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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攬月樓船之中。


    在一層大廳五行破界牌處,攬月閣大掌櫃閻楚依手上正拿著一枚青金令符,一雙美眸流轉,笑吟吟望著一名身穿紅色衣衫,手執黑幡的清瘦中年婦人。


    那中年婦人一臉陰沉,冷冰冰眼神中散發出無窮仇恨和怨毒的光芒,握著黑幡的手枯如鬼爪,卻是攥的鐵緊。


    “閻楚依,幫還是不幫,我隻要你一句話。”


    中年婦人眼中露出決然之色,冷聲道:“你若是不幫,我就直接施展手段強行進去,到時候拚個魚死網破莫要怪我。”


    閻楚依臉上笑容更盛,似乎極為享受那中年婦人的決然,輕笑道:“餘微汐,你身為晉都餘家的嫡係小姐,難道連這點氣度都沒有了?不過是死了一個兒子,再生一個就是了,何必拿自己的命來拚?”


    這句話似乎說到中年婦人心中痛處,隻見她周身黑氣湧動,原本還算姣好的臉龐驟然變得扭曲,一雙眼睛變得血紅,怒極道:“閻楚依!你別以為我不敢跟你動手!你收了我的轉輪令就得幫我達成三件事。還有!贇兒是我唯一的兒子,你若是再敢說出之前的那番話我一定殺了你和你的義女!”


    說罷,隻見她手中黑幡驀然發出大片血光,凝聚出一根黑色的骨矛。


    嗚!


    那黑色骨矛一個唿嘯。瞬間懸在五行破界牌處,爆發出驚人的黑色氣能,仿佛下一刻就要擊向連通煙河的通道。


    “你要是不怕引來星宮和桃穀的執事盡管繼續。”


    閻楚依臉色隱隱發青,冷聲道:“你既然拿出轉輪令,那我閻家一定不會食言,不過這五行破界牌的通道被星宮那個執事設定為聚神境以下方可進入……”


    “哈哈哈……這你不用擔心。”餘微汐發出夜梟一般的笑聲,眼神中透露出瘋狂之色。


    就在閻楚依心中不解之時,中年婦人口中念念有詞,手中黑幡振動不止冒出濃鬱的陰煞之氣,從中傳出令人心悸的氣息來。


    閻楚依眼中精光一閃而過,“不愧是你……!不過那下麵可不是那小子一個人,你可要控製好,不然死的就是你們整個餘家。”


    餘微汐冷冷道:“放心,我的手段你最是清楚,不會讓其他人知道的。”


    ……


    灰霧濃厚的煙河下,祁天不時看向手中的周天棋子,不斷的調整著行進方向。


    項不聞跟在他後麵,一直宣揚著求索院自由學風的精神,絲毫不關心煙河探寶和求索院其他師弟師妹們所在。


    自從展示了一番九歌煉氣訣後,項不聞頓覺自己底氣頗足,便是一路說個不停,渾然不知他已經從一個祁天心目中的高高高手變成了和蒼山小鎮山婆婆一樣的碎嘴“項婆婆”。


    祁天自然是明白項不聞是想用九歌煉氣訣交換他的鍛體功法,並不是真的所謂覺得他聰明。


    雖然項不聞說自己不會動手殺人,但是祁天可不信他不會故意弄出點其他什麽的意外出來,比如把自己丟進一群陰煞中,再比如不小心把他那變成陰魅的秋師妹放出來透透氣之類的。


    故此祁天一邊假意考慮一邊胡亂將其中二式鍛體法雜糅在一起,隨意打了兩個不倫不類的把式給項不聞看,哪知項不聞看了後,摸索著自行演練數次後,居然真的讓右手臂一處皮膚變得極為堅硬,甚至隱隱泛出金屬色澤。


    祁天目瞪口呆之下,隻有暗罵一句這絕對是他娘的一個變態。


    而項不聞對祁天更是親熱,原本的喊的是祁小兄弟,如今已經變成了祁兄,如果不是祁天強烈拒絕,這時候項不聞已經拉著他斬雞頭燒黃紙拜把子了。


    項不聞為了表達自己的心意,也是毫不吝嗇,不管祁天問什麽都是有問必答,甚至直接大咧咧的將九歌煉氣訣前三層功法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祁天心中暗暗將融天星訣和九歌煉氣訣做了一番比較,發現項不聞所說的前三次也隻是打基礎用的,並沒有什麽實質性武鬥招式或者技巧。


    不過第二層的煉氣訣卻是明確的提到了“斂”的一種提升用法,可以將身體其中一部分的氣加強,用以提升攻擊力和防禦力。


    他略一思忖,想到了項不聞在和陰魅作戰時,他氣靈所化的手臂在某一瞬間可以爆發出極強的威力,就是將金屬氣靈或火屬氣靈盡皆凝聚在一處。


    比如當他格擋陰魅指甲時就是利用“斂”之煉氣法將手臂附著大量的金屬性氣靈變得極為堅硬,原本金屬性氣靈的用法大多數人都是將其看為強大攻擊的表現,更多的認為是用土屬性氣靈進行防禦,但是項不聞卻沒有忽略金屬性的氣靈本身也是極為堅固的,再加上“斂”的用法更是讓其毫不遜色土屬性氣靈的防禦力。


