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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整夜的襲殺,在整個小隊其他人來說簡直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然而在薑歌的帶領下,以極快的速度完成了這個任務,並且無一人損傷,而這樣的戰績如暴風一般迅速傳遍了前軍大營以及每個哨所。


    已經醒來的薑歌躺在自己的床上,心裏想著什麽時候才能一覺醒來就迴到了自己的那個世界。歎了口氣,正在思考著事情的時候,楊力在帳篷外小心翼翼的問道:“隊正、隊正,醒了嗎?來援兵了。”


    薑歌咻的一下迅速坐了起來,穿上灰色便服套上靴子疾步走出帳篷。


    “將軍辛苦~吼~”數百俱甲戰兵整整齊齊的站在並不大的哨所營地。在薑歌走出帳篷的一瞬間,整齊劃一飽含戰意的問候著實嚇了薑歌一跳。


    這是要鬧哪樣?哪來的這麽多戰兵?薑歌迅速撫摸著胸口,心髒跳的好快,這是要嚇死人。


    站在旁邊的楊力見狀趕緊上前扶住薑歌,關切的說:“將軍尚未休息好?還是受了內傷?正好援兵裏有醫官,屬下這就安排,將軍且先休息。”


    薑歌擺了擺手,揉著自己的胸口說道:“這是援兵?”


    楊力掏出一紙調令及一卷任命書遞給了薑歌並解釋道:“大營得到咱們小隊驚人戰績之後,隨即便增派了五百戰兵,其中兩百戰兵據守咱們所攻占的十個前哨及周邊地盤,剩餘三百戰兵作為機動部隊。五百戰兵全權歸將軍麾下,同時標配了一個營的軍需物資。”


    薑歌看了眼調令確認有火鳳印章便不再多看,緩緩打開任命書,上麵寫著立即擢升為營長,統領十標。


    有些納悶的薑歌看向楊力,楊力有些尷尬的解釋道:“將軍有所不知,十人為一隊,十隊為一標,這是基礎建製。但到了營級別就是五標實際戰兵,因為還有後勤,民夫等等,算在一起。並非實打實的十標。”


    薑歌點了點頭表示認可,剛剛受了驚嚇急速跳動的心髒平複了很多,薑歌抬頭看去,小小的哨所本就不大的營地被站的滿滿當當。難道自己不醒,這些戰兵就不會找地方休息會?一直這麽傻愣愣的站著?


    看出薑歌有些疑問的樣子身邊的楊力說道:“原本來了近千人,物資以及大部隊已經迅速趕往前哨布防,留在這裏的百人是護衛將軍的。”


    仔細看了一圈這百名戰兵,各個身強體壯,神情剛毅,戰意凜然。瞧見薑歌的眼神充滿了崇敬與狂熱。


    薑歌突然發現近百人用炙熱的眼神看著自己,而且還看了許久,才反應過來的薑歌突然感覺到了一陣寒意流遍全身。


    有些不自然的薑歌尷尬的看向楊力輕聲問道:“接下來該如何?”


    楊力:“將軍說如何就如何?”


    薑歌:“我說如何就如何?”


    楊力認真的點點頭道:“按軍令,原則上是要趕去前哨的。若將軍身體不適的話.......”


    薑歌偷偷的掃了一遍周圍,薑歌看向哪,那個方向的眼神就變得無比火熱,一陣莫名的害羞之感讓薑歌心中一緊。


    實在是受不了這樣的場景,特別是薑歌隻穿了一件單薄的常服的時候,隨即擺了擺手示意解散,迅速的躲迴了帳篷。


    薑歌把帳篷外的楊力叫了進來,吩咐外麵的一百戰兵稍後與自己趕去前哨營,隊裏的九人放假三日,三日後歸營。


    楊力領命出去之後,薑歌聽見營地裏開始有條不紊的行動起來,一隊隊身披戰甲的戰兵整齊劃一的開始列隊集結。


    半個時辰後薑歌穿戴整齊,一身灰色勁裝,長發束後,沒有一點將軍該有的樣子,卻又讓人感覺到清爽、幹練、英姿颯爽,像那風流倜儻的遊俠兒一般。


    哨所外的空地上,一百戰甲整齊列陣,薑歌縱身上馬大喝一聲“開拔”,小小的峽穀裏,低沉整齊的步伐踩踏著地麵,雖隻有百人,卻依舊霸氣凜然之感。


    楊力騎著戰馬緊隨其後,笑眯眯的說道:“將軍,等到了前哨營之後應該有新的軍令。此前我們的偵測範圍最遠也隻到了前哨營。不過這時候斥候隊應該都撒了出去,晚些時候應該有會有消息。”


