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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得不說,這鮫人女子太過天真了。


    先不說代海主殿下出手以武會友這種扯淡的胡說真實性了。


    就說在她看來,隻要搬出她的海主殿下,並且拿兩國交戰不斬來使這種鬼話就可以解決一切問題了這一點,就足夠冒犯到姚辰溪了。


    她沒有想過這裏是人族的地盤的,更沒有想過姚辰溪他也是要臉麵的,但凡是個人過來挑釁一番“鎮海天王”,接著殺傷了黑水城的人,然後說:對不起啊,我就是想來試試你本事怎麽樣的。然後轉身就走,這可能嗎?


    如果你要是打贏了,那沒有問題,哪怕你羞辱一番都沒得說,可關鍵你沒打贏了,現在還想一句話輕輕揭過,這就有點可笑了。


    所以於情於理姚辰溪是絕對不可能輕易放過眼前的這個深淵使者的。


    此時那深淵使者也是終於發現了自己所處的境地是多麽糟糕了,看著眼前那個麵容冷肅的年輕男子,他心中又是憤怒又是悔恨。


    一直以來,斬殺人族的鎮撫使姚辰溪這個願景可以說是這數年來所有海族人的最大的願望,自從這個人族的“鎮海天王”的到來,東海聯盟對東海海族原本的準則幾乎全數被推翻,再也不是以前的隨意予奪的政策,而是改為征伐為主,通商為輔的策略。


    自此後東海聯盟年年練兵,半年一次小規模圍剿,二年一次大規模征伐,將東海海族打得毫無辦法,最後海族的女王陛下親自派遣使者遞上和解書,並且同意兩族互相通商貿易,並且將公主殿下嫁給東海聯盟的君主方才平息戰亂。


    可即便是這樣,姚辰溪還是以各種借口和理由,每年都會來上那麽一次小規模征伐,由此種種,這便成為了所有海族心中最大的傷痛,所以在滄暝殿下派遣使者送信時,他便是主動請行,想著借機出手斬殺姚辰溪。


    隻可惜,他徹底估算錯了姚辰溪的實力!


    “姓姚的!你欺人太甚了!”


    那東海深淵使者怒喝一聲,以觸手撐地,猛地站起身來,周身湛藍色的光芒陡現,原本被其“歸靈”的章魚氣靈再度顯化而出,一瞬間就有四隻粗壯的觸手伸出唿嘯著朝姚辰溪狠狠拍來。


    姚辰溪麵色不變,右手上升起洶洶火光,變化為一隻火焰大手,繼而朝前一握,瞬時將那四根觸手緊緊握住,隨即烈焰升起,直接把觸手焚盡。


    “啊.......”


    深淵使者昂首大叫,卻是顯得更加兇厲,轉眼間身後的氣靈又是快速長出觸手,同時他口中傳出一種似是海潮拍石般的聲音。


    緊接著就見新長出的觸手頓時浮現出一層詭異的紫色,並且上麵的吸盤驟然亮起道道藍色的幽光,隨即釋放出一種極為難聞的氣味。


    姚辰溪見此情形,嘴巴微動“嘖”了一聲,空著的右手從腰間拿出一枚隻有指甲蓋大小的藍色丸子一捏朝前一扔,頓時一道乳白色光芒迸出,片刻後化為一隻隻光焰蝴蝶朝著那觸手上的吸盤飛去。


    “那觸手吸盤釋放的氣體是一種腐氣,有著讓人族無法吸納天地之氣的效用,不過用蝶香草粉末可解,你們以後遇到一定要注意。”


    姚辰溪麵帶微笑,一邊對著祁天和陳一兩人解釋,一邊抽出腰間的長劍豎在身前,隨後對長劍輕唿一口氣,就見長劍突然冒出一股白光,周圍頓時寒氣陣陣,好似從酷暑直接轉入了冬天一般。


    “嗡”地一轟鳴聲!


    長劍光芒暴漲,竟是在頃刻間凝聚成一柄寒冰巨劍,森森的寒意伴隨著鋒銳的劍氣在周圍散發開來,無數的劍芒在他周身環繞連成一片,隻是感觸一下都會覺得寒徹骨髓。


    這是姚辰溪的劍意!


    縱然在橫天域煉氣為上,但是在東域大部分的人都會選擇專精一門武器,並且從中領悟出一種有著自身理解、認識、心性等的獨特心理狀態和意誌,當這種意誌成為一種境界,自然就會成——意!


    此時在姚辰溪劍意的壓迫下,那深淵使者的粉紅的皮膚頓時變成紫紅色,一顆顆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不斷滴落,身後的顯化的氣靈好似風雨中的柳枝一般飄搖不定,然他仍是不顧一切,全力維持這顯化氣靈,身形扭動著朝姚辰溪猛衝而去。


    眼看就要衝到姚辰溪的身邊,但那深淵使者卻是身形猛地一扭,猛地從身後噴出一股水汽整個人似離弦之箭般轉身朝祁天殺去。


    祁天“啊呀”一聲,倒是不曾想那深淵使者居然會突然攻向自己。


    不過——對祁天來說,隻不過是水來土掩,兵來將擋罷了,當即雙足站定,亦是左拳右掌,周身風電之氣暴漲,大喝一聲,直接在那深淵使者一副“嗶了狗”的表情中,使出了“雷開天地”!


