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反手一巴掌甩在這人臉上,嘴裏頓時溢出鮮血來,陳醉說道:“是我在問你,不是讓你問我!”


    “你會後悔的!”


    這人雙頰紅腫,吐著血沫含糊怒道。


    啪!


    陳醉又是一巴掌唿下去,然後淡淡地道:“讓你說別的了嗎?”


    噗!


    這人一口鮮血噴出,再不多說,隻是冷冷地盯著陳醉,一副欲殺之而後快的模樣。


    “老實了?”陳醉說道,“人真是奇怪,非得挨了打,知道疼了,才會老實!現在老實了,那我再問你一次,知道為何揍你嗎?”


    這人卻是不言,仍是死盯著陳醉。


    而另一人卻開口道:“趁人不備,暗中偷襲算什麽本事!”


    啪!


    話音一落,接著就是巴掌響起的聲音。


    陳醉目光對著那人,問道:“看別人挨揍,記性長不到自己身上?”


    一眾掌門對眼前的一幕,有些不忍直視。


    挨打倒是其次,在眾目睽睽之下,這份羞辱實在令人難堪!


    冰凝開口道:“陳道友,得饒你認出且饒人,兩位道友竟然已經敗下,何必在做此無禮之舉?”


    此處是霜雪寒庭,祖山的麵子在這裏失得太嚴重,她也不好說話,不得已隻得出聲。


    不過她看似嚴厲的指責,卻是再官話不過。


    冰凝開口了,向疾自然也沒有不開口的道理,嗬斥道:“陳醉,不得無禮!”


    王昌見二人說話,底氣頓時足了一些,冷笑譏諷道:“都說盛名之下無虛士,以本公子看是沽名釣譽才對,天下人人盛傳的大醉仙,今日一見,竟然是一隻偷雞摸狗的無恥之輩!


    還有王家之人,認了這樣一個人為師,真是可笑!”


    諸派掌門不由朝王昌望來,這就是王家公子?好賴話都都聽不出?


    陳醉又迴望一眼,喝道:“閉嘴,在那站好等著!”


    王昌頓時滿臉怒色,同時心底也覺委屈,長這麽打何曾受到如此嗬斥!


    陳醉不再瞧王昌,站起身來,對向疾拱手一禮,然後麵對冰凝又是一禮,說道:“冰前輩,今日之事是在下與這位公子之間的事兒,與霜雪寒庭無關,打攪了寶地,他日再行謝罪!”


    說話之際,倒在地上的二人,趁機橫移而出,然後躍身起來。


    原本陳醉就沒有下重手,二人傷勢也不大。


    二人之所以倒地不起,就是想看看,動了王家的人,準備如何收場!


    哪知不光陳醉不準備收場,一眾掌門也跟著看熱鬧。


    王昌聽不出好賴話,他們可是聽得清楚!


    所以,隻得自己起來,不然還得繼續受辱!


    冰凝本來準備配合陳醉再說一句官話,見二人借機起開,就閉口不再言語。


    陳醉也絲毫沒有阻止的意思,轉身過來,麵帶譏笑地看著二人。


    當先被打之人,怒視了一眼陳醉後,就轉向諸派掌門,冷聲道:“諸位都是一派之長,深受王家之恩,眼下看著王家之人受辱,無動於衷不說,還在一旁幸災樂禍,這便是諸位的為人之道?”


    諸派之人一聽,臉色頓時一沉,隨即默契一樣,都冷漠下來。


    仿佛再說:“我等不與你理論,自有人與你分說!”


    此人見諸派之人神色變化,如一盆涼水澆在心頭,頓時一沉,暗道:“壞了,話說的太重了!”


    便不再對諸派出言,而是麵無表情地轉向陳醉。


    陳醉朝著另外一人道:“你剛才說我偷襲你,心有不服?”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君子可欺,小人難避!暗施算計,不算本事!”


    “意思就是不服了?”


    “不服!”


    “不服就打到你服!”陳醉道,“你們二人一起上,這迴讓你們先出手,我不會說什麽君子的小人的,所以,盡管出手!”


    一旁王昌一聽,頓時興奮起來,大聲道:“楊教習,葉教習,你們快出手!把他腿給我打斷,然後帶迴去拴起來,給我當狗玩兒!”


    眾人一聽,有些同情地看了一眼王昌。


    而楊教習和葉教習二人臉色卻是凝重起來,他們方才雖然是被偷襲,但心中同樣清楚,兩步之間能讓他們沒有反應的機會,實力絕對不下他們一人之下。


    現在陳醉又說一人獨自戰他們二人,一點不像是在說大話。


    楊教習被陳醉問服不服,他自然不能說服!


    現在又被自己公子吩咐,形勢至此,隻有放手一搏了。


    二人相視一眼,然後一副體麵模樣,對陳醉拱手道:“請了!”


    陳醉無視二人小心思,笑道:“想好了,你們隻有一次出手的機會!”


