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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著順手就從櫃子裏拿出來了筆墨紙硯,遞給了謝輕謠。


    他也想瞧瞧這個年輕人,能寫出什麽來。


    謝輕謠接過紙筆,卻也沒有立刻下筆,而是一直在思考今日到底要寫哪首詩呢?


    這般想著她又不經意間看了一下易安居的四周,一眼就看到了那水中蓮!


    “小屁孩,不會寫字,讓本公子來教教你吧。”


    “可別在這丟臉了,快迴去陪你娘吧。”


    “哈哈哈哈哈哈。”


    眾人見那謝輕謠遲遲未曾動筆,想來也是胸無點墨,不懂裝懂罷了,笑聲則是變得更大。


    隻是很快他們便笑不出來了,那笑容就這般僵在了臉上。


    隻見謝輕謠動筆間若行雲流水,周身的氣勢仿佛變了一個人一般,煞有文豪大家之氣。


    謝輕謠所寫的字體,並不是這個世界所推崇的王羲之的草書,而是另一種頗為俊秀的楷書。


    她在現代也很是喜歡毛筆字,一直學習的是柳公權的柳體,這麽多年的臨摹也是頗有了幾分柳體的風骨。


    謝輕謠經過了這幾日,她便發現了一個事實,這個時代並沒有什麽詩文大家,卻是隻有一個王羲之這般的書法大家。


    王羲之在華夏民族也是極為的有名,就連謝輕謠自己也是說不清楚為什麽在這裏會有王羲之,卻是沒有了李白、蘇軾那些詩作大師。


    那掌櫃本是不耐的,但是他看到那謝輕謠所寫的詩,麵色陡然轉變。


    惹得眾人更是好奇,這小書童到底寫了何等詩作。


    隻見那方宣紙之上寫著。


    綠塘搖灩接星津,軋軋蘭橈入白蘋。應為洛神波上襪,至今蓮蕊有香塵。


    這首《蓮花》也是謝輕謠方才看到這易安居之中養的幾株蓮花,才瞬間想起的。


    用在這個頗具風雅的茶館更是相得益彰,相信這筆生意這掌櫃的是不會拒絕的,果然。


    “小公子,方才是我怠慢了,在下是這易安居的掌櫃莫懷遠。”這時那莫懷遠一改之前傲慢的態度,甚是客氣的給謝輕謠拱了拱手。


    眾人見這掌櫃瞬間改變了態度,對這小書童很是禮遇,皆是圍到了這謝輕謠的身邊,想看看那小書童到底寫了什麽詩。


    “莫掌櫃客氣,在下名為柳遙,如今這詩莫掌櫃以為如何呀?”謝輕謠也沒有因為莫懷遠方才的態度而生氣,這一切她早就料到了,說話間也很是有禮。


    莫懷遠見這小書童也沒有因為他方才的態度生氣,頓時覺得這個小公子定是世家出身,氣度也非一般人比擬。


    “柳公子,想不到你小小年紀,書法寫的倒是極好,而且這詩讀起來也是朗朗上口,引人入勝。”莫天宇本就是生意人,他開這茶館也隻是想掙錢而已,這評詩他是不會的。


    這時眾人也都看見了這首詩,皆是眼前一亮,雖說這詩比不過那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但若是在描寫蓮花裏麵也稱得上是一絕了。


    “小書童,字寫的倒是不錯。”


    “小公子,此番詠蓮的角度倒是與前人有所不同,將蓮花搖曳的身姿比作那洛水神女腳上的踝襪,蓮蕊上還殘留著神女的香氣。”


    “這小公子如此年紀,能寫出如此意境的詠蓮,也實屬不錯了。”


    “這詩怎麽可能是他做的,他小小年紀如何能做出這等詩句?”說話的正是那方才被眾人稱作楊兄的人,似是很不相信這詩是謝輕謠所作,話鋒直指她抄襲。


    眾人聽到那楊兄的話,心中也很是懷疑,畢竟這般年紀,應當是不會使這種華麗的辭藻,更不用說那洛書神女,還搖曳身姿的蓮花。


    謝輕謠聽完這句話,反倒是唇邊揚起了一絲弧度,她可從來沒說過這詩是自己所作,如今隻是寫出了一首普通描寫蓮花景色的詩,就遭到眾人如此質疑,幸好自己沒有寫下原本想寫的愛蓮說,那等高潔的情懷,這群人定會以為她剽竊了哪位高人的詩作,估計就要把自己告去官府抓起來了。


    “柳公子,你這詩是從何而來呀?”莫懷遠此刻也是持懷疑的態度,他方才見那詩的書法寫的極好,想當然的以為這詩是這小公子所作。


    “哎,莫掌櫃,在下可從未說過這詩是我所作,我隻是負責出來賣詩的。”謝輕謠看到麵前的這一切,自然是早有預料,這些一向自詡風流才子的人,哪裏會看得一個小小書童的才華會比自己強?