    “砰!砰!砰......”


    在眾人驚駭的目光中,一個鍛魂境的深淵使者宛如一隻沙袋般被祁天連連揮拳不止,雷拳六十四式如水銀傾泄一般對其招唿了遍。


    這並不是說祁天有對抗鍛魂境氣師的本事,而是那深淵使者一直被姚辰溪的劍意壓製,一身本事能使出三分就算不錯了。


    姚辰溪滿意地點了點頭,不時開口指點著祁天步法的錯誤之處,同時不斷削減著劍意對深淵使者的壓迫,從而給祁天保持一定量的壓力。


    感受到劍意壓迫的減弱,那深淵使者的心裏又氣又無奈,明知道這是對方拿著自己當教材訓練,但又著實無可奈何,另一個大個子他隻是看了一眼就知道,是個難啃的骨頭,自己又不敢轉身去找姚辰溪的麻煩,隻能死啃麵前這個小家夥。


    可即便如此,他也不覺得這個“骨頭”是個好啃的。


    祁天在姚辰溪的指點下,雷拳使用愈發得心應手,腿法或踹或踩,有跛有蹬,加以拳勢上的變化,把其中纏抖勁法更是感悟多了數分。


    架與力必須要結合起來,才能發揮雷拳的威勢......祁天心中生出一種頓悟的愉悅感,雷拳就是把勁力貫穿於拳法的架勢和招式中,剛和柔並濟,一動間有靜,靜中又藏動於勢,含如弓張,發似弩箭,勁達周身,力可崩山!


    祁天雙目放光,心境舒達之下,頓聞氣府中長鳴聲起,全身的氣竅和氣脈一陣激蕩不止,氣血湧動更為有力,氣能也是更加凝實。


    血湧如泉,氣動如雷!此刻的他才算是真正穩定了氣靈境。


    姚辰溪撫掌大笑道:“怎麽樣?師弟!師兄我送你的這份大禮是不是很好?這個深淵使者也不算那麽沒用,作為你的海仆倒是足夠了。”


    “我——絕不成為海仆!”


    深淵使者麵目猙獰的嘶吼了一聲,鼓著的橫眼中滿是憤恨,縱然被劍意壓製,仍是不停的翻動身軀。


    “你這幅樣子搞得我好像是壞人一般呀。”姚辰溪麵色微沉,冷聲道:“在向我出手的時候,你就該明白你的下場一定會很慘,不直接殺了你,而是讓你做我師弟的海仆,從某種意義上說我已經足夠仁慈了。”


    所謂海仆其實就是海族的仆人,在東海一些貴族中算是一種流行風尚,祁天在前麵聽到這個詞時就向陳一問過,所以此刻他先是拱手致謝,隨後麵上露出為難之色,道:“師兄,我覺得還是放他離開吧,先生他說過萬物眾生皆平等,所以我不想把他當成仆人......看在他讓我穩固氣靈的份上,就......”


    聽祁天這麽一說,那鮫人女子和深淵使者麵上皆是一怔,眼中露出不可思議的色彩來。


    姚辰溪閉目搖頭,“放他走是不可能的,眼下開戰在即,我不能放一個鍛魂境的深淵使者離開,既然你不要這個海仆那就直接殺了吧。”


    說著,他左手凝出火焰巨手,朝著那深淵使者一抓,提在麵前,下一刻就要拔劍向其砍去。


    “天王你能這樣對待海族!”


    鮫人女子麵色一變,忽地從頭上發間取出一片金色的鱗片,被其輕輕一揮,就見一股異常強大且古老的氣息傳了出來。


    祁天和姚辰溪同時輕咦了一聲,臉上都是露出了一抹怪異之色。


    祁天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此刻他的儲物布袋中就有著一片類似這種鱗片的石頭,乃是之前中先生送給他的禮物。


    而姚辰溪之所以會露出怪異之色,是因為他一眼就認出這是海族神人境鮫人皇族的尾鱗,曆來隻可能流轉於鮫人皇族之中,絕對不可能由著一個半血的鮫人持有。


    除非......那個傳言是真的!


    一念及此,姚辰溪的臉上突然變得精彩起來,先是驚訝再是了然最後變成濃濃笑意。


    而那鮫人女子看到姚辰溪的臉色變化,也是突然露出無奈的笑容,拱手道:“既然姚天王已經明白了,小女子隻想求你放過章渤大哥,而且你小師弟他也並不想要一個海仆,就算是那位欠了你一個人情可好?”


    姚辰溪靜靜地看著那鮫人女子,眼中帶著些許審視之色,道:“我可以答應你不殺這個家夥,至於要不要放他離開,你得問我師弟了。”


    說著他嘴角噙著笑,將身邊抓著腦袋的祁天推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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