我胡依一同你可沒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可沒答應要嫁給你。”胡依一想,她才不要這麽小嫁人,更何況她對這個男子也沒感覺。


    “城主,是不是還是原來的雅間?”小二趕緊開口打斷了這尷尬的場麵。


    月弄痕很是感激地看了一眼小二,而後又看向胡依一,示意她,似乎剛才什麽事也沒有發生一樣。


    “就在這大堂裏吧,這兒可以好好體驗一把民間生活,還可以觀察來來往往的行人。”既然月弄痕給了她一個台階下,她也不是那種不識好歹的人。


    “將你們這兒好吃的都送上來吧,記得一定要上桂花糕和桂花釀。”月弄痕吩咐到。


    而原本胡依一三個字就已經像是一道驚雷進入夜無殤的世界,再加上桂花糕和桂花釀,他便肯定那肯定是他心心念念的依一。


    “依一。”夜無殤說著便要衝下去,那可是他一年未見的人,他唯一深愛的女子。


    雲白和風清拉住夜無殤,“王爺,此時你下去不行,我總覺得王妃變了,你下去不一定還會將事情搞壞。”


    “對啊,王爺,若真的是王妃,不可能不知道如今四國都在尋找她。或許王妃是失憶了,所以才不會知道自己的身份,王爺三思,此時不可以相認。如今王妃同城主關係如此親密,若真的失憶,肯定不會相信你說的話,而且你要見王妃便會更難。”風清也趕緊勸說著。


    夜無殤聽了方才將剛才的打算擱置下來,“好了,你們放心,本王隻是出去看看。”


    聽到夜無殤平靜下來的聲音,兩人才放開他。


    夜無殤打開門,在雲白和風清的陪同下站在二樓的欄杆下。


    胡依一正好坐在同他的對麵,而月弄痕則是背對著他,如此便是最好的安排。


    如此他可以隨意觀察而不被月弄痕知曉,因為他知道如今月弄痕雖然有一定的武功,可是沒有內力自然感受不到他的存在。


    她還是那般有些粗魯,卻又無比優雅地吃著東西,在他眼裏她還是一如既往的美好。


    至於她和月弄痕說了什麽,他根本不知道,也沒有興趣去聽。


    “你怎麽知道我愛吃桂花糕,愛喝桂花釀?”胡依一無比陶醉地吃著桂花糕,喝著桂花釀。


    “因為依一之前也最愛這些,隻是沒想到失憶了還會喜歡同樣的東西。”


    往往說者無心,可是聽者有意。


    “或許是因為味覺還是和以前一樣,所以才會覺得喜歡。原來,一個人失憶了還是可以知道自己喜歡什麽。”胡依一趕緊解釋道。


    看到月弄痕的眼神裏沒有什麽想法,胡依一才放下心來。


    可是聽到胡依一的這一句話:原來,一個人失憶了還是可以知道自己喜歡什麽。


    月弄痕心裏突然就升起一絲絲失落的感覺,同時他更加要控製這樣的結局來襲。


    突然,乘風進來附在月弄痕耳邊不知說了什麽,月弄痕臉上出現了一絲怒色,卻又很快壓製下去。


    “依一,你先行迴去休息,我有些急事需要處理,可好?”月弄痕站起來,溫柔地看向胡依一。


    胡依一如今尚且還不想離開,在這兒自由自在地吃東西,又沒有人約束自己。


    “那你快去快迴,我就在這兒吃東西,看看夜景就好。”胡依一頭也沒有抬,繼續吃著手裏的糕點。


    “那好吧,乘風,你派幾個人保護夫人的安危,隨時聽候夫人的差遣。”月弄痕此時無暇顧及其他,最主要的便是解決眼前的局勢。


    如今有人傳信四國,醒來的城主夫人便是一年之前消失的胡依一。


    如今最主要的便是要解決這個問題,不然的話自己又怎麽可能娶到胡依一。


    如今的局勢對他非常不利,若是四國來人,他雖然是幻月城城主,可是也保護不了兩人的安危。


    如今先阻止這個消息傳出去,至少緩一段時間便可以想到應對之策。


    月弄痕帶著乘風很快出去了,剩下十來個侍衛站在胡依一旁邊。


    月弄痕的身影一看不見,胡依一便吩咐到,“你們站在這兒我怎麽吃東西,你們先退下,有事我會叫你們。”


    幾個侍衛便很是聽從命令地退下去了,一下子便消失不見。


    “你們也不用就在我身邊守著,在外麵就好,我在這兒坐坐再迴去。”


    幾個人身影一閃,便徹底消失在胡依一的視線。


    “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二者皆可拋。果然是自由最重要了。”胡依一此時感覺到一個人真的挺不錯的,至少沒有人管束。


    聽到這樣的話,夜無殤很是疑惑,若是說她失憶了,卻又能夠說出相同的言語,若是說她沒有失憶,卻又為何根本不知道目前的情況。


    夜無殤緩緩走下去,一步一步,一個階梯一個階梯,似乎用盡了一生的力氣,又似乎走了幾千年那麽漫長。


    他就那樣走過去,一步一步,兩人之間的距離縮短了不少,胡依一的麵容就這樣完全清晰地出現在他的眼前。


    她還是和之前一樣,不過眼神裏卻沒有了憂愁,取而代之的則是初見時的不諳世事和純真。


    胡依一也感受到有人有來,抬頭看去,居然是那純白色頭發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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