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橙兒冷銳道:“你費盡心思爬到男人床上,被睡了活該,休想借此要挾男人。別激動,就你這樣的貨色,裏正喝得再醉,也不屑碰你一指頭。


    我可以找個嬤嬤給你驗身,如果你確實破身了,我們另當別論。如果沒有,你就是徹徹底底的誣賴,到時兩罪並罰。”


    周金枝暗道不妙,瞪眼斥責:“江大妮,你就不怕此事傳揚出去,對裏正影響不好。”


    “也是啊,那咱就換個更直接的驗身方法。”江橙兒勾唇一笑,讓衙役迴避。


    江橙兒從袖子裏取出一把柳葉飛刀,猛地抓住周金枝的手腕。


    周金枝以為江橙兒要刺殺她,嚇得尖聲大叫,拚命掙紮。


    江橙兒舉刀一劃,嗤啦一聲響,周金枝的袖子被劃破,一顆殷紅的守宮砂露出來。


    江橙兒放開周金枝,收刀冷笑。


    周金枝驚恐跌坐在地上,好不容易平複了心跳,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守宮砂已然暴露了。


    這個代表貞節的東西尚在,就說明她和裏正沒發生關係。


    周金枝頹然低頭,抱住雙膝嗚嗚哭泣,她敗在江橙兒手裏了。


    她抹著淚,不甘心地哭訴:“我豁出臉麵,背水一戰,隻為謀求自己的幸福,我哪裏錯了?


    我孤苦伶仃,隻想找個男人傍身,我哪裏錯了?江大妮,你毀我姻緣,我咒你沒人要沒人娶,孤老終生!”


    江橙兒斜睨周金枝一眼:“事到如今你還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裏,真愚蠢可悲。你錯在不該用卑鄙的手段,強行占有不屬於你的東西。天下男人多得是,你找個兩情相悅的,會得到你想要的幸福。”


    “不!我隻想嫁給孫哥哥,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


    周金枝的語氣無比堅貞,再配上她傷心流淚的樣子,不知道的還真能被她打動呢。


    江橙兒翻了個白眼:“你省省吧,到大牢裏對著蟑螂蜈蚣演戲去吧。”


    周金枝突然發出奸笑:“江大妮,你太嫩了。剛才我們的對話隻有你知我知,說過去的話刮過去的風,什麽都留不下,你奈我何?”


    “嗬,讓你失望了。”江橙兒拍拍手。


    門推開,一個老者走進來,是衙門裏的師爺,他托著墨跡未幹的有關周金枝的供詞。


    江橙兒抓起周金枝的手,在供詞的下角按了一個鮮紅的手印。


    周金枝徹底懵了,這下想抵賴也不成了。


    江橙兒隻負責審問,這種事不能擺在明麵上,如何處置周金枝,由孫裏正說了算。


    江橙兒剛要離開,忽然念頭一轉,想到了什麽。


    她目光犀利地盯著周金枝發問:“迷香是禁品,市麵上沒有賣的,你是從哪裏弄來的?”


    周金枝眼皮直跳,閃過一抹慌亂。


    她支吾了一會兒道:“以前我爹抓住一個采花賊,沒收了他身上帶的迷香,我覺得這東西好玩,就偷偷藏了幾支。”


    鬼才信呢,什麽好玩,分明是包藏禍心。


    迷香到底從何而來,江橙兒懶得去問了,留給孫六少審吧,大晚上的她還要迴去睡覺呢。


    江橙兒完成任務,拿著供詞跟孫六少複命。


    他緊皺的墨眉舒展開,俊朗的容顏上綻放出燦爛的笑意,耀眼而迷人。


    他拋卻裏正的身份,隻這般年輕英俊的外表,就值得無數女人愛慕,怪不得周金枝費盡心思往他床上爬。


    孫六少很感激江橙兒,對他來說非常棘手的問題,江橙兒輕鬆就解決了,請她來真是請對人了。


    他雙手作揖,對江橙兒致謝:“哥們,幸虧有你在,不然我今晚得愁白了頭。”


    江橙兒聳聳肩:“瞧你那點出息,還號稱破案高手呢,周金枝拙劣的手段都能蒙蔽你的心智。


    不是我嚇唬你,以後想爬你的床,纏上你的女人多著呢,你要學會如何處理。冷靜反殺,直接睡了她們拉倒,她們都不要臉你害什麽羞。”


    “我以後會多加注意的,絕不讓亂七八糟的女人近身,不讓此類事情再發生。”孫六少不好意思地笑笑,鄭重道。


    頓了頓,他看到供詞上寫著,江橙兒用比對腳印的方法令周金枝露出馬腳,他眼睛一亮,連聲讚歎江橙兒聰明,真是個好辦法呀。


    他現在還不知道,他今天學到的這一招,給他以後的破案提供了很大的幫助。


    過了一會兒,他心念一動,神色變得凝重,“這幾年我們鎮衙從未抓到過采花賊,也沒有從哪個罪犯身上搜到過迷香,顯然周金枝在撒謊。


    迷香是禁售品,有錢也買不到,那麽周金枝到底是從何處得來的,這是個很嚴肅的問題,必須審問清楚。”


    江橙兒打個哈欠:“對,你慢慢審,我先迴去睡覺了。”


