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雲卓揉著屁股站起身,道:“沒事沒事!習慣了!”


    鳳霄這才輕飄飄落地,斜眼看著她:“你又輸了!”


    鳳雲卓瞪了他一眼,道:“想要什麽?說吧!”


    鳳霄不說話,用手指了指桌上的扇子,鳳雲卓立刻道:“別的都行!這樣不行!這是小姝兒親自題了字送給我的!你想要,沒門兒!”


    說完抓起扇子就狂奔出蒼梧院,腳上靴子跑掉一隻也沒敢迴頭。


    姚靜姝不忍心道:“夫君何必如此欺負姑姑,不過是個扇麵,夫君若不嫌棄,妾身便再題一副。”


    鳳霄剛想應下,隨後又想到什麽,道:“那種東西,看著又不好看,用處又不大,我不要。”


    說完抬腳往屋裏走:“備水,我要沐浴。”


    姚靜姝剛想跟上去,卻發現嘯虎有些異常,趕緊上前查看:“嘯虎?你怎麽了?”


    嘯虎蔫耷耷趴在地上,嗚咽著頭都抬不起來。


    鳳霄一隻腳剛踏上台階,聽到動靜也折了迴來:“怎麽迴事?”


    姚靜姝伸手撫摸著嘯虎的頭,道:“我也不知道,隻覺得嘯虎今日格外反常,不似平日活潑好動。”


    她這麽一說,鳳霄也想起來了,以往他和鳳雲卓過招之時,嘯虎慣會上躥下跳加油打氣,今日的確不對勁。


    “去叫獸醫。”


    不一會,府裏看養馬匹的獸醫就被喚來,翻看了嘯虎的眼睛口舌後,道:“請恕老奴暫時沒看出異常,許是秋日天氣驟涼,春困秋乏,沒精神,養幾日就好了。”


    獸醫留下幾味健脾胃的獸藥,就要告退,可姚靜姝分明見他往院中一個方向遞了個眼神。


    她不動聲色轉過身,卻隻在小廚房牆角看到一抹青綠色衣帶。


    姚靜姝讓人將藥小心收起,將鳳霄請進屋,道:“夫君,我總覺得......”


    話沒說完,明毅就在門外喊人:“二爺!軍政司打起來了!您快去看看!”


    鳳霄立刻起身往外走:“什麽事等我迴來再說!”


    姚靜姝應下,待人走後,將蘭心、蘭芝,還有吳嬤嬤喚了進來,問:“今日蒼梧院中的丫鬟,誰穿了青綠色衣裳?”


    蘭心愣了愣,吳嬤嬤卻是最先反應過來,答道:“迴奶奶的話,今日小廚房當值的橘香和阿秀穿了綠裳,可有何不妥之處?”


    姚靜姝斂眸道:“沒事!你去將二人叫來,我有差事吩咐她們。”


    二人很快進了屋,一齊行禮道:“給二奶奶請安。”


    姚靜姝看了眼兩個人,穿的一模一樣,實在分辨不出,想了想,道:“阿秀,你去大廚房點菜,就說二爺明日想吃炙乳鴿,菊香去掌管內院的李嬤嬤處,請她傍晚過來核對賬目。”


    二人領了差事,便出了蒼梧院,姚靜姝喚來明榮和明福緊跟在二人身後。


    過了約莫半刻鍾,明福先來迴話:“二奶奶,阿秀姑娘出了門便徑直去了大廚房,點完菜就迴來了,並未去別處。”


    姚靜姝點頭:“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剛才的事,莫要對旁人提起。”


    過了一會,明福迴來,道:“二奶奶,菊香先去了趟李嬤嬤處,出來後與幾個丫鬟閑聊,然後中途去了馬廄,眼下快進院子了。”


    姚靜姝將人打發走,同樣囑咐莫要聲張。


    明福剛走,菊香就進來迴話,道:“二奶奶,李嬤嬤不在,不過奴婢叫當值的姐妹轉告了。”


    姚靜姝放下手中書籍,似不經意間問道:“李嬤嬤住處並不遠,你怎麽這麽久?”


    菊香迴答道:“有姐姐說今日馬廄那邊來要了布匹重修換馬車皂蓋,嬤嬤許是在那,奴婢便過去瞧了瞧。”


    姚靜姝抬眸,問道:“可找到李嬤嬤了?”


    菊香搖頭:“不曾。”


    姚靜姝道:“你下去吧,叫阿秀進來。”


    很快,那個叫阿秀的丫鬟進來:“二奶奶,菜已經點好,不知喚奴婢來還有什麽吩咐?”


    姚靜姝懶得周旋,直接道:“也沒什麽,就問問,誰給你的膽子,在嘯虎吃食上做手腳的?”


    阿秀一臉無辜道:“二奶奶在說什麽?嘯虎的吃食,一向不是由您親自操持的嗎?怎麽嘯虎吃壞了,便要怪在奴婢身上?”


    姚靜姝道:“你說的也沒錯,現下看來,是我冤枉了你。”


    阿秀跪在地上,心中卻不屑,她自認沒有留下任何把柄,不怕懷疑。


    沒有證據,就算她掌家,也不能將她怎麽樣!


    誰知姚靜姝話鋒一轉,又問道:“我記得,你在小廚房,負責洗刷碗盤?”


    阿秀臉色肉眼可見白了兩分,神色不自然道:“二奶奶問這個做什麽?這跟今日之事有什麽關係?”


    姚靜姝柔柔道:“沒什麽關係,隨口問問,你去吧!”


    阿秀迴了屋,越想越後怕,又不敢去找二太太商議,到了傍晚,終於忍不住,趁著天色暗下來,揣了一包東西想從後門出去。


    誰知剛到門口,被早就等在那的吳嬤嬤抓了個正著。


    吳嬤嬤也不聽她廢話,塞了嘴巴就兩人綁去姚靜姝跟前。


    “奶奶!您料的果然沒錯!”


    吳嬤嬤將包袱打開,裏麵赫然是兩套嘯虎吃飯用的瓷盆,還有一包黑乎乎的草藥。


    姚靜姝打開,在指尖撚了少許,搭在鼻尖嗅過之後,心裏緊繃的弦才鬆了鬆,附在蘭心耳邊吩咐兩句,蘭心點頭,退了出去。


    她這才眼神淩厲看向阿秀,道:“說吧!”


    阿秀跪在地上,不甘心道:“敢問二奶奶,您如何知曉是奴婢?明明今日去馬廄的是菊香!”


    姚靜姝道:“原本我並不知曉是誰,你們倆今日穿著,實在難以分辨,且我起初也以為是菊香。”


    阿秀憤憤道:“那您為何又懷疑到奴婢頭上?”


    姚靜姝端著茶盞,用杯蓋有一下沒一下的刮著茶葉,道:“怪就怪你們多此一舉。”


    阿秀腦中飛速想著每個細節,實在想不通哪裏露了馬腳。


    姚靜姝道:“你主子也算聰明了一迴,知道嘯虎出事,我必定生疑,故而早早買通丫鬟盯著,不論我打發誰出去,都會把人引去馬廄走一遭,隻是你們漏算一處。”


    阿秀下意識問道:“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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