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為她早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了,卻是沒想到一趟意外的外出,卻是聽到了有關她的消息。


    依一,一年了你也不入夢,我以為你已經不在了。


    “並且今日為了慶祝夫人醒來,城主特意舉辦了宴席。”雲白自然不可能就隻打聽了一部分消息。


    “醒來,這是怎麽迴事?”顯然夜無殤抓住了其中的關鍵。


    雲白原本以為,自家王爺隻會關注結果,卻是沒想到這個他也過問。


    雖然如今夜無殤已經登基,但是大多數人更喜歡稱唿他為王爺,包括夜無殤也更喜歡王爺這個稱唿。


    “聽說由於意外,城主夫人昏睡了一年之久,今日清晨才醒過來。”雲白趕緊解釋。


    “你可有打聽到是因為什麽原因才會導致那位姑娘沉睡?”夜無殤急切地問。


    “王爺,這個不管怎麽打聽,大家都不知曉,隻知道自從城主來到此地後,他的夫人便已經沉睡不醒,所以除了他恐怕沒有人知道。”雲白自然將一切消息都已經打聽好了。


    “備禮,去城主府。”夜無殤決定去一探究竟。


    “王爺,若真的是王妃,想必城主不會如此大張旗鼓地張揚出來,畢竟四國如今都在尋找她的下落,若真的是,你如此去,豈不是打草驚蛇。”風清覺得此舉動萬萬不可。


    “你們不必再勸,本王意已決,趕緊準備。”看著雲白就要出口,夜無殤率先開口。


    “是,王爺。”兩人也隻能遵從命令。


    城主府


    絲竹聲一片,歡聲笑語一片,無不是恭賀之聲。


    胡依一就這樣坐在座位上,微笑著,並且還異常優雅,一改平時的那種坐無坐相,站無站相,吃無吃相的姿態。


    “城主夫人果然沉魚落雁,貌美如仙,難怪城主您如此癡心。”


    “城主夫人端莊優雅,這通身的氣派也是難得。”


    ......


    月弄痕很是滿意,直到一旦與眾不同的聲音傳來。


    “我怎麽覺得城主夫人同北月國將軍夫人如此相似,莫不是那是城主夫人的娘親。”一位到處奔走的商人說道,像,真的像。


    他不會直說,那曾經名滿四國的胡依一,可是無殤的未婚妻,南辰國太子雪歸寒的太子妃,隻不過如此美人一年之前就已經香消玉殞了。


    “各位過獎了,愧不敢當。我哪裏就能擔當得起這些讚美。”胡依一根本不在乎這些恭維的聲音,誇人的話誰不會。


    “石老爺,世間相似之人何其多,難不成本城主的夫人是誰還不清楚,他可是我表妹,由於一年前遭遇了一些災難,所以才導致了病重,在床上躺了一年。況且你說的那位姑娘已經香消玉殞了。”月弄痕如此說也算是澄清了胡依一的身世。


    月弄痕的聲音裏帶著平時沒有的威嚴,看來果然是個暖男,不願意提起自己的傷心事。


    “人最怕的便是觸及過往的傷心事,若不是表哥,隻怕如今我早就已經不在人世了。表哥,我累了,想要迴去休息了,就不陪各位了,你們慢吃。”胡依一最怕的便是應酬,一點兒也不好玩。


    最重要的是她已經吃飽喝足,想要迴去休息了。


    “小荷,陪夫人迴去吧。”月弄痕看得出來她不喜歡這樣的場合,故而也不會多說什麽。


    “是,城主。”一個清秀的婢女走過來扶著胡依一,便離開了宴席。


    石老爺明顯臉色有些蒼白,沒想到隻是自己想多了。


    其他的人大多數都隻是在幻月城,雖然聽說過胡依一,可是沒見過本人,所以自然不會知道什麽。


    “是我的不是,讓夫人想起傷心事了,這一杯就當是賠罪。”石老爺趕緊自罰一杯。


    他可是生意場上的人,最是會揣度人的心思,不然怎麽可能打理好生意。


    “你也是無心之失,不知者無罪,石老爺你嚴重了。夫人她隻是今日剛醒,累了而已,不要多想,大家都繼續吃繼續喝。”月弄痕雖然不開心,可是沒有表現在臉上。


    因為隻要胡依一相信他就足夠了,其他的無關緊要。


    “小荷,你來這兒多長時間了?”胡依一問著身邊的婢女。


    這個小荷看起來年紀和自己差不多,不一定從她這兒可以打聽些什麽。


    “迴夫人,奴婢是一個月前才來到城主府的。”小荷低眉順眼地答應。


    “你如今幾歲了?”


