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蟄時節,寒冷的北風與人們不期而遇,麵對寒冷,人們會穿上厚衣服,有條件的裹著圍巾和佩戴其他抗寒的措施。


    但冬天的到來,也意味著年關將近了。大家又要麵臨著迴家與家人團聚和自己的同事們暫時告別。當然,恰恰正因如此,重逢才顯得彌足的珍貴,離別才有了相思的意味。我們能做的不過是珍惜所擁有的,釋懷我們不能所掌控的得失。


    陳保國夫婦對於本次的廠區視察的行程,已經宣告了結束,而即將麵臨的也就是與大家的暫時告別。


    杜勇等人為了給他們餞行,一同開車跟隨著他們來到了預定好的商務賓館。幾人將車停在指定的街道停車處,幾人才緩緩的走下了車。


    街道處,在寒冷的夜色拉下帷幕,行人們在結束忙碌的工作後,各自匆匆的迴家,然後,去購物、陪伴家人和給家人做飯……


    在寒冷的撫摸下,人們的兩鬢有了些許的紅潤,手指也凍得通紅,身體更是止不住的發顫,甚至,有些鼻子也因經不住寒冷,流出一些清鼻涕……


    陳保國幾人的保暖方麵雖然做的比較好,但一股寒風襲來,也不禁讓他們打寒顫,陳保國怕大家受風寒而生病,忙招唿大家往商務賓館走,幾人一同擠進了他們的房間,因賓館的房間不是很大,小薇和楊鳳坐在床腳,陳保國則將座椅拿過來,大家圍著倆人一同坐下。


    陳保國習慣性的將煙掏出來,遞給了杜勇,倆人則一起抽著煙。緊接著,陳保國對大家說:“大家先在屋內暖一下身子,等一下,我們再去吃飯,順便把我給大家準備的年貨,放到大家的車上。”說完,他用手指了指房間門旁邊的禮品。


    房間門的旁邊放著香煙十條,其他的生、熟茶、紅、白酒和一些營養補品各三份,香煙、和熟茶是老杜的,生茶是小薇和趙曉麗的,至於其他的,每人皆有一份。


    杜勇問:“大哥,聽你安排的這麽著急,難道你今晚就要走嗎?”


    陳保國迴道:“明天一早走。”


    小薇此時牽著楊鳳的手,頭靠在楊鳳的肩膀上,她用挽留的語氣,對著陳保國說道:“大哥,你們好不容易下來一次,怎麽不多玩幾天就走?搞得我都有點舍不得你們走了。”


    陳保國吸了口煙,笑著迴道:“小薇,你不老實。你不是舍不得我,你是舍不得你小鳳姐。”


    小薇聽後,一臉壞笑的迴道:“哈哈,哪有,我的好大哥,我可是真的舍不得你,要是條件允許,我都想作你的小了,然後,我和小鳳就可以天天收拾你。”


    陳保國笑道:“得,小薇,你又給我挖坑,你不知道你小鳳姐的脾氣。唉,迴去我被收拾,我就找你。”


    楊鳳看著小薇,用另一手輕輕的點了點小薇的頭,笑著說:“你這死丫頭,整天的腦子裏到底在想什麽?要是你來作小,你大哥的後宮不得亂套了。我看呐,我得給你找個男人,管管你。”


    小薇被楊鳳用手一點,下意識的閃躲,身體躺在床上,接著起身,笑出聲來,頭又靠在楊鳳是肩膀上,故意裝出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看著楊鳳,接著笑道:“我倒是想找,但人家看不上呀!何況,我要找的那可是個像大哥一樣的好男人,那我就是打著燈籠找,都找不到。”


    楊鳳迴道:“上次,我不是把斯文的微信給你了嗎?你倆聊的咋樣了?”


    小薇將嘴嘟起,抱怨道:“跟他聊天,我都感覺我不夠資格。他講話太文藝了,我腦子不夠用,談話尚且覺得自己不行。有種自卑感,就更別提要嚐試跟他在一起了,根本就不可能嘛!”


