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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雷船向著星河渡返程之時,在天靈聖地聖女墓前,月長老蹲坐在墓碑旁,對著墓碑喃喃自語。


    “小姐,你可知道,了了複活了,當我施法看到那張熟悉的臉時,我簡直不敢相信。夢裏多少迴夢到過的臉龐,直到看見時,才知道過往的思念有多濃。”


    “小姐,木子當初有負你的所托,沒有照顧好了了,當初了了倒在我懷裏時,我感覺我的心都碎了,整個天也塌了下來。後來又聽到您也出事,我才發覺,我的人生都沒了,在星河渡,在月荒都是,再也不會有像您和了了這樣的人陪伴木子了。那時候木子覺得,剩下的日子就是為你報仇,找出殺害你的兇手。可是我看錯了林知那賊廝,他竟然成帝後,都無法查出您被害的真相。”


    “小姐,莫怪木子無能,過了將近萬年,木子才找到了丁點線索,等木子查出真正的兇手時,定要了了親手給您報仇。”


    “以前我也不確定自己每天堅持下來的意義,給您和了了守墓?打掃墓地?報仇?似乎除了這些,也沒有其他可幹,但今天我親眼確認了了還活著時,我覺得我的人生應該有點不一樣了,不是因為有了期待,而是覺得自己終於知道這世上還有一個可以依靠,可以相信的人,不必再如從前,每每遇到不開心、想不通時,隻能自己在雷霆海洋中發泄......”


    月荒聖女墓地處,靜謐安寧,除了一位看似二三十歲的少女,在不停的對著墓碑訴說外,並無其他。雷霆海洋吹來的海風,除了帶著濕潤的潮氣和雷霆轟擊水麵帶有的火氣味外,還有著一聲聲如泣如訴的嗚嗚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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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玉星雪棺內,迴過神來的屍七一,趕忙用右手摩挲著林了親她的地方,這樣做似乎能磨滅掉,林了親了她的事實。雖然對林了突然來這一下,心中有些懊惱。可看著這少年又昏了過去後,蒼白的臉頰,以及緊緊皺起的眉頭,讓準備發火的她,有種無所適從、不忍下手的感覺。心中糾結思量一番,最後將兩人剛還拉在一起的手,趕忙抽出,然後在林了那不甚強壯的右手手臂上,使勁擰了幾把,權當是發泄一般。


    屍七一望著棺內正昏迷的林了,他原本俊秀清顏的麵容,此刻泛起了蒼白之色,讓屍七一心中一下想起了什麽,那雪白的臉頰上,居然少有的暈染上一絲霞紅之彩,嘴邊低聲細語:“死小子,你不知道你這樣昏迷著,讓本小姐獨自在這陌生環境,很不君子?”


    癡癡看著躺在棺內的林了,屍七一並沒有發覺,他腦部因為被接連撞擊兩次而磕破後腦勺,流出了鮮紅的血。在林了昏迷前,他隻記得自己拉住屍七一,然後轉了個身,再後來,就不太清楚了。當他頭部被重重的撞了兩下後,林了腦海中之前翻滾的記憶又再次沸騰了,不同以往的是,之前一直在林了胸膛遊蕩肆意的太一生息,這迴居然又調皮的竄上了腦海。


    此時,林了腦海裏已然混亂成了一鍋粥,腦海間不斷閃現過往的記憶,這迴在太一生息的幫助下,以前看不清的畫麵,想不起的迴憶,都像尋到鑰匙打開了秘庫大門般,所有消失不見的秘寶都湧現在了眼前。


    “了了,你知道人生到了巔峰會有什麽?像哥哥我,如今貴為天機盜帝,已然站上這塵世修行的最高境界。可不知為何,我還是高興不起來,或許,高處不勝寒吧!我還是懷念之前一起偷蘊靈雷棗的時光,可自從一千零九十年前,你突然死了,我就再也沒吃過蘊靈雷棗,因為我知道沒了你以後,哥哥再吃也吃不出曾經的那個味了。”


