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晉文公在王城把呂省、郤芮給宰了,然後對著秦穆公一個勁兒地拜謝。接著就想用迎親的大禮,把懷嬴接迴晉國。穆公擺擺手說:“我那閨女已經跟子圉有過一腿,怕配不上您這宗廟,能當個小老婆就不錯啦!”


    文公急了,說:“秦晉兩國那可是世交,不娶她咋能讓祖宗安心呢?您可別推辭。再說了,我重耳當年跑路,國內人都不知道,現在借著大婚的由頭迴去,多有麵子啊!”


    穆公一聽,樂開了花,立馬拉著文公又跑到雍都,把懷嬴等五個大美女打扮得漂漂亮亮,送她們上了車。還親自送女兒到黃河邊,派了三千精兵護送,這就是“紀綱之仆”,現在人管管家叫紀綱,就是打這兒來的。文公和懷嬴過了黃河,趙衰那些大臣早就在河口準備好了超級豪華的馬車,恭迎文公夫婦上車。一時間,百官跟在後麵,彩旗飄飄,鑼鼓喧天,熱鬧得不像話。


    想當年文公在宮裏半夜逃跑,那模樣就像個鑽進土裏的烏龜,縮頭又縮尾,可憐巴巴的;如今在黃河邊上風風光光地迴來,好似出了山岡的鳳凰,一對兒一對兒的,可美氣了。這可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啊!文公到了絳城,老百姓都高興得直拍手,百官朝拜祝賀,那場麵就不用提了。


    文公馬上立懷嬴為夫人。當年晉獻公嫁女兒伯姬的時候,讓郭偃算卦,卦辭說:“世作甥舅,三定我君。”伯姬成了秦穆公的夫人,穆公的女兒懷嬴又成了晉文公的夫人,這不就是“世作甥舅”嘛。穆公先送夷吾迴國,又送重耳迴國,現在文公逃難出去,又靠穆公幫忙除掉呂、郤二人,重新整頓晉國,這可不就是“三定我君”?還有啊,穆公曾夢到寶夫人拉著他到天上溜達,拜見上帝,還聽到殿上喊穆公的名字說:“任好聽旨,汝平晉亂!”喊了兩遍呢。穆公先平定裏克的叛亂,又平定呂、郤的叛亂,算卦和做夢,全都應驗了。就像詩裏說的:“萬物榮枯皆有定,浮生碌碌空奔忙。笑彼愚人不安命,強覓冬雷和夏霜。”


    文公恨死呂、郤二人了,想把他們的黨羽都殺光。趙衰趕緊勸他:“惠公、懷公就是因為太苛刻才失了人心,您得改改,寬容點才行。”文公聽了他的話,就宣布大赦。呂、郤的黨羽多了去了,雖然看到赦令,心裏還是不踏實,謠言滿天飛,文公心裏愁得很。


    有一天大清早,小吏頭須來敲宮門,說要見文公。文公正在洗頭呢,一聽就火了:“這家夥偷了我的錢,害得我到處要飯,在曹國、衛國丟人現眼,今天還有臉來見我?”守門的人就照著這話去打發頭須。


    頭須卻笑著說:“主公是不是正在洗頭呢?”守門人嚇了一跳,說:“你咋知道?”頭須得意地晃晃腦袋:“洗頭得低著頭,彎著腰,心裏頭肯定慌慌的,心裏一慌說話就顛三倒四,所以我求見才見不著唄。再說了,主公能容得下勃鞮,才躲過呂、郤的災禍,咋就容不下我頭須呢?我今天來,可是有安定晉國的好辦法,主公要是不見我,我可就跑啦!”


