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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我完全沒有任何反應,隻是覺得胸前一涼,然後就是劇烈的絞痛,這疼痛感來的異常強烈,我幾乎要支持不住,隻感覺腦門青筋暴起,渾身肌肉也處在抽搐的邊緣,所幸這劇烈的疼痛持續時間不長,幾秒鍾就緩和了過來,我扶著床沿跪倒在地,劇烈的喘息著,口水都控製不住的留了下來,說也奇怪,這疼痛感來的快,去的也快,我喘勻了以後,呂蟲子遞過來一杯水,我灌了兩口,看向小漁的眼光驚疑不定,小漁倒是不在看我,隻是在瞧著呂成功。


    我低頭看了看,新月印沒有改變,但小漁斷然不會無緣無故出手隻為懟我一下,我把手指放在脖頸那裏數了一下脈搏,一分鍾九十多下,這已經是正常的範疇了,小漁這一指,莫不是解了這詛咒,可也不該啊,新月印絲毫未變,我記起顧明之前嘟囔的先秦練氣士什麽的東西,忙問他是什麽東西。


    顧明想了想,說道,“這也是一個秘聞了,一九七四年國家發現了秦始皇陵兵馬俑,組織人員進行考古發掘,考慮到對墓葬結構和相關文化不了解,就從各地知名的專家裏邀請了一大部分來協助工作,我顧家有兩人被選中。”


    “隻是國家不了解,正常人對墓葬文化了解的有幾個,那一大撥請來的專家裏,就我們顧家認識的土夫子,便不下二十名,不過當時中國政治情況複雜,雖然是行裏的人,也不敢在解放軍眼皮子底下搗鬼,對於發掘古墓的工作上,也確實出了不少力,但出力不代表順利,七四年就開始的發掘工程,卻直到八零年才挖到地宮南牆,這種事情不要說有國家出麵,人力物資管夠,就是讓這幾十個土夫子自行其是,怕也是個天大的笑話。”


    “一個墓挖到六年才摸到地宮牆,這別說盜墓發財了,怕是吃涼水喝鹹菜,都活不到看見棺材那一天,國家高層對此也是震怒不已,裁撤了一大群辦事不利的官員,也遣散了之前邀請的專家團體,我顧家那兩位,迴來後跟當時的家主,就是我父親,在房裏一個星期都沒出門,那時還沒我,我哥也才四歲,這事我們倆是不知道的,但就在前幾年,我父親六十壽宴結束後,他忽然把我們哥倆叫到書房,說有事要交代我們。”顧明此時已經陷入了迴憶當中,手指無意識的彈著床欄,大家也沒人在意,都在聚精會神的聽他繼續說。


    “我記得那年我剛二十,我哥大我十八歲,已經三十八了,我父親的意思呢,就是自己年歲大了,顧家的事,以後就要交給我哥管,這就等於是口頭傳家主了,隻等以後補個儀式,我當時沒什麽感覺,因為我本來就對這些繁瑣的事情沒感覺,交給我哥管,剛好讓我落得個清閑,我以為老爺子就是交代這個事,吊兒郎當的就想走,結果不用說,狠狠的挨了一頓訓斥不說,還得老老實實的在旁邊聽老爺子交待事情,聽的我是直打嗬欠。


    過了大概有二十分鍾,老爺子忽然岔開話題說道,顧清,你跟著我打理家裏的事,也有十多年了,但有一件事,我從未同你說起過,隻因此事直到現在,我都不知是禍是福。


    我一聽這,就來了精神,豎起耳朵仔細去聽,老爺子也是年紀大了,迴憶了好一會,才表情凝重的開始講,前麵的倒沒什麽,就是我剛剛說道那些,後麵的,就是顧家參與那兩個人,迴來以後匯報的事情了,隻是此事涉及顧家隱秘,我不好講給你們聽,隻挑中間一點來說,希望能對你們有用。”


    這我自然沒什麽話說,顧明肯將這種家族私事說出來,已經是給了我和呂成功一個莫大的麵子,更何況眼下我們倆是自身難保,哪還有閑心去管那閑事,隻希望顧明接下來講的事情對我們兩個身上的詛咒有幫助,好讓我們不至於像個沒頭蒼蠅一樣瞎忙。


    “大家應該都知道始皇陵挖出來了什麽,基本上都是兵馬俑,但當時的發掘隊伍挖出來的,並不僅僅是現在博物館裏展示的死物。”顧明說到這裏頓了一下,“意思就是,他們遇到了活著的,不對,應該說是可以行動的,兵馬俑。”


