泓世和廖順兒正在攝影機前拍攝情侶表廣告,倆人配合默契,拍完後,倆人正準備和以前一樣分道揚鑣,各迴各家各找各媽,廖順兒扭頭就問:“你下部戲簽合同了嗎?”


    “簽了!”


    “我以為你不會接這部戲,沒想到……”


    廖順兒主動的原因來源於泓世簽的下部戲是因為女主角是自己,她知道泓世對自己在某些方麵世肯定的。


    泓世笑了笑:“是啊,我可是衝著你……才拍這部戲的,可到了眼前你居然退了。”


    廖順兒:“我合同裏好多條件製片那邊都不同意,所以……”


    “你不會要求……住八星級酒店吧?”泓世半開玩笑問。


    廖順兒用手輕輕拍了下他的手臂:“別亂說!”


    泓世看了眼被廖順兒拍過的手臂,抬眼又看向她。


    廖順兒用手比了個電話:“別忘了請我吃飯。”說完扭頭就往停在外麵的車走去,跟在她旁邊的助理把手機遞給了她,廖順兒把電話放在耳朵上笑著說道:“你說到哪吃飯?”


    泓世的經紀人卜足,一個中等個,長相斯文中帶著憨態人,順著泓世的視線看了過去,輕聲細語的說:“老板,我有個八卦。”


    泓世抬腳邊走邊說:“說。”


    “一個電視劇的製片說,廖順兒上個戲工作時長就簽了八個小時,全是她的戲,她就簽了三個月的周期,最後拍不完你猜怎麽解決的?”


    泓世:“說。”


    “編劇們組建了一個群,叫做‘殺死廖順兒群’,劈裏啪啦的把她的戲該刪的都刪了。”


    泓世戴上安全帽騎上自己的摩托車,迴道:“你不喜歡她,讓我不要和她走的太近,是不是?”


    “也不是這個意思……”卜足憨憨的笑了笑。


    “你就是這個意思。”


    “她在勾引你。”卜足說。


    泓世迴:“我樂意被勾引。”


    卜足反應片刻後,嘟囔道:“色即是空!”


    “卜大經紀人,再陰陽怪氣的,你就迴家種地吧!”泓世騎上摩托車快速行駛而去。


    “車不坐,非要騎摩托車,真是有力不知道怎麽使。”卜足坐進了泓世的車裏對開車的師傅說:“uncle吳,我們走吧。”


    泓世一路開往郊區出,出水馬龍越發少了起來。


    剛從監獄出來的賴小川,已經在服裝廠工作了幾個月,對於郊區處廠子附近很是熟絡。為了方便工作,賴小川住進了服裝廠的集體宿舍。集體宿舍是上下鋪,一間住六個人,和賴小川住在一起的都是鄉村鎮來的女孩和婦女,車間的組長是一位很嚴厲的婦女,服裝間的女人們都喊他‘犀利嬸’,方圓把賴小川的一些事情跟廠長和服裝組長交代完後,就走了。


    犀利嫂對賴小川說:“咱們就從最開始學習吧,先去剪線頭。”


    一天上班,賴小川就開始剪成品衣服上的的線頭,她站在一間大大的房間的門口,看著裏麵幾十杆掛好的成品衣服,上麵的線頭等著賴小川來剪。那天,賴小川剪了一百件衣服的線頭,滿屋子的棉絮和線頭毛嗆得賴小川直咳嗽。晚上迴到宿舍的時候,發現宿舍的四個拐角放著四個超大的黑色音箱,賴小川就問睡在她下鋪的姑娘說:“這四個角落的東西是什麽?”


    那個姑娘笑了笑迴答:“你明天就知道了!”