    直至這時,祁天才明白為什麽中先生一直說的即便是修煉同一種煉氣訣,每個人感悟出氣勁神通也是不一樣的。


    一句話總結的說,那就是世間本來有無數種可能,但是人的眼界和思維決定了你看到的可能性。


    想到這裏,祁天不由得心中暗暗反思,其實他一直覺得幾位先生雖然對他很好,但是對於功法和武鬥技上麵顯得極為吝嗇,他嘴上不說實則內心深處多少都有點不滿的情緒。


    直至現在他這才完全明白幾位先生為什麽對他修行一事顯得漠不關心,反複要他打好基礎開闊眼界。


    祁天一邊繼續聽著項不聞的嘮叨,一邊摸索著“斂”的應用方法增強自己目前掌握的武鬥技,讓自己的實力能有所提升。


    他現在所能想到提升最大的應該是雷拳三式,做為從最初陪伴自己成長的雷拳,祁天還是很有感情的,而且他看過高先生和魘的實戰,對雷拳三式的意境深有體會,並且在自己每日習練之下,他可以融入著風屬氣靈打出攜風帶電的雷拳,不僅破壞力有所提升還可以更為連貫打出雷拳三式。


    但施展風電相合的雷拳三式消耗極大,即便有三色氣魂不斷催動感應篇,祁天也隻能堪堪打出五套完整的雷拳三式就會徹底沒了力氣。


    並且他還發現隨著自己納氣入體的提升,自己的身體也開始自主地慢慢汲取氣府中氣能來,也難怪中先生反複提醒他要把催動感應篇修煉成自己的唿吸,一刻都不能停止。


    當然這也是一種好事,至少目前看來迴饋給自己的,就是體魄越來越強健了,揮出的拳頭也越來越有力,施展風雷一踏後,腿部的疼痛感也是越來越輕微,以後在打......劫富濟貧也越來越有信心了。


    此時周圍濕冷的氣息越來弱,所幸兩人一直循著周天棋子指引的方向,已經是可以隱約看到那龐大建築群的一角了,這也讓祁天心中也是覺得略略安心了一些。


    就連項不聞也是露出一絲喜悅之色,大唿總算到地方了,不然寶貝都被人家搶走了,他萬一忍不住殺了人,可就非常之不好了。


    關於這點祁天想法倒是有些相同,不同之處就是他可不想隨便殺人,而且他也明白自己沒項不聞的那般本事。


    然而就在兩人快要接近建築群時,遠遠便傳來激烈打鬥聲。


    祁天眉頭微皺:“項兄,打個商量,要不我們換個方向吧?”


    “祁兄,這可是發財的好機會,你放心!他們不敢動手的。”


    項不聞臉上露出微笑,笑嘻嘻道:“我沒有挨揍的習慣,誰先動手,我們就殺誰,然後全部搶光就是了。”


    祁天還想再勸,就被項不聞拉著朝打鬥處跑過去,他一邊跑,一邊喊著:“我們兄弟兩人是來湊熱鬧的,誰敢朝我們動手,我就殺誰!”


    “哦?好大的口氣!”


    一道嬌媚至極的女子聲音遠遠傳來,“我倒是想看看你有多大能耐。”


    項不聞臉上露出一絲殺意,冷笑一聲,卻是忽地單手摟住祁天,猛地縱身一躍,兔起鳧舉之間就是到了打鬥之處。


    祁天晃了晃有些發暈的腦袋,這才發現打鬥的雙方居然是羅清和攬月閣的人。不過此時東海一行人隻有羅清和他的表妹,而攬月閣一方卻有五個人。


    此時羅清的表妹口角帶血昏迷在一旁,他頭頂一方手帕在其身前顯化出一座金鍾氣盾將兩人緊緊護在裏麵,而攬月閣五人純一色的水屬氣靈,且氣靈俱皆顯現而出,各自施展手段不斷攻向羅清的金鍾罩氣勁神通,即便是他們兩人過來,也沒有絲毫要停手的樣子,反而其中一名氣靈顯化為虎鯊的女子還帶著挑釁之色望向兩人。


    那女子舔了舔嘴唇,嬌聲道:“我說什麽人呢,原來是求索院的項不聞,怪不得這麽大口氣。怎麽你還帶著你弟弟來?。”


    “祁兄救我!”


    羅清本已是絕望至極,卻不想來人居然是祁天,當即唿喊而出。


    “這小子你認識?熟嗎?不熟我們就看著,那方寸帕挺不錯,待會他死了我們就要那個就行。”


    祁天還未來得及開口,項不聞便看著他,低聲道:“那個妖媚女子是東海湯家人,另外四人是她的家仆,她家特別護短,打了小的老的就會來,很麻煩的。”


    “項兄!他得救!”


    祁天嘴角扯了扯,腳下風電兩氣爆發,隱隱化成一隻蛟形,淡淡道:“我跟羅兄早有約定,不能看著他死。”


    項不聞眼角抽動,看了看祁天雙腿處風電兩氣所化的蛟形,臉上露出怪異之色,繼而戀戀不舍的看一眼懸在羅清頭頂的方寸帕。


    他又望著場中身穿攬月閣衣衫的五人道:“湯瀅妹子,打個商量!你能不告訴你媽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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