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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為高層,薑南自然一眼就看出來秦公是吃了四獸丸才能堅持下來,四獸丸的效力因人而異,秦公也是基礎功踏實,再加上終年修煉不輟,才有潛力可挖,堅持到現在,換了其他夜夜笙歌的年輕人,怕是爆發個幾秒鍾就要一命嗚唿了。


    薑南上前替下了秦公,增援的加入大大改善了場麵,可惜的是改善歸改善,增援的眾人也是疲軍之師,難以克敵,而秦瓊作為靈體,根本不存在疲憊這種概念,此消彼長之下,場麵慢慢的又陷入了膠著狀態。


    身為此次行動的總策劃兼總指揮,薑南無奈之下,連著三個後空翻急退到場外,從行李裏麵取出來了一個長方形的木匣,木匣裏麵是用錦綢細細包裹的長條物體,看起來似乎是刀劍一樣的東西,待到薑南抖開錦綢,果然是一把帶鞘長刀。


    刀鞘看起來十分古樸,鯊魚皮做的,刀鞘底部,腰部和口部箍著銅環,古物特別是古兵器,最是破邪,隻是不知道為什麽有這等寶貝,薑南要放到現在才取出來。


    薑南小心翼翼的把刀從刀鞘中拔出,一匹雪亮光芒隨之閃現,好一柄百煉鋼刀,刀身長一尺二寸,刃向外曲凸,刀身最寬處為一寸二分,刀背隨刃而曲,兩側有兩條血槽及兩條紋波形指甲印花紋,吞口處有枚雀印,鐵護手呈“s”形,柄以木製,長四寸半。銅製柄首呈棱形狀。


    除此之外,刀身前後各自刻著三個文字,分別是,刀百辟,心不易。


    這下我就明白了,怪不得薑南舍不得拿出來,實在是此物太過珍貴,相傳三國時期,曹,劉,孫三家分**國北部,南部和西部以後,成三足鼎立之勢,魏武帝曹操命人鑄了五柄寶刀,以龍虎熊鳥雀為識,曹操自己拿了兩把,剩下三把分別賜給了曹丕,曹植和曹琳,刀身刻著的正是刀百辟,心不易六個字,後世將五柄刀統稱為百辟刀。


    百辟刀有多好,當時劉備和孫權也有鑄劍,劉備用金牛山鐵鑄了蜀八劍,孫權借春秋劍之名鑄了吳六劍,這十四把劍後來曾與百辟刀交鋒,史載“一觸即折”,足證百辟刀之鋒利。


    曹**後設八十一疑塚,至今尚未尋得真正的曹操墓,他那兩柄刀也就沒地尋了,曹丕提倡薄葬,他爹一生掘墓無數,他自然害怕以後被土夫子為財盜墓,所以百辟刀並未陪葬。


    剩下的就是曹植和曹琳的兩把了,曹植的是鳥,曹琳的是雀,這把有雀印,自然是曹琳那把。


    百辟刀距今約兩千年,眼下世間僅存兩把,平北齋能得其一,想必過程十分艱辛,此物價值難以用金錢衡量,可謂無價之寶,放到哪個博物館都得是鎮館之寶,現在要掏出來跟人打鬥用,換誰誰不心疼?


    我想的還不止這些,平北齋把百辟刀都給薑南帶了出來,他們想要的究竟是什麽,天下寶物劃上十級的話,百辟刀不說一級,二級終歸是跑不了的,二級的寶貝拿出來當武器,得拿迴來什麽才夠本?


    薑南拿著百辟刀重新加入了戰局,這種千年利器的威力不是蓋的,砍在秦瓊身上直接形成了實質性的傷口,隻是偶爾被秦瓊格擋時傳出來的武器交擊聲讓人心痛不已。


    借百辟刀之威,戰鬥沒有持續很久,隨著薑南一刀貫穿胸膛,秦瓊的幻象也隻能不甘的化作光點消散,而讓人遺憾的則是,百辟刀經曆了兩千年後用來迎接如此激烈的戰鬥,在一次又一次的碰撞中難堪重負,秦瓊消散之後,它也碎裂成了一地碎片。


    曹掌櫃講完,我嗓子都有點發幹,百辟刀這種古物,曆史雖然有記載,但論起稀有程度,跟我手中的四神木比起來都有過之而無不及,畢竟四神木當年遍布大地,傳世再少都不知還有多少件,而百辟刀總共鑄了五把,就算都找到,還不是用一把少一把,至少現在隻剩四把了。


    我跟呂蟲子起身,曹掌櫃他們剛剛經曆了劇烈的戰鬥,休息調整是必可少的,但死者也不能置之不理,我們兩個作為隊伍的成員,此時還是要出點力的。


    我跟呂蟲子將死者抬到牆邊擺好,搬完最後一個呂蟲子忽然陰森森一笑,湊過來說道,“伍哥,下水時我跟你說什麽來著,隊伍裏有鬼,你瞧瞧這是什麽。”說著他遞過來一個潛水鏡讓我帶上,我雖然困惑,但看看呂蟲子挺堅持,隻好依言帶上。


    看我帶好,呂蟲子伸手過來搗鼓了兩下,然後拿了另一個潛水鏡放在嘴邊,攏著手小聲的說道,“伍哥,聽得到麽,萬土隨否。”