    第二天的太陽還沒有完全的從另一半球溜達到這半球的時候,一首‘咚咚咚’dj嗨曲從四個拐角的音箱裏傳了出來,震耳欲聾的聲音,讓身下的床鋪上下抖動。四個音箱的聲音像‘轟炸機’一樣,轟炸著睡在床上的每個人,賴小川瞬間明白音箱的使命了。中午吃飯的時候,在閑聊的時才明白,服裝廠每天工作時間長,第二天很多人根本起不來,廠長就想出了解決之道,每天早上七點準點嗨曲播放,風雨無阻的來喚起我們每一個人。才進服裝廠的賴小川總被忽然而來的轟炸聲嚇醒,之後,賴小川夢裏常常聽見音樂的聲音,於是她就閉著眼睛端著洗臉盆朝外走去,等到了水池邊睜開眼睛才發現,天還沒有亮,於是隻好又端著盆走迴了宿舍,重新睡去,再後來,賴小川還是做夢,隻不過自己醒來的時候會睜開眼睛,扭頭看眼窗外,看見天還沒亮,歪過身子繼續睡去。時間長了,她完全適應,既不會被嚇醒,也不會夢見音樂,當七點的嗨曲準時播放時,她和其她的工作人員一樣,閉著眼睛起床、刷牙、洗臉,然後悠悠蕩蕩的走進車間。對於服裝間的老員工來說,是必經的過程,適應它很重要。


    天很熱,賴小川來到犀利嫂的辦公室,說要出去買隱形眼鏡眼藥水,墨跡了半天,犀利嫂終於鬆口給她三個小時的假,臨走的時候,賴小川搓著手低聲細語的問犀利嫂能不能用她的自行車,犀利嫂灑脫的點頭答應,讓她快去快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一本正經的喊道:“計時開始!”


    賴小川圍裙來不及摘,拔腿直接衝了出去,騎著犀利嫂的自行車快速的行駛在郊區的路上,轉頭正要行駛到寬寬的道路上的時候,一輛摩托車‘嗡……’從她的身旁掠過,嚇的自行車車頭自接拐到了馬路的花壇上,賴小川重重的摔了下來。


    摩托車在前方一百米處停了下來,騎在摩托車帶著頭盔的泓世看向賴小川,聲喊道:“你沒事吧?”


    賴小川看向車輪,後車胎癟了下去,她還沒有反應過來,遠處的泓世認為那個女孩沒有事,一腳踩了油門,轉動摩托車手把,正要往前方行駛。賴小川發現泓世要逃跑,氣不打一處來,低頭在地上尋找一番,拿起花壇裏一塊小石頭,就向泓世的頭上扔去,石頭重重的擊中泓世的頭盔上。


    賴小川站在原地自語道:“拉完屎就想跑!”她拍了拍手上的灰,抬著下巴冷漠的看向遠處的泓世。


    泓世雙腳點地停下摩托車,摸了摸剛剛被砸的頭盔,迴頭看向站在遠處慎慎的看著自己的女人。


    賴小川滿臉不滿的端倪著頭盔男,泓世打開護目鏡,上下打量著遠處的女的,短發、很白,修身的圍裙把她細細的腰顯露了出來,風有點大,前額頭發把冷漠的眼神遮的忽隱忽現的,泓世扯著嗓子喊道:“對不起啊……可是你沒必要朝我扔石頭……”


    賴小川:“你還沒有擦屁股就想跑啊……”


    泓世沒聽清他說什麽,就問:“你說什麽?”


    賴小川又撿起一個石頭,用手指了指自己腦門的地方,另一隻手用力的將石子扔向泓世,‘噹’的一聲,正中泓世頭盔的腦門處。


    泓世趕忙伸出一隻手,摸了摸頭盔,正準備要脫下頭盔,忽然想到自己是有名的‘演員’,身份不能暴露。賴小川盯著戴著頭盔全副武裝的泓世什麽都沒有說,拽起車子就往前推,單薄的背影離泓世越來越遠。


    “奇葩!我要不是怕影響不好……”泓世帶著怒氣猛地踩開了摩托車的油門,氣憤徑直開去。摩托車開進了寫字樓的露天停車場,泓世扭頭進了寫字樓的辦公室,外麵陽光很好,卜足和一位個子不高、白白胖胖的、年齡三十歲左右的的女人站在辦公桌前,辦公桌上的姓名牌寫著執行總監——羅熙。


    泓世靠坐在辦公桌前的椅子上,桌上是他的砸出兩處凹陷的頭盔,他手指焦慮的點著合同,麵無表情的問:“違約金多少?”


