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一醫院門口,一抹俊帥的身影正在不斷地徘徊,好像正在猶豫不決到底是該進去還是不進。  他倪傑什麽時候這麽猶豫不決過了,就算是在實習時碰到再難纏的腦部手術,他也都是毫不猶豫的準確下刀。但現在的他卻在猶豫,猶豫該怎麽跟潭香說第一句。

    “hello,又見麵了!”又不是昨天才見過,他們可是整整十年沒見了,人家不一定記得,不行!

    “喂!還記得我嗎?”太油腔滑調,不行!

    “艾潭香!不會吧?真的是你?我倪傑啊。”若她問倪傑是誰不是更難堪?不行!

    “喂!艾潭香,我十年前睡過你的床,還記得嗎?”肯定換來一陣拳打腳踢。不行!

    ……

    倪傑一臉苦惱,就這樣在醫院大門口晃了一個多小時,看那邊的保安疑惑的眼神一斷的瞟過來,甚至跑迴警衛室拿來了警棍?!

    李名浩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一個熱鍋上螞蟻似的倪傑在不斷的往左轉又往右轉,其頻率比大一軍訓時教官喊的還快,嘴裏還念念有詞,嘰裏咕嚕的不知道在說什麽,但從臉上的表情看來,這件事確實困擾著他,他李名浩認識倪傑五年,從來沒在他臉上看到類似擔心的表情,更別說焦急到苦惱的表情了。

    這小子最近到底了怎麽了?

    “喂,老弟!這幾天太陽是不是從西邊出來呀,平時躲sars病人一樣的躲著我們醫院的倪大少爺居然頻頻來報到,奇了,怪了!”不論在何時何地,能調侃到好友是天下第一樂事,要知道這可是比哈雷慧星出現的幾率還小,這幾天是不是哈雷慧星出現了亂碼?

    “名浩?!”見好友走了出來,倪傑衝到他麵前,一臉期待的看著他,欲言又止,眼睛一眨不眨,似乎很想從他臉上看出點蛛絲馬跡。

    李名浩被倪傑看得頭皮發麻。他……他……他這什麽眼神啊,熱切中帶點期望,難道……難道他終於發現喜歡的是自己,打算跑來跟他告白!!畢竟在學校的五年他從來沒交過女朋友都跟他混一起,謠言早就傳得滿天飛了。他不要啊……他是個正常的男人啊……

    “阿……阿……阿傑,你……你……你冷靜點,我承認我長得很……很漂亮,白白淨淨似女生,我也承認你長得很帥,陽光有活力,俊朗有魅力,但是我們真的是不可能的,555~~” 說到最後李名浩的聲音裏居然帶點哭腔,看來這對他真的打擊很大。

    “名浩,你在說什麽呀?我隻是想問你小香今天會不會來。”倪傑一臉迷茫,不明白李名浩講的是什麽意思。

    “什麽?你不是要告訴我你喜歡我嗎?”

    “喜歡你??哈哈……”倪傑笑到岔氣,“喜歡你小子?哈哈,我又不是眼睛瞎了耳朵聾了,分不清性別。”

    “那你沒事幹嗎用熱切期盼的眼神盯著我看啊?”還好是虛驚一場。

    “熱切期盼?你小子是不是最近下半身舒解不順,發情發到男人身上來了?”稍微恢複正常,一張嘴就變得毒不可擋。

    “你!……”一時氣結,居然想不出反駁的話,眼睛一瞟剛好看見從公交車上下來的小香,心上一計,哼~看看到底誰被誰氣死。

    “老弟,你這什麽話,我這媲美裴永俊溫文儒雅的氣質,怎麽可能沒處發泄,你看,我小女朋友給我送飯來了。”

    小香你可別發飆哦,就當幫你李大哥整整這個沒人性的“人渣”。

    “恩?”循著李名浩的眼光看去,印入眼簾的正是潭香那抹嬌小的身影。

    艾潭香今天穿了一件純白t恤,配上一條牛仔背帶裙,一雙匡威帆布鞋,及腰的長發簡單的紮成馬尾辮,在陽光下一甩一甩,青春亮麗的形象看得倪傑呆了!

