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的問題就是無法聯係到樊隊,好像樊隊早就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故意消失了一樣。


    我問鍾隊:“鍾隊,你真的不知道三年前白城精神病院發生的這場騷亂嗎?”


    鍾隊說:“事情發生的時候我的確不知道,是後來事情已經解決了之後我才知道了一些,隻是那個時候事情已經基本上被處理完了,也沒有我們能插手的餘地了。”


    我問鍾隊:“那是樊隊處理的嗎?”


    鍾隊沉吟了一下,然後和我說:“據我所知不是,好像是上麵直接幹涉處理的,你們樊隊應該是負責了後來的收尾。”


    隻負責了收尾?


    我一時間也理不清楚裏麵的門道,尤其是在見到樊隊之前,這件事當年的真相究竟是什麽,而且這裏為什麽會有我和薛明顏和一隊人的合照,也是讓人感覺匪夷所思,臉薛明顏自己也說不上來是怎麽迴事,他甚至都覺得照片裏的這個人根本就不是他自己。


    我也有同樣的感覺,我也感覺照片裏的人和我不像是一個人,尤其是他的眼睛,看著就不是我。


    鍾隊來這裏就是為了告訴我這件事,順便也來看看我們的進展怎麽樣了,見我們還沒整理多少,也沒說什麽,就離開了。


    鍾隊離開之後,我沒有停下,和薛明顏再次開始整理這些東西,我重新再梳理了一遍薑然給我的當時醫護人員和病人的名單,並沒有發現有什麽貓膩,我卻覺得薑然給的名單應該是不全的,因為我作為當時都病人就不在裏麵。


    我和薛明顏又整理了一天,直到天黑了以後,發現能被發現的一些不對勁的東西早就被發現了,其他的暫時也沒有異常。


    也就是說,到目前為止,我們發現的奇怪的東西還是那兩張照片和我的檔案這些。


    沒有更多的證據來重現當時的現場,尤其是沒有案卷,我們感覺想要還原當時的真相就變得很困難。


    於是我給樊隊去了一個電話,但是沒有接通。


    我問薛明顏:“樊隊做什麽去了,之前是你聯係的樊隊,為什麽現在樊隊的電話也餓打不通了?”


    薛明顏說他也隻給樊隊打了一次電話,之後就沒有再聯係過了,至於樊隊去了哪裏,他也不知道。


    我有些不相信薛明顏的說辭,但我沒有繼續說什麽,而是想著在這樣的困境裏,我要怎麽辦?


    薛明顏則勸我說:“你已經一天一夜沒有好好休息了,就早上的時候睡了一個小時,今晚你就好好睡一覺,這個案子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解決的,你不可能靠一下子的突擊就能破案的。”


    薛明顏說的是對的,所以我也沒有說什麽,我說:“你也一樣並沒有休息多久,你不也一樣在撐著。”


    薛明顏說:“我可能是習慣了,睡眠一直都比較少。”


    我發現最近一睡下去我就開始做夢,而且都是十分奇怪的夢。


    隻是這一次,我感覺自己做了夢,但是卻完全不記得自己夢見了什麽,無論我怎麽迴想就是記不起來。


    而且我醒過來的時候,是被關門的聲音給吵醒的,好像有人打開了會議室的門,但是我睜開眼睛卻看見門是關著的,好像並沒有發生什麽。


    除此之外,這裏就是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我看了看薛明顏的床上,他好像睡著,但是我又聽不到半點唿吸的聲音,我於是從床上下了來到薛明顏的床邊上來看他,卻發現他的床是空的。


    我狐疑地看向了會議室的門,難道我剛剛聽到的是真的,是薛明顏出去的關門聲?


    我看了看時間,現在竟然又是一點四十五分,又是這個巧合的時間。


    我覺得這個時間一定發生過什麽,好像在預示著這是一個特殊的時間。


    我來到了門邊上,誰知道就被嚇了一跳,因為我看見薛明顏的臉就貼在會議室門口的小窗上,正一動不動地看著裏麵,好像從我醒過來的時候開始,他就一直站在這裏看著我的一舉一動。


    但是他的神情不怎麽對勁,因為我站在門裏麵和他對視,他也沒有什麽表情變化,我試著把門打開,果真見他站在外麵,但是卻像是一尊雕塑一樣一動不動,我差距到不對,就喊了喊他,誰知道他也沒有什麽神情,隻是僵硬地自言自語說了一句:“時間要到了。”


    我問他什麽時間要到了,誰知道他徑直往樓下走,我感覺他像是在夢遊,於是就沒有喊醒他,而是跟著他來到了樓下,他竟然直接去了值班室,而且我發現薛明顏竟然有值班室的鑰匙,因為值班室明明是鎖著的,他拿出來鑰匙就把值班室的鎖給打開了,接著走了進去。


    我看見他熟練地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電話,我看得清清楚楚,這個電話就是我公寓的座機,然後他就拿著話筒在聽。


    本來我以為我不在公寓是無法接通的,誰知道竟然接通了,我聽見他說:“喂,是我。”


    接著他就沒有說話一直在聽,好像對麵在說什麽,我湊到了他跟前想聽聽電話裏麵在說什麽,但是我才靠近他,他就把電話給掛掉了,好像知道我他在他的身邊,他和我說:“你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我問他要走去哪裏,他轉身又開始往樓上上去,這時候正好遇見過來查看的值班醫生,他們看見我們在值班室裏,看著我們說:“你們怎麽會有這個值班室的鑰匙?”


    我也不知道要怎麽和他解釋,薛明顏已經自顧自地往樓上迴去,我說:“醫生,等我明天和你詳細說。”


    我跟著薛明顏,本來以為他是要迴會議室裏繼續睡覺,誰知道他竟然直接上去了四樓,但是四樓是鎖著的,我也不知道這裏是幹什麽的,用鐵門和鐵柵欄兩層鎖著。


    薛明顏站在這個門口一直對這裏麵,好像是在看什麽,一直持續了大約有十來分鍾,他才轉身迴到了三樓,迴到了會議室裏的床上才重新躺了下去。


    我就站在床邊一直看著他,我想知道薛明顏究竟是怎麽了,為什麽會有這麽奇怪的行為?


    難道……


    我為自己的這個念頭感到有些可怕,甚至覺得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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