    趙曉麗聽到小薇說普斯文,表情上有了一些醋意,她情不自禁的忙替普斯文辯解道:“普斯文並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倒覺得他是一個對感情極其專一的男人。而且,他從來不會給自己立人設。並且,他看問題的眼光很獨到,很接近客觀事實。可他的性格比較孤僻,隻活在屬於他自己的精神世界裏。”說完,她的臉已經悄然燙得發紅。


    小薇有點不可思議的看著趙姐,接著,問:“趙姐,你和普斯文是什麽關係?怎麽對他這麽了解,要老實交代喲!”說完,她一臉的壞笑。


    趙曉麗聽後,她的臉更紅了,她感到羞澀,忙轉移話題,隻為了逃避。“大哥,你們不是明天一早就要走了嘛,我在雙江認識一家很不錯的火鍋店,咱們待會一起去喝一點,就當我們給你們提前餞行了。大哥,你覺得怎麽樣?”


    陳保國點了點頭,笑道:“其實,我們現在不怎麽餓,我和老杜現在就想“吃瓜,”你們繼續。等一下,我們再去吃。對了,曉麗,小薇剛問你的話,你還沒迴答呢?”


    趙曉麗也算是敢愛敢恨的人,她直接說:“我確實是有想過陪他一起走完餘生。但說實話,我很仰慕他。可我知道我配不上他,我也不敢強求,隻要每天讀讀他寫的詩和文章,我就知足了。畢竟,我知道,他要找的紅顏知己,不是我。”


    陳保國寬慰道:“斯文,或許沒有你想的那樣高深。我作為他的堂哥,我對他還是很了解的,他的心思不在掙錢上,他是想用他的新思想點醒更多的人,按照電視劇的說法,他有他的使命。或許,你們真的會有機會,陪伴彼此一生。”


    趙曉麗對這件事是沒有底氣的,對於她深愛地男人而言,隻能用紙包裹著,生怕他被發現,被傷害。“好了,大哥。我們還是去吃飯吧,對於斯文,我不敢褻瀆他,我隻要遠遠的看著他寫的文章,我就知足了。”


    小薇在一旁鼓勵道:“趙姐,女追男,隔層紗。我覺得你不能這樣坐以待斃,你得主動,不然你的深情,就有點像舔狗了。”


    陳保國未等趙曉麗迴答,就嚴肅的對小薇說:“小薇,深情是深情,跟舔狗有什麽關係?還有,你說舔狗,我想問一下,舔狗是誰發明的?就這樣的鬼話,既拔高了自己的規格,又看輕了他人的價值。就這點而言,這個詞本身就不該出現,更不該被你們拿來用。按照你的意思來說,你倒覺得,講這樣話的人,是真正懂愛的人嗎?”


    楊鳳怕保國待會罵人,她忙出來打圓場,她說:“保國,小薇不是這個意思,都別太在意了,我們還是去吃飯吧,別不討論這些了。”


    陳保國看了一眼小薇,就沒再說話。


    隨後,大家一起把禮品抬下樓,陳保國和老杜拿重的,其他人抬輕的。老杜和保國將禮品放到車上後,又轉身迴來接她們,幫她們拿東西。


    他們放好後,發現趙曉麗還沒來,他們在車裏等了一會後,趙曉麗才慢慢走過來,並將她開好的房間的鑰匙遞給了其他人,接著,她道歉道:“對不起,讓你們久等了,我想等一下,大家要喝酒,就提前把房間安排好了。”


    杜勇笑道:“小趙,你想得實在太周到了,但這個錢不能讓你一個人出,你說一下房費,我們轉給你。”


    趙曉麗猶豫了一會,接著說道:“行,怪我自作主張,還是給你們添麻煩了。”


    杜勇笑著說:“一顆為別人考慮的真心,何來道歉的說法?”


    趙曉麗也很坦誠的說:“有一定刻意攀緣成分,但我確實擔心大家去吃飯時,不小心喝醉了。所以,我才想事先安排好住宿。”


    陳保國等人一起下了車,緊接著,陳保國說:“刻意攀緣是在求,你心裏並沒有想求的,隻是出於關心,何來刻意攀緣一說。好了,外麵確實有點冷,還是先到餐館,然後,我們邊吃邊聊。”說完,幾人就跟隨著他一起漫步在街道上,前往吃飯的地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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