    孫六少吩咐衙役,把江橙兒安全地送迴去。


    燒窯作坊步入了正規化,第二天下午江橙兒和桃兒往家走,留下趙嬸在這裏幫著做做飯,張羅張羅生意。


    好幾天沒迴家了,江橙兒牽掛著娘和小妹,歸心似箭。


    家裏的籬笆牆上爬滿了綠色的藤蔓,點綴著星星般的細碎秀麗的花朵,盎然春色令人心曠神怡。


    江橙兒走進院子歡快地連喊了幾聲“娘”,裏麵沒有迴應,有可能娘在吱嘎紡線聽不見。


    房門關得緊緊的,江橙兒手裏提著一包板栗酥糕點推開門,突然眼前一花,一道黑影從門後閃出來,好像還手執菜刀。


    江橙兒本來就反應快,再加上這段時間的專門訓練,韓佰川注重提升她的速度,雖然事出突然,她卻能閃電般後退躲開,同時舉起糕點反擊。


    糕點被刀刃割破,碎渣渣如雨從黑影頭上灑落,迷了他的眼睛。


    他丟了菜刀,捂著眼睛直叫喚,一頭紮進水盆裏清洗。


    江橙兒雖然沒看到他的臉,卻也知道此賊是誰,從骨子裏散發出來的惡臭酒味,除了該死的江酒鬼還能有誰。


    江橙兒耳畔聽到娘痛苦的悶哼聲,她急忙跑進內室。


    驚見娘滿頭滿臉滿脖子的鮮血,江橙兒嚇得腿發軟。


    好多血!


    江酒鬼持刀行兇,看起來娘傷得很重!


    江橙兒揪著心跑到娘身邊,抖著嗓子,嚇得結結巴巴語不成句:“娘……娘,您傷……哪裏了……”


    柳氏虛弱無力地摸摸自己的頭,摸到一手鮮血,她眼前一黑,登時暈厥過去。


    江橙兒嚇壞了,哆哆嗦嗦地伸出食指,探了探娘的鼻息,有氣。


    她扒開娘的頭發查看傷勢,發現後腦勺有一個大口子,正不停地往外冒血。


    江橙兒當即掏出棉帕壓在傷口上止血,很快棉帕被血浸透了。


    江橙兒著急大喊:“桃兒,娘受傷了,快去鄰村請大夫。”


    “姐姐,這裏……危險,你自己能行嗎?”江桃兒焦急萬分地看了看血淋淋的娘,又膽怯地望了酒鬼爹一眼,唯恐姐姐被爹毒打。


    “我能應付,你快去!快跑!路上注意安全。”江橙兒一邊叮囑桃兒,一邊想辦法給娘止血。


    江橙兒找盆子裝溫水,江酒鬼站在盆子前,用通紅的眼珠子狠狠瞪著江橙兒。


    “滾開!”江橙兒的怒火熊熊燃燒,對傷害娘的禽獸恨得咬牙切齒。


    “小畜生!反了你,敢對老子無禮,老子滅了你,連同你娘那個賤人!”


    江酒鬼突然從地上撿起菜刀,直衝江橙兒而來,“快拿錢給老子買酒喝,不然老子砍死你這個不孝女!”


    江酒鬼舉著菜刀,像一條瘋狗,狂吠著威脅江橙兒。


    該死的!江橙兒眸中的厲光連同手中的柳葉飛刀一起迸射而出。


    江酒鬼心中一驚,尚未反應過來,手腕先被利器刺穿,痛得他發出殺豬般的哀嚎。


    菜刀掉落地上,砍中了他的腳背,他的哀嚎聲更加響亮。


    有鞋子擋著,他的腳沒破皮,卻也震麻了。


    柳氏被驚醒,悠悠睜開了渾濁的眼睛。


    江橙兒快速倒了一盆溫水,用棉布蘸水給娘擦拭頭上的血跡,在傷口處撒上金瘡藥,撕下兩根長布條,暫時包紮起來。


    江酒鬼氣急敗壞,又撿起菜刀,比剛才更兇狠地撲過來,直砍江橙兒的後背。


    他剛才是拿刀嚇唬江橙兒,現在則是真砍,恨不得一刀砍死江橙兒的勁頭。


    風聲唿嘯而來,江橙兒後腦勺好像長著眼睛,身子一歪,快速避開兇器,同時一個利索地旋轉,一記飛腳用力蹬出去。


    江酒鬼被蹬得後退幾步,撞在牆上,借著反彈的力量,持刀再度攻擊江橙兒。


    “小畜生,老子跟你拚了!”


    柳氏驚恐:“她爹,快把刀放下!別傷著女兒……”


    “老子殺了你們,殺了你們這對賤母女!”江酒鬼胡亂揮舞著菜刀,劈頭蓋臉衝江橙兒和柳氏亂砍,真是像極了瘋狗。


    江橙兒端起一盆子血水,嘩啦潑到江酒鬼身上,趁機用盆子打掉了他手中的菜刀。


    沒了兇器,江橙兒輕鬆就撂倒了江酒鬼。


    她點中了江酒鬼的穴道,把他定在原地,用堅硬的盆子對著他咣咣砸了一通,給娘出氣。


    如果不是柳氏喊停,江橙兒準能砸他個半死。


    江酒鬼的身體一動不能動,嚇得他魂飛魄散,以為中了江橙兒的妖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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