    目光怎麽都不能從潭香的身上移開,就這樣看著她從遠到近,輕快地走到李名浩的身邊,對他展開一抹迷人的微笑。

    轟!倪傑感覺腦袋中炸開了鍋,終於明白為什麽宋朝那昏君快馬加鞭從江南運送荔枝到京城為的就是博楊貴妃一笑了,原來“紅塵一騎妃子笑”就是這種感覺令人靈魂震蕩的感覺啊。

    但是當他發覺這笑並非為他,而是對著李名浩那小子時,一陣狂怒席卷而來。而這兩人好像當他不存在似的,就這樣有說有笑的打算走進大門?!

    他怎麽能讓潭香把他忽略呢,當然是要馬上趕上去咯……

    “喂,李大哥,你有沒有發現門口有個人怪怪的,一臉癡呆的樣子,他是你的病人嗎?”潭香湊上前悄悄地跟李名浩說出她剛才在門口看到的怪人。明明很年輕,但是臉上卻一副老年癡呆的模樣,嘴角上好像還掛了點口水,真是可惜了一臉好皮相。

    噗呲!李名浩忍不住笑出聲來。居然有人敢說倪傑癡呆,這人八成是不想活了。但是對象既然是小香那就另當別論。

    “哦,還不算是,但是他最近行為確實有點詭異,再發展下去估計就離癡呆不遠了。”李名浩故意說得大聲,誰叫那小子剛才嘴巴那麽毒,現在他就假借他人之口來損損他好了。

    “噓~~~~李大哥你小聲點,人家聽到可不好。不過我覺得你還是離他遠一點好了。他看起來怪怪的。”潭香以為她說得很小聲,其實現在倪傑就在他們屁股後麵,就算是蚊子叫都能聽得一清二處。

    “喂!艾潭香,把話說清楚,我哪裏像癡呆,哪裏怪了?”倪傑一臉狂怒,忍不住大吼,他絕對沒想到開場白會是這樣的。

    潭香一臉嚇到的樣子躲到李名浩背後,這……這變態怎麽會知道她的名字,還是連名帶姓!不過他有表情時還蠻好看的耶!心裏雖然被嚇一跳,但她艾潭香可不是省油的燈,當然不忘記瞄一下誰有這麽大膽子敢對她大吼大叫。

    這一瞄可不得了,小香暗驚:好帥好邪魅的一張臉!沒來由的,心裏一陣抽動,好像某根神經複活了……

    見潭香往李名浩身邊躲,倪傑心裏更不是滋味。一臉陰霾的走上前去,把人從李名浩身後搶出來,拖著往醫院門口走。

    “喂!你個變態想幹嗎?放開我!”潭香努力的想掙開他的鉗製,但是以她微弱的力量很難敵得過高大的倪傑,更何況對方正陷入狂怒中。

    變態?很好,過了十年後她又從她嘴裏聽到了“變態”這個詞,雖然開局看起來有點不那麽順利,但總算從她口中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詞。倪傑嘴角微微上揚,力道放輕不小。

    他到底想幹嗎?好吧,她承認剛才說了他像癡呆是她不對,但讓她道歉就好了,幹嗎拖著人家走啊。雖然他很帥沒錯,但這樣被人家看到很難堪耶!

    還有,他到底是誰啊?為什麽會知道她的名字,而她看他好像也有一點點眼熟?……

    而李名浩看著漸漸消失的人影,無力地喊出:至少留下我的午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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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倪傑就這麽一路半拖著潭香來到自己愛車的旁邊,原本他隻想把潭香拖離李名浩的身旁,他就是無法忍受她害怕時躲到其他人後麵,對方是他的同窗好友也不行,更何況他還是個花花公子!

    自己從來沒有對哪個人有這麽大的占有欲,他總是對電視裏那種癡情男人亂吃非醋的行為嗤之以鼻,但是現在卻真真實實的發生在自己身上,而且他覺得這感覺居然還不錯!

    有了自己在意和想保護的人,原來感覺是這麽……恩……幸福?對!就是幸福!

