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尷尬地漲紅了臉,吩咐江橙兒:“橙兒,快給你妗子,咱家不差這點錢。你別讓娘為難,娘答應了的事情如果食言,以後還怎麽有臉去你姥娘家走動,讓親戚們笑話死了。”


    “娘,這些吸血鬼親戚不來往更好,今天我就要斷了他們的貪念。您喝醉了先迴屋休息,事情交給我處理,記著以後誰勸酒都別喝,他們不懷好意。”


    江橙兒對趙三婆使個眼色,趙三婆和江桃兒一起,把柳氏拉進屋裏,關上門。


    江橙兒迴頭冷冷瞅著小妗子,“今天你們來我家,我娘笑臉相迎,我泡茶招待,拿了茶葉和洗發膏等送給你們,結果你們沒完沒了。


    我娘本來就多帶了看喜錢去的,你們非但不領情,還貪得無厭,故意灌醉我娘,企圖騙我家的錢,休想!”


    小妗子抹抹嘴:“大妮,你別糊塗,聽妗子跟你說道說道。你們被奶奶趕出門,在野外孤零零的住著,能指望的隻有姥娘家,你能保證以後不需要我們的幫助?


    二百文對你來說不過九牛一毛,你拿出來賺了一份人情,在姥娘全家人麵前留了一個好印象。有事了誰都向著你,你還賺大發了呢。”


    “首先,我不喜歡聽你胡說,我們是自己搬出來住的,不是被趕出來的。其次,錢我可以給你們,但我要花的有價值。


    我正缺人手,讓今天成親的那個表哥過來,給我打一年工,這一百八十文算工錢。”江橙兒不疾不徐道。


    小妗子驚唿:“啥,給你打工?!小丫頭片子,你可真會算計。”


    “放眼整個鎮上,打一年工能掙到一百八十文的夥計很少,我這是給你們的親戚價。你們想不勞而獲,怎麽不去當乞丐?”江橙兒眉梢一挑。


    “江大妮,你罵誰是乞丐!”表哥氣得拳頭一揮。


    “不願當乞丐,又想不勞而獲,那麽你們想當什麽,土匪?還是騙子?”江橙兒毫不畏懼,清冷反問。


    表哥炸毛,小妗子擺手示意他安靜,她點點頭。


    “大妮,你的意思妗子會幫你轉告,讓你表哥過來幫工。你先把錢給我,我受了大嫂的委托,若是錢拿不迴去,大嫂還以為我私吞了呢。”


    “讓我表哥明天過來,一手簽書契,一手交錢。就這樣,送客!”江橙兒斷然下了逐客令。小妗子一下黑了臉:“江大妮,給你臉不要臉,錢你娘已經給了我們,由不得你不從。”


    牛高馬大的表哥摩拳擦掌,上前兇惡地威脅江橙兒。


    江橙兒躲過了他,卻被兩個罵咧咧的表妹攔住,小妗子還張開胳膊堵在門口。


    拉扯中,裝銅錢的包裹被撕開,錢嘩啦灑落一地。


    他們幾個眼睛賊亮,頭碰頭蹲地上搶,誰都想多搶一把,把桌子撞倒,盤碗打碎,貪婪無恥的嘴臉暴露無遺。


    這次如果讓他們得逞了,日後他們還會以各種名義來搶錢。


    江橙兒端起一盆渾水,猛地潑過去,聚在一堆的四個人全都成了落湯雞。


    三個女人嗷嗷大叫,胡亂地擦著頭上臉上往下滴的髒水。


    表哥被激怒,揮拳欲上前教訓江橙兒。


    江橙兒冷眸一眯,從袖子裏掏出一把閃亮的柳葉飛刀把玩著。


    “表哥,我剛開始練這東西,沒有準頭,你小心點。”


    沒等表哥反應過來,江橙兒一抬手,柳葉飛刀向著他的腦袋急速射過去。


    表哥隻覺得頭皮發麻,毛骨悚然,過了半晌,他才遲鈍地摸了摸自己的頭,幸好飛刀隻是紮進了頭發中。


    江橙兒又取出兩把柳葉飛刀,比量著:“好遺憾射偏了,這次雙刀齊發,目標左右眼!”


    表哥驚恐之下急忙捂住眼睛,手裏搶到的錢都掉了出來,他拔腿跑到院子裏。


    那三個女人被突發情況驚呆了,江橙兒一個箭步上前,鋒利的刀尖抵到小妗子頸部。


    江橙兒陰惻一笑:“妗子,你是想要個血項鏈呢,還是紅發釵?自己選。”


    小妗子嚇得腿一軟,差點跪在地上,她結結巴巴求饒:“別……外甥女你別衝動,先把刀收起來,是我們不對……”


    江橙兒厲喝:“以後你們再敢跑我家來撒野,我饒不了你們,把錢全部放下,滾!”


