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白化知道終究還是被陳醉耍了,也幸好心中早有所感,沒有被陳醉的話驚訝到而像水鶯一樣愣愣出神。


    至於陳醉所說以比鬥決定石珠歸屬的話語,他再也無法信任。


    陳醉的話音一落,應白化就悍然出手,欲要趁其不備,出其不意製下陳醉,然後把石珠搶奪了去!


    然而,應白化的速度快,甘棠的速度更快,並且離陳醉更近。


    應白化還沒有到達陳醉跟前,就被移身的甘棠截住,三境修士對上四境修士,而且還是比青殿的修士,其結果可想而知,二人相接,隻一下應白化就被甘棠擊飛了出去。


    與應白化一夥的其他三人,見其有所動作,剛有所動還未來得及出手,也被甘棠速度奇快地擊飛了出去。


    先是砰一聲,接著砰砰砰一連三聲!


    應白化四人現後跌落,觀四人情況,卻無什麽傷勢,是甘棠留了手。


    “不懂規矩!”甘棠冷道。


    應白化從地上爬起,心中氣急,與你們兩個不知根底,搶人寶物的人有什麽規矩!


    不過,他也知道事已不可為,自己四人與對方差距太多。


    “走!”應白化幹脆地指示其他三人,一同躍身飛起離去。


    飛了數十丈,又高聲傳話:“水鶯,你勾結外人幹預響河四派的事兒,看你們紅葉樓怎麽給我們三家解釋!”


    水鶯聞言,小臉一苦,然後扭頭看見陳醉和甘棠,沒有應白化四人在場,頓時變得拘謹小心起來。


    剛剛甘棠的表現,讓她感覺甘棠的實力比她師父還要強上一些。


    心中擔憂之前舉動會不會冒犯了眼前二人。


    陳醉看到水鶯模樣,嘴角挑起,邪異地一笑,然後來到水鶯身軀,府身而視,麵龐幾近相觸。


    看著相近的陳醉,水鶯心中緊張,小手緊抓衣角,小臉暗藏,身軀不由向後傾斜。


    陳醉促狹道:“水姑娘,你剛才的勇氣哪兒去了?”


    那成知就這一句話,一下子激起了水鶯的性子,腰身一挺瞬間站直了身子,陳醉連忙後仰,慢一點就要被水鶯的腦袋頂在鼻梁上。


    陳醉迴身向水鶯瞧去,隻見水鶯略顯稚嫩的胸膛高高挺起,上下起伏,小臉上滿是怒氣和不屈。


    “哼!本姑娘就是冒犯你們了,怎麽樣?要殺要刮悉聽尊便!”水鶯高聲說完,像是泄了氣一樣,小聲接道,“小氣!”


    頓時空氣為之一靜,接著一陣哈哈大笑響起。


    水鶯愣愣地看著仰天發笑的陳醉,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她以為接下來陳醉會發怒,都準備好認打認罰了!


    過了一會兒,水鶯試探地問陳醉:“你不生氣?”


    陳醉笑容未散,反問道:“我為什麽生氣?”


    “剛才,那個,我……”


    水鶯語出無序,磕磕絆絆,一時竟然無法總結出其要所說。


    “哦,你是說,利用我對付應白化他們四人是吧?”


    水鶯連連點頭!


    “我不能小氣啊!”


    水鶯一聽,小臉上立時一窘,羞赫地低下腦袋,明白陳醉在調侃她先前的小氣之語。


    “喏,還你!”


    陳醉伸手把石珠遞到水鶯眼前。


    水鶯抬頭看了一眼陳醉,仿佛在確認一樣,然後緩緩抽出手去接石珠。


    然而,當她的手眼看就要接觸石珠時,陳醉卻倏然一收,把石珠又收了迴去。


    水鶯再次一愣,就聽陳醉說道:“之前你說送給我,是不是準備在打發了應白化四人後,再找我要迴去?”


    “我,我……”


    水鶯再次抬頭看見陳醉正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我了半天,最後銀牙一咬,麵露堅定地說。


    “當然是送給哥哥了!”


    陳醉嘿嘿一笑,又把石珠推了過來,送到水鶯麵前。


    這時,甘棠走了過來,拉起水鶯的手說:“不用擔心,公子與你開玩笑呢,才不會計較這些!”


    說著從陳醉手中拿過石珠塞到手足無措的水鶯手中。


    被陳醉道破心思,水鶯心中原本對石珠的一絲不舍一下子沒了,如今石珠在手反而覺得沉重。


    “公子!”


    久不出現的李晉安突然出現在三人麵前。


    水鶯一見李晉安頓時嚇了一跳。


    她瞧李晉安四十餘歲麵貌,兩撇胡須,穿一身麻黃道袍,可入淵一樣的靈力波動,讓她曉得此人修為最少也是六境修士!


    六境修士對她來說可是傳說中的存在,整個響河岸,四派之中也就一個五境修士!


    再一想此人也是對陳醉公子相稱,主仆一般,立時變得局促起來,手中的石珠也更加沉重起來。


    後一想,為什麽此人剛才不出現?


    若是此人在,應白化哪敢多說一句,早就連滾帶爬地走了!


