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


    哭了一陣,血勇退去,王昌再沒有之前的堅持,藤條沒抽兩下,就張口服了軟。


    陳醉笑說:“哎,真乖!非得逞能,要是早開口,就不用挨那麽多巴掌了。”


    “本。”


    傷口還未結痂,又被扯開,王昌頓時激動地大叫,可一開口就意識到說錯了,忙改口。


    “師叔,本公子不服!”


    一句即敬又不尊的不倫不類話語吐出。


    “不錯,長了點記性!”陳醉突然重聲喝道:“不服就忍著,哪有那麽多服與不服,到了我這裏,沒有人讓著你,我讓你做什麽,就得做什麽,敢說一個不字,屁股給你打開花!”


    也不知氣得,還是羞的,在聽了陳醉打屁股的話後,王昌一張臉憋得通紅。


    小半天之後,王昌突然氣勢一泄,委屈地嚷道:“師叔以大欺小,師叔持強淩弱,師叔失公平,師叔失公平!”


    不公平替成失公平,也算沒說不字。


    陳醉見此,微微一笑,道:“還有仗勢欺人呢,你怎麽不說?”


    王昌登時閉口不語,不久前他以王家之勢威脅陳醉,現在說別人以大欺小,持強淩弱,可一與仗勢欺人相比,卻是顯得微不足道了。


    人服還得心服。


    陳醉見差不多了,語氣一緩,說道:“以你這微不足道的水準,卻來挑釁與我,如今落到這邊境地也是活該!現在你不去反思,反而大叫冤屈,豈是男子所為?”


    “師叔,那是你修為強,抓住!”


    啪!


    一藤條突然響亮地抽在王昌屁股上,王昌頓時臉紅脖子粗地大叫。


    “師叔,我叫你了,為什麽還打我?”


    啪!


    王昌又挨了一下,立即緊閉嘴巴,怒氣衝衝地盯著陳醉,仿佛無聲地大喊:“為什麽,為什麽?”


    陳醉淡淡地享受了一會兒王昌的目光,說道:“想起來為什麽打你了嗎?”


    王昌一下怒氣消了三分,眼珠轉動,似是迴想方才哪裏說錯了。


    陳醉又道:“以後對我說話,不光開口要叫師叔,凡提到我也得叫師叔,敢少叫一句,下次就是十鞭子,記住了嗎?”


    王昌這時想起,方才說了兩個你,然後就為此挨了兩鞭子。


    想到這,又覺得委屈,就不想迴答陳醉。


    啪!


    這一閉口,就又是一鞭子,王昌剛消了的怒氣,又噌噌地上來,再次怒瞪陳醉。


    對此陳醉熟視無睹,吩咐道:“我問你話,要及時迴答,不然下次同樣十鞭子,記住了嗎?”


    “師叔,是,本公子記住了!”王昌咬牙切齒地道。


    陳醉嗬嗬一笑,說:“聽話就是好孩子!”


    一旁觀看冰凝向疾幾人聽到這句話,是一臉的怪異。


    眼前的二人看起來最多不過五六歲差距,雖然陳醉的能力他們非常認可,但其一副老氣橫秋模樣,教訓小五六歲的人,並稱之為孩子,怎麽聽怎麽有那麽一點別扭。


    王昌臉上難看地道:“師叔,本公子不是孩子!”


    “不是孩子,還耍小孩子脾氣?”


    “師叔,本公子沒有!”


    “沒有,還叫屈?”


    “師叔,本公子沒有叫屈,但師叔以大欺小,用高出本公子很多的修為抓住本公子,就是有失公平!”


    “嗬嗬,那你覺得什麽樣才算公平?”


    王昌脖子一仰,說道:“師叔應該壓製到和本公子一樣境界,那麽若是能憑本事抓住本公子,本公子才心服!”


    “這種想法,是誰教給你的?”


    “師叔,不需要人教,同境我無敵,在祖山同境界的家族子弟,沒有一個是本公子的對手,就是兩位教習壓低了境界,也不是本公子的對手!”


    陳醉看著又恢複傲氣的王昌,暗自搖頭,心道:“這種思想要不得!得改!”


    出聲說道:“壓低境界是不行了,你若是想和我同境界比試,還得等上一段世間,你看我現在才三境修為!”


    王昌頓時語塞,一時愣愣地說不出話來。


    一旁的幾人聽此,全沒忍住,哈哈大笑起來。


    王昌聞得笑聲,像是受到了侮辱一般,大聲道:“師叔,本公子不管,反正師叔得壓製到一樣的修為,那樣住本公子,本公子才會心服!”


    “那樣你就覺得公平了?”


    “師叔,是的!”


    陳醉嗬嗬一笑,問道:“那你覺得那樣的話,對我公平嗎?”


    王昌愣了一下,說道:“師叔實力強!”


    “哼,我實力強,不是你肆無忌憚的理由!我早生你幾年是老天的意思,但我辛辛苦苦多修行這幾年,卻不是為了等你,然後讓你目無尊長,讓你放肆的!懂嗎?”


