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見狀,已經把事情告訴了酒吧的老板,老板聽聞有人吃霸王餐,而且飲用的酒水價格不菲,當即就生氣了。


    酒吧的老板從後台走了出來,他常年混跡於酒吧等地,自帶一種二流混子大哥大的氣質,他大步走上前,抓著沈言的衣襟,而後說道:“你個小子,居然敢在你爺爺的地盤上吃霸王餐,爺爺不打你一頓都咽不下這口氣!”


    沈言皺起了眉頭,說道:“我不是在吃霸王餐,我出門忘記帶手機了。”


    “奶奶的,你他麽唬誰呢?這個年頭,誰出門不是將手機緊緊揣好的啊,我看你小子就是不給我的麵子,想在我的地盤上鬧事吧。”


    沈言低下頭捂住耳朵,耳朵裏鬧哄哄的,沈言煩躁極了。


    混亂之際,一個聲音突然他入了他們的對話:“這位老板,他總共花了多少錢?我替他付了。”


    沈言轉過頭去,卻意外的看見了杜衡的臉。


    杜衡的臉上掛著一抹奇異的微笑,他邁著緩慢的步伐走近,對著沈言說道:“沈言,真是巧,我們又見麵了。”


    沈言皺了皺眉頭說道:“杜衡,你怎麽會在這裏?你今天不是應該在杜家主持晚宴嗎?”


    杜衡笑了笑,說道:“我今日在公司有工作,而且父親對於主持晚宴的工作十分感興趣興趣,我便不好奪人所好,就把這一份工作交給了他。”


    這時,他的臉上揚起了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我今日若是不在這裏,那沈總可能就要被綁上了吃霸王餐的名頭了。”


    酒吧的老板不耐煩的看著他們兩個人在聊天,心裏有些不爽,便插口道:“你們兩個到底談完了沒有?這個總那個總的,我還是這個酒吧的董事長呢,到底誰給錢?別說那麽多虛的。”


    杜衡這才轉過頭,對著酒吧老板養起了一抹得體的微笑,他從口袋中掏出一個錢包,從錢包裏拿出了一遝現金給酒吧老板,酒吧老板這才滿意的收下了錢,而後放開了沈言的衣襟。


    沈言的腳步有些虛浮無力,衣襟被人鬆開之後,腳步不免有些踉蹌,幸而杜衡在一旁攙扶住了他。


    “沈總,你已經不勝酒力,要不我送你迴家吧。”杜衡說道。


    “那就拜托你了,今日的事情謝謝你幫忙,等我醒來後,我會到杜家親自感謝的。”沈言也沒有推脫。


    等杜衡將沈言送迴了沈家,和沈言說了幾句話後,杜衡又重新上車,剛坐上後座,就聽見坐在前方的助理說道:“杜總,我們的人還要繼續跟蹤沈言嗎?”


    杜衡冷笑了一聲,“讓他們繼續觀察。”


    他轉過頭,看了一眼沈家的別墅,眼中的諷刺揮之不去。


    第二天,等沈言醒來之後,因為這一次他喝的並不多,所以並沒有斷片記憶,很快就迴到了腦子裏,穿戴完畢之後,他親自驅車去往杜家的別墅。


    雖說明麵上是為了感謝杜衡的幫助,但實際上他自己也有一些小心思,他想去看一看秦霜霜,即便她可能並不待見他。


    來到杜家,因為杜衡早有打過招唿,所以管家並沒有過多為難他,就讓他開車進了杜家。


    沈言手中帶著禮物,直接走進了獨家的別墅樓,此時一樓的大廳隻有杜老和杜衡兩人,可憐的目光往房間內少掃視幾眼,卻沒看見自己想看見的那個人。


    誰的目光頓時染上了一抹失望的神色。


    杜老看見他就想起了昨天的事情,心裏有些不悅,便說道:“這不是沈長安的兒子嗎?來到我家有何貴幹?”


    沈言的嘴角揚起一抹微笑,說道:“昨天我在外麵遇到了麻煩,是杜恆幫了我,我今天過來是想過來感謝一下他,其次,我也是想為昨日的衝突賠罪。”


    杜老疑惑的看向杜衡,杜衡才笑著說道:“我昨夜碰上了沈總,大家都認識,能幫忙就幫一把。”


    杜老冷哼一聲,心裏雖然有些不悅,但是沈言的禮數好歹做得足,所以他也不好說些什麽,便說道:“既然你的東西已經送到了,道歉我們也收到了,那昨日的一切就過往不糾,你迴去吧。”


    誰也沒有離開,我隻站在原地對著杜老說道:“我還想見一下霜霜。”


    杜老迴過頭來,眼中閃著怒火:“你見我女兒幹什麽?”


    沈言的態度不卑不亢,“我有些話想對她說。”


    杜老冷哼一聲,而後說道:“讓你見雙雙也可以,除非你和我下一盤棋與我對弈,如果你贏了,我就可以讓你見他。”


    沈岩抬眸看著杜老,點了點頭,說道:“好,我答應你。”


    一盤棋局很快就被下人擺了上來,杜老雖然對奇藝有些研究,但是沈岩從小就十分擅長下棋,若是沒有進入商界,他可能還會成為一代棋手。


    很快,一盤棋就在沈言的大殺四方下結束了,杜老漲紅了臉,隻覺得在小輩麵前丟了臉麵。


    他冷哼一聲,把一個棋子扔在棋盤上,而後說道:“我也不知道霜霜在哪,她可能不想見你吧。”


    說完這句話,杜老一個人生著悶氣,離開了大廳直接上了樓。


    沈言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卻聽見杜衡在一旁稱讚道:“沈總真是棋藝精湛。”


    沈言剛才側過頭,問道:“杜總,你可知道雙雙在哪裏?”


