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重光見什麽忙都幫不了,於是出了娃娃房,去了芳華那裏。


    剛出門,貪狼上前道,「慶遠侯府的人走了,大長公主還在花廳坐著,肅王妃,新陽郡主上門來了。」


    薛重光淡漠的說,「走了就走了,要怎麽做,你們都知道,不用再來稟給我,處理後也無需再和我說。」


    貪狼明白他是不屑一顧


    ……


    嚴素素被堵了嘴捆了手腳扔在馬車裏,慶遠侯堅決不讓老夫人和她坐一倆馬車,所以,這一路頗為平靜。


    迴到府裏後,慶遠侯把嚴素素扔到祠堂裏,也不管嚴三爺夫婦和老夫人在外麵如何的叫喊,讓祠堂行刑的人足足打了她三十個大板子。


    然後把她關在了偏僻的一個小院子裏,隻給了一個小丫鬟,讓她自生自滅。


    嚴素素麵色慘白的趴在床上,哭的渾身顫抖,即是害怕又是委屈,更多的是痛苦。


    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絕望,伯父已經不管祖母的意願,祖母根本幫不了她,他們現在肯定商量著怎麽懲罰她吧,他們會怎麽對她?


    想到薛重光說的豺狼懲罰,恐懼猶如巨石壓在她的心上,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她又悔又恨,偷雞不成蝕把米,她悔的腸子都青了。要知道這樣,她要麽不做,要麽幹脆再大力點。


    嚴三爺抱著頭,看著慶遠侯,「大哥……你想如何處置?」


    「她既生了害人的心,就不能留她在家裏。」這次能這樣對芳華,誰知道以後還會任何?從根子上就壞了的人,就別再想著救了。


    以後萬一嫁出去了,對婆家的人也這樣,那不是結仇嗎?婚姻是結兩姓之好,到她這裏估計是要結仇了。


    慶遠侯道,「反正原來就是用生病的借口把她關在小樓裏,這次就說她病重了,送到莊子上去吧。家裏也不缺她那口吃的,以後如何,就看她的造化了。」


    嚴三爺沒有反對,老夫人倒想說什麽,可是沒人問她的意見,問了也沒用,沒人會理她。


    家族的存亡,老夫人的那點疼愛,真的不算什麽。


    他們以為這是對嚴素素最嚴厲的懲罰,卻不知,這隻是對嚴素素懲罰的開始。


    慶遠侯宣布了對嚴素素的處置方式,問慶元侯夫人,「王府還沒有消息傳來?端王妃還沒醒來嗎?」


    慶遠侯夫人沉著臉搖頭,「沒有,我已經讓人等在王府,一旦有消息,下人會迴來報信的。」


    慶遠侯抱著茶盞,心裏念起了各路神佛的名號,隻盼望端王妃能快點醒過來。


    端王府裏,芳華緊閉著雙眼未曾醒過來,夢裏,她正在與過去那個懦弱,無助的小芳華交戰,贏了,她睜開雙眼,輸了……


    皇宮裏,昭慶帝聽說端王妃平安產下一子,鬆了一口氣,皇叔終於有後了。


    聽到王公公說端王妃昏迷至今未醒,他手中的朱砂筆頓了一下,宣紙上一道粗重的紅色。


    皇叔是為了端王妃才會迴到金陵城,如果端王妃有什麽意外,那該如何是好?


    芳華的腦海裏全部都是幼年,少女時期的景象,一幕一幕。


    最後,她徜徉在花海裏,沐浴著陽光,心情大好,腦子卻空空的,讓她昏昏欲睡。


    這時,另一個年幼的小芳華坐在自己的身邊,手中抱著一個娃娃,如同觀音身後站著的金童。


    「這裏很好吧?風景美如畫,不用擔心別人傷害你,也不用防備任何人。」小芳華的聲音好像有魔性,誘惑著她。


    芳華點點頭,又搖搖頭,「也不是。」


    「那你害怕迴去嗎?」小芳華問到。


    「你不是說這裏很好嗎?我也覺得很好,沒有紛爭,無論內宅還是外麵,更不會有人傷害我。那些傷害你不是也經曆過嗎?我本想安然的度過這一生,可是偏偏經曆了那麽多。我覺得好累啊。」芳華喃喃道。


    「但這裏太孤單了,沒有人陪伴你,隻有無窮無盡的寂寞,你還會喜歡嗎?」小芳華問她。


    「喜歡啊,自由自在,無憂無慮。」


    小芳華那黑曜石般的眼睛看著芳華道,「那你就不管那個為了護你跳崖,不顧一切娶走你的人了嗎?」說完,她念了一段駢四儷六的文章,通篇就一個意思,‘我想你,我想你’


    芳華笑了起來,「這是哪個二傻子,寫出這麽肉麻的東西。」


    小芳華認真的說,「雖然肉麻,難道不讓你感動嗎?這就是那個和你一起跳崖,為你抵擋一切的男人寫給你的。」


    「他……他是誰?」芳華腦子裏一懵。


    小芳華認真的說,「以前我很懦弱,無用,好在你出現了,我很羨慕你,有時候甚至想迴去代替你生活,或者留你在這裏陪我一起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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