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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你怎麽老是說這些,我上次不是都說了這輩子不會離開阿離的麽?”


    “阿離隻是怕...”


    此刻的南宮離不僅僅會怕,還怕這女人厭惡自己不坦然。


    果然了,人做了虧心事,就活該受這樣有苦不能言的煎熬。


    “怕什麽?”


    慕雪其實隻是順嘴的問了一句,南宮離的心卻仿若被人用鈍刀來迴的橫拉,痛的鮮血橫流。


    南宮離沒有迴答她的這個問題,慕雪也忙著她手上的活計。


    她手上的動作很輕,像護著精致的瓷器。


    深怕將他的傷口給弄的疼了。


    其實慕雪這兩日肚子有些不太舒服,她總以為是自己太過於擔憂這個男人又沒有休息好的緣故,所以也沒有將這事兒給放在心上。


    那可憐的小肉球在肚子裏麵悄然的孕育著,這粗心的慕雪還沒有注意到。


    慕雪給他擦幹淨了傷口上麵沾染的染血的藥粉,然後又給他重新的上藥,這是一件比較細致的活。


    慕雪專心致誌,也沒有再開口說話。


    彼此靜謐了一瞬。


    為了打破這種無言的窒息之感,南宮離率先開口了。


    “小雪兒,方才你吩咐江辭的話,我都聽到了。”


    聽到這話,慕雪的嘴角勾起一抹笑,神色也多了一絲傲嬌,像是在等著他的誇獎。


    “怎麽樣?覺得我的吩咐沒什麽毛病吧?”


    “嗯,做事風格越發的往阿離這邊靠近了。”


    嗯???


    這男人方才說彼此越發的相近難道指的是這些麽?


    像他麽?


    慕雪倒是沒覺得啊。


    “我可不知道,我隻是站在咱們王府的角度去看待問題。父皇可以容忍殷家在別的地方氣焰囂張,但是現在受損的可是他的寶貝兒子,皇上自然是要龍顏大怒的。世事無常,殷家乃是百年世家,說倒也就倒了。現在殷家的人已經盡數的下了大獄,想必皇上也明白這樣的家族不能給他卷土重來的機會,所以咱們也可以鬆口氣,皇上是肯定不會輕縱了那些人的、”


    慕雪一口氣說了許多,說道這兒她頓了頓,然後道:“我之前時候沒跟你說這些,是不想讓你擔心,你得好好的養著,父皇每天都讓周公公來一趟看你的情況,我都說了,你起碼一個月不能下床呢....”


    將南宮離的情況說的越是嚴重,皇上對殷家的怒火便會越家的旺盛。


    其實對於南宮離的傷勢慕雪倒也不是誇張的。


    南宮離從馬背上麵被人給手忙腳亂的弄下來之時,渾身上下都是鮮血,那架勢仿佛是從血池裏麵撈出來的人似的。


    若不是疾風的速度快,將南宮離從鬼門關上馱了迴來,八成他這一次就要到奈何橋去報道了。


    給他換好了藥,慕雪去一旁淨手。


    此刻她的手上沾滿了水漬,她恍惚的看著,迴憶起兩天前的事情、


    “那天疾風把你馱迴來,我隻是扶了你一把,便扶了滿手的鮮血迴來...”


    她的語氣縹緲,像恐懼,又像隻是敘說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情。


    她偏迴頭看著這個男人,語氣惶然:“阿離,答應我,以後真的不許這樣了,太嚇人了...”


    確實太嚇人了。


    一個正常人一次性失去那麽多的鮮血,能夠撿迴一條命是他的幸運。


    他的胳膊上麵有傷,他想抬手將這個女人給抱一抱,可是隨意的動一動,便扯痛了渾身上下每一處傷口。


    “嘶...”


    他痛的倒抽氣。


    可是還是在嚐試著抬起自己的胳膊,他想要抱她,像從前沒受傷那樣。


    他的嘶叫扯迴慕雪的意識。


    她往前麵湊了湊,無力的軟在他的懷抱裏麵。


    然後整個人都窩在他的身邊,像一隻尋求庇護的小貓兒。


    原本這兩日慕雪很堅強,可是此刻這個男人醒了過來,慕雪忽覺好累。


    原來懸著心這般擔憂一個人,是這般的耗心耗神的一件事情。。


    “好,阿離答應你,以後不會了。”


    南宮離不會再讓自己置身險境,不會再讓她這般的擔憂了。


    應下她的時候,南宮離那一隻沒有受傷的胳膊輕抬,覆在她的後背,觸手她烏黑的秀發,南宮離覺得安心。


    這些日子慕雪沒有睡好,這兩天兩夜加起來慕雪也就睡了三四個時辰的樣子。


    此刻窩在他的身邊,聞著他身上熟悉的藥香,她在雲芝端著百合藥粥進來之前便已經睡著了。


    她蜷著身子像個小小的蝦米,睡得並不是特別的安穩。


    雲芝在進來之後,還沒有喊出王妃的時候南宮離便率先的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出聲。


    雲芝將藥粥放在床沿邊的矮桌之上,欲言又止。


    “想說什麽??”