    守門人趕忙把這話告訴文公。文公一拍腦袋:“哎呀,是我錯了。”趕緊穿戴整齊,召見頭須。頭須先磕了幾個響頭請罪,然後才說:“主公,您知道呂、郤的黨羽有多少人不?”文公皺著眉頭說:“老多了。”頭須接著說:“這些人知道自己罪大,雖然有赦令,心裏還是犯嘀咕。主公得想個辦法讓他們安心。”文公問:“啥辦法呢?”頭須眼睛一亮,說:“我偷了主公的錢財,讓主公挨餓,我的罪過全國人都知道。要是主公出去溜達的時候,讓我給您趕車,讓全國人都能看到。大家就知道主公不記仇,那些謠言自然就沒了!”文公豎起大拇指:“高,實在是高!”於是就假裝說要巡城,讓頭須當車夫。呂、郤的黨羽看到了,都偷偷地說:“頭須偷了國君的錢,現在都能重新被錄用,何況我們呢!”打這以後,謠言一下子就沒了。文公還讓頭須接著管倉庫的事兒。就因為文公這麽有容人之量,晉國才慢慢安定下來。


    文公以前當公子的時候,已經娶了倆老婆。第一個老婆徐嬴,死得早;第二個老婆偪姞,生了一個兒子一個女兒,兒子叫驩,女兒叫伯姬。偪姞也在蒲城去世了。文公出逃的時候,子女都還小,扔在蒲城,多虧頭須收留,寄養在蒲城老百姓遂氏家裏,每年吃的穿的都不少。有一天,頭須瞅個機會跟文公說了這事。文公瞪大了眼睛,驚訝地說:“我還以為他們早被亂刀砍死了,沒想到還活著,你咋不早說?”頭須苦著臉說:“我聽說‘母以子貴,子以母貴’,您在各國周遊,到處娶老婆,孩子也多。公子雖然在,不知道您啥心思,所以不敢急著告訴您。”文公拍拍胸脯:“你要是不說,我差點就成了不慈愛的爹了。”


    馬上讓頭須去蒲城,重重賞賜遂氏,把子女接迴來。讓懷嬴當他們的媽,立驩為太子,把伯姬嫁給趙衰當老婆,就是趙姬。


    翟君聽說晉侯當了國君,派人來祝賀,還把季隗送迴晉國。文公笑嘻嘻地問季隗:“你多大歲數啦?”季隗迴答說:“分開八年了,我現在三十二啦!”文公打趣說:“還好沒等二十五年,不然可就成老太婆嘍!”


    齊孝公也派人把薑氏送到晉國。晉侯感謝他促成好事。薑氏說:“我不是不想跟你過好日子,當初勸你走,就是為了今天啊。”


    文公把齊女、翟女平時的賢德事兒講給懷嬴聽。懷嬴聽得直點頭,一個勁兒地誇,還非要把夫人的位子讓給齊女和翟女。於是文公重新排了排後宮的位子。立齊女為夫人,翟女排第二,懷嬴排第三。


    趙姬聽說季隗迴來了,也勸丈夫趙衰去接叔隗母子。趙衰推辭說:“主公給我賜了婚,我不敢再想翟女了。”趙姬一聽,不樂意了:“這都是沒良心的話,我可不愛聽。我雖然尊貴,可叔隗是先來的,還有兒子。哪能喜新厭舊呢!”趙衰嘴裏嗯嗯啊啊的,心裏還在猶豫。趙姬幹脆跑到宮裏跟文公告狀:“我丈夫不去接叔隗,想讓我背個不賢惠的名聲,您可得給我做主。”


    文公就派人到翟國,把叔隗母子接迴來。趙姬要把正妻的位子讓給翟女,趙衰又不肯。趙姬急了,說:“她年長我年幼,她先來我後到,長幼先後的順序可不能亂。再說了,聽說子盾都老大不小了,又有本事,當然得立為嫡子。我住偏房,理所應當,要是不聽我的,我就迴宮裏待著去。”


    話說晉文公打算好好獎賞那些幫他複國的大臣們,於是開了個盛大的派對,把大夥兒都叫來,打算論功行賞。他把手下的人分成了三撥:第一撥是跟著他流亡在外吃過苦的;第二撥是中途投降送溫暖的;第三撥是最後開門迎接他迴來的。每一撥裏麵,再根據功勞大小,賞得有多有少。


