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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那丫鬟為岑君寒束好發便立刻退了出去。本來靈狐已經換好衣服了,誰知芳苓又拿來一件極其奢華的紅色裙裝,讓她一定要換上。


    沒辦法,靈狐隻好去換上。岑君寒就先去正廳用早膳了。


    “芳苓,這也太紮眼了吧。”靈狐實在不習慣這麽豔麗又華貴的衣服。


    “靜姝,真的好漂亮啊。”芳苓第一次見她穿這麽紮眼的衣服,不由驚歎道。


    靈狐一臉無奈的走向前廳,靈狐心中對這過於豔麗的衣服實在是不喜,但畢竟婚禮剛過,今日又要進宮麵聖,無論如何也要穿上這大紅的衣服幾天。


    靈狐進入正廳,隻見所有人都望著自己。這讓靈狐很不自在,第一個反應過來的是周管家。


    “王妃,這裏請。”周管家帶靈狐坐到岑君寒旁邊,“王妃,請用膳。”


    一旁的岑君寒收迴自己的眼光,繼續用膳。


    靈狐一望眼桌子上的菜,不由嘴角抽搐了一下,這麽多。這一大早弄這麽多,夠滿屋子人一起吃一頓的了。


    看了這麽久,靈狐還是覺得以前訓練時吃的小粥小菜更適合自己。這一大早就大魚大肉的,實在沒什麽胃口。


    最後靈狐隻挑了兩口清淡的小菜,喝了一碗粥,便結束了早膳。


    靈狐吃好,離了桌,沒有要等岑君寒的意思,直接走向了門口的馬車。旁邊的丫鬟奴才,甚是驚慌,這王爺還沒結束用膳,王妃就先下了桌,有失體統啊。周管家剛要上前提醒一下王妃,結果被自家王爺一手攔下了。


    岑君寒放下筷子,起身走向門口,在周管家旁邊停下來,“日後早餐,準備些清淡的,本王吃不慣。”


    “這。”周管家一愣,連忙彎下腰說“是,王爺,老奴記下了。”


    這王爺常年在外打仗,魚肉必是少不了的,怎麽突然就不習慣了呢?周管家跟在岑君寒身後,疑惑的看著岑君寒的背影


    周管家也沒時間細想,緊隨著岑君寒的腳步走向王府大門的馬車。靈狐剛坐下沒多久,簾子便被人撩開,抬頭就見岑君寒上來了。兩人見麵不語,岑君寒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車夫放下簾子立刻趕著兩匹馬奔著皇宮的方向去了。


    靈狐時不時望望窗外,遠處高大的城牆,朱紅色的大門越見清晰,畢竟是穿梭在生死邊緣的人,即使知道那扇門裏什麽都可能發生,但是靈狐依舊很平靜。


    “在王府你失了禮數,本王不與你過多計較。但是進了宮,你便要盡好你寒王妃的本分。”岑君寒看著東張西望的靈狐,“一會本王要你做什麽你便做什麽,不可在忤逆本王,本王的話你可聽進去了?”


    靈狐轉過頭看向岑君寒,微微皺眉,對於岑君寒命令的口氣感到有些不爽。靈狐紅唇微起,輕聲問道“王爺這是在命令我麽?”


    岑君寒微微一愣,顯然對於靈狐的迴話有些意外。征戰沙場數年,岑君寒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命令口吻,並沒覺得不妥,但是靈狐這麽一問,岑君寒才反應過來自己的語氣有些重了。畢竟眼前的這個女人是自己名義上的王妃,不是軍營裏的士兵,這下岑君寒倒是有些理虧了。


    “作為本王的王妃,三從四德是你應盡的本分”就算理虧,岑君寒也是王爺,一切理所當然啊。


    “三從四德,嗬”靈狐感覺實在是可笑,“希望王爺明白,我們不是夫妻,準確一點來說應該是合作關係,三從四德有些說不過去吧。”


    “合作?本王何時與你合作了?”岑君寒發現自己是真有點搞不懂這女人腦子裏究竟在想些什麽?