    “全款的百分之三十。”羅熙迴道。


    泓世:“如果我不去拍這部戲?”


    羅熙趕緊迴答:“很不劃算,主要是裏麵牽扯了很多東西,並不是隻是錢。”


    泓世:“這劇本現在改成這樣,我怎麽演,改的我都看不懂,這合同……”


    卜足:“對不起,老板。”


    泓世:“老板?我看你是我老板。”


    卜足低著頭不再說話。


    “卜大經紀人,你真的想經紀死我呀?你在看合同的時候,旁邊是不是躺著一個妞呀?意亂情迷了吧?要真的是這樣,我倒是可以原諒你了。”


    羅熙‘噗呲’笑了一聲。


    泓世:“卜足啊卜足,你真的很不足!”剛說完,泓世看向羅熙,“這戲什麽時候啟動?”


    羅熙立馬精神集中起來迴答:“一年後。”


    泓世低頭沒有再說話。


    泓世一字一句的問:“羅熙女士,請問你還需要多長時間才能把你弟弟帶出來?”


    “表的!”羅熙一臉平靜的迴答。


    “表的也是你弟,你說個時間。”


    羅熙:“快了!”


    泓世:“多快?”


    羅熙:“再犯兩次錯誤,就……差不多了。”


    泓世:“自己犯的錯誤,自己迴去反省,反正都簽完了硬著頭皮上吧。”


    卜足:“謝謝老板的寬容。”


    泓世:“卜足,你就把我往禁區推,我這次就當自己是……,拿了錢隨便讓人操。”


    羅熙:“那你就辛苦辛苦躺著唄,老大!”


    卜足憨憨的笑了笑。


    泓世拿起桌上寫著《浮生是夢》的劇本就往卜足身上扔去,說:“笑,再犯這種低級錯誤,你就迴你老家種地去。”


    “知道了。”卜足一臉委屈的迴答。


    泓世看著掉在地上《浮生是夢》劇本的封麵,笑著自語:“真是個噩夢!”說著拿著頭盔出了羅熙的辦公室。來到樓下停車處戴上頭盔,上了自己的摩托車,看門的地中海大爺端著罐頭玻璃瓶泡的茶葉,悠閑的朝泓世看去。


    樓上羅熙和卜足跑出了辦公室,走到窗戶邊上,同時伸頭往下看,倆人深深的吐了口氣,以此表示解脫,羅熙盯著樓下遠去的摩托車說道:“他今天有點不開心!”


    卜足似乎已經習慣一般,非常冷靜的迴道:“他的寶貝頭盔破相了,他當然不開心,以他的性格,過兩天就好。”


    羅熙詫異的瞧著自己的弟弟,似乎看透了他的吊兒郎當,以及對泓世的態度,厲聲嗬斥道:“你給我滾。”


    卜足撓了撓頭,轉身往辦公室裏走去。


    買完隱形眼藥水後賴小川推著爆胎的自行車來到路邊的自行車修理處,自行車修理處前麵有棵樹,樹上掛著好幾個自行車輪胎。


    “師傅,你看一下我這自行車車胎是不是被紮了?還是沒氣了?”


    正在補車胎的師傅把手套取下,仍在了地上,走到賴小川的自行車邊用手扒了扒頭也不抬的說:“補一下就好。”


    賴小川看到他家有冰箱就問:“你家也賣冰棍?”


    師傅點了點頭。


    賴小川走到冰箱邊拿出一根冰棍坐在師傅旁邊,邊吃邊等著。


    修完後,賴小川又從冰箱裏拿了一根冰棍問:“一共多點錢?”