    杜衡眼眸眯成一條線,笑著說道:“我當然知道妹妹在哪裏,我可以讓你見他,但是你必須答應我的條件。”


    沈言一愣,說道:“什麽條件?”


    “我聽說沈氏集團和國外的公司合作,引進了新的技術,而杜氏集團對此也十分感興趣,也想插一腳,我想和你一起合作,不知道沈總意下如何。”


    沈言爽快的答應了,而後說道:“那當然可以我們最近也在招商,自然能給杜氏集團一個名額。”


    一個項目合作就在三言兩語中達成了協定,杜衡笑著說道:“沈總真不愧是爽快人,霜霜此刻正在海邊午睡,您可以過去找她,但她願不願意見你,就不在我的掌控範圍內了。”


    沈言的臉上揚起了一抹慘淡的微笑,“杜總,你能幫我,我就已經感激不盡了。”


    杜衡朝著沈言投了一個意有所指的目光,說道:“你可別讓我父親知道,我給你走了後門。”


    杜衡這話說得可真是一點也沒錯,他的確是給了沈言一個走後門的機會,因為杜家的後門正是一片海灘。


    從杜家別墅步行走到海灘隻需要十來分鍾的時間,海灘邊建了一幢木製的小洋房,秦霜霜坐在沙灘椅上吹著海風,手邊還拿著一杯飲料,好不自在。


    聽見身後傳來的腳步聲,秦霜霜迴過頭去,卻看見了沈言的臉,一時有些怔愣,“沈言,你怎麽過來了?”


    “我有話想對你說。”看著那張總在夢裏才能見到的臉,沈言的目光頓時變得有些複雜。


    秦霜霜從沙灘椅上坐了起來,而後說道:“你有什麽話就趕快說吧。”


    她的語氣明顯有些不耐煩,話語中似乎帶著趕人的意味。


    沈言的眼中劃過一絲受傷的弧度,他看著秦霜霜僵硬的側臉,而後說道:“霜霜,我要和高熙離婚,你和我迴去吧。”


    秦霜霜揉了揉耳朵,不敢相信自己聽見了什麽,她轉過頭,眼睛裏帶著怒火,說道:“沈言,你行行好吧,我好不容易找到親生父親,又想把我卷入你們的爭端裏嗎?那你也太自私了一點吧。”


    沈言解釋道:“我不會讓他們傷害到你的。”


    秦霜霜指著沈言說道:“我知道我們之間有一場婚契,我們之間的婚期沒有過期嗎?如果沒有過的話,那我可以支付違約金,你們不要再來煩我了。”


    聽見他的話,沈言不動聲色的皺了皺眉頭,說道:“我不要你的違約金,我就要你,我們明明就很相愛。”


    “我沒有了這三年的記憶,你想怎麽說都可以,但是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而且我現在並不喜歡你,請你不要再來糾纏我了。”


    秦霜霜再也待不下去了,轉身欲走,才剛走了幾步,就看見一個女傭從別墅區那裏走過來,對著她說道:“小姐,有人過來找您,說是你的養父母,老爺特地讓我過來告訴你一聲。”


    秦霜霜的眼中立馬染上了一絲喜意,他頓時加快了步伐,丟下身後的沈言,往別墅區跑去。


    自從秦建強帶著李雲麗一家子搬去了隔壁的城市之後,他就再也沒有見過他們了,秦建強那事暫且不說,但是秦霜霜對於李雲麗感情非常深厚,短短一個月的分離就讓他不住想念。


    秦霜霜打開別墅的大門,對著裏麵大喊道:“媽,你在哪裏?”


    此時,杜老正坐在客廳裏熱情招待秦建強和李麗夫婦二人,二人養育了他的女兒,他對此感激不盡。


    李雲麗聽見秦霜霜的聲音,眼睛裏也閃過一絲喜意,驚喜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秦霜霜夢見了母親,直接跑過來撲在母親的懷裏,問道:“你們這些天在隔壁城市住的怎麽樣?”


    李雲麗要摸女兒的頭發,將女兒的亂發別到耳朵後,說道:“我們都很好,你不要擔心。”


    “那綃綃呢?她過得怎麽樣?”


    想到秦綃綃,李雲麗忍不住笑出了聲,而後說道:“綃綃懷孕了,過不了多久,你可能就要當大姨了。”


    聽到這個消息,秦霜霜的眼角眉梢都壓不住喜意,笑著說道:“真好,我要是能去看她就好了。”


    看著秦霜霜和養母這麽親密,杜老的眼中閃過一起豔羨,他找迴女兒的時候女兒已經二十多歲,甚至已經有了自己的孩子,他們始終無法做到這般親密。


    秦健強坐在杜老的對麵,那雙貪婪的眼睛不斷打量這幢富麗堂皇的房子,心中閃過羨慕。


    他忍不住搓了搓手板,問道:“杜老先生,我們兩夫婦條件也不好,這些年為了養大秦霜霜也花了不少錢,這個您看......”


    秦健強的話沒說完,但是在場的每個人都能猜出他的意思,秦霜霜忍不住和李雲麗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神中讀到了同樣的情緒。


    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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