    薑歌有些心不在焉的說道:“那就到了之後再看情況,這會兒我什麽都不想知道。”


    楊力吃了癟看了看沒有表情的薑歌後想了一會兒說道:“隊裏的人都迴城內修正了,將軍何不去看看?”


    “你為何不迴去看看?”


    “.......”


    自討沒趣的楊力隻好閉嘴,落了一個身位,騎著馬跟在薑歌身後。楊力看著薑歌挺拔的背影,飄散在腦後的青絲,有些出神。


    就是眼前的這個少年,突然出現在哨所裏,代替了之前丟了性命的隊正。一直想著自己可能也會在不久的將來會一樣在不知不覺中被割了頭顱。可萬萬沒想到僅僅幾天時間,這個翩翩少年便帶著自己九人完成了不可能完成的戰績。也因此,自己從連個隊正都不是的副隊一躍成了副營將。


    而總是一副雲淡風輕,又有些心不在焉的少年,在戰場上卻又無比殺伐果斷,策略完美,戰力無雙,對戰局的判斷和執行簡直跟鬧著玩兒一樣。


    楊力知道,所為的天降神兵其實沒有那麽的神奇,隻不過是提升士氣民心的一種手段。在楊力的世界裏,能活下來,才是第一位,之所以對天降神兵無比的崇敬,除了感到幸運外,更多的是,活下來的幾率會更大一些。


    而現在,好像一切都在朝著更好的方向發展。傳說的天降神兵,看來不僅僅隻是上層在精神上編造的故事。


    或許,一切都像傳言的那樣一一實現。


    而自己,始終會一路跟隨。


    薑歌並不知道自己的出現和存在,對這個未知的夢境會造成什麽樣的影響,但是身邊這些真實的人,真實的戰爭,自己卻無法避免。


    更不知道需要多久才能從這個夢境裏迴到自己的世界,毫無頭緒。


    ...............


    戰馬上的薑歌已經看到了遠處山坳裏的前哨營,一夜的殺戮已經徹底摧毀了營地。


    而此時,新的營地在裏舊營地不遠的空地上拔地而起,人頭攢動,一片欣欣向榮。


    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般,新的營地比之前的營地擴大了兩倍不止,整齊的磚石砌成的石牆高一丈有餘。南北各有進出大門,左右哨塔上哨兵站崗。大營四角各有一座兩丈左右箭塔,箭塔上有四名弓手隨時待命。


    遠遠看去,大營警備森嚴,設置極為合理,儼然一副小型城池的派頭。


    大營門口的哨兵早早的發現了薑歌所帶領的隊伍,哨兵搬開門口的拒馬,一位身批白銀戰甲著紫色披風的年輕小將領著數人期待的等著。


    大營漸近,薑歌看向門口神采奕奕的年輕小將,歲數不大,估摸著不到十八,與薑哥相仿。


    俊秀的麵孔,劍眉入鬢,雙眸有神,清澈明亮,五官精致,嘴角還有尚未褪去的絨毛。


    銀盔銀甲,身形矯健挺拔,正氣凜然。


    薑歌心中讚許不少,單看外貌就是一名驍將,如此年輕,英武不凡,出生家世肯定不俗。


    心中已有判斷的薑歌在離大營五十步左右便下馬徒步而行,一邊活動四肢,一邊撫摸坐騎,也不差這五十步的腳力,卻能夠給人一種毫無鋒芒的平和之感。


    紫袍小將仔細的觀察著向自己走來的年輕人,一身樸素勁裝,青絲束在腦後,沒有任何裝飾,隻有一根青色發帶有點搶眼。麵容五官一等一的好,雙目炯炯有神,神采淡然,恰如平靜的湖水,波瀾不驚。戰意內斂,絲毫的殺戮之氣都感受不到,反而平和溫潤,談不上謙謙君子,卻也灑脫自然,平凡卻不庸俗。


