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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四十六章


    再次迴到楚天盟的總部,我心中五味陳雜,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當初剛到武漢時,我還是個局外人,現在卻同時摻和進了五脈和熊家之間的紛爭,不得不說這世間所有的一切都是一種難以預料的巧合啊。


    楚天舒的心脈在武漢有單獨的駐地,隻是他並沒有邀請我們前往,作為五脈試煉的最後一環,心之試煉的場地放在了楚天盟總部大樓裏,我們在錢榮的帶領下上了十五樓,根據錢榮的介紹,十五樓是心脈處理內部事務的辦公地,楚天舒把心之試煉安排在這裏,頗有點公事公辦的味道。


    楚天舒的辦公室占掉了整層樓四分之一的空間,他端坐在一個長達六米的辦公台後麵,看到我們進來後隻是簡單的點了點頭就算問候了,辦公室門口外守著兩名西裝革履的護衛,辦公室裏人數更多,高達八名,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坐在側邊茶幾處飲茶的精悍瘦男人,引起了我的幾分注意。


    這個男人體型偏瘦,不像那些健身房裏出來的壯漢般渾身都是成塊的肌肉,但正是這種體型反而更加可怕,正兒八經練習古武的,講究的都是打熬筋骨,不會去刻意練什麽肌肉,眾所周知,那些健美選手,增肌前都需要增脂,增脂就意味著增加體重,體重增加了,敏捷就會下降,而那些肌肉帶來的攻擊力,完全無法彌補敏捷降低帶來的損失,徒有其形罷了。


    這個削瘦男人明顯是一個從小浸淫古武的武者,他的眼瞼低垂,卻遮掩不住瞳孔裏潛藏的鋒銳目光,兩側太陽穴高高隆起,代表著內力修為也到了一定的境界,身形雖然削瘦,但骨骼分明的臉龐和手背上顯露的粗壯青筋都訴說著他們的主人會在短時間內爆發出多大的破壞力,這人能在楚天舒的辦公室裏大搖大擺的喝茶,地位可見非同一般。


    如我猜的不錯,他應該是負責楚天舒安全的貼身護衛,楚天盟現在名為五脈共同管理,但從上次見麵的情況,不難看出楚天舒的心脈相較其他四脈更有發言權和決策權,這也不難理解,從我目前知道的內情來看,五脈能順利推翻熊家上位,楚天舒在裏麵是功不可沒,是以他手上的權利比旁人大上一些,也是無可厚非之事了。


    削瘦男人能成為楚天盟實質上第一人的貼身護衛,足證其有特別的過人之處,我不由的多打量了他幾眼,也不知道削瘦男人是沒有察覺到還是不想理我,一直在自顧自的低頭喝著茶,沒有任何舉動。


    錢榮跟楚天舒匯報了我們的試煉進程後,我把四枚信物放到了他的辦公桌上,楚天舒略微掃了一眼,慢吞吞的開口道,“水二道長好手段,自打五脈試煉開啟以來,老夫從未見過有人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接連闖過四關的,倒是小覷你們了。”


    我退後一步站定,“楚公深居簡出,整日裏忙於處理雜務,難免疏於感受時間流逝,若是有空,不妨多出去轉轉,到時楚公會發現,沒見過的事情多如過江之鯽,我們這點事,根本算不得什麽。”


    楚天舒雙眼微眯,兩道寒芒直射而來,我毫不躲閃的接了下來,楚天舒對我這麽直白的展露敵意有些意外,很快就斂去寒芒說道,“道長說的有理,老夫近些年頗感筋骨不濟,確實疏於走動,看來真是老了啊。”


    我心中暗自冷笑,更加驗證了自己的想法,我剛才的話語中譏諷意味明顯,說完後連旁邊的茶桌上都有了輕輕的茶杯放下的聲音,連楚天舒的貼身護衛都被驚動,可想而知我的態度有多麽不敬,但是這麽不敬的態度都被楚天舒忍了下來,就值得想想其中的門道了,這老小子當初剛見我的時候,可是鼻孔朝天的模樣啊。


    熊家在我的勸說下積蓄力量籌備反撲,項家暗地裏向我投誠,中立的左家和莊家兩不相幫,上官連有自顧不暇,我一個人攪混了整個楚天盟的水,由不得楚天舒不仔細斟酌接下來跟我的交流,我的仗持也在於此,之前的不敬,就是在試探楚天舒的態度,我賭他私底下有自己的一套暗部班底,可以跳過錢榮的特別行動隊來獲取想要的信息,否則的話,不了解情況的楚天舒應該繼續狂妄下去,而不是強忍怒火以全和氣了。


    楚天舒既然主動做出了讓步,我也不能再逼的太狠,畢竟我的目的隻是順利通過試煉去找扶桑木,而不是給他難堪,楚天舒有了這層顧忌,想來就不會在心之試煉上做出什麽太過分的要求,我主動跟他揭開彼此的底,也正是怕他存心把我卡在這五脈試煉的最後一環上。