    “你我各取所需,你想要的是蕭府的勢力,而我呢,隻希望在你這寒王府安生的過幾年,我們互不打擾,互相某利。你說,不是合作關係是什麽?”靈狐明亮的眸子緊鎖著岑君寒,詢問著他。


    岑君寒眉頭微皺,沒有說話,轉過頭去,靈狐也懶得理他,閉目養神。


    “七皇兄,這三皇兄和三皇嫂怎麽還不來啊。”岑景月在凳子上不安分的坐著,時不時的看著門外。


    “急什麽?就算三皇兄和三皇嫂來了,也要先去為父皇和皇後娘娘奉茶,你在這幹著急有什麽用?”岑景林懶散靠在椅子上看著不安分的岑景月說道。


    岑景月癟癟嘴無聊的呆著,沒過多久跑進來一個宮女“公主,公主,寒王,寒王妃已經到了,此刻應該已經前去給聖上了”


    聽到這岑景月立刻精神了,就連一向懶散慣了的岑景林也連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裝。


    “太後她老人家在一個月以前去了福安寺,中秋之日才能迴宮,直接去拜見父皇便可。”岑君寒頭都不轉的說道。


    靈狐也隻是點點頭,‘自言自語的能力挺強嘛!’靈狐瞟了一眼岑君寒心中暗想。


    在太監的帶領,二人直接來到皇上的寢宮,靈狐環視一圈,雖說整個不如故宮那麽宏偉,但這規模也著實不小。


    剛到門口一道刺耳的嗓音傳來“寒王,寒王妃到。”這一下把靈狐震的不輕啊。


    “寒王,寒王妃,請。”此時門口的何公公一臉笑意的看著二人。


    “有勞公公了。”岑君寒微微頷首,看著何公公。


    靈狐看著何公公頷首一笑,隨著岑君寒進了去。


    “兒臣見過父皇,皇後娘娘”岑君寒行了拱手禮。


    靈狐跟著福了福身,“兒媳拜見父皇,拜見皇後娘娘,願父皇,皇後娘娘金體安康。”


    “快請起。”靈狐隻聽頭頂傳來深沉的男聲。


    “是,父皇”靈狐在起身時不經意間掃了一眼皇上和皇後。


    皇上一身明黃色的龍袍,正襟坐在那,皇後身著鳳袍優雅從容的坐在一旁。


    “你們二人不要站著了,坐吧”皇上話說完,岑君寒轉身坐了下來,靈狐隨著坐在岑君寒旁邊。


    “皇上,臣妾早就聽聞寒王妃才氣過人,卻沒想到這寒王妃樣貌也是如此出眾,與寒王甚是般配啊”這皇後言語看似親切,可是那笑意卻不達眼底。


    靈狐看著心口不一的皇後,始終保持著標誌性的笑容“皇後娘娘實在是過獎了,靜姝不過是個素人,能嫁給寒王也是皇上對我們蕭家的恩賜,又如何與寒王相稱般配。”


    “蕭丞相真是好福氣,一對兒女都是這般能說會道。”皇上打斷了兩個人的對話,“不過,對於龍楚獻上天音琴一事,寒王妃既然已有對策,可否告訴朕,你打算如何解決?”


    “這辦法確實已有,不過還恕靜姝不能告知父皇。”靈狐見這麽多外人在場,還不想透露一絲一毫。


    “寒王妃這是何意?還怕皇上和本宮泄了你的密不成?”皇後倒是有些沉不住氣了。


    “既然本王的王妃不想說,那自是有她不想說的道理,皇後娘娘又何必咄咄逼人呢?”岑君寒這話說的真也是一點都不給這皇後留麵子。


    皇後顯然沒想到岑君寒會在皇上麵前公然頂撞她,這氣的臉色發青,又不好發作。


    靈狐掃了一眼皇後氣的發抖的手,輕抿了一口茶,勾了勾嘴角,如此沉不住氣,怎麽做得好母儀天下。


    “既然寒王妃不想說,那便不說,朕已經準許這件事由寒王妃來解決,那朕便不過問了。”皇上不但沒有怪罪岑君寒的意思,反而幫著靈狐說話。


    眼見著皇後的臉變得鐵青,卻又得忍著,也真是難為她了。靈狐有些想笑,卻又不能當著人家皇後的麵前笑。


    “父皇,時間不早了,兒臣和靜姝就先退下了。”


    “嗯,退下吧。”