    “了了,你知道麽?為了將你遷葬到這,我跟木子打了一架,你是不知道,在你麵前溫婉可人的小木子,在哥哥麵前是多兇,我堂堂盜帝,她也不懼;我作為你的哥哥,她一點都不給我麵子。不過,我看千多年來,她獨守著天靈聖地,將你和娘親的墓地打理的那麽好,我就想啊,你在她心裏,真的很重很重。如果你真能複活,可得好好待她啊。”


    “了了,這次將你遷葬在這,我不知道對不對,哥哥我成就天機帝境時,當時窺天一線得來的天機,就是關於你的。哥哥給你留了些東西,其中有一個特有趣,荒靈傀儡符,世上居然還有這麽傻的八命九尾狐,敢和你哥哥打賭,結果就成了傀儡符的荒靈,哥哥走到帝境這符功不可沒,救了我四迴,如果以後你有機會,可以試試,真的很有趣。隻不過哥哥時間不多了,不能再陪你,登帝百年內,必須踏上登仙梯,否則所承天命將絞殺帝心,讓人永劫不複。登上上界仙國,也才能步入帝境以後的修行。這迴,我倆應該算是凡塵裏最後一次見麵了,哥哥也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機會再見你,我將以前你玩過的所有玩具、傀儡,都帶來陪你了,以及娘親給你做的滑梯、蹺蹺板。還有來之前我在小時候我們偷蘊靈雷棗的地方,又摘了一顆雷棗,這次還跟我們小時候一樣,哥哥試試味道看甜不甜,你再吃,好麽?”


    “對了,差點忘了,了了,蘇家的小妹,居然要跟我一起去上界仙國,說是想去看看有沒有機會能複活你,你看看你小子多厲害,這麽小就讓這麽多人掛心,比你盜帝哥哥都惹人喜歡啊...”


    “了了,我們玩遊戲好不?你做家主,我當家主夫人,就如我血荒爺爺、奶奶那般,你看我血荒有多大,我爺爺手中還掌控枯月海,你以後當家主了,那星河渡可是你的,而我當家主夫人,我讓爺爺將枯月海作為我的陪嫁,你說好不好。我喜歡你在星河渡住的雅苑小築,像極了道衍的江南,煙雨中總讓人有種難以釋懷的牽掛感,等我長大了,我就將枯月海弄成那樣,你看好不好?你答應了?那好,我們約定好,將來我當家主夫人,給你做媳婦。那我們以血荒的血誓來約定吧。”


    “沒事,我血荒血誓很簡單的,你看我弄一滴心魂血,滴在你天門上,你弄一滴心魂血滴在我天門上,那麽以後不管發生什麽,你我都能感應到對方。還有你以後可別忘了我哈,我叫梨子。”


    “娘親,娘親,我不要學什麽紫雲幻靈劍,我感應不到天地靈氣,我是不是好笨啊!”


    “娘親,你說的太一是什麽?太一生息麽?感覺好簡單啊,我一看就背下來了,可為什麽我沒靈息的感覺呢?”


    “娘親,月荒覺醒是什麽啊?你要了了學這個幹嘛?嗯,我覺得不難,隻要不用靈氣,似乎對了了不困難。你看我右手心,對著月光是不是有隻淡淡熒光的蟬影啊?娘親這是不是你說的月荒覺醒?我是不是和你一樣?那有什麽用呢?”