    顧明講到此處,我跟呂蟲子不約而同的相視一眼,記起了之前老雷說過的攝魂驅使木人的事,隻是那是道門手段,秦始皇修陵的時候還沒道教,顯然另有其法,我倆也沒說話,繼續聽顧明訴說。


    “秦朝以前的曆史,被稱作先秦,在那個時代,流行的是神異文化,少數民族信仰巫族文化,中原人則以練氣修仙為主,待到秦始皇稱帝以後,因為自己不能練氣,就寵信方士,意欲煉丹為己服用好得長生,自此練氣士衰微,至後漢張道陵立道教,練氣士就徹底斷了傳承,但據曆史記載的隻言片語來看,少數有名的練氣士,都有神鬼莫測之能。


    秦始皇陵的修建者,乃是輔佐秦始皇統一天下的丞相李斯,此人不光有經天緯地之才,同時執掌太史令,監測天時星曆,與當時幾個有名的練氣士關係不錯,更是請動了他們參與秦始皇陵的修建,這幾位原本不願參與此事,隻是經不起李斯的勸說,而且還有與方士爭位的心思,才答應相助李斯。


    為了修始皇陵,李斯發徭役七十多萬,所耗財力更是無數,在如此大的資源支持下,幾位練氣士布下了一係列的大陣,練氣士沒有善惡之分,當時人命又不值錢,其中少不得有許多陰損的法術,隻是兩千多年過去,大部分都已經失了效,所以在外圍的發掘一帆風順,直到發現兵馬俑後,向地宮方向發掘的時候,才遇到了第一個沒有失效的陣法。”


    “依著我顧家兩位長輩所說,最初發現的兵馬俑,並不是眼下這副樸素的泥人形象,在甬道剛被打開的時候,這些兵馬俑身上布滿了彩繪,顏色十分豔麗,但在接觸到空氣的瞬間就開始褪色,直到變成現在博物館裏的樣子。考古隊沒有什麽好得解決辦法,也不可能因此停下發掘進程,此事就不了了之,直到一九七五年四月,考古隊打開一座新的甬道時,發現了不同於之前的景象。”


    “這座甬道裏的兵馬俑數量明顯高於之前,而且最重要的,比起之前那些兵馬俑,這一批身上,披掛了石製的盔甲和武器。製作更加精良的兵馬俑,從側麵反應了發掘方向的正確性,在整個考古隊因為這個發現而興奮慶賀的時候,隊伍裏出現了兩個聲音。


    第一個聲音來自於官方指派的總負責人,一位來自北大叫孟中書的教授,這位老人非常古板,認為如此重要的發現,需要連夜發掘以便研究及保護,這個意見得到了隊伍裏學術派出身的人的認可,而第二個聲音則是民間專家的代表,陝西本土勢力長樂宮派出來的隊伍裏的兩位負責人,綽號‘羊倌’的馬忠福和他的大掌櫃梁光耀。”


    “‘羊倌’馬忠福在長樂宮身份很高,類似於內地的長老級別,因為始皇陵的曆史背景,再加上身處此地的關係,長樂宮十分重視此次行動,馬忠福帶出來了長樂宮裏三分之一的好手,在發現這座新的甬道後,馬忠福沒有盲目的樂觀,出於土夫子這一行的通病,馬忠福疑心非常重,這批穿石甲戴石盔執石矛的兵馬俑出現的太過突兀,所謂事有反常即為妖,馬忠福建議發掘進程即刻停止,直到確定沒有危險才可以繼續開始,這個意見得到了咱們這一行裏的人支持。兩方為此發生了激烈的爭吵,但是爭吵沒有持續多久,孟中書就決定,撇開馬忠福一幫人,獨自進行發掘。”


    “馬忠福臉色十分陰沉,但不知道出於什麽考慮,並沒有離去,反而讓梁光耀把人組織起來,私下交待著都抄起護身家夥,以防意外。


    然後發掘現場就出現了一個古怪的場景,一幫人忙的熱火朝天,一幫人三三兩兩蹲在附近聊天抽煙,天色隨著時間慢慢的暗了下去,等到夕陽墜下,黑夜將要降臨的時候,一陣發動機的轟鳴聲傳來,馬忠福跟梁光耀迴頭望去,幾輛解放軍的深綠色運兵車開了過來,看到申請的護衛軍人抵達現場,馬忠福也放下心來,正準備招唿大家迴去休息,異變抖生,一位正在清掃兵馬俑身上土塵的工作人員,被那個兵馬俑一矛刺穿了身體!然後仿佛火勢蔓延一般,嘎嘎吱吱的聲音中,整個甬道的兵馬俑都活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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