    水鶯那裏知道李晉安的打算,若是李晉安一開始就隨陳醉出來,陳醉還有得玩兒嗎?


    “怎麽了?”陳醉問道。


    李晉安看了一眼水鶯,欲言又止。


    陳醉瞧的明白,也沒有要避開的意思,說:“沒事,說吧!”


    “石珠給與這位姑娘,怕是是禍非福!”


    水鶯一聽李晉安此話,也沒考慮是不是李晉安故意唬她意欲騙她石珠,隻覺手中石珠如燙手山芋一般,再也拿不住。


    碎步連踩,雙手兜著石珠來到陳醉麵前就是一掀,把石珠拋到陳醉身上。


    陳醉伸手抄在手中,看著水鶯又跑迴甘棠身邊,目光轉向被舉到眼前的石珠,再次探查了一番,還是無果後,向李晉安問道。


    “你認識此物?”


    “屬下不知!”不等陳醉再問,李晉安就開口解釋道,“眾所周知,兇妖皆有尋寶之能,但世人大多隻知其一不知其二。世人隻知兇妖尋寶不論品類是寶皆尋,卻不知凡天階之上兇妖隻尋重寶,蓋因天階兇妖太過稀少!


    此物雖看不出根由,不過既然出自雲庭、追風天階大妖,就定是重寶,隻是一時不得查!


    懷璧其罪,小小的響河岸,卻是容不下此等重寶,隻會帶來災禍!


    不出三日,雲庭、追風的消息傳開,定然會引無數的修士到來。”


    聽了李晉安一大段解釋,陳醉明了,原來還有這一等隱秘,他卻是不知。


    再次端詳石珠一陣,仍是一無所獲,抬頭對水鶯道:“水姑娘,你也聽到了,此物是一件重寶,你真的不要了嗎?”


    所謂彩錦動人心,水鶯年紀輕輕,心性還不堅固,如何能不動心!


    可剛才李晉安的一席話,卻也著實嚇的她不輕。


    她師父不止一次告誡她,響河很小,外麵的世界很大,高階修士很多,所以當她聽到李晉安說無數修士時,眼前頓時黑壓壓的一片各種修為的修士。


    再一次想到此,她心中立即堅定起來。


    不舍的看了一眼陳醉手中的石珠,搖頭說道:“不要了!”


    陳醉沒有在說話,對李晉安甘棠說道:“看來我們要在響河鎮逗留幾天了,老安,你去查查雲庭、追風去了何處?阿棠,我們到鎮上等消息!”


    “是!”李晉安應道。


    甘棠聽到陳醉對她的親切稱唿不由愣了一下,轉而臉色綻放起笑容說道:“好啊!”


    “你不走嗎?”水鶯愣愣不解地對陳醉問道。


    拿了重寶,不及時退走,等著別人再來搶嗎?


    “嗬,我若走了,你們紅葉樓怕是有大難,幫你解決了再走!”陳醉笑說。


    水鶯還待再說,被甘棠扯住勸道:“不用擔心,對公子來說,小事一樁不值一提!”


    水鶯所要說不過是猜疑陳醉是否能解決當前問題,還有麵對洶湧而來的無數修士能否安然脫身。


    而這些對於陳醉來說,還真是不值一提。


    須知,陳醉前路所要麵對除了貪婪的天下修士,還有一個生死之敵,元臨教!


    “公子要注意一下,丟失了石珠的雲庭或者追風,有很大機率會返身尋來,天階兇妖皆有詭異,須謹慎小心。”


    李晉安見幾人話畢,上前出言提醒道。


    陳醉點點頭,李晉安打手一拱,然後飛身而去。


    “走吧!”


    陳醉對甘棠水鶯說了一聲後,一聲怪叫,猛然跳起,嗖地一聲,十餘丈寬的響河被他一躍而過,到了對岸,像個傻子一般哈哈大笑起來。


    甘棠也跟著一笑,招唿一聲水鶯,拉著她飛身過了響河。


    到了對岸,陳醉三人沿著響河往下遊,僅僅東行了兩裏路就到了響河鎮。


    響河鎮依河傍林,地理位置很好,東出有水道,南行有官道。


    鎮子攏共不過三百餘戶,但大小酒肆客棧茶樓典當鋪麵一應俱全,很是繁華!


    陳醉和甘棠在水鶯帶領下了進了一間裝飾典雅的客棧,客棧的名字也很典雅,叫做“香葉客棧”!


    進到香葉客棧內,一股淡淡的清香縈鼻,讓人很是舒爽。


    客棧內規模,與祁州城的“醉真樓”一比,小了一半有餘,但是客棧內點飾布置卻是齊全的很,該有的一件不少。


    “掌櫃的!”水鶯站在正堂中央高喊。


    鎮上人寂,稍有些修行的都隨眾人追尋雲庭、追風兇妖去了,店內客空,掌櫃的無事正在櫃台裏困盹,小二也趴於一張桌子上發呆。


    陳醉三人進來,掌櫃小二二人一時俱沒有發覺。


    聽到水鶯的喊聲,二人連忙起身,臉色堆起笑容出來迎接。


    “原來是水姑娘光臨小店,蓬蓽生輝!”掌櫃的笑聲招唿,然後吩咐小二,“快去給水姑娘準備酒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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