    趙衰、狐偃這些老兄弟,自然是頭功,賞得最多。狐偃那小子,以前還往河裏扔過玉璧呢,這次文公特地給了他五對白玉璧,算是還禮。文公還想著狐突老爺子死得冤,特地在晉陽馬鞍山給他修了座廟,後來這座山就被叫做狐突山了。文公還在城門口貼了個告示,說誰覺得自己功勞被漏了,趕緊來報到。


    這時候,有個小跟班壺叔不樂意了,他跑過來跟文公說:“我跟著您從蒲城一路跑到這兒,腳都跑裂了,天天圍著您轉,怎麽就沒我的份兒呢?難道我犯啥錯了?”


    文公笑了笑,跟他說:“你來得正好,我給你說道說道。那些教我做人的大道理,讓我心胸開闊的,那是頭等功;幫我出謀劃策,讓我在諸侯麵前不掉鏈子的,那是二等功;衝在前麵,拿命保護我的,那是三等功。咱這是先賞德,再賞才,最後才是賞功。你這跑腿兒的活兒,雖然辛苦,但比起他們來,還是差點兒意思。不過別急,你的賞,後麵就有了。”


    壺叔一聽,心裏那叫一個慚愧,灰溜溜地走了。


    文公接著大出血,金銀財寶往外灑,連那些車夫、丫鬟、仆人啥的,都賞了個痛快,大家夥兒那叫一個高興。


    可魏犨和顛頡這倆哥們兒就不樂意了,覺得自己勇猛無敵,結果賞得還不如趙衰、狐偃那些耍嘴皮子的,嘴裏就開始嘀咕。文公呢,念在他們功勞大,也就沒當迴事兒。


    還有個介子推,也是跟著文公流亡的老兄弟,但這哥們兒性格古怪得很,覺得狐偃那小子太愛顯擺,就自個兒躲家裏,織布養媽去了。文公開大會發獎,把他給忘了。


    鄰居解張看不下去了,跑去告訴介子推,說可以自己去領賞。介子推一聽,笑了笑,沒當迴事兒。他媽在廚房聽見了,就說:“你辛辛苦苦十九年,還割過肉給文公吃,怎麽不去要點兒迴報呢?”


    介子推說:“文公最賢明,那些不爭氣的兄弟才搶功勞,我才不稀罕呢。我寧願一輩子織布,也不想搶老天爺的功勞。”


    他媽一聽,說:“那你也別去領賞了,咱娘倆隱居去吧。”於是,介子推背著老媽,跑到綿上山裏,搭了個草棚子,過上了自給自足的小日子。


    解張一看介子推跑了,就寫了封信掛在朝門上,文公一看,這信寫得挺有詩意,大概就是說有條龍餓了,有條蛇割了肉給它吃,龍迴水裏了,其他蛇都有地方住,就那條割肉的蛇沒地兒去,在野外叫喚呢。


    文公一看,就知道是介子推在抱怨,趕緊派人去找他,結果人早沒影兒了。文公把解張提拔了下,自己開著車,帶著解張就去找介子推。結果到了綿上山,隻見山連著山,樹連著樹,水嘩啦啦地流,雲一片片地飄,鳥嘰嘰喳喳地叫,就是找不到介子推。


    文公問了幾個農夫,農夫說前幾天看見個漢子背著個老太太,在這兒歇腳喝水,然後背著老太太上山了,現在不知道去哪兒了。


    文公一聽,就讓人在山下等著,自己帶著人去找,找了好幾天都沒找到。文公有點兒生氣了,跟解張說:“介子推這是跟我較勁兒呢。我聽說他很孝順,要是把山燒了,他肯定會背著老媽出來的。”


    魏犨一聽,說:“流亡那會兒,誰沒功勞啊,就他介子推特殊?他現在這是在要挾您,耽誤時間,等他出來,我非得羞羞他不可。”