    南宮離的聲線雖然虛弱,卻依舊含著一絲毋庸置疑的氣勢在其中。


    “王爺,您昏迷的這兩日,王妃要處理王府上下的事情,還要應付宮裏和那些想要進來探望您傷勢的人,給您換藥擦洗身子王妃也沒有叫人幫忙,怕您醒不過來晚上徹夜的守著您,這兩天兩夜,她統共也就睡過三個多時辰....”


    雲芝的聲音壓得很低,深怕將王妃給吵醒了。


    而且南宮離能夠聽得出來,這丫頭說這些事情的時候,心底很是舍不得這個女人。


    其實雲芝說的這些,南宮離的心底都有數。


    方才他清醒過來之時,是連用膳都在聽著江辭的報告,可見伴隨著他的傷重,一切的重擔都壓在了這個女人的身上。


    她明明那麽纖細瘦弱的身體,卻替他扛了這一切。


    在後麵,南宮離聽雲芝說慕雪兩天兩夜隻睡了那麽一點點的時間,眼底閃爍著難言的愧疚和不舍。


    “你先下去吧,藥粥放這兒便好。”


    南宮離的口裏發苦,也沒有什麽滋味,就算現在最美味的膳食放在他的麵前,他都用不下。


    不過他想著自己要早些恢複身體的話,還是要早點進食。


    為了不讓人看到這內室之間的狀況,慕雪將窗戶成日到晚都關著。


    房內的空氣不流通,夜間微涼的空氣因子之間漂浮著濃鬱的藥香味道。


    南宮離用那隻沒受傷的左手一勺勺的吃著藥粥,眸光微轉,可見他腦子裏麵又在想主意了。


    南宮離清醒過來的事情,慕雪沒有叫人給張揚了出去。


    所以皇後的坤寧宮和太子的東宮之中接收到的消息還是南宮離處於危險之中,尚未蘇醒。


    現在再沒有什麽人比皇後母子二人期望南宮離能夠蘇醒過來了。。


    南宮離若是遲遲不醒,萬一哪一天傳來不好的消息,到時候饒是他們再如何的在皇上的麵前求情,想必皇上對殷家上下一共一百九十六口人都要下殺手。。


    其實他們也不是真心的希望南宮離能夠蘇醒過來。


    他們隻是怕皇上下死手。


    而且殷遠材還沒有到達京城,皇後和太子若是想要做些什麽也沒有一丁點的勝算啊。


    他們母子二人現在急的團團轉,不過他們急也沒有用了。


    因為皇上已經對殷家新下了聖旨。


    除卻十四歲以下的孩子幸免一死囚禁於寧古塔以外,其餘將所有主仆,將近一百八十口人盡數斬立決。


    就在那熱鬧的菜市接口,斬立決的日子定在五月初十。


    距離現在還有個把月。


    慕雪在猜想,這皇上是不是也在等著什麽,所以才將斬立決的日期定在一月之後。


    原本皇上之前時候賜婚,給太子南宮尋和慕婉婷的婚期給定在四月初八,今兒已經初七了,慕雪沒有去派人查探過將軍府裏麵的消息,但是她在想著最近這些事情鬧得這麽嚴重,南宮尋肯定是沒有心思去娶親的。


    但是她還是低估了太子的決心。


    東宮的紅綢依舊掛了起來,隻是這婚事沒有慕婉婷預想的那麽熱鬧,甚至還帶著一絲蕭條之意。


    朝堂上麵許許多多的官員因為害怕被殷家的事情所連累,連太子娶側妃大婚這樣的喜事都不敢有官員前來赴宴吃酒,隻派人送了禮過來。


    可以說東宮的這一場喜事辦的還沒有隔壁街道戶部侍郎家辦喪事來的熱鬧。


    原本這戶部侍郎家也沒有喪事可辦,但是慕雪為了膈應膈應太子,在太子娶親的這這一天,示意這戶部侍郎在同天舉辦了一場喪事,祭奠他家剛剛死去的老狗。。


    這一招其實很歹毒。


    寓意不好。


    但是慕雪尤嫌不足。


    每一次慕雪給他換藥,隻要她瞧見他身上那一處比一處更要駭人的傷痕,她覺得自己都還是輕縱了他們。


    其實慕雪的這一招,也不單隻是為了要觸太子和慕婉婷的黴頭,更重要的是自從那戶部尚書倒台了之後,南宮離便有意讓這個戶部侍郎接替戶部尚書的位置。


    自然了,這樣一來朝堂之上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該知道了,在太子和南宮尋知道到底應該如何去選擇陣營。


    如今這給老狗辦個喪事比東宮裏麵的喜事去的人還要多,這就已經是南宮尋在朝堂上麵失勢的最好證明了、


    而且因著慕婉婷打的是未婚先孕的名頭,將軍府裏麵除了趙香凝,根本就沒有一個人隻真心的祝福她。


    顯得冷冷清清。


    是預期的婚禮,卻沒有預期的熱鬧與歡喜,慕婉婷一身紅綢端坐在新房裏麵,對於這樣一個冷冷清清的婚禮,她將所有的過錯都怪罪到了南宮離和慕雪的身上。


    若不是他們夫妻二人一定要鬧出這些事情來,自己的婚禮又怎麽可能蕭條成現在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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