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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辰溪的意思很是明確,那就是要把這個人情讓給祁天來拿。


    雖然祁天不是很明白這個人情有多大,但他還是依照本心,很是爽快的點頭同意,可以放歸那個深淵使者。


    很快在姚辰溪的指引下,祁天和那名鮫人族女人簽訂了一份類似血契的合約,兩人約定在三年的期限凡是祁天有所求,那麽隻要不觸及海族的利益和底線,那麽鮫人族將會幫助祁天做到一件事。


    契約簽訂完畢後,姚辰溪方才笑意盈盈地將那寒冰劍意收迴,示意鮫人女子可以將那深淵使者帶走。


    鮫人女子小心翼翼攙扶起灰袍深淵使者,仔細檢查了一番他的傷勢,發現受的傷大多都是皮外傷,看樣子應該是都是拳腳所傷,唯一比較棘手的傷勢就是姚辰溪使用帶有“絕”的長行劍式傷及到了內腑。


    “哎!章渤大哥這是何必呢......都已經被“絕”封住氣脈了,你還強行催動海神之力來恢複,等迴去後長老們肯定要責罰你的。”


    那深淵使者鼓出的眼睛艱難地動了動,剛想開口說話,就“哇”地一聲吐出一大口綠色的血液。


    見狀鮫人女子從掛在身上的一個貝殼那裏,拿出一顆海藍色的藥丸放在他的嘴裏,示意他不要說話。


    “殿......殿下您這是何必呢,我根......根本不值得您這麽做的!”雖然看不出那叫章渤的深淵使者臉部表情變化,但從他的語氣中可以聽出既有悔恨也有感動之意。


    別人不知道那枚鱗片的價值,他可是一清二楚的,那是現任的海皇陛下給的保命之物,雖然不是一次性消耗品,可是每一次使用都會消耗大量的氣,至少需要一年半載才能恢複到鼎盛時的威能。


    鮫人女子微微一笑,淡淡道:“是哪裏話,在海族裏除了父親,就隻有你對我最好啦,這不算什麽的,隻要活著就很好了。”


    說著她朝祁天展顏一笑,行了個東域的拱手禮道:“不管怎麽樣,還是要感謝你能放過章渤大哥,小女子單名一個漪字,希望閣下可以記住。”


    祁天微笑迴禮,道:“姑娘的芳名我記得了,以後有緣再見。”


    “再見怕是敵人了吧!”鮫人女子爽朗一笑,拱手道:“既然邀請函送到,我等就不在此多加逗留了,告辭了!”


    姚辰溪漫不經心的點了點頭,抱了下拳轉身朝觀海樓走去。


    見此那鮫人女子也不在意,從小裙子上摘下一枚青色的貝殼,輕輕一叩,就見那貝殼忽地分成兩半隨即變大,接著她先將深淵使者扶進半邊貝殼中,自己乘坐另一半貝殼,隨後隻聽得水流聲起。


    就見那貝殼下竟是生四個出車輪似的水團,飄飄蕩蕩的朝北門行去,眨眼間就見兩人消失不見。


    這一番景象引得祁天咋舌不已,連連感歎世界真奇妙,這海族的鍛靈器真的不一般。


    ......


    月掛晴空,星光綻綻。


    此刻黑水城中最有名氣的觀海樓大紅燈籠高高掛起,內中絲竹樂鼓奏鳴,賓客笑聲衝天,朝裏一看隻見桌案高高低低地排布有序,當中座無虛席,許多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侍女們在席地間魚貫穿梭,各種珍饈美味一盤接著一盤的呈上桌來,眾賓客笑顏舒展,舉杯相慶。


    這時最上麵的主座上幾人中的一個身著金色長袍似乎地主模樣大腹便便的中年人清了清嗓子,端著水晶酒杯搖搖晃晃的站起來身來。


    “諸位朋友們,今天可以說是我們黑水城的好日子,先是姚天王輕鬆擊敗海族的深淵使者,再是天王和兩位師弟久別重逢,這可以說是雙喜臨門啊!在此作為黑水城主我,特地擺上這次宴會為天王慶賀!”


    隨即在他的示意下,祁天三人不得不站身來,朝著眾人拱手致意,同時躬身朝著城主連連致謝。


    對於這位鄉間地主模樣的黑水城主葉非凡,早在之前姚辰溪告知他之前,他就從葉二小姐那裏稍微了解了一些。


    據說這個葉非凡平生最大的樂事就是經商和飲酒這兩樣,故此整個黑水城的產業他足足占了幾乎一半,就連現在舉行宴會的觀海樓都有葉家的一份子。


    當然之所以能做這麽大的生意也是跟他本身的修為有關,雖然葉二小姐說她從未見過他的父親刻苦煉氣,可他就是始終占據在三百六十城所有城主的中上遊,但凡有的城主傳出來突破了,沒過多久她父親肯定也能有所進步。


    而且她父親對於權力的欲望也是異常變態,在家中說一不二也就算了,可在黑水城務上也是如此,可以說在黑水城中,除了氣師協會的總執事姚辰溪之外,他誰都不鳥。


    實力強,心眼小,精明非常這就是葉二小姐對她父親的評價。


    所以在參加宴會前,姚辰溪再三囑咐祁天和陳一兩人千萬不要在言語上、眼神上、動作上有任何冒險他的地方,不然以後一定會被穿小鞋的。


    “好!好!三位千萬別這麽客氣嗎,哈哈哈,來來來,讓我們滿飲此杯!”