    “楚公過謙了,”我接著楚天舒的話道,“楚公眼下的年紀,正是勵精圖治的好時候,怎麽能說老了呢,況且若是沒有這多年的閱曆,又如何執掌的了龐大的楚天盟呢,楚公眼下成就之高,已是比肩之人,何不更進一步,再創輝煌呢。”


    楚天舒臉上皺紋略展,“老夫先謝過道長吉言了,不過自家事自家知,若是遇上合適的年輕人,老夫還是很樂意讓賢的,年輕的血液才能給楚天盟帶來更多的變化,如果真能找到一個合適的接班人,老夫也算是不負楚天盟這麽多朋友們的抬舉了。”


    楚天舒這老狐狸還在跟我模棱兩可的客套,可惜我沒時間陪他繼續扯淡下去,索性直接進入主題,“楚天盟的內部事務,在下終是不好置喙的,就此揭過,不提也罷,楚公,五脈試煉已了四脈,不知楚公這心脈試煉,是個什麽說法啊?”


    聽我問道正事,楚天舒也有了幾分解脫之感,他雖然迫於形勢跟我客套,但心底裏還是不怎麽待見我,對於楚天舒來說,我簡直就跟個空降湖北的瘟神差不多,能盡早送走的話,還是盡早送走的好。


    楚天舒起身走了幾步,從身後的櫃子裏取出了一個造型精美的木匣,他把木匣放在辦公桌上打開,木匣裏麵的紅色錦緞上放著一枚灰褐色的藥丸。


    “心之試煉,目的是為了檢測試煉對象的心智是否堅韌,老夫聽說道門也有的類似的考驗,想來道長應該對此並不陌生吧。”


    楚天舒說的不錯,道門的確有對應的測驗,我跟閑守道人學道的時候,他就布下了一個陣法來測試我的心境,楚天舒的心之試煉想要模仿道門的心境測驗,未免有些班門弄斧之嫌,不過對我來說這樣反而更好,楚天舒的心之試煉再怎麽難,還能難過道師境的心境測試陣法麽?


    我看了看桌上的藥丸,“道門的確有類似的考驗,是通過陣法來實現的,不知楚公的心之試煉要通過什麽法子來進行,難不成其中的關鍵,是在這枚藥丸身上?”


    “道長好眼力,”楚天舒嗬嗬一笑,“正是如此,道長隻需服下此藥,就會進入到大腦的深層意識中,屆時道長心中的惡念和恐懼等負麵情緒都會被放大數倍,老夫相信道長從幻境中脫出乃是必然的事,所以試煉的限製就放在了脫出的時間上了,以道長的聲威,老夫屬意將時間定在十。。。五分鍾,道長覺得可還合適麽?”


    我臉色微變,楚天舒在時間上的遲疑明顯是對我的為難,他原話很可能是想說十分鍾,但是考慮到事情不能做絕,所以才多給了五分鍾的界限,不過我並不在意有沒有這五分鍾,我在意的是,這藥丸的成分,萬一楚天舒在裏麵做手腳的話,我吃下它,豈非等於是自投羅網了麽。


    關鍵時刻還是要靠好兄弟啊,沒等我開腔,我身邊的呂蟲子先把藥丸給拈了起來,放到眼前翻來覆去的看了好幾遍,嘖嘖道,“我說楚大爺,這藥有你說的那麽神麽,就沒得副作用啥的?別吃了以後會讓人變傻子的啊。”


    楚天舒麵有不虞,“小兄弟莫不是懷疑老夫會在藥裏下毒?哼,老夫身為五脈之主,怎會行此下作之事,真要有人吃了藥變成傻子,恐怕也是因其心智孱弱,看不透幻境所致,似這種人,最好的辦法就是放棄試煉,也好省去這些無謂的擔心!”


    呂蟲子對楚天舒言語的譏諷似無所覺,笑嘻嘻的說道,“隨便說兩句,大爺你還急了,吃就吃唄,反正肯主動把這玩意吃下去,也就跟個傻子差不多了。”


    呂蟲子說完,拿著藥丸就準備塞進嘴裏,被我伸手攔了下來,呂蟲子迴頭看我,眼神清明,哪有半分傻意,臭小子,這是要替我以身犯險啊,我衝他笑了笑,輕輕的掰開他的手指取下了藥丸。


    “動腦子的事,還是讓伍哥來吧,你和雷同為我護法就行。”


    “老同!”


    “俺在呢!”雷同答應一聲,立在我的身前,巍峨的仿佛一座高山一樣。


    “我服藥以後,不要讓任何人來打擾我,心之試煉的限製是十五分鍾,如果過了這個時間我還沒醒來的話,你就和呂蟲子一起把我帶迴清軒觀。”


    “俺曉得。”雷同甕聲甕氣的答道,挑釁般看了屋內所有人一眼,然後開口問道,“老張,他們要是不讓走怎麽辦。”


    我盤腿原地坐下,好整以暇的迴道,“他們不讓走你就不走啊,有手有腳的誰能攔得住,實在不行就放放電,反正咱們在楚天盟的大樓裏麵,天雷引下來也不會隻劈你一個人,是這個理不?”


    雷同笑了,“沒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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