    薑歌離大營門口不足十步,紫袍小將半跪抱拳,身後熟人依樣而行。


    “恭迎將軍歸營,末將前鋒標統江一白。”


    “恭迎將軍歸營,末將左軍標統李吉。”


    “恭迎將軍歸營,末將右軍標統吳彥。”


    “恭迎將軍歸營,末將後軍標統陳盛。”


    薑歌大步快速向前嘴裏說著快快請起,同時將四人一一扶起,微笑著說道先進大營。隨後與眾人走到軍帳各自落座。


    一直被搶眼的紫袍小將吸引,每太注意其他三人,薑歌坐穩後迅速的一一看去,左軍標統李吉身材魁梧,剛毅勇武,約莫三十多歲。右軍標統吳彥沉穩練達,一副老謀深算的老將氣質,不過看上去也不足四十。倒是後軍標統陳盛,二十出頭的年紀,盛氣淩人,雙眸如電,戰意十足。


    一直站在身邊的楊力見各位都已經落座,言語恭謙道:“各位標統辛苦,這麽短時間就打造了這座堅固的營地,各方麵也都各自順利進行,有條不紊。鄙人雖是將軍的副官,但也是托將軍洪福,才得以雞犬升天。論武藝謀略自認拿不上台麵,後勤諸事到是應付的了,以後後勤一應事宜都由我來打理。免得各位標統分心,可以更好的追隨將軍建功立業。”


    在來的路上楊力已經與薑哥說好了之後的打算,深知自己斤兩的楊力甘居幕後,能夠升任目前的官職已經極其幸運,可不想再去搏殺,何況自己各方麵都不強,做好輔助工作即可。


    四位標統樂得如此,早就知道小小的副隊一躍比各自官職都要高,都有些不服氣。這下這位副營大人主動棄權,四人心中的不爽也隨之而去。便各自抱拳笑嗬嗬的恭維了一下。


    主座上的薑歌清了清嗓子說道:“各位標統,初次見麵,今後還望鼎力相助。”


    又是一番客氣寒暄過後,紫袍小將從懷裏取出密封的軍令遞給了薑歌。


    薑歌擋住解開封印,仔細看了下軍令之後又是一陣煩悶,隨即交給身邊的楊力示意給各位標統傳閱。


    江一白與其他三位看完軍令後也是紛紛皺眉看向主位上的薑歌。


    楊力接過軍令看了上去,軍令寫著:“向北百裏,哨所十座,敵軍實標營級大營一座,向東有十裏實標營級大營。月內並占之。無援。”


    薑歌皺著眉頭想著:“第一份將令可不是這麽說的,並無明確要求。現在為何有了如此直接的命令?難道是必須完成任務才行?如果不完成呢?會不會醒過來,還是會一直困在這裏?”


    在座標統都安靜的等著薑歌思考結束的吩咐,並未交頭接耳,隻是各自偶爾的眼神交流中弱弱的透露出了焦慮和疑問。


    半晌緩過神的薑歌不好意思的說道:“剛剛想入神了,各位見諒。都說說各自的看法,軍令如山。”


    四位標統各自發表了看法,基本上一直,都是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但聽將軍將令雲雲。


    散帳之後,各自迴營。薑歌默默的坐在主座上愣愣發呆。


    楊力輕聲退出大帳,站在門口親自看守,以免打擾了將軍的思考。


    三日後。


    派出去的幾輪斥候先後迴營,詳細的地圖也被繪製出來,薑歌將匯總的信息一一標注在新的地圖上,徹夜未眠的不停推演。連續數日,大帳裏都燈火通明。


    又三日後。


    大帳聚將,四位被蒙在鼓裏的標統進入大帳之後都被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十張戰略動向地圖分別掛在空中,每副圖都有不一樣的進軍標注。各種清晰的數據和時間節點躍然紙上。


    四標統在仔細看過戰略動向圖隻有心中變得無比佩服,簡直就是恍若天人,真正的戰爭奇才。


    薑歌見屬下都大致研究完作戰圖之後開口問道:“諸位大膽建言,商討出最合理的策略。”


