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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梅苑荒廢了許久,整日無人前來,這小書童倒是會選地方挖狗洞。


    謝輕謠大半夜根據那小書童經過的路徑在這梅苑裏麵轉悠,果不其然在梅苑的另一處地方又發現了狗洞,隻是周圍皆是黑漆漆的,那洞不甚明顯。


    這四處雜草叢生,難以想象這個謝府居然會有這樣一處院落。


    隻是謝輕謠忽然想起來,這梅苑是整個謝府的西北角距離那外牆是最近的,也就是說從這個洞鑽出去,她就到府外了!


    她趕緊扒拉開雜草,使出渾身解數往出鑽,很快謝輕謠就到了府外,這是整個江寧城的一條街後巷,距離那集市還有一些距離。


    謝輕謠看到這狗洞真的是能鑽出來,也就放下了心便轉身迴去了,想著明日白天再出來找些活計掙些錢。


    接著便鑽著迴去了,雖然每次都很是費力,得硬擠,但她幸好還是能擠進去!


    迴來之後,她並沒有直接迴玉蘭苑,而是在這梅苑裏轉了一圈,這梅苑雖是荒廢了,但是院落卻是很大,就這麽隨意打量了一下幾乎是玉蘭苑的三倍之多。


    梅苑周圍雖是有圍牆,但是大門卻是緊閉,一般也無人進來。


    而且中間似是有一片池塘,謝輕謠在黑暗之中雖是看不太清,但是略微也能聽見一些水聲。


    後麵的主屋,黑漆漆的,仿佛是一個要吸人的大洞。


    本就四下無人,更是在三更半夜,謝輕謠也是不敢前去,就順著剛才來的軌跡。


    開始鑽那通往玉蘭苑的狗洞,很快便鑽了出來,用雜草掩蓋住。


    接著就跑迴到了房間,玉蘭苑又恢複了以往的寂靜。


    翌日,謝輕謠起來就給母親上完了最後一些傷藥,再沒藥了!


    今日必須出去!


    謝輕謠早上起來還是沒有看到盼春,不過她不在正好,也方便自己行動。


    幫娘親穿上衣服,蓋上被子以後,便直奔狗洞,照著昨日探查的路線。


    到達梅苑之後,便拿出原先就準備好的家丁衣服,這布料雖不是什麽好料子,但勉強也能穿。


    謝輕謠照著七夕那日的世家公子們,將青絲高高束起,散了幾縷瑣碎頭發下來。


    再換上那像家丁一般的衣服,活脫脫的就像一個世家弟子的伴讀。


    因為那衣服顏色頗深,接近於深藍色,但又有些偏黑,本就是為仆人所選的顏色,穿上幹活,耐髒。


    謝輕謠將一切收拾妥當後,將她原來的衣服放在牆邊,用雜草也是掩埋了起來。


    這狗洞也真是小,每次出去謝輕謠都要使勁的往出鑽,身上的衣服因為這洞,也是都沾上了泥土,此刻顯得有些髒兮兮的,略顯狼狽。


    謝輕謠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是出來了!


    將雜草擺迴原來的位置後,謝輕謠拍了拍衣服上粘著的泥土,心中暗道幸好這幾日都是晴天,並未下雨。


    不然這泥都粘在上麵,拍都拍不下來。


    謝輕謠收拾好自己以後,便出了這後巷,一直往那集市方向去了。


    她出了謝府後,走在大街上卻不知道該找什麽樣活計來做。


    事實上她不知道在這古代怎麽樣才能掙錢,而且她也不會什麽技術。


    繡工也是很次,七夕那日也是投機的成分偏多,更不用說去當那繡娘了。


    但她此刻別無選擇,她需要給娘親治病,買藥。


    她隻能一家一家鋪子的去問,但是很快就被趕了出來,因為這江寧城中的鋪子大多都是各個世家的私有的一小塊家業。


    這都是在家族裏麵選拔人出來打理鋪子,那些人雇的夥計一般都是自家親戚,哪裏輪得上謝輕謠來做活。


    那些首飾,脂粉鋪見她進來,原以為都是來買首飾的,一聽到做活兩個字,臉色都變了。


    “走走走,我們這不招人,別影響我們做生意。”


    謝輕謠剛剛才進去一家包子鋪,同樣的一說明來意瞬間就被趕了出來。


    有些較大的鋪子,一般掌櫃在自己的家中隨便提拔幾個仆人上來就做活了。


    而有些鋪子卻是嫌謝輕謠身形瘦小,一看就幹不了重活。


    謝輕謠在這江寧城的大街上卻是轉了又轉,一個早上已經過去了,她還是沒有找到一個能掙錢的活計。


    唉沒想到這古代找份工作跟現代是一樣的難,這做人呀在哪都是累的,謝輕謠心想。


    轉眼間就到了晌午,她陡然間看到了一個茶館,這茶館應該也是招夥計的吧。


    光是站在這茶樓門口,就飄來一股若有若無的清苦香氣。


    茶樓的門口的牌匾處寫著易安居三個大字,卻是草書,筆意奔放,極盡灑脫。


    易安居的外部裝修很是雅致,在這鬧市之中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謝輕謠剛走了進去,就看到這易安居的內牆掛了很多幅詩作,各個書法字樣都不盡相同。