    “兒臣告退。”岑君寒和靈狐行了禮退了下去。


    “唿”出了寢宮,靈狐鬆了一口氣,真是不容易啊。


    “還以為你什麽都不怕呢,這就讓你緊張成這個樣子?”岑君寒冷眼看著靈狐,語氣讓靈狐心裏很是不爽,白了一眼沒理他。


    靈狐一路隨著岑君寒,走了很久,才進了一個宮殿,裏麵人還未到全,按照蒼夜的禮數,見過皇上以後還要去見岑君寒的兄弟姐妹,真是頭疼。


    “來了來了,三皇兄他們來了。”看到不遠處的兩個身影,第一個不安分的就是岑景月。


    坐在一旁的岑景林也看向門口,“三皇兄,三皇嫂你們可算來了,再不來月兒就要把我煩死了。”岑景林趕緊起身跑向岑君寒,站在岑君寒身後。


    “月兒見過三皇兄,三皇嫂”岑景月蹦噠著跑到靈狐和岑君寒麵前,很隨性的行了一個禮。


    “都已經及笄了,還這麽毛毛躁躁的,看來真該讓父皇指婚,早些把你嫁出去才是。”似乎隻有麵對著古靈精怪的岑景月和岑景林,岑君寒才會露出少許的溫情。


    “我才不要嫁人呢!三皇兄,你可千萬別讓父皇給我指婚,你想想,你妹妹我什麽都不會,隻會惹麻煩,誰要是娶了我,那不是倒了大黴了,對吧!”岑景月扒著岑君寒的胳膊撒嬌道。


    岑君寒沒說話,嘴角略微抽搐了一下,這丫頭真是讓人頭疼。搖了搖頭,“貴妃娘娘呢?迴來這麽久,本王一直都沒有時間給她請安。”


    “母妃她身體有些不適,在寢宮休息呢。不然母妃也想來看三皇兄你的。”岑景月努努嘴說道。


    靈狐正暗自慶幸,沒人注意到的自己,結果聽到頭頂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本王要去給貴妃娘娘請安,你可要隨本王去?”


    一個皇後就夠受的了,再來一個貴妃,還是算了吧。靈狐剛要拒絕,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岑景月拉了過去“三皇兄,這給母妃請安,你去就好了,三皇嫂就留給我照顧吧。”


    這話正合了靈狐的意“是啊王爺,想必您還有許多話要與貴妃娘娘談呢。我一個外人在場,多少有些不便。”靈狐雖然不知道岑君寒與貴妃娘娘之間的關係如何,但從他對岑景月和岑景林的態度多少能看出來點門道。


    “你是本王的王妃又何來外人一說,既然王妃不想去,本王一人前去便可。”說罷岑君寒邁著大步就出去了。


    “三皇嫂,怎麽感覺三皇兄好像有些生氣呢?”岑景月看著岑君寒的背影,問道。


    “有麽?他不一直都這樣麽?”靈狐倒是沒感覺到。


    岑景月搖了搖頭“不對勁。”說完轉身拽著靈狐坐了下來“三皇嫂,你嚐嚐這茶,味道如何?”岑景月倒了一杯茶,遞給了靈狐。


    “我說月兒,就你泡這茶也敢給三皇嫂喝,你不怕三皇嫂中毒啊。”岑景林也隨著坐了下來,看著那壺茶打趣道。


    “七皇兄,你可是我親哥哥,有你這麽貶低自己妹妹的麽?我泡的茶哪有那麽差勁啊?”岑景月掐著腰,轉身問一個宮女“你說,我泡的茶很差勁麽?”


    “沒有,沒有,公主泡的茶可是難得的美味,怎麽會差勁呢?”宮女連忙搖頭,說道。


    靈狐端過茶輕抿了一口,差點噴出來,這換一個不懂茶的人來說,這茶還是能喝的,隻是對於從小受陳老爸熏陶,又對茶藝有著濃厚的興趣靈狐來說,實在有些難以下咽。


    靈狐掩飾的很好,將茶咽了下去,放下杯子看了眼岑景月“公主很喜歡茶藝嗎?”


    “她什麽都喜歡,隻是從來都是三盞茶的熱度。”岑景林對這向來頑皮的妹妹甚是了解。


    “誰說的,這茶藝我可是堅持了很久的。”岑景月連忙反駁。


    “其實公主泡的茶並不是不能喝,隻是差了些口感。”靈狐放下杯子,“要說這沏茶,它對各個方麵都有要求。比如茶具,像這上好的龍井,茶葉細嫩,用紫砂壺悶泡,會導致茶葉爛熟,失去真香。倒是白瓷蓋碗可以為首選,還有泡龍井茶忌諱用沸水,可控製在八十五到九十度之間,這樣既能激發龍井特有的豆香,又能體會它的淡然之味。”