    一明白自己的心意,倪傑臉上馬上浮上一抹笑意,嘴角彎彎上揚。

    潭香一臉發現神經病一樣的表情看著現在的倪傑,剛才明明像火山爆發一樣的把她拉出來,現在她的手腕上還留著他手指印呢,足以說明他剛才力氣有多大,還好她潭香是從小被嚇大的,不然早就哭成淚人了。

    而就在幾秒鍾前還在噴火的男人,現在那是什麽表情!他這種表情她是不是可以理解為笑呢?嘴角上揚那不是笑是什麽!居然還給她一臉幸福的模樣!真想給他一拳,打掉他那好看的笑容。難道他就是那種專門以虐待人為樂的精神病患者?

    “呃?……對不起,先生?”潭香伸出手在他眼前揮了揮。在跟他說話之前總得把對方的魂魄招迴來。

    “什麽?”正沉浸在發現自己心情的喜悅中的倪傑突然看到潭香的小手在自己眼前晃動,馬上認真的聽她想說什麽。

    “請問你知道公交車站怎麽走吧?往右筆直走個三分鍾就到了。”潭香好心地用手指給他看。

    “恩?”倪傑一臉迷惑,這鬼精靈告訴他公交車站怎麽走幹嗎?難道想跟他來個十年後的第一次約會?

    他一想到這,馬上拍拍自己心愛的越野吉普,開心地說道:“你想去哪約會?我自己有車。”

    “約你個大頭鬼!”馬上顯露潭香本色,

    “自己有車就更好,你往右沿著天目山路一直開,到第二個十字路口,往左轉,你會看到一幢白色建築,上麵寫著市第七人民醫院,我覺得那裏很適合你住。”潭香一臉誠懇地給出中肯的意見。

    “市第七人民醫院?……什麽!那不是專收精神病患者的嗎?”明白過來的倪傑大吼一聲,覺得又好氣又好笑,真搞這小女生心理在想什麽。

    “對啊,我好心的給你指條明路,我知道你現在病還不重,隻是偶爾情緒陰晴不定,偶爾對著某個人露出流口水兼一臉幸福到欠扁的樣子。沒關係,這種情況應該還不算嚴重,我以前在學校修過一點點心理學知識,你可能是自我效能感出了一點點問題,相信那的醫生會很快解決你的困擾的。”標準的潭香風範,要麽不說,一說就堆。

    看她說得這麽流利,乍聽之下好像也挺專業,搞得倪傑差一點信以為真了,居然不自覺的點了下頭。

    他是哪根經搭錯了居然點頭?!看著她好看的紅唇一張一合的說著,自己的思緒就不知道飄到了哪裏,根本不管她在說,隻要是她說的,他點頭就對了。

    “你也同意我說的對不對?那不耽誤你問診的時間,拜拜!”正打算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哪知才邁出一步就被抓了迴來。

    他不是同意去醫院了嘛,幹嗎抓著她不放?難道去那種醫院檢查還要拖她一起?

    “對不起,這位先生,雖然我平時愛老尊幼,同情弱者,但今天我不能陪你去醫院檢查,你還是打個電話給你的家人,這種情況還是有家人陪同比較好,我又不是你的家人……”潭香滔滔不絕說得好像真的有這麽一迴事一樣,完全忘了原本她也隻是想挖苦挖苦他。

    “倪傑。”迴神的倪傑一臉促狹的看著這小不點,看她除了建議他去精神病院,還能說出什麽令人跌破眼鏡的話。以他183的身高來說,眼前的潭香確實太嬌小了。

    “什麽?”沒想到不知道神遊幾國的人會這麽快迴神,長篇大論被打斷,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麽反應。

    “我說我叫倪傑,不要老是這位先生~~這位先生這麽叫,多生疏啊,我們這麽熟了,叫我傑或者倪大哥就好了。”先給她點小小的提示。

    告訴她名字一方麵是聽她叫自己先生,而叫李名浩李大哥很不是滋味,另一方麵他想考驗一下這小不點的記性是不是跟他一樣好,對十年前有一麵之緣的他是否也能跟他對她一樣記憶猶新。

    而結果果然令他失望,這小不點臉上連一閃而過的迴憶表情都沒有,馬上就開口了:

    “ok ,倪先生,我覺得我們並沒有那麽熟。傑跟倪大哥應該都不適合我叫。我甚至不明白我為什麽要在這裏跟你哈啦那麽久,現在我要進去看我爸了,不希望您的手在下一秒被我給砍了,就請你的手馬上放開!”