    “娘親你給我這個幹嘛?為什麽還要滴在我右手蟬影上?蟬影戒是什麽東西?這次去月荒外祖那,你能不能帶了了一起去,我想外祖跟月蠻舅舅了……”


    “顏姐姐,顏姐姐,這次帶了了去哪玩?雷霆煉獄?嗯嗯,了了絕對不說,有什麽事,顏姐姐直接說是我做的就好,我可是星河渡的接班人,我可不怕。”


    “顏姐姐,你放走的是什麽人啊?沒事,有我在,你就說我放的,娘親疼我,不會打我的。我也不會說出去,誰讓顏姐姐是了了的心上人呢?對了,顏姐姐,你說的心上人是什麽?是不是上次玩遊戲時,你站在我心口上,你就成了我的心上了?”


    ......


    畫麵不斷的湧現,林了之前一直未曾弄懂的出身,父母,家族,這時候都有了記憶,似乎就像一口剛掘開的泉眼,噴湧而出的記憶泉水,不斷灌滿腦海。還在迴想中的林了,並不曉得,此時的自己是多麽的狼狽,後腦勺上的鮮血終於流出了發間,一直盯著的屍七一發現後,連忙將他的頭,抬了起來,扯過手臂間青衫布料的袖子,七一十分熟練的給林了,包紮了個兔子頭。而由於腦海中不斷噴湧翻滾的記憶,導致林了腦間冒出了淡淡水霧,兩頰邊的熱汗不斷流淌,之前就已經蒼白的臉,更顯病態。


    不斷用手拭去林了腦間出的熱汗,環目四望,白玉星雪棺附近,並沒趁手之物的七一,隻能在兩人所處的狹小棺身內,不斷摸索,希望能找到有用之物,當她摸到林了背後,有一張泛黃大大的符紙時,七一來不及細看,對著林了已然被血汗浸透了青衫布料的後腦勺蓋去,隨著熱汗跟鮮血混合猩紅水流沾濕那張皺巴巴的符紙時,它居然銀光一閃,符紙直接一飛,待七一尚未反應過來時,向著林了的右手手腕卷去,一旁發現這變故的屍七一,隻來的及徒手向著飛出去的符紙一抓,可終究是慢了一步,符紙圍著林了手腕縮小卷成了一圈,如同一隻護腕一般,卷在了手腕處。


    身處白玉飛星棺內的兩人,尚不知道的是,隨著這一番變故,遠在幾千萬裏外的莽川大陸青丘山裏,隨著浸透血水的那張皺巴巴的符紙卷住林了後,青丘山山頂一間頗大山洞裏,突然傳出了一聲怒吼聲:“臥槽你大爺的林知,去了上界仙國還來坑老狐,你這該死的賊廝,太缺德了。”


    一條有著五條尾巴的青色狐狸,隨著怒吼聲,走出了山洞。在山洞外,狐狸看天,牙齒嗞嗞作響,身長半丈,一身極為亮麗的青色皮毛,身後有高高揚起的五條長長的尾巴,煞是好看。而如果細心打量,能發現在五條長長尾巴附近,還有四條斷了隻剩一點點尾部的殘尾,這世上居然真有九條尾巴的狐狸,隻可惜的是,這狐狸斷了四尾,否則在道衍大陸應該能賣個天價,大型世家宗門的貴婦,對這青狐毛皮可歡喜的異常。


    “他大爺的林知,你不帶老狐登升仙梯,也就罷了。居然過了近九千年還來坑我一迴,你當老狐是吃素的?”齜牙咧嘴向著天空嘶吼的五尾狐狸,似乎覺得它仇恨的眼光,望向天空,能將上界仙國的盜帝,給瞪死、瞪傷一般。隨著之前老狐的嘶吼,這青丘山頂附近,已經聚集了一群四尾、五尾、六尾的狐狸,它們學人族兩手作揖樣,兩隻前爪抱在一起,向著斷了尾的五尾狐狸拜去。


    “爾等記住,等劫曆來了,先去道衍大陸,給本老祖查清楚:星河渡誰人繼承了盜帝林知那賊廝的傳承,發現了給我咬死他。”


    “嗞嗞...”所有的狐狸,嘴間嗞嗞響,似乎像是聽懂五尾的話語了,在應承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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