    “沒想到三皇嫂對這茶藝有如此深的了解。”岑景林心裏對這三皇嫂的印象又多了幾分。


    “隻是受家父的影響,略懂一些罷了。”靈狐抬頭看了一眼岑景林說道。


    “七皇兄,你不要打斷三皇嫂,三皇嫂你別理他,繼續說。”岑景月認真的聽著靈狐說,途中被岑景林打斷,萬分不爽。


    岑景林無辜的聳聳肩,示意靈狐繼續。


    “這泡茶的水也要新鮮,水的質量極其影響茶的口感,可以選擇泉水,或者剛打上來的井水,還有就是荷露,不過比較難采集。”靈狐還是願意給岑景月分享一些經驗的。


    “原來如此,這茶竟有這麽多門道。難怪我泡的茶這麽難喝。”岑景月若有所思的說著。


    “對了,我在朋友那裏偶然得到一套上好的白玉瓷蓋碗,若是公主不嫌棄,迴府我便差人將它拿來送給公主。”


    這算不算收買人心呢?靈狐想了想不由笑了出來,雪狐要是知道自己這麽輕易的把她的心肝寶貝送人了,不得氣跳起來,當時靈狐可是在雪狐那費很大勁弄來這麽一套呢!


    “不用派人送來,本公主親自去就好了,那些丫鬟笨手笨腳的,怕是會弄碎了。”岑景月連忙答應下來,很怕靈狐會反悔一樣。


    靈狐低頭輕笑了一下,還沒說話就聽門外傳來一道女聲,“這是聊什麽呢?這麽熱鬧。”


    靈狐順著看去是一個麵目清秀的女孩,看起來沒比岑景月大多少。


    “八皇姐。”岑景月看見進來的岑芷蓉起身說道,“你怎麽才來,三皇嫂,已經到這很久了。”


    “芷蓉見過三皇嫂。”岑芷蓉舉止傲慢,還未等靈狐說話就自行起來了,“這三皇兄去了哪兒,怎麽扔下新婚的妻子就走了呢?”這岑芷蓉言語也是刻薄。


    “三皇兄隻是給母妃請安去了,片刻便迴來接三皇嫂。”岑景月已經習慣了岑芷蓉的酸言酸語,可怕三皇嫂受了氣,接過話頭。


    “哦?為何三皇嫂沒有同去。雖說貴妃娘娘不是三皇兄的生母,但也是貴妃娘娘親手帶大的,怎麽說三皇嫂也應該去給貴妃娘娘請安才是啊。”話裏話外都在說靈狐不懂規矩,不得寒王的心。靈狐捫心自問沒有得罪過這岑芷蓉,可是她的話卻處處針對自己。


    “八公主說的不無道理,隻是寒王這一年鎮守邊疆,剛迴來不久。想來貴妃娘娘和寒王定有許多話要說,本王妃在場多少有些不合適。八公主你說是麽?”靈狐沒了剛剛對岑景月那樣柔和的態度,眼光冷冷的撇向岑芷蓉。


    八公主暗自有些惱怒,緩了一緩,麵帶微笑“三皇嫂說的是,是芷蓉越矩了。”


    原本有些氣氛的屋子,被這八公主攪得瞬間降到了冰點。靈狐雖說沒有生氣,但心裏多少有些不爽。不過對於岑芷蓉這樣的人,靈狐倒也不想過多理她,轉過頭看見有些不高興的岑景月,這小丫頭真是什麽情緒都在臉上。


    “看來本王又來晚了。”此時門口出現兩個男子的身影,一藍一白站在門口,說完便走了進來.


    “想來這就是三皇嫂了吧。”藍衣服的男子轉頭看見靈狐說道,跟著拱了拱手行了禮,“修竹見過三皇嫂。”


    “子軒見過三皇嫂。”身著白衣的男子也隨著行了禮。


    “三皇嫂,這是月兒的四皇兄和五皇兄。”岑景月連忙跑到靈狐身邊提醒道。


    “四皇子和五皇子不必多禮。”靈狐真感覺心累啊。


    沒多久,來的七七八八了,屋裏的皇子公主隻是在那安靜的坐著,隻有岑景林和岑景月與靈狐交談著。


    靈狐感覺屋子裏悶得荒,就趁機溜了出來,“空氣真好啊。”在屋子裏看著那些個皇子公主們實在是頭疼得緊,要是沒有岑景林和岑景月她都得無聊死。


    “寒王妃,老奴可算是找到您了。”這時何公公跑過來說道。


    “何公公,找我有何事?”靈狐問道。


    “不是老奴,是聖上找您,還請您隨老奴走一趟。”何公公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靈狐也沒多問,點了點頭,“有勞公公了。”