    她粗略的掃了一眼這些詩作,卻是沒一首詩能配得上的易安居的名頭。


    這裏擺放的詩作就連雲錦瑜和謝輕謠的詩都比不上,此刻卻是擺在易安居的內牆,生生把整個易安居的氛圍給破壞了。


    易安居士李清照,千古第一女詞人,在現代何人不知何人不曉,隻是在這個世界沒有出現那些詩詞大家,這易安居,不知這掌櫃是如何取的名,讓謝輕謠的心中更是好奇。


    她這次長了個心眼,沒有一進去就問這裏招不招夥計。


    而是要了一壺清茶便坐了下來,認真觀察起了這茶樓。


    這茶樓大廳隻擺放了幾張木桌,而那茶館的正中間卻是搭了一個台子,卻是無人在上,顯得有些空曠。


    而台子側方是一池活水,由樓上引流下來,卻並未溢出。


    池裏種著幾株蓮花,正是開的時節。


    茶樓裏也隻坐了三三兩兩個人,皆是一副儒生模樣,身著淺色長衫,各個手搖折扇,好不風流。


    “謝悠然作的那首天上分金鏡,人間望玉鉤,你們可是聽說了?”


    “那是自然,這首詩,這幾日江寧誰人不知?”


    “這江寧第一才女果然是名不虛傳,人長的又漂亮,才華又好,唉真是可惜我沒能去那七夕燈會看上她一眼。”


    “對啊,這小姐做的詩委實是不錯,隻是那江南第一才子雲錦瑜作的詩卻是更勝一籌。”


    “雲公子一向是文筆極佳,這小小的七夕燈會自是不在話下。”


    “也是,雲公子這作詩功底也絕非我等所能比擬。”


    眾人皆是一陣歎息,不知何時才能趕得上那雲公子的那等才學。


    “是嗎,我倒聽說有句詩當時壓過了全場,他雲錦瑜算的了什麽?”一個聲音忽然出現,言語間更是貶低了雲錦瑜,就連謝輕謠也不自覺地向他看去。


    “什麽?這世上竟有詩能勝過雲公子所作的詩?”


    有些沒聽說的人很是驚訝,他們自是不相信有人能勝過雲錦瑜。


    “那詩是什麽,不若楊兄給我等誦讀一番?”


    “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度。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那位被稱作楊兄的人,便順勢站起身來,開始誦讀。


    眾人聽的如癡如醉,這詩確實隻能用一句話來形容,天上有,地上無。


    “好好好,當真是好詩。”


    “怪不得這詩會技壓全場。”


    眾人聽完了這詩,便是一頓誇讚。


    那原本正在茶樓櫃台打盹的人,聽到這首詩卻是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唉,要是誰也能為我這茶館也能作出此等好詩,哪怕我重金購買下來,也要掛到這易安居的外牆,充當臉麵。”


    謝輕謠本來是隻想喝點茶,就走的,這茶館的生意一看就不咋樣,應該是不太需要夥計。


    雖是坐了幾個看似儒生的人,但他們也是隻點了幾杯清茶,想來兜裏也是沒幾兩錢。


    看來那牆上所掛,極有可能出自這幾個人的手筆。


    隻是忽然聽到了那掌櫃那番話,謝輕謠此刻小抿了一口清茶,眼波一轉,便生一計。


    “掌櫃的,我手裏有詩,不知你願意不願意花重金買呢?”


    那掌櫃的抬起頭來,眯著眼看了謝輕謠一眼,目光中盡是輕蔑。


    “就你?小書童你快早日迴家先學寫字吧,哈哈哈哈哈。”


    掌櫃的說完,好似聽到什麽笑話一般,哈哈大笑了起來。


    這笑聲更是惹得那些原在討論詩作的那些人紛紛側目。


    “這小子,當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居然真以為自己能比的上那神作?”


    “我說掌櫃的,我們這詩呀已經足夠給你撐撐這易安居的台麵了。”


    “小書童,先迴去隨你們公子學上幾天字,再來說大話吧啊哈哈哈哈哈”


    滿座都開始嘲笑起了這謝輕謠年紀輕輕,不知所畏!


    謝輕謠倒也是不惱,她本就是較之男子,矮小了些,麵容也是頗為清秀,此刻一身男裝,難免惹人輕視,這些她先前早就想到。


    她也不理會那些人,反而一步一步走到掌櫃的麵前,一雙桃花眼帶了幾分逼人的氣魄。


    “掌櫃的,不若我先給你寫上一首如何,如果掌櫃的不滿意,我便不收錢如何?”謝輕謠的嘴角一直噙著一抹微笑,負手而立,個子雖是不高,但也具了幾分大家之氣。


    這一時間,掌櫃的認真思考了一下謝輕謠說的話,不管如何他也不損失,左右不過是一張紙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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