    二人再次臉色凝重地對視一眼,也不再多說,同時一聲大喝,雙雙施展各自威力最強的手段。


    “萬裏火鴉!”


    “千秋風雨!”


    頓時,楊教習如一隻火鴉巢穴一樣,無數火鴉從其身上飛出,然後盤旋飛舞,不消片刻,大半場地全是飛旋的火鴉,火鴉成陣,四麵八方地朝陳醉飛去。


    葉教習招式一出,則是平地起風,無數風矢雨箭,如牛毛一樣射向陳醉。


    王昌一看兩位教習施展出拿手的本事,再次興奮起來,這兩招聲勢浩大,他一直想學來著,就是功力不夠,不能得成!


    諸派之人見此,眉頭卻是一皺。


    陳醉同樣是如此,不是因為招式厲害,而是因為招式威力分散,太過華而不實!


    同時心下又想到了徒弟王瑾月,暗道:“不行,以這種水準都能成為教習,那瑾兒在這種水準的教導下,大好的天賦非得浪費了,不行,我得去一趟祖山,把瑾兒帶在身邊,親自教導!”


    陳醉不想再看二人賣弄下去,揚手一揮,兩枚鐵膽如閃電一樣,劃過層層密密的火鴉,風矢雨箭,擊在二人胸前。


    啊!


    啊!


    伴隨著兩聲慘叫,楊教習和葉教習跌落而出。


    他們萬沒有想到,他們層層密密的火鴉風矢雨箭,卻成了陳醉鐵膽的掩護,一個不查,直接落敗!


    諸派之人對結果毫不意外,倒是陳醉攝會鐵膽時,他們見到,反而意外地朝向疾瞄了一樣。


    而向疾對此,卻是置若罔聞。


    王昌一下被驚呆了,失神地叫道:“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兀自不敢相信!


    陳醉撇了他一眼,對遠處倒在地上楊葉二人叫道:“沒死就不要躺在地上裝死!”


    二人雖然受傷,但還沒有到起不來的地步。


    隻是前後兩次,都是被陳醉一招敗下,若是站起來,麵子上實在過不去,倒不如躺下躲過去的好!


    可被陳醉叫破,他們再也裝不下去。


    隻好捂著胸口,咧著嘴,又強裝無事的模樣站起來。


    二人走過來,陳醉道:“服了沒有?”


    二人一眼不發,眼神躲閃,此前君子小人說了一大堆,卻仍是不敵一招,再若出口,徒增笑話!


    陳醉隻得差不多了,適可而止,又問出最先的問題:“知道為什麽揍你們嗎?”


    眾人一愣,還真有原因,不是借口嗎?


    陳醉也不甘二人答不答話,又說道:“教不嚴,師之惰!王昌無禮,我不和他們一般見識,但你們身為他的老師教習,卻放任不管,就得承擔他無禮所帶來的後果!懂了嗎?”


    眾人又是一愣,同時諸派之人心中暗歎:“幸好沒有說話,原來陳醉此舉還是為了王家,縱然以後王家知道了,也隻能表示感謝,卻不能多說什麽!”


    楊葉二人心中認可了陳醉所說,但麵上兀自不肯承認。


    而一旁王昌聽了,卻以為陳醉隻敢動他的教習,而不敢動身為王家之人的他。


    再次囂張起來,叫道:“王家的事兒,輪得著你一個外人插手插腳,陳醉,縱然你本事再大,也沒有資格做我王家的師父!”


    陳醉不想理王昌,對眼前的楊教習問道:“你們為什麽會到了這裏?”


    王家一向隱世,王瑾月也是因為巧合,元鱉島結束之後,又匆匆迴了祖山,這不到一年的世間,祖山之人再出,實在有些蹊蹺,也太令人好奇。


    果然陳醉這一問,諸派的掌門都朝這邊看來。


    王昌見被無視,搶在楊教習前,大聲說道:“本公子想來就來,這天下,王家之人想到哪裏就到哪裏!”


    楊葉二人見王昌如此模樣,忍不住出聲叫道:“公子!”


    “叫什麽,若不是你們兩個廢物,本公子安能受辱,迴去就讓我爹,把你們換了!”


    “公子!”


    二人又叫道,似是央求。


    陳醉見此,心中一歎:“這樣的老師,能交出什麽樣的徒弟!”


    王昌完全不理二人,麵對陳醉道:“還有你,別以為贏了兩個廢物,就能侮辱王家的人,王家有的是地仙,等我迴去,一定讓我爹派地仙過來,把你抓迴去,然後拴起來當狗養!”


    陳醉搖頭一笑,看來不將其教訓一下,其不會認清現實。


    一步跨到王昌麵前,揚起一巴掌將其唿翻在地,嗬斥道:“目無尊長的玩意兒!”


    楊葉二人頓時驚恐地看著陳醉,想要出收阻止,被陳醉眼神一盯,接著一喝:“站在哪兒!”


    頓時停在了原地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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