    潭香的耐心幾乎被磨光,她想不明白自己怎麽會跟一個莫名其妙的陌生人說了那麽多有的沒的。而且對方還一直握著自己的手。令她最火大的是自己居然沒有生氣!

    她承認被他握著手的感覺還不錯,大熱天沒有手汗,跟她火燒似的掌心溫度相比,他的手掌涼快許多,不像老爸的手那麽多老繭,他的手,恩……握起來手感很好,讓人不想抽出來。

    她這是在想什麽呀!她現在應該馬上甩掉他的手,進去醫院看她老爸才對。才不是在這犯花癡!

    懊惱於自己奇怪的想法,潭香像甩燙手山芋一樣的甩掉握著自己的手,馬上轉身逃進醫院。

    就在她快進門時,遠遠飄來一句:

    “艾潭香,我們認識十年了,真的很熟了,相信你一定會記起來的。”

    “神經病!”輕輕罵了一句,潭香的表情卻好似在期待他到底要怎樣來讓她記起來呢?

    而此時的倪傑也一臉若有所思:

    這小不點果然沒有想起他。不過沒關係,共產黨當年都是八年抗戰才取得勝利,他可是很有信心能讓她記起他,也一定要讓她記起他,誰叫他愛死了她身上那股淡淡的梔子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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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今天我碰到一個很變態的人,呃……其實他也沒有很變態,隻是我沒見過他,而他居然知道我的名字。而且說我們認識了十年了。”潭香又開始每天的功課,跟爸爸“聊”一天之內發生的事情,隻是今天的話題中有了另一個主角。

    “爸~~,他說他叫倪傑,他說的時候好像我應該知道他叫什麽似的,但是我對這個名字真的沒有一點印象。雖然我覺得他有點臉熟,但是帥哥不是都長那樣嘛,對不對?他說他認識我十年了,十年前我還是初中生呢,那時候我認識的人爸爸都認識,爸你認不認識他呢?”一心隻專注於跟老爸說今天自己碰到的怪事,沒發現李名浩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來到了病床前。

    “艾伯應該認識誰啊?”

    “啊?”嚇了一跳的潭香抬起頭,看到是李名浩,馬上就想到剛才自己尷尬的情況,臉一紅說,“沒什麽,李大哥。我在跟我爸說今天碰到一個說認識我很久的變態。”

    “變態?你說的是小傑?”

    那個倪傑應該就是李大哥口中的小傑吧,這樣聽來他們好像比較熟,那在他麵前說他是變態會不會不太好啊?

    “恩!”潭香點頭,心虛地看李名浩一眼,希望他不要怪她說他朋友是變態。

    “哈哈!!”李名浩突然爆笑出聲,“小香,你當著他的麵也叫他變態?”

    “對啊,誰叫他那麽莫名其妙的拖著我就走啊。”

    “佩服~~佩服~~,哈哈,小香果然是小香,從來都沒人敢叫他變態,雖然那小子在某些方麵還真的比較變態。哈哈!”大學五年都沒碰過主動送上門的女人,從某方麵來講這小子確實有點變態。不過這點就不方便跟小香講了。

    “這有什麽,李大哥又不是不知道我的風格。”她艾潭香什麽時候怕過了,“還有,李大哥你別以為說佩服我,我就饒了你。”

    “啊?”難道她要怪他剛才沒救她,那是因為……因為他知道小傑不會對她怎樣啦,千萬不要拿食物做懲罰啊……

    “你剛才眼睜睜的看著我被那變態拖著走,都不救我,太令我傷心了,看來你對我手中的糕點一點都不在意,哼!”她知道這絕對比任何一個威脅都有效。

    “不是吧,5555,小香,看在李大哥盡心盡力照顧艾伯五年的份上就饒了我吧,有什麽要求你可以提啊,千萬不要浪費你們家多餘的食材啊。”為什麽老天爺偏偏要讓他嚐到小香的手藝啊……

