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短發姑娘,不是別人,正是吳紅豔。


    猛地被劉琴抓住手,嚇了她一大跳。


    “就、就上個星期趕大集的時候。”


    “上個星期……”劉琴迴想了一下,“是不是個兒挺高的?”她說著用手比了一下。


    “挺高的,顧營長的媳婦兒還不到他肩頭。”


    “就是了。”劉琴拍了下手,“我那天還見著,她站在門口,將人送出來呢,臉都快要笑爛了。”


    “真是沒看出來,她還敢往家裏帶呢。”


    老鄉軍屬皺著眉道:“不能是那種關係吧,家裏還有孩子呢。”


    誰會在家裏有孩子的時候,把人往家裏帶呀。


    她覺得不是那麽迴事兒。


    劉琴眼睛一瞪,“有孩子怎麽了,孩子都那麽小,能懂個啥?”


    “……”


    目的達到的吳紅豔,抿唇笑了笑,往後退了兩步,轉身走了。


    劉琴想起她的時候,才發現她人已經不見了。


    “劉琴,這事兒你可別去傳啊。”分開前軍屬老鄉按住劉琴的手背叮囑道。


    劉琴眼珠子一轉,“我肯定是不會去傳這些事兒的。”


    兩人分開後,劉琴就迴了家。


    剛走到家門口,就撞見對門兒的王苕花迴來,便衝她招手,“嬸子你過來,我給你說個事兒。”


    王苕花走了過去,劉琴附在她耳邊,眉飛色舞的嘀咕了一通,王苕花的麵部表情也不斷變換。


    “小餘那天和一個戰士迴來,我也撞見了。”王苕花皺著眉說,“我聽她們說是顧營長手底下的排長,看見她拿的東西多,幫她送迴來的。”


    她覺得怕不是那麽迴事兒。


    “還是顧淮手底下的排長,那指不定顧營長在家的時候就勾搭上了呢?”劉琴神色激動地道。


    王苕花:“……”


    她可不是那個意思。


    “人家可能也就是路上遇見了,搭把手,幫個忙而已。”


    “那文工團的姑娘都看得清清楚楚的,路上看到她倆拉拉扯扯,舉止親昵,有說有笑呢,這還有假?”方才那姑娘是沒說她是誰,但是劉琴一眼就認出她是文工團的。


    去年春節,軍區搞聯歡會,她也去看了。


    有個姑娘轉圈的時候,摔了一個屁股蹲兒,惹得哄堂大笑,捂著屁股哭著跑下台,就是剛才那姑娘。


    王苕花:“文工團的人親眼看見的?”


    “嗯呢。”劉琴點頭,“而且你不覺得自從顧營長走後,這個餘惠就很不對勁兒了嗎?先是虐待孩子,現在又打扮得花枝招展的。”


    “都說啥女為悅己者容,她肯定是打扮給那個男人看的呀。”


    “我那天也是親眼看到餘惠把他送到門口的,那臉笑得喲,眼神都拉絲了。”劉琴咂著舌道。


    王苕花聽她這麽一說,也信了幾分,“說起來那天那男的把東西送進院子裏後,我還站著看了一會兒,這人都沒出來呢。”


    “你進屋的時候是幾點?”


    “好像是十點十五。”她家客廳就掛了一個大鍾,一進屋就能看見,她每次進門都會下意識的看一下時間。


    劉琴又拍了一下手,“我那天可是十一點才到家的。”


    到家放下東西,她就開始煮午飯了,這事兒她記得很清楚。


    “你說說,要真是沒啥,那人能在她家裏待這麽久?”


    王苕花看向顧家院子的方向,皺著眉有些意想不到地說:“沒想到,小餘看起來那麽老實個人,竟然也這樣?”


    “老實啥呀,也是表麵老實。鄉下往草垛子裏,包穀地裏滾的人少了?”


    “保不齊,她在鄉下做姑娘的時候,就不安分呢。”


    王苕花嘖嘖兩聲,沒有說話。


    餘惠坐著歇了會兒,就讓顧東去隔壁喊於建設兩兄弟過來吃蛋糕。


    顧東立刻去了隔壁喊於建設和於立新過來。


    於立新直接彈射起步,於建設則是看向了媽媽。


    “去吧。”錢蘭抬了下下巴。


    兄弟倆過去後,餘惠給他們一人拿了一塊蜂蜜蛋糕和兩塊餅幹。


    “六一兒童節快樂呀。”


    “謝謝餘姨。”於建設笑著道謝。


    於立新也跟著道謝,話還沒落音,蜂蜜蛋糕就塞嘴裏去了。


    嚼嚼嚼,真好吃。


    “建設哥你看,這是我媽媽給我買的乒乓球拍,我們等會兒可以去打乒乓球了。”顧東拿出自己的新球拍給於建設和於立新看,自己都沒意識到自己說了“我媽媽”三個字。


    “還有我的小皮球,我們以後可以一起踢球了。”顧南抱起了自己的小皮球。


    顧西西拿出了自己的新鞋子,“媽媽給我們買了新鞋子哦,是不是很好看。”


    於建設兄弟兩個,一邊吃蛋糕,一邊點頭,眼裏也有羨慕。


    吃完蛋糕,顧東三兄弟就和於建設兩兄弟,去操場那邊打乒乓球去了。


    家屬院兒裏也有個操場,有籃球場和乒乓球台。


    五個孩子,一直玩兒到太陽快落山了才迴家,期間也有大院兒的其他孩子,加入了他們。


    得知顧東的新乒乓球和顧南的小皮球,都是後媽給買的兒童節禮物,都羨慕地說了一句:“你後媽真好。”


    兩天後,餘惠背著北北,跟錢蘭一起去趕大集,一路上總覺得有人在看她,一迴頭,對方的視線就移開了。


    餘惠皺了皺眉,沒再管,買了些菜,就和錢蘭一起迴家了。


    “是她吧?”


    “就是她,還真是沒看出呢。”


    “確實是比男人在家時打扮得好看了。”


    錢蘭和餘惠剛走過,幾個坐在大槐樹下聊天的大媽就對著餘惠的背議論了起來。


    不過兩天的功夫,餘惠和顧淮營裏的一個排長勾搭上的事兒,就在家屬院兒裏傳遍了。


    隻不過,當事人還不知道。


    錢蘭晚上轉路的時候,聽見有人說這事兒,當即就跟人罵了起來。


    “放你娘的屁,小餘不是這樣的人,我就住她家隔壁,她有沒有事兒我能不知道?你們誰造的謠?”錢蘭叉著腰罵道。


    文招娣往後退了一步,“你罵我們幹啥,又不是我們說的,也是別人告訴我們的。”


    “誰告訴你們的?誰?”錢蘭大聲問,她倒是要看看,是那個殺千刀的造的謠。


    幾人麵麵相覷,都沒說話,人家當時告訴她們的時候,可都是說了,“我告訴你了,你可千萬別告訴別人。”


    她們怎麽能把人家供出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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