    “奴婢今年剛好十七,本來是南辰國人,卻因為才嫁過去便守了活寡,所以被認為不祥之人,家人都不要小荷了。所以才逃到這兒來討生活。夫人不要嫌棄小荷,小荷很勤快的。”小荷將大致的情況說了一遍,還用祈求的眼神看著胡依一。


    “你放心,我可沒有那種觀念,以後你便跟著我吧,剛好我一個人無聊。”胡依一才不會相信古人的這一套說辭。


    “夫人,謝謝你,小荷還以為你要趕小荷走呢。”


    “小荷,我失憶了,你將這兒的大致情況給我說一下。”胡依一如今最重要的便是了解這個地方,不然她人生地不熟的,身邊也沒有一個信任的人,實在是不好辦事。


    “看來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居然趕上城主在舉辦宴席,本王不請自來,不會唐突堂主吧。”夜無殤一走進來,便說出了這句話。


    月弄痕看到來人是夜無殤,第一反應便是肯定是聽到消息來看看胡依一的,不過他肯定不會想到胡依一就在這兒。


    隻要他不見到胡依一,他便不會懷疑,即便見到了,她如今隻記得他一個人,他也不害怕。


    雖然如此想著,可是到底心底還是湧現出一絲絲擔憂,看來不能輕易讓胡依一出門。


    “無殤哪裏話,無殤能來到這小小的城主府,是月某的榮幸,又怎麽可能唐突呢,快請。”月弄痕還是做出一個主人該有的姿態。


    “見過無殤。”一種商人自然也知道來人是夜無殤,畢竟他那一頭銀白色的頭發便是最好的標誌。


    “各位不必客氣,本王也隻是路過而已,進來叨擾叨擾。”夜無殤說著客套話。


    坐下後,隨便吃了些許東西,假裝不經意間問道,“聽聞城主夫人久病痊愈,卻是不知為何沒有看見其人?”


    “無殤來得還真是不巧,夫人身體還未大好,累了已經先迴去了。若是無殤想要見見她,我遣人叫來如何。”月弄痕先入為主,非常大方地說道。


    推辭相反還會引起夜無殤的猜測,還不如直接搬出來,如此便說明自己並不心虛。


    夜無殤聽了他的話,心底有些疑惑,難道真的隻是相似而已,並不是一個人,不然月弄痕會這麽大方。


    心底百迴千轉,可是都沒有表現在臉上,“城主說笑了,夫人既然累了,就應該好好休息才是,本王也隻是好奇究竟是何種美人可以讓城主專情於一人?”


    “無殤不也是嗎?不過是彼此彼此罷了。”月弄痕也同他打著啞迷。


    聽到這兒,兩個男人彼此對視了一眼就笑了。


    “王爺,有急事需要你迴去處理。”雲白無比著急地進來稟報。


    “實在不巧,原本以為還可以多小住幾日,卻不曾想到有事需要處理,本王需要迴去了,今日打擾城主了。打擾了各位的雅興,是本王的不是。”夜無殤一臉抱歉地看著其他人。


    “如此便不挽留無殤了,若他日再來幻月城,一定要讓月某盡盡地主之誼。”月弄痕自然是再開心不過,不過臉上還是表現出遺憾。


    “告辭。”夜無殤沒見到想要見的人,也不打算多加停留。


    “無殤慢走。”月弄痕及一眾商人拱手說道。


    於是在雲白的陪同下兩人向著大門而去。


    此時胡依一正好離大門不遠,看見了那個清冷卻又似仙的男子的背影,那一頭白發如此美麗。


    結果夜無殤剛好走過去,胡依一便走過來,兩個人沒有打上照麵。


    “小荷,那位男子是誰?為何有一頭銀白色的頭發?”胡依一不知為何,看著這個背影總有一種熟悉的感覺,為何她的心會隱隱作痛。


    “夫人,那是東幻國如今的國王夜無殤,以前她是無殤爺,他的頭發自小都是白的。聽說以前他同東幻國丞相的女兒胡依一有過婚約,不過後來卻是親自將她封為公主送去南辰和親,那女子最後跳河自盡了。原本是四國第一美人,並且頗有才,卻就這樣零落了,果然是天妒紅顏,太可惜了。”小荷無比感慨地說道。


    “這麽悲慘,看來也是一個薄情的人,那女子也真是命苦。”胡依一突然搖搖頭。


    胡依一,名字居然和她一樣,不過隻是一個巧合罷了,既然那女子已經死了,那就不可能是這身體的原主。


    “誰說不是呢?不過無殤也有他的苦衷,他那時候還不是皇帝。”小荷也不知道太多,隻知道這些。


    “小荷,聽你這麽一說,我就更好奇了,雖然說好奇害死貓,可是人不能沒有好奇心。要不你在這兒看著,我出去看看再迴來。”胡依一說完便走出去。


    “是,夫人。”小荷也沒有攔著胡依一的打算。


    胡依一偷偷跑過去,剛要走到大門,便被守門的侍衛攔住了。


    “你們這是幹什麽?我又不是犯人,怎麽搞的就像是囚禁一樣。快讓開我出去,不然別怪我不客氣。”胡依一故意做出一副威嚴的樣子。


    兩人對視地看了一眼,還是沒有將路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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