    “嗬嗬~~”潭香一臉得逞的奸笑,“李大哥這可是你說的哦,那我就不客氣的提要求咯。”

    “別關係,隻要你李大哥辦得到,一定赴湯蹈火,再所不惜。”抱著壯士獻身的精神,李名浩拍拍胸脯保證。

    “第一,你要保證我爸在我弟弟畢業典禮前醒過來。”老爸錯過了她的畢業典禮,她不想弟弟的畢業照上也沒有爸爸。

    “啊?”沒想到會是這種要求,李名浩一楞,他不是華佗啊……

    不過他可以試,反正這也是他的職責所在,即使小香沒有要求,他也應該盡力。

    “好的,我盡力彌補你的遺憾,讓伯父能在艾淩的畢業照上笑得開開心心。”他知道小香很難過自己的畢業照上沒有爸爸的位置。

    “李大哥,原來你知道……”潭香鼻頭一酸,“謝謝你。我知道這個要求其實很為難,老爸都這樣五年了毫無起色……”

    “別灰心嘛,你以為我是隨便答應你騙你的糕點吃吧,其實我是發現艾伯最近腦部激素分泌有增多的現象,這是非常好的現象,說不定真的能醒過來。雖然我很喜歡吃你的糕點,但是醫德我還是有的,不跟病人家屬做無謂的保證。”李名浩難得認真,最近艾伯的病征反應確實令他意外,本來他想確定了再告訴小香,既然現在需要,早說一點也無妨。

    “真的嗎?!”潭香不敢置信的看著李名浩,她不敢相信她聽到的是真的,沉睡了五年的老爸真的還有機會醒來!?

    “恩,不過時間長短我不敢確定,萬一,我是說萬一哦,萬一沒趕上艾淩的畢業典禮,你能不能答應在給其他病人的時候也分我一份啊?”不敢奢望她特意做給他吃啦。

    “沒問題。”狂喜中的潭香大方地答應,反正做糕點本來就是她的興趣,有人捧場她更開心。

    “太棒了!你還有什麽要求,盡管說。”一高興,又把麻煩惹上身,萬一自己實現不了怎麽辦?哎~,李名浩懊惱自己承諾的太快。

    “當然還有啦,”被老爸可能醒來的消息一刺激,她差點忘了還有一個要求呢。

    “第二就是,倪傑那變態為什麽說認識我十年了?你叫他小傑應該跟他很熟吧,限你三天內打聽清楚他為什麽認識我,要細節哦。”潭香狡黠的閃了閃大眼睛,哼!她可不想不明不白被一個自己不認識的人說認識自己很久。尤其等他來提醒她,還不如自己主動出擊,這才是她艾潭香的風格嘛。

    “什麽?十年?”李名浩確實嚇了一跳,“我認識他才不過十年,那不就等於是他大一那年就認識你了?怪不得他對其他女生看都不看一眼,原來是藏了個寶貝在身邊,可是不對啊,我們那時並沒有發現你的存在啊,你們保密功夫做得那麽好?”這下就可以理解為什麽倪傑會拒絕投懷送抱的女生了,原來是背後有這麽個活潑可愛的精靈。

    “李大哥,你在說什麽呀?什麽我們保密功夫做得好,我並不覺得我認識他啊?”就是這點氣人,為什麽倪傑那個變態說得理所當然,但是她一點都不記得啊。

    “不會吧?難道他暗戀你十年而沒有出手?不像他的風格啊。”李名浩一臉的想不通,這下不為了小香的糕點,也要為了自己的迷惑去找倪傑那小子問問清楚了。

    “暗戀?不可能吧,他這麽沒眼光?”潭香就這點可愛,永遠覺得自己是個平凡人,平凡的家世,呃……也許應該說貧困,平凡的相貌,平凡的成績,一路平凡到底的她從來不覺得有這種讓人暗戀十年的魅力。

    “放心,小香,這個包在你李大哥身上了,我一定會幫你打聽清楚的。不管他有沒有眼光,我一定還你個公道。”他這是什麽話,說得好像潭香吃了什麽大虧一樣。

    其實潭香明白的很,他這麽躍躍欲試還不是想找出自己心中的疑問,更重要的是想吃到她做的糕點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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