    “柳公子,在下倒是願買這首詩,不知可否讓我見一下這詩的原作者?”莫懷遠此刻雖是對那方才謝輕謠故意誤導有些不悅,但是這首詩配這易安居卻是剛剛好,想到即將到手的銀子,莫懷遠的眼睛都要發光了。


    “這詩是我在我家老爺房間內無意中看到的,老爺一向避世,這次也是出了些事端,不得已才打算賣了這首詩。”謝輕謠聽了莫懷遠的話,更是臉不紅心不跳的撒謊,如今誤導這些人是老爺所作,也算不得自己剽竊了吧。


    眾人終是聽到了滿意的迴答,又看那謝輕謠確實是一幅家丁裝扮,而且作出這等詩的人也定不是普通世家,更是多了幾分信任,便沒有再說什麽。


    “那這詩,莫掌櫃要不要呢?”謝輕謠還順勢挑了一下眉,她知道這莫懷遠一定會開口買的,她有名詩,這茶館如今也需要一首名詩來提升名氣。


    照著莫天宇的性子,定會在這江寧大肆宣揚來為他這茶樓造勢,隻是這已經不是謝輕謠所操心的事了,她眼下隻想拿到錢,買藥。


    “要要要,自然是要的,隻是柳公子,下次若是您家老爺再出了新作,可記得拿到我這易安居來賣啊。”莫懷遠也是沒有懷疑什麽,瞬間就答應了。


    但是這個小書童端的是氣定神閑,他倒是不知道該怎麽還價了。


    “莫掌櫃,你覺得這首詩值多少錢?”謝輕謠一臉玩味的看著莫懷遠,她其實並不熟知這古代的物價,眼下無論給多少銀兩都是要的,隻是先擺出一副高姿態出來,讓外人覺得自己很懂,自然也是不會隨便給價了。


    “柳公子,不若二十兩銀子?在下也隻能出起這個價格了。”莫懷遠試探性拋出了一個價格,臉上皆是小心翼翼,隻是眼神的中不經意間閃過的生意人獨有的精光,就讓人知道這個價格他並未吃虧。


    “成交。”謝輕謠一聽這個價格,已是相當滿意的,自己當日同盼春出來逛街時隻帶了二兩銀子,也夠買很多東西。


    “什麽,這首詩居然能賣到二十兩?”


    “不行,不行,我也得迴去寫詩了。”


    “得了吧,就你那文采,賣個一兩銀子就已經是頂好的了。”


    眾人見這個一向一毛不拔的茶館掌櫃莫懷遠居然是給出個二十兩的價格,更是差點驚掉了下巴。


    莫懷遠將銀兩交到謝輕謠的手中,還帶著和善的微笑。


    “柳公子,日後新作可別忘了帶來。”


    “那是自然。”謝輕謠接過銀子,謝過掌櫃後,就徑直離開了。


    謝輕謠出了這易安居,卻是直直朝著附近的醫館跑去。


    此刻,易安居內。


    “老板,這首詩你都要賣二十兩銀子,我們平日都為你寫那麽多詩篇,你也不說多給我們幾兩。”


    “就是,那小書童也不知是何來曆。”


    “看他身上衣著一定也是江寧一處世家的。”


    “就是,而且模樣一看還是白白淨淨的,莫不是偷了家丁衣服,溜出來的貴公子?”


    “去去去,你們別在這瞎說了,喝完茶沒事了就趕緊走,別在這耽誤我做生意。”莫懷遠聽著聽著就有些不耐煩了,這些窮書生,一天寫不出幾個好詩來,還成天在這茶館中蹭吃蹭喝,如今自己更是發掘了一個頗有才情的小詩人,哪裏還能把這些人看在眼裏。


    ......


    等到謝輕謠準備迴府時,已經估摸得到申時了。


    她拎著滿滿兩大袋子東西,腳步輕快的往那後巷走。


    那兩袋子的東西,自然是她花掉了方才賣詩所得的二十兩銀子。


    去到醫館,根據那張夫子前幾日的方子又抓了幾副藥,也是足夠這未來幾天吃的了。


    而且那醫館大夫也是推薦了幾個滋陰補氣的藥材,謝輕謠皆是買了下來。


    迴去的路上又看到了點心館,她心想娘親這幾日病著,一直都不曾好好吃過東西,索性也買一些給娘帶迴去,嚐嚐鮮。


    而且最關鍵的是,現在不用出去做活,單靠賣詩就可以得點錢財,娘親的病終是有救了。


    謝輕謠的心情現在自然是十分歡快,就連眼神裏都帶著笑意。


    剛到後巷,就熟練的扒開草叢,先將先前買的藥材和點心塞進了洞。


    然後人再使勁的往裏鑽,這洞好像是已經習慣她的身軀一般,這次很快就鑽了過去。


    又是一番收拾東西,這一次謝輕謠就索性直接將家丁衣服放置在了這個院落,心想拿迴去被別人發現又是一樁麻煩事。


    心裏擔心著娘親的傷勢,隻得又匆匆走到那通向玉蘭苑的狗洞處。


    謝輕謠進了門,發現柳月含還在睡著,也沒有叫醒她,隻是拿出了今日買的創傷膏為娘親的上起了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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