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麽迴事,難道這不是真正的記憶,隻是一個夢?


    之後張子昂和樊隊報告了剛剛發生的事,但是在電話裏他暫時沒有提關於付海偉的事,隻是和樊隊說我堅持要搬迴家裏麵住,樊隊聽了好像也沒說什麽,似乎是在他的預料之中一樣,就同意了。


    我搬迴來住就意味著張子昂也要搬過來,我問那他的出租屋怎麽辦,張子昂說那個出租屋本來也不是專門給他的,到時候會有其他的隊員搬進去。


    之後我問張子昂:“那個城江福利院,是不是有什麽禁忌?”


    張子昂聽我忽然提起那個地方,好像也有些意外,雖然他表麵不動聲色,但是我感覺到他好像並不想提起這個地方,他反問我說:“你為什麽這麽問?”


    我說:“那個戴著鐵麵具的人告訴我說,讓我不要查城江福利院。”


    張子昂看著我,我於是繼續說:“我懷疑這個人也和城江福利院有關,你有沒有印象當時裏麵有類似的人?”


    張子昂聽了好像真的認真思考了一下,他那個神情似乎是真的想到了什麽,但是他卻一個字也沒有說,我見他這樣,問他說:“你想到什麽了?”


    張子昂說:“沒什麽。”


    很顯然是他想到了什麽但不願意說,要是平常他這樣我也就不追問了,但是今天好像因為經曆了剛剛的事,我有些煩躁的感覺。


    於是我追問說:“可是剛剛你明明像是想到了什麽,為什麽不願意和我說?”


    聽見我這樣問,張子昂看著我,他說:“不是不願意說,而是有些事我自己也沒有弄明白。”


    我竟不知道要怎麽接他的話,張子昂沉默了片刻後說:“我懷疑你今天見到的這個人,可能是當年那一場火災的幸存者。”


    我問了一句:“火災?”


    張子昂說:“小範圍的失火,但是卻造成了一些人的死亡,沒有一個幸存者,也正是因為這場火災間接導致了這個福利院的廢棄。”


    我感覺這城江福利院裏還真有一些沒有被挖掘出來的謎團,所以這個人為什麽最後要這樣警告我一句,是他想用這樣的話引起我的注意,還是真的在告誡我不要去查這個地方。


    一時間我的思緒也有些亂,張子昂則問我說:“你有沒有覺得付青死的有些怪?”


    我不知道張子昂想到了什麽,而且他的思維跳躍的太快了,以至於我一時間跟不上,我問他說:“你是又想起了什麽?”


    張子昂沒有迴答我,他說:“你有沒有想過,付青為什麽要死?”


    我知道張子昂問的是什麽,我於是說出了此前一直以來的猜測,也算是最符合常理的那個猜測:“是因為她的出現會暴露出付海偉的秘密。”


    張子昂卻不認同我的這個迴答,他說:“如果想要掩蓋付海偉的秘密,那麽付青不出現才是最佳的選擇,也就是說不要讓她出現是最好的辦法,但是兇手顯然有這個能力卻並沒有這樣做,這是為什麽?”


    我說:“你是說兇手故意讓付青出現,引起我們的注意,然後再把她殺掉,引出更多的疑團,就像……”


    後麵的話我有些猶豫,看著張子昂,張子昂則接過我的話說:“兇手想讓我們知道一些線索,但是又不想暴露太多,於是就采用了這樣的方法,他就像一個導演一樣,想讓我們順著他的劇本前進,而目前出現的已知的東西,都是他故意拋給我們的線索,就像付青的出現,但又莫名死在了屋頂的水箱裏一樣。”


    我有些迷惑了起來,我問:“那麽兇手究竟想做什麽,要真是想你的猜測一樣的話,那麽他必然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能掩蓋自己的行蹤,能坐下這麽多的兇案卻能獨善其身甚至不留任何線索,你說這個人背後沒有巨大的能量,我是不相信的。


    但這些我沒有說出來,張子昂說:“此前我們一直把付青和付海偉聯係在一起,但是你想過沒有,付青的死和譚贇有什麽關係?”


    我還真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因為付青和譚贇的關聯是因為付海偉在中間聯係起來的,要是真的說有直接關係,就是付青死在了譚贇家那棟樓的樓頂。


    張子昂這時候問我說:“你第一次見到付青的時候,你說你以前見過她,那麽你是什麽時候見過她?”


    我也沒說見過她,隻是覺得見到她的時候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好像以前在什麽時間什麽地點見過她,但又不能肯定的那樣,反正就是一種很矛盾的感覺。


    張子昂則追問我說:“如果你真的見過她呢,隻是你不記得了而已。”


    我有些驚訝地看著張子昂,好像他特別在意這件事,我也不知道要怎麽解釋,於是問他說:“你是不是也有在什麽時間或者什麽地點見過她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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