    潛水鏡的耳塞裏傳來的聲音非常清晰,我點了點頭,不知道這小子要搞什麽鬼,他示意我摘掉潛水鏡,接過去丟到一邊,然後又遞過來兩個,說道,“再試試這兩個。”


    試試不花什麽時間,這兩個完全沒聲音,我取下來拿在手裏,若有所思,呂蟲子看看左右,在我耳邊輕聲說道,“這兩個就是咱倆一路帶過來的,之前我就奇怪,孫磊他們進來後不隻能跟外麵聯係,還能發傳真,而咱們連跟秦公他們說話都聯係不上,道理上根本說不通,現在我可明白了,敢情咱倆的無線電,打一開始就他娘的是壞的。”


    呂蟲子說的不錯,無線電如果是壞的話,那在水下迷路也就不再是偶然,而是有人刻意為之,到底是誰呢?


    從手上的信息來看,薑南嫌疑最大,他是總策劃總指揮,物資也由他調配,下水時散布光餌的也是他的部下,可這也說不通,薑南為了拿到行動目標,犧牲了親衛,死了無數夥計,如今更是連百辟刀這種寶物都毀於一旦,他把我害死,誰給他去開禺紋千絲鎖?


    開不了鎖一切還不是空談,所以薑南雖然有害我的條件卻沒有動機,嫌疑無法成立,第二嫌疑人就是於有德了,極力反對不等我們就下水的人是他,堅持第二批跟我們一塊下水的也是他,他為什麽?


    我跟呂蟲子分析了一遍,不管是誰,都要多加防範,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我們兩個說到底都是唯二的外人,不會真的以為平北齋跟我們一條心的。


    忙完了手上的事,我和呂蟲子又去瞧了瞧裘大海,裘大海斷了一條胳膊,經過急救傷情已經穩定,打了嗎啡,也沒表現得怎麽痛苦,我們聊了聊,順便還打趣了他幾句,裘大海也不惱,跟我們依舊嘻哈,我臉上雖笑,心下卻覺得可惜,多優秀的一個掌櫃啊,以後怕是下不了地了,隻能退到二線做做文職或者接應的活了。


    秦公他們休息了這麽一會,也好了一些,於是把剩下的人召集起來準備商量下一步的行動,薑南首先發言,表示行動必須繼續,眼下撤退無異於半途而廢,秦公則不同意。


    秦公的性子剛毅,殺伐果斷,帶人衝鋒陷陣不在話下,但越是這種人反而越心疼部下,他帶出來的四隊人裏麵,除了第一波受傷送出去的,死的隻剩下三個,四個掌櫃裏三個帶傷,裘大海更是少了一條胳膊,秦公難以承受,若是再走下去,縱然有命出來,他怕是也要成為一個孤家寡人,一個長老手下總共才多少人,算上上次死在此地的孫磊掌櫃,足足五隊人馬啊,出去以後怕是秦公直接可以退休了。


    雙方看看爭論無果,索性不再發言,把問題拋給了我這個平北齋的客卿。


    我沉吟了許久,把前前後後的線索在腦海裏分析整理了一番,正想著,當初陸安的話忽然在我腦海裏想起,安老爺子說他也派過一隊人進來,並且放置了禺紋千絲鎖,禺紋千絲鎖後來又被孫磊掌櫃發現,邏輯上是沒有問題的,可為什麽我們此次前來一點前人的痕跡都沒有發現,反而遇到了兩路截然不同的機關呢?


    一個想法在我腦海裏逐漸成型,我又反複驗證了幾遍,方才決定開口。


    “秦長老,薑執事,你們說的都沒錯,但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注意到,這個地宮的特異之處。”


    “因為意外,我和呂成功跟你們是分道而行的,這樣再加上之前來到此地的孫磊掌櫃,相當於三隊人馬,三隊人馬進到一個地宮,卻走了三條完全不同的路,遇到了三種截然不同的機關。”


    “巧的是,孫磊掌櫃他們區區六個人,帶著簡易裝備就闖過了機關,摸到了禺紋千絲鎖,中間死了好幾個人,證明他們遇到的機關並不簡單。”


    “我和呂蟲子兩手空空,遇到的機關也是致命的,若不是機緣巧合激活了我們之前奇遇得到的力量的話,我和呂蟲子怕是再也見不到諸位了。”


    “而你們集結了四五十個人,帶著大量物資,曆經千辛萬苦,損兵折將才來到這裏。”


    “三路人馬的遭遇,看似各不相同,其實有一種共通性在裏麵,根據人數不同,隊伍遇到的機關難度,都在那種會死人,但又有希望闖過去之間,生和死仿佛置於天平兩側的砝碼一樣,搖擺不定,沒有定勢。”


    “我覺得,這座地宮,根據我們進來的人數,在調試適合的難度機關給我們,它不想一舉擊潰我們,也不想任我們長驅直入,它給我們一種錯覺,仿佛再加把力,下次就能闖過去一樣。”


    “可任憑你怎麽增加人手和物資,它都會調控對應的機關難度給你,永遠讓你保持著那種錯覺,然後最終走向死亡。”


    “地宮的這種行為模式,有一個詞語可以完美形容。”


    “蠶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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