    說著葉非凡城主舉杯抬手,一仰脖子咕嚕一聲將酒水飲盡。


    “城主辛苦了......”


    “城主體恤天王啊......”


    “城主大人好啊!”


    頓時下方眾人一致唯唯應諾之聲,亦是舉杯抬袖將手中杯酒飲盡。


    一旁的坐著的姚辰溪也是舉杯稱謝,道:“城主大人費心了,不僅沒有追究在下的失職,還費心擺下如此盛大的宴席,著實讓在下愧不敢當。”


    “哎!這是哪裏的話呀,那海族曆來陰險狡詐,能夠混入城中雖不常見,卻也不無可能,幸好辰溪你本事了得才沒讓海族刺客得逞呀!這要是我,估計今晚喝的就該辦我的喪事了吧!嘖,好酒啊!嗝——”


    那黑水城主眯著眼,一邊說著一邊美滋滋的又是飲了一杯酒,打個了一個響亮的酒嗝。


    就在眾人瞠目結舌不知該如何作答時,就見他眉頭一皺,放下手中的水晶酒杯,兩隻小小的眼睛裏精光閃爍,右手的中指和食指緩緩叩擊著桌案,冷聲道:“可是最近征伐在即,整個黑水城城防都是極其嚴格,進出都得需要關文憑證才行,如此他們還能進來這就不正常了!”


    “城主大人所言不錯!”


    隻見旁邊一個麵目肅然,身穿黑色鎧甲的中年人撫著下頜的短須道:“從兩個個月前本統領就是按照城主大人的指示加強了四門的防護,甚至還有專門的甄別海族的氣師全天守候,斷然不可能有海族混得進來。”


    姚辰溪挑了挑眉毛:“這世間神異之煉氣法眾多,鍛靈器亦是如是,或許是那兩個海族用了什麽法子瞞過了城衛軍也不無可能。”


    隨後他又是補充道:“那個鮫人女子的身份是鮫人皇族,或許他們真的有可能被賜予了什麽寶物才能蒙混過關的,畢竟最近北門許多氣師聚在一處,人多事更多,所以他們借著這個機會混入人群之中。”


    黑水大統領梁昭逸愣了一下,露出深思之色道:“天王說的有道理,北門城衛人手有限,有看漏了也說不定......”


    他搖了搖頭,一臉痛恨之色,對著黑水城主抱拳道:“哎!說到底都是屬下的錯,致使黑水城城防不嚴,還險些讓姚天王受刺!還請城主大人任意責罰,我梁昭逸絕無二話!”


    “行了行了!多大點事啊,區區兩個海族還能翻天了不成?”


    黑水城主葉非凡揉了揉自己的大肚子,冷聲道:“總之我不懷疑是我的城衛軍有問題,這麽多年了,對於你們的忠誠我還是很有自信的。”


    聞言,梁昭逸臉上一喜,心中大大鬆了一口氣,既然城主說不懷疑自己人,那麽自己就不會受到責罰了。


    當即他拍了一下腦袋,露出有些為難的表情望了望四周,低聲道:“城主大人......屬下有一件事忘了稟告了,卻不知當不當講......”


    葉非凡停止了叩擊,淡淡道:“身旁的都是自己人,沒有什麽不當講的,除非你說的有他們中的一個......”


    說著他眼透露出一道銳芒,掃視了一眼臨近的幾個人。


    他嘴中說的這幾人都是黑水城中身居要職的官員,有的還是城中一些大族的族長,其中就有羅清的父親。


    被這道眼神同樣籠罩在內的祁天,登時覺得背後一陣發涼,再看了一眼同樣如芒刺在背的那幾個人,他不由得對那個白胖子更是多了幾分忌憚之心。


    那梁昭逸見到其他幾人垂目斜瞥著他,忙是拱手道:“大人!大人!屬下要說的這人......跟您有親戚關係。”


    “誰?直說!”


    “是大人您公子的老嶽丈,韓忠!”


    梁昭逸不等葉非凡再問,忙是急聲道:“據在場的眾人所言,那鮫人皇族女子一直躲在韓家的玄靐居中,要不是天王他出手逼迫怕是......”


    葉非凡臉色陰沉,手掌下壓示意梁昭逸不要再說,他眯了眯眼朝不遠處一個身著大紅衣衫正摟著一名侍女調笑的中年人望了望。


    而後轉頭看向左手邊坐在第三個座位上做書生打扮的中年人道:“周主薄,我記得半個月前玄靐居從東海濱進了一批貨,當時是鳴兒發的免檢行文是的吧?”


    “啊!這......確實是大公子親自發的行文。”那周主薄臉上擠出一絲笑,點頭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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