    話說文公把介子推母子燒得沒處躲,最後兩人緊緊抱在枯柳樹下,化成了灰。軍士們找到骨頭,文公一看,眼淚嘩嘩的,趕緊給葬在綿山下,還修了祠堂,把周圍的地都劃成祠田,年年祭祀。他還把綿山改名介山,算是給自己提個醒。後來,人們為了紀念介子推,在綿上設了個縣,叫介休,意思是介子推在這兒休息呢。燒山那天正好是三月五,清明時節,大家想著介子推,不忍心生火,就冷食了一個月,後來減到三天。到現在,太原、上黨、西河、雁門這些地方,冬至後一百零五天,都做了幹糧,冷水就著吃,叫“禁火”,也叫“禁煙”。清明前一天成了寒食節,家家戶戶門上插柳條,說是招介子推的魂兒,或者野外祭祀,燒紙錢,都是為介子推。胡曾還寫了首詩:


    “綁了十九年,顛沛流離慘。吃肉救君王,辭官燒身慘。綿山煙高氣節顯,介山祠壯忠賢傳。如今寒食淚漣漣,勝似年年燒錢紙。”


    文公賞完君臣,開始大刀闊斧治國,任用賢能,減稅輕罰,通商友好,幫助窮人,國家治理得井井有條。


    周襄王派太宰周公孔和內史叔興給文公送侯伯的封號,文公客氣得不行。叔興迴去跟襄王說:“晉侯肯定能稱霸,咱得跟他搞好關係。”


    襄王從此就疏遠齊國,親近晉國。


    這時候,鄭文公臣服於楚國,不搭理中原國家,還欺負弱小。因為滑伯跟衛國好,不跟鄭國好,鄭文公就派兵去打。滑伯嚇得趕緊求和,鄭軍撤了,但滑伯還是跟衛國好,鄭文公火了,又派公子士泄和堵俞彌去打。衛文公跟周朝關係好,就找周襄王評理。


    周襄王派遊孫伯和伯服去鄭國說和,還沒到呢,鄭文公一聽,火了:“鄭衛是一家,你怎麽偏向衛國?”下令把兩人扣在邊境,等打完滑國再放。


    遊孫伯的手下跑迴去告狀,襄王大罵:“鄭捷太欺負人了,我非得報仇!”問誰願意去教訓鄭國。


    大夫頹叔和桃子說:“鄭國自從打敗咱,越來越囂張,現在還跟楚國勾結,欺負咱的人。咱要是單打獨鬥,不一定能贏。我覺得,得找翟國幫忙。”


    大夫富辰連忙搖頭:“不行,不行。古人說‘疏不間親’,鄭國是咱親戚,武公、厲公都有大功,不能忘。翟國是野蠻人,不是咱一路的。用外人打親戚,忘恩負義,我看不出有啥好處。”


    頹叔和桃子說:“武王伐紂,九夷都來幫忙,誰說非得親戚?當年武王打東邊,還不是因為管叔、蔡叔。鄭國這麽囂張,跟管叔、蔡叔一樣;翟國對咱挺好的,咱用正義打邪惡,有啥不行?”


    襄王說:“你倆說得對。”就讓頹叔和桃子去找翟國幫忙。翟國一口答應,借打獵的名義,突然打進鄭國,占了櫟城,還派使者跟周襄王報喜。


    襄王說:“翟國有功,我得跟他們聯姻咋樣?”


    頹叔和桃子說:“聽說翟國有倆美女,都叫叔隗,漂亮得跟玉似的。前一個嫁給晉侯了,後一個還沒訂婚呢,咱可以求親。”


    襄王一聽,高興壞了,又派頹叔和桃子去求婚。翟國人把後叔隗送到周朝,襄王想立她當王後。富辰又勸:“翟國有功,賞點啥都行。但您是天子,娶個蠻夷女子,翟國仗著功勞和親戚關係,肯定要得寸進尺。”


    襄王不聽,讓叔隗當了王後。


    說起這叔隗,長得美,但沒規矩。在翟國就愛騎馬射箭,翟君打獵都帶著她,跟將士們在野外瘋跑。現在嫁到宮裏,跟籠中鳥似的,渾身不自在。一天,她跟襄王說:“我從小愛打獵,現在宮裏憋得慌,要得病了。您不如組織個大狩獵,讓我看看?”