    靈狐跟在何公公後麵,進了上書房,“靜姝見過父皇”


    “這裏沒有外人,不必拘謹,坐吧。”皇上從上麵走了下來。


    “不知父皇找靜姝來有何事情。”靈狐坐了下來問。


    “既然如此朕有話就直說了。”皇上坐在了靈狐的旁邊,“朕希望你能幫助寒兒登上皇位。”


    皇上的話有些出乎意料,讓靈狐感到一絲震驚。


    “父皇,靜姝隻是一介女子,如何能幫得了寒王?更何況想讓寒王成為未來的天子還不是父皇您一道聖旨的事麽?”靈狐震驚之餘又有些疑惑。


    “如果真是這麽容易朕也不會找你了。朕知道你有這個能力,隻要你能輔佐寒兒順利登上王位,你想要什麽朕都可以答應你。”皇上的聲音有些疲憊,讓靈狐聽了有些不忍拒絕。


    她有這個能力麽?她自己都不知道,這皇上怎麽就知道呢?靈狐並沒有迴答皇上的話。


    “朕知道你有所顧慮,可是現在望眼這朝堂之上。能讓朕相信的隻有蕭丞相了。”皇上見靈狐沒有說話,接著說道,“現在成坤擁兵自重,又仗著自己的妹妹身居皇後之位,公然在朝堂上為靖雲拉攏勢力,絲毫不把朕放在眼裏,怕是有朝一日他們必定會謀反,到那時別說朕,就連你父親和整個蕭府都難一死,如果你真為蕭家好,就不能再逃避這個問題了,你仔細想想吧。”


    靈狐著實考慮欠周,怎麽也沒想到這成家竟如此膽大包天,這樣下去若是真是大皇子當了皇上,那他們必然不能留著蕭家,這皇上真是隻老狐狸,從他賜婚那刻開始就已經將蕭家拉進了這奪嫡的漩渦中了。


    “好,我答應你,不過你說了,我想要什麽你都可以答應我。”此時靈狐哪還當眼前這個人是皇帝。


    “當然,隻要朕能辦到的。”皇上見靈狐一改以往規規矩矩的態度,變得這般不客氣,不由笑了一下。


    “好,第一你先下一道密旨,待事成之後,還我人身自由,解除我和寒王的婚約。”


    “嗯,可以。”


    “第二,你要保證,任何事都不可牽扯蕭家,隨時保證蕭家的安全。”


    “沒問題。”


    “第三嘛,先留著,等我想好了再告訴你。”


    “好,等你想好了,來告訴朕。不過朕想問問你,你能肯定到那時,你與寒兒真的還能分開嗎?”皇上對於靈狐的態度竟絲毫不生氣。


    “什麽意思?”靈狐沒太明白皇上的話。


    “沒什麽,隻是朕覺得你與寒兒緣分匪淺。第一條朕先替你保留了,這道密旨朕這便寫好了給你,若是到那時你不想解除婚約了,你可以毀了它。”皇上起身走到桌案,伏筆寫下了密旨,說完拿起密旨遞給了靈狐。


    靈狐看著紙上蒼勁有力的字,感覺有些熟悉,卻又說不上來哪裏熟悉。再一看皇上,除了沒有早上的威嚴,沒有什麽不對,不過剛剛皇上的話讓靈狐有些親切。


    二人沒有再多說什麽,靈狐就離開了。在靈狐出去關上門的那一刻,上書房裏的那座屏風後麵走出來一個仙風道骨的修道之人,手執浮塵,一縷銀白的胡子幾乎到了胸口。


    “你這老狐狸,為什麽不告訴她你的真實身份?”誰知這老道士一開口。就毀了那仙風道骨的感覺。


    “這孩子太重情義,若是告訴了她,怕她會有所顧忌。”皇上轉過身來看著那個老道士。


    靈狐出了門後,便漫無目的的溜達,看到不遠處有座亭子,就過去坐下來歇息,亭子不遠處有一條手臂寬的溪流,蜿蜒曲折的樣子像條蛇的蛇身。


    “三皇嫂,原來你在這裏。”身後傳來岑景月的聲音。


    “是公主啊,你怎麽出來了?”靈狐迴頭問她。


    “三皇嫂,以後你叫我月兒就好了。”岑景月進了亭子,“對了,三皇嫂,你怎麽一聲不吭的就出來了,找你好半天呢。剛剛三皇兄迴來見你不在,有些生氣!快跟我迴去吧。”