    師傅說:“二十。”


    賴小川把錢給他後,拿著冰棍推著車往前走去。到紅綠燈處,綠燈亮起,她咬了口冰棍正要走,歪頭看見另一個分叉口的似曾相識的摩托車。咬了口冰棍看向摩托車上的頭盔男正是迴來的泓世,泓世一眼就認出了麵前的女人。


    賴小川推著車子又咬了口冰棍,瞧見他頭盔上的擦痕凹槽處,得意的扯出了笑容,扭頭衝他搖了搖手中的冰棍,張開嘴巴大口的咬了下去。


    正在等紅燈的泓世看著慢慢的遠去討厭的女人,嘴裏嘟囔道:“奇葩!”


    迴到家,摩托車行駛到車庫,他從摩托車上下來,摘下自己的頭盔心疼又看了眼自己的寶貝,兩個大大的凹陷摩擦在頭盔上很是明顯。他不知道該怎麽發火,隻是苦著臉,拎著頭盔往電梯走去。


    時間過的很快,賴小川剪線頭的活似乎做得遊刃有餘,‘犀利嫂’調賴小川去了熨燙間,這可比剪線頭的房間的幹淨多了,至少沒有討人厭的毛絮。


    那日,戴著帽子和口罩穿著圍裙的犀利嫂,從衣服杆子上取下才做出來的熱乎乎的四套男士西裝,放到了賴小川的懷裏,著急忙慌的對賴小川說:“急著用,你送一趟衣服,劇組男一號的,車在外麵等你,你趕緊去,黃老師在那接你,找不到給她電話。”


    賴小川也沒看多問,聽完犀利嫂的一番話後,抱著衣服往外跑去去。


    犀利嫂在後麵喊道:“你慢點,摔一跤進醫院可沒有報銷。”


    車開了很久,車停在在酒店門口,賴小川下了車後就揚長而去。抬頭看了一眼眼前聳入天空的五星大酒店,很是氣派,樓層很高,把正午的太陽都遮住了。她抱起衣服大步走進了酒店,到了前台就問:“你好,我是來送劇組要用的衣服的,麻煩你幫個忙。”


    前台帶著賴小川來到電梯口,拿著手裏的卡刷了一下,擋著電梯門示意賴小川進去,賴小川走了進去,電梯兩扇門慢慢的合上時,立馬被打開,走進一位拿著ipad的男人,個子很高,賴小川認為自己已經夠白了,沒成想,這男人比自己還有白皙,他戴著金絲邊眼鏡,穿的舒服又好看。


    賴小川瞥了一眼眼神冷漠有距離感的男人,金絲眼鏡框下的眼睛也很好看。


    易銘也看向賴小川,賴小川立馬撇過頭,他瞧了眼賴小川懷裏熟悉的西裝。賴小川盯著不斷變化的樓層數,易銘也看了眼樓層數,沒有伸手去按,低頭繼續劃著平板電腦上的東西,電梯門開了,倆人一前一後出了電梯。


    “賴小川在這。”前方傳來黃老師的聲音,一位戴著一副老花眼鏡矮個子女設計師朝賴小川喊道。


    聽到賴小川三個字的易銘愣了神,再次迴頭看去。


    黃老師看到易銘後,點頭打了招唿:“黃老板!”


    易銘向黃老師也點了個頭,繼而向前走去,他似有似無的聽著兩個女人說話,走到門口伸手要開門又停了下來,扭頭看了眼賴小川,隨後開門才進去。


    賴小川把衣服給了黃老師後,轉身離去。


    酒店套房裏人很多人,化完妝的泓世站在一麵大鏡前,威廉正幫泓世穿西裝外套。剛走進來的易銘,從上到下看著泓世,伸出一隻手拽出泓世腰間多餘衣服的空間說:“腰圍再去掉三公分。”


    隨後用手量了一下衣服袖子和手的距離說:“袖子減去一點五公分,還有衣服有點長了,減兩公分,同樣這種款式,再做一套白色備用,一比三。”


    威廉拿起筆記了下來。


    易銘給泓世弄著領帶問:“最近有壓力呀?”