    襄王正寵著她呢,啥都答應。太史選了日子,在北邙山組織大狩獵。山腰搭了帳篷,襄王和叔隗坐著看。襄王為了哄叔隗高興,下令:“中午為期,打三十隻野獸的,賞三輛屯車;二十隻的,賞兩輛童車;十隻的,賞一輛巢車;不到十隻的,沒賞。”


    王子王孫和大將小將們,都拚了命地打獵,想多拿賞。打了好久,太史說:“中午了。”襄王下令收兵,大家獻上獵物,有的十隻,有的二十隻。隻有一個貴人,打了三十多隻。


    這貴人長得帥氣,一表人才,是襄王的弟弟,叫帶,大家都叫他太叔,封甘公。以前爭王位沒爭過,還引戎兵打周朝,失敗後跑到齊國。後來惠後再三求情,富辰也勸和,襄王沒辦法,又召迴來了。


    今天狩獵,他大展身手,拿了第一,襄王高興壞了,賞了三輛屯車。其他人按獵物多少,也都有賞。


    叔隗坐在襄王旁邊,見太叔才貌雙全,射箭又厲害,誇個不停。問襄王才知道是皇親國戚,更喜歡了。就對襄王說:“天還早,我也想打一圈,動動身子,您批準不?”


    襄王正想讓叔隗高興呢,哪能不答應,趕緊讓將士們重新布置圍場。叔隗脫下繡袍,裏麵穿著緊身短衫,還套著黃金鎖子甲,腰係五彩絲帶,用黑色輕紗包頭,遮住鳳笄,怕弄髒了。


    嘿,你瞧叔隗那打扮,簡直了!腰上掛著箭筒,手裏握著紅彤彤的弓箭,那妝容、那穿戴,整齊得跟要出嫁的新娘似的。有首詩就這麽形容她:


    “花兒一樣嬌嫩的臉龐,玉石一樣光滑的皮膚,穿上軍裝更是別有一番風味。在美女堆裏她誇耀自己的武藝,在將軍隊伍裏她展示著自己的嬌媚。”


    叔隗心裏那個得意啊,就像吃了蜜糖的小貓咪,美滋滋的。她想:“今天我可得好好露一手,讓襄王瞧瞧,我可不是隻會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的。”


    她站在襄王旁邊,讓襄王看到她那英姿颯爽的樣子。襄王一看,眼睛都直了,心裏暗想:“哎呀,我的王後真是又美又颯,這哪是王後啊,簡直就是女將軍嘛!”


    叔隗見襄王看得入迷,心裏更是樂開了花。她嬌滴滴地對襄王說:“大王,您看臣妾這裝扮如何?是不是英姿勃發,巾幗不讓須眉呀?”


    襄王一聽,哈哈大笑,說:“王後真是女中豪傑,朕今日算是大開眼界了。既然王後有此雅興,那朕就陪王後一起打獵,如何?”


    叔隗一聽,高興得差點跳起來,心想:“哈哈,今天真是我的幸運日,不僅能展示自己的武藝,還能和襄王一起打獵,真是太棒了!”


    於是,叔隗和襄王一起騎馬打獵,她在馬上英姿颯爽,箭無虛發,引得將士們紛紛叫好。襄王更是看得目不轉睛,心裏對叔隗的喜愛又多了幾分。


    這場打獵活動,不僅讓叔隗過足了癮,也讓襄王對她更加寵愛有加。從此以後,叔隗在宮中的地位更加穩固,她也更加自信地展現著自己的才華和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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