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迴來了,不過她沒有來醫院。其實媽想說的是,如果你們真的不能再一起的話,我們也不會在強迫你們。畢竟,強扭的瓜不甜,媽是知道的。”


    宮母之前一直擔心黎果果離開了宮家,身邊沒有親人照顧,日子過得會不好。日後見到了黎父黎母,他們也不好交代。


    一直忽略了他們的感情問題,誤以為培養就會有。殊不知,兩個人走到盡頭這地不來。


    床上的宮亦年,手指在被褥的一側抖動兩下。


    宮母還在絮叨,討論著他們的感情。


    夢中,黎果果看著自己披頭散發,如同幽靈般尾隨在宮亦年的身後。


    “我不要離開!”


    “我不愛你,繼續下去也不會有結果的。”


    宮亦年冷酷無情的將她驅逐開。


    踉蹌跌落在地麵上,黎果果悲痛欲絕的看向要離去的人。滿血的雙手在空中撲棱著,試圖將人牢牢抓在手心裏。


    她爬起身,宮亦年的身旁已經有了程韻兒。同一時間排在她前麵的還有張可欣。慢慢的,有無數人走到她前方,將她擠在身後。


    “放棄吧,沒你的位置了。”聲音交融在一起,一遍一遍的迴蕩在耳邊。


    噩夢驚醒,包紮的手在不知的情況下壓出了血。她低頭看著屬於宮亦年的位置,此時的內心急迫的想要去醫院見他。


    宮母擦拭著眼角,心疼的離開了病房。看著宮亦年日益消瘦,恨不得躺在那裏的是他。


    突然出現在醫院,黎果果猶豫不決。她看著電梯進進出出,一波又一波的身旁擦肩而過。


    “黎小姐。”譚子墨忽然出現在她身旁,他身邊還有許久未見的譚星星。


    小姑娘眨著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眉眼內閃爍著淚花,“媽媽!”


    小手扯上她的衣角,往她身旁移動。


    身旁到處都是人,黎果果緊張的往一旁躲避,“譚總,很抱歉,善意的謊言雖好,長久下去會成為一顆致命的毒藥。我希望你還是早點說清楚,對我們大家都好。”


    麵對楚楚可憐的小姑娘,黎果果是不忍心當著她的麵將一切公之於眾。


    譚子墨抱起譚星星,一臉歉意,“讓黎小姐不舒服是我做的不夠好。今天碰見實屬意外,星星病了,我恰好帶她來醫院看病。”


    小家夥臉頰上泛著紅暈,精神萎靡,沒有一點朝氣。黎果果心裏一軟,又覺得剛剛不應該當著她的麵說那些話。


    愧疚與不忍之下,她走進了電梯裏,試圖用離開化解尷尬。


    不知是三人的氣勢太過強大,導致無人敢靠近,還是一切都隻是巧合。本該擁擠的電梯裏,隻有他們三個。


    同處在封閉空氣裏,唿吸都是尷尬的。黎果果抬頭盯著數字,還未到宮亦年所處的層數,她便按開按鈕,落荒而逃。


    “爸爸,媽媽是不是討厭我們。”譚星星抓著譚子墨的領口。


    a市有名聲在外地兒科醫院,譚子墨驅車遠道而來,一切並不是口中所說的巧合。


    昨夜,程韻兒深夜登門拜訪。她無畏危險,孤身一人等候著他。從她口中得知宮亦年處於病危,為了一睹真假,他花費了心機。


    漫無目的的走在樓梯台階上,黎果果突然後悔了。她轉身向下幾個台階,來來迴迴,她猶豫再三還是上去了。


    走出樓梯間,黎果果遠遠便看到佇立在窗戶前默默抹淚的宮母。


    為何突然哭泣?瞬間充滿好奇。


    黎果果快步走上去,手臂搭在宮母的肩膀上,“媽,是身體不舒服嗎?”


    “果果?”宮母愣住,“你怎麽來了?”


    出門時還極其不情願,現在突然的出現,是有其他事情?


    “我來看看亦年。”黎果果開口迴複。


    宮母欣喜若狂,淚水也因為她這句話而變成了喜慶的淚水。她拉起黎果果的手,輕輕的拍打著,“好好,我們這就進去。”


    推開門,黎果果被眼前擺放的各式各樣的機器嚇住。和想象中的出入很大,宮亦年沒有任何反應的躺在上麵。如同實驗中的小倉鼠,無助的躺在病床上。


    “已經好幾天了,醫生說最壞的情況會變成植物人。”宮母在一旁訴說道。


    不是,一定是夢。黎果果用力掐著大腿內側,太陽穴的神經猛烈的跳動著。上一次來到醫院,他還能和程韻兒有說有笑,甚至是做一些不該做的事情。怎麽就會成為植物人了?


    宮母無奈的繼續往下訴說道:“我剛剛都和亦年說了,你們要是真的不能繼續在一起,宮家會放你走的。”


    “媽,我有些無法接受。能不能讓我和他單獨待一會兒。”黎果果顫抖的尋求道。


    想過無數次再見麵的情景,甚至是來的時候,她都覺得宮亦年的身旁會有很多人陪伴,根本不需要她。可真正進來後,猜想中所謂的陪伴者變成了一台又一台冰冷的儀器。


    “好。”宮母沉重的點頭答應。


    騰出空間,黎果果走到床前。距離上一次見麵,已經是一個星期之前了。他瘦了不少,臉上的膚色也成了蠟黃色。


    看著儀器上的心跳頻率,黎果果苦笑道:“媽剛剛把你的情況都告訴我了,不過我不相信。一向頑強的你,怎麽會突然跌倒。難道你願意眼睜睜看著宮氏衰落?宮家幾代人的努力在你撒手不管的情況下一落下千丈?還有,就算是我們要離混,也必須是你能夠堂堂正正站立起來與我一同去辦理。讓我被大家議論還不夠,還想給我安上壞名聲?”


    睫毛抖動著,宮亦年連帶著手指一同抽動了幾下。


    黎果果神經緊繃,她傾斜著身體,繼續說道:“我們要分開也是遲早的事情,你不愛我,我也不愛你,繼續生活下去也挺受罪的。我都計劃好了,等我找尋到真相,我會主動離開。你啊就不要在耍心眼了,真想讓我早點離開宮家,不就盡快好起來,親自開口告訴我。”


    一場段話落下,床上的人並未再有任何的反應。


    失落的收迴手,剛剛是看錯了?內心有一些不相信。她對著宮亦年的耳邊喚了好幾聲,都未能讓他醒來。


    黎果果盯著他看了片刻,扭頭便要離開。擺動的臂膀被拉住,臂膀往下墜落。


    “宮亦年?”黎果果驚喜的叫喊出聲,快速按著床前的急救鈴。


    慌慌張張,醫生帶著護士出現在病房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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