    泓世一臉莫名其妙的問:“怎麽了?”


    “衣服大了。”


    泓世:“瘦了穿衣服好看,你不是巴不得我瘦成白骨精嗎?”


    易銘笑了笑。


    泓世瞧著眼前離自己很近的易銘又問:“你給我說實話,你是不是偷摸美白嫩膚產品了?還是你去做光子嫩膚了?”


    易銘用勁拉了下領帶,泓世被勒的咳了一下。


    易銘:“你是不是很閑?”


    “不閑,對了,晚上去打球,我定好了!”


    易銘迴道:“去打球?你這還不閑?我還得給你做衣服。”


    泓世:“也是,我這麽的會賺錢,你可要好好的裝修我。”


    倆人你一言我一句的拉迴拉鋸,似乎成了他們的生活日常,作為老板的易銘,泓世對他總是莫名的想要跟他貧兩句,才能得以痛快。


    當天晚上,易銘迴到工作室站在穿著男士西裝的模型旁,威廉正用大頭針別著西裝衣領,易銘看著模具上的西裝,淡淡的說:“衣領改一下,用黑色線走一圈,威廉,你先拿衣服去改吧。”


    威廉點了點頭,從模特身上拿下衣服就離去了。


    易銘拿起旁邊桌上的手機坐在沙發上,打了過去:“姥姥,嗯嗯,挺好的,她出獄了?”


    電話那頭那頭黃太太的聲音傳了過來:“我忘說了,那丫頭上學時候殺人坐牢了,去年迴來了,還有個事,我要給你說呀,好恐怖的,我那天去坡上去摘菜,就看見小川要上吊,你知道那個柳樹吧?咱們那個後山坡的柳樹,還好我救了她,不然現在就死了,真的太可憐了!”


    “她現在還在家嗎?”易銘問。


    黃太太:“沒有,去上海了。”


    “上海?”易銘重複了一邊,似在想要肯定這個答案。


    黃太太‘嗯’了一聲後,這才讓易銘確定自己早上見到的可能是自己的同學賴小川。


    易銘和黃太太寒暄了幾句後又問:“姥姥,你什麽時候來我這?”


    黃太太:“我挺好,我不想去你那!”


    易銘:“你注意身體,多吃點好的。”


    黃太太帶著困倦的聲音說:“好了,不說了,都九點多了,我睡覺了,太晚了!”也許老人家實在太困,還沒說完,黃太太毫不客氣的把電話給掛了。


    易銘和姥姥通完電話想了一下,又撥出另一個號碼。


    易銘:“威廉,你現在給我查一下,服裝廠有沒有叫賴小川的人,到人事部查一下賴小川怎麽進我們公司的,還有我要接觸她的所有人資料……”


    兩個小時後,易銘正扯著一張黑色麻料布往人型台上包去,門被人敲了兩下,“進來!”易銘邊紮大頭針邊說。


    威廉手裏拿著一個牛皮袋文檔走到易銘麵前遞給了他。


    “放桌上。”


    “我們要收購的胡南服裝廠,胡老板希望你把廠裏現在的工作人員留下來,不然他們就失業了,還有他希望給他多點時間……”


    “那我的工作人員該去哪?你告訴他,沒有選擇。”易銘冷冰冰的說道。


    威廉點頭繼而轉身離去。


    易銘把手裏的大紅色的大頭針用力的定在了黑色麻布料上,隨手把手中一小盒大頭針扔到了桌上,各種顏色的大頭針劈裏啪啦的落在桌上。他拽出牛皮紙袋中的紙張,一張賴小川四寸藍底照片出現在a4紙的右上角,學曆顯示初中畢業,有犯罪記錄,家庭住址—杏鎮,此時的易銘肯定,酒店所見到的一定是自己的初中同學賴小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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