    王昌看著陳醉氣憤的樣子,不由被其氣勢攝住,怔怔地地脫口道:“懂!”


    話語一落,啪啪一連十鞭子落下,疼得王昌臉上青筋直冒。


    不過這次王昌沒有叫冤,而是咬牙忍著。


    陳醉道:“再說!”


    王昌道:“師叔,不懂。”


    此時他似懂非懂,不懂又似明白一些,但挨了陳醉的打,幹脆否定方才所說。


    一旁的幾人見此,則是微微一笑,王昌終於不再本公子長本公子短,開始放正態度了。


    有了態度,以後的事兒就好辦。


    陳醉道:“不懂就以後慢慢懂,持不持強那是別人的事兒,眼中有無尊長那是你的事兒!”


    “師叔,是!”


    陳醉收起青藤,將王昌放下,撇了其一眼,說道:“還不服氣?”


    “師叔,沒有!”


    “好,那就讓你徹底死心,你不是說你同境界無敵嗎?”陳醉一指冰霜境天境門道,“看到那邊沒,裏麵有一百人,境界和你一樣,年齡也相仿。


    若是你能進前二十,我就放你離去,若是不能,就老老實實地跟在我身邊,給我端茶遞水!”


    王昌看了一眼冰霜境天入口,有些猶豫。


    不是怕了白人,而是在祖山養尊處優慣了,從來沒有獨身外涉異地,對陌生的冰霜境天,一時心中生有恐懼。


    “怎麽?怕了!怕了就不要再大放厥詞!”


    王昌神色一凝,大聲道:“師叔,我不怕!”


    “不怕,就滾進去!”


    王昌受激不過,也不打招唿,跨步而出,直接鑽入冰霜境天的境門。


    陳醉對著身影消失的境門微微一笑,向疾冰凝金行夏幾人笑嗬嗬地走了過來。


    “大醉仙就是大醉仙,王家乖張公子,三兩下就被收服了,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金行夏笑道。


    陳醉道:“前輩說笑了!”


    “這小子師叔叫起來倒是順口的很!”


    第五勝名盯著冰霜境天境門感歎一句,然後又扭頭過來問道。


    “阿醉,你這一出,費心又費力,為得是什麽?教訓兩下,放在不就是了。”


    幾人都有一些好奇,奇奇盯著陳醉。


    陳醉道:“能為什麽,王家的人,總得讓他心服口服了,不然迴去之後亂說,又是一堆的麻煩。”


    “嗬嗬,阿醉,你耍滑頭!”第五勝名道。


    慕容非天也道:“阿醉,不止這些吧。”


    向疾道:“你倆別問了,阿醉不說,自有他的道理!”


    陳醉看了一眼三人,搖頭一笑,說道:“老丈人慧眼如炬,兩位叔叔也明察秋毫,果然瞞不過您們,王昌還不錯,等收斂了性子,說不定給瑾兒幫上一些忙。”


    五人頓時恍然,向疾三人也不再多說。


    冰凝埋汰道:“三個人幾百歲了,算計一個小輩,丟不丟人!”


    三人絲毫不以為意,聽了哈哈一笑。


    但笑聲結束後,慕容非天卻道:“那你也小心一點,別給你徒弟培養成對手了。”


    陳醉搖頭沒有說話,這事兒說不準。


    但不能說不準,就不去做了。


    隻要他能在王昌心中樹立真正的威嚴,那麽王昌迴到祖山,縱使不幫王瑾月,也不敢與之為敵。


    “那青藤是怎麽迴事?”


    向疾問完,和其他四人,神情嚴肅地看向陳醉。


    在青藤之上,他們感受到了屬於兇妖的力量。


    與以往當作材料使用不同,這是真切使用兇妖力量,太過匪夷所思了!


    陳醉沉思了一會兒,猶豫要不是把紅顏妙木之事說出來。


    但最後,他還是選擇不說。


    “來的路上在雪域大森林偶然得到的,紫陽宗的上官紅顏也得到了,當時我們同行,或許是因為元鱉的關係,兇妖總會和我多一些親近。”


    五人都看出了陳醉說的不實,但這個和王昌之事兒不同。


    既然陳醉不說,他們也不好追問。


    “兇妖的存在,比人類世間還長,更比修士的世間還長!你現在掌握了兇妖的力量,是一種新力量,也是一種新危險,你小心一些。”向疾道。


    陳醉道:“老丈人提醒的是,不過這個在獲得青藤的時候也想過,目前還沒有發現什麽異常,另外以後縱使有什麽變化,我也有信心掌控住。”


    向疾點點頭道:“你有準備就好!”


    第五勝名道:“諸派的掌門一定也看到了你青藤的能力,即使當時他們的注意力,在你輕鬆敗去王家兩位教習上,他們迴去後,也會將此事想起來,說不得他們會產生興趣,你小心一點。”


    “他們對元鱉也很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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