    “他有什麽可生氣的?”靈狐站起身萬分的不樂意,“走吧,迴去。”


    靈狐拍了拍衣服,與岑景月迴去了。


    “愛妃何事,出去這麽久?”靈狐剛進屋子,就見岑君寒朝著自己方向走來。


    “迴王爺,剛剛妾身有些頭暈,便出去透了口氣。”靈狐福了福身。


    “既然愛妃身體不適,那便隨本王早些迴去歇息吧。”岑君寒走到了靈狐身邊,“今日就先到這吧,月兒,待大皇兄來時你替三皇兄轉告一聲,就說寒王妃身體不適先行迴府了,改日再向大皇兄賠罪。”


    說完,還未等靈狐反應過,岑君寒的手就搭在了靈狐的腰上,靈狐身體一僵,下意識就要動手,腰上的手一用力,靈狐才反應過來,後麵還有人呢,便順從的隨著岑君寒轉身離開了。


    “恭送三皇兄,三皇嫂。”


    後麵的皇子公主們見岑君寒轉身離開,紛紛起身行禮。


    待兩人消失在視野中,岑景月“噗哧”笑了出來,“七皇兄,你看到剛剛三皇兄黑著臉的樣子,太好笑了。還是第一次見三皇兄這麽生氣。”


    “是啊,看來這三皇嫂還真是三皇兄的克星啊。”岑景林看著逐漸淡出視野的身影,若有所思的說道。


    “放手吧,沒人了。”靈狐甩開岑君寒的手,自顧自的上了馬車,岑君寒緊隨其後。


    “本王跟你說過,進宮後你要盡好你王妃的本分,在本王不在時你怎可隨意走動?”岑君寒看著一臉不在意的靈狐,莫名的感到有些惱怒。


    “是,是妾身的不是,還請王爺不要怪罪妾身。”靈狐一臉無奈,要不是你那個皇帝老爸找我幫忙,還真是懶得理你。


    岑君寒倒是沒想到,這女人這次竟然沒反駁他,這倒讓他感覺有些不適應了。


    迴到府裏,時辰也不早了。靈狐和芳苓在府裏四處轉悠了兩圈。


    “這院子不錯,冷冷清清,挺好。”兩人走到沁清院門前,“就是這雜草有點多。”


    “靜姝,這是冷院,隻有被罰的王妃姬妾才會到這裏的。”芳苓在一旁解釋道。


    “原來如此。”靈狐看著沁清院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用過晚膳後,靈狐迴到房間,沒多久岑君寒也迴來了。


    “跟你說件事情。”靈狐走到岑君寒對麵坐下。


    “什麽事?”岑君寒坐在那看著書也沒抬頭。


    “你王府那沁清院能不能借我住住。”靈狐拄著下巴,看著岑君寒。


    “那是本王府的冷院,你去那裏幹什麽?”岑君寒難得的抬起頭,很是搞不懂這個女人在想什麽?那個地方任何女人都唯恐避之不及的地方,可她竟然主動提出來要去。


    “沒什麽,就是看那冷清,是個怡情養性的好地方。”靈狐鼓搗起桌上的茶杯。


    “明日先讓周管家給你收拾出來散散黴氣,晚兩日你再住進去。”岑君寒也不廢話直接同意了。


    靈狐見他同意了,笑著放下茶杯,說了句“謝了”,便去換衣服了。


    “哦,對了。過兩日你的皇妹要來府上,我答應了送她一套白玉瓷蓋碗。”靈狐換好衣服出來。


    “嗯,這麽快就開始收買人心了麽?”岑君寒喝了口茶,依舊不抬眼睛。


    “快麽?不快啊。”靈狐思考了一下迴答。


    “咳咳”岑君寒聽到她的迴答,被嗆了一把。


    靈狐輕哼一下,白了一眼岑君寒。還挖苦我?嗆死你。


    “不早了,先睡了,拜拜。”靈狐轉身走到臥榻邊,躺了下去。


    這一夜,靈狐睡得倒是安穩不少…~~~~~~~~~~~~~~~~~~~~~~~~~~~~~~~~~~~~~~~~~~~~~~~~~~~~~~~~~~~~~~~~~~~~~~~~~~~~~~~~~~~~~~~~~~~~~~~~~~~~~~~~~~~~~~~~~~~~~~~~~~~~~~~~~~~~~~~~~~~~~~~~~~~~~~~~有人說要給我寄大炮,嚇得我趕緊該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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