    紫袍小將第一個抱拳說道:“將軍果然天縱之才,屬下自問如此細致的戰略圖,能演算三種已是極限。相比將軍早已心中有數,在下就不在獻醜了。但憑將軍吩咐。”


    其他三人紛紛點頭稱是,並無更好的意見和建議。


    薑歌也不推辭,撕下了九副作戰圖,僅僅留下一副,而這一副地圖眾人都看過,並且都覺得天荒夜談,隻是想著在其他九張作戰圖麵麵俱到的情況下有一個天馬行空也無不可,所以眾人並未在意。


    隻是在薑哥留下那副最不可思議的作戰圖之後,諸人用匪夷所思的目光看向有些頹廢,但依舊雲淡風輕的主將。


    薑歌被看怪物一樣的眼神弄的有些不好意思,傻傻一笑說道:“各位不比如此驚訝。聽我細細道來。”


    薑歌示意四人入座,又吩咐楊力去門口守著。才開口道:“敵營,十裏相隔,皆滿標,也就是一千人。總共兩千人,咱們滿打滿算才五百人。雖然我看了諸位標下的戰兵各個勇武魁梧,以一敵二不在話下。可是嚴重的兵力不足是我們最大的問題。不可分別擊之,那樣毫無勝算。想要快速拿下它們,唯有一戰滅之。”


    四人分別點了點頭,讚同薑歌的說法。


    薑歌繼續說道:“若在出其不意之下,我軍五百健兒完全有可能吞掉滿標敵軍,但是絕不能攻城。隻能在野外埋伏,聲東擊西,出其不意。”


    沉穩老練的吳彥說道:“將軍這也太冒險了,聲東擊西也不能如此啊,十人襲營,這可是滿標的千人大營。試問誰有如此膽量和勇武以十人之力破千人大營?”


    薑歌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所以得在諸位軍中再找七個無雙戰將與我一道。而這七人還得各有所長。”


    一身充沛戰意的陳盛大聲問道:“不知將軍需要何等戰將才稱得上無雙兩字?各有所長又是哪般?”


    薑歌擺弄了手指說道:“百步穿楊且持續百箭者,速度堪比駿馬且靈活如猴者,武技無雙以一敵百者,勢大力沉可拋百斤重物如石子者。能馱千斤步履如飛者。”


    一直沒說話的李吉此時開口道:“在下可拋百斤重物如投石子一般,不知將軍可否帶上屬下?”


    紫袍小將緊隨其後有些激動的說道:“將軍,在下百步穿楊且可張弓百次,從小不知道拉壞了多少張弓。能不能也帶上屬下?”


    見狀,陳盛不甘示弱說道:“將軍,在下武技算不上無雙,槍刀戰盾馬上馬下罕有敵手,在座三位標統恐不及我。”


    隻有沉默寡言的吳彥說道:“我率軍埋伏,定能全殲敵軍,不服將軍所望。”


    在薑哥的心理,所要達到心理預期,可不是嘴上說說的。聽完四位標統的自我推薦,薑哥便拉著諸位去了校場現場展示一番。結果三人並無虛言,薑哥也放下心來,暗暗想著人不可貌相果然不假。對這個世界的將士戰力情況也有了新的認識。


    最終在五百人篩選出了另外四人。一個個子不高卻長的孔武有力的中年漢子可以馱著千斤巨石健步如飛。


    一對雙胞胎,年齡剛好雙十,靈巧異常,且互相配合熟練,爆發速度和持續速度讓人歎為觀止。


    還有一個本就是軍中最好的射手,整體能力與江一白不相上下,在持續的力量上差了一些,但是準頭極好。


    就這樣,人員齊備,薑歌將眾人拉進大帳一點一點的細細講述了戰略動線及作戰要求。


    在諸人牢記於心滾瓜亂熟之後,困乏的薑歌便散了會好好休息了一晚,並吩咐好楊力準備好所有均需。所有人員進入戰備狀態。


    一時間,整個大營磨刀霍霍,仿佛一台絞肉機剛剛啟動一般,迅速運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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