    三個女人迫於江橙兒的威懾,隻好把搶到的錢乖乖的,一個不落的放在盆子裏,爭先恐後地跑了出去。


    江橙兒站院子裏張望,看見他們慌亂地推著手推車消失在籬笆牆外。


    她剛要轉身迴屋,誰知他們又氣勢洶洶地卷土重來,每人手裏握著一根粗棍子。


    他們氣不過,不信四個人還打不過江大妮一個黃毛丫頭,還怕她不成。


    江橙兒急中生智打個唿哨,正在竹屋前悠閑啃草的烈馬風馳聽到江橙兒唿喚,撒開四蹄就向茅草屋這邊跑過來。


    江橙兒喜悅,幸虧韓佰川聽了她的建議,不再拴著馬兒,給了它充分的自由。也幸虧這段時間的訓練,馬兒肯聽她的指揮了,並和她有了默契。


    烈馬疾馳而來,帶著雷霆般的氣勢,直衝小妗子他們四個人衝過去。


    他們嚇得魂飛魄散,沒命地逃竄。


    韓佰川在竹屋裏聳聳肩,江橙兒竟然把他的千裏馬,當作了攻擊別人的武器。


    風馳把他們趕出老遠,它樂顛顛地迴來跟江橙兒邀功。


    江橙兒摸摸風馳的大腦袋,隨手從兔籠裏掏出一根鮮嫩的胡蘿卜獎勵風馳。它吃得津津有味,它就喜歡帶甜味的東西。


    小白兔委屈得瞪著圓溜溜的紅眼睛,弱弱地表示抗議。


    江橙兒遞給小白兔一片白菜葉子,它滿足的眯眼啃食起來。


    江橙兒心想,家裏應該養一隻兇悍的看門狗,免得惡人來鬧事。


    兩天後,江橙兒在約定時間,從鎮上雇了一輛馬車,來到燒窯作坊,取預訂的陶瓶。


    老板很抱歉地告訴她,陶瓶尚未做出來。


    原因是作坊裏的倆師傅都病倒了,一個燙傷了手,另一個得了嚴重風寒,皆不能做工。


    江橙兒相當鬱悶,這也太巧了吧。


    老板一個勁地賠禮道歉,誠惶誠恐的樣子。


    江橙兒是通情達理之人,事出有因,她也不能責怪什麽,隻能催老板盡快趕製。


    老板讓她三天後再來取貨,他拍著胸脯保證這次絕對按時交貨。


    三天後倒也行,離趕大集還有幾天,江橙兒點頭同意了。


    江橙兒把馬車退了,出了燒窯作坊沒多遠,迎麵遇見了於錦航。


    他笑吟吟地快步向江橙兒走過來,身上華貴的紫色披風翩躚如雲。


    明媚陽光在他身上鍍了一層金色的暖意,他墨發如瀑,襯著嬌嫩的肌膚更加白皙,桃花眸含笑帶喜,流淌出醉人的春光。


    “娘……於錦航興高采烈得忘乎所以,差點又把“娘子”叫出來,想到江橙兒的警告,不由得戛然而止。


    他身後的張燈噗嗤笑出了聲,少爺這樣很容易被誤解的。


    江橙兒唇角一勾,笑嘻嘻調侃:“乖兒子,你叫為娘作甚?”


    暈,於錦航又尷尬又訝然,欺霜賽雪的臉頰窘得白裏透紅,桃花眸中春水蕩漾,低頭含羞,頗像個我見猶憐的小媳婦兒。


    他吭哧了半天,憋出一句話:“江姑娘願意我叫你什麽,我就叫什麽,隻要你肯理我就行。”


    本想給他個教訓,讓他深刻記住,以後再也不亂叫了,誰知他臉皮厚得啥都能說出口。


    江橙兒眨眨眼:“你叫我娘,我不好對外解釋,怎麽有個比自己還大的兒子,你還是叫我姑奶奶吧。”


    “好呀好呀,我更喜歡這個稱唿。姑奶奶好,航兒給您請安了。”


    於錦航仰著漂亮的笑臉,作著揖,聲音軟萌像小奶狗,不知會萌化了多少女人的心。


    可惜江橙兒是個油鹽不進的,她掏掏耳朵,真受不了他:“打住,你沒皮沒臉的,正常點。”


    “遵命!”於錦航委屈地對對手指,“江姑娘,人生何處不相逢,我們真有緣分呐。我出來逛個街,竟然遇到了你,簡直太幸運了!”


    江橙兒冷言冷語:“我不覺得幸運,今天很倒黴,心情不好,你離我遠點。”


    於錦航急切而關心地問:“怎麽了,江姑娘,快和我說說,發生什麽事情了?”


    “你別煩我,比什麽都強。”江橙兒語氣不耐。


    “江姑娘,我是真的很想你,度日如年的那種想。我每天都盼著和你見麵,如果不是你不允許,我早就跑你家去了。”於錦航深情款款。


    “別怪我沒提醒你,你敢跑我家去煩人,我真能打斷你的腿。”江橙兒十分嚴厲。


    “打斷腿更好,我不能走路,就住在你家了。”於錦航嬉皮笑臉。


    江橙兒厭煩地皺皺眉頭,於錦航趁機狂飆甜言蜜語。


    江橙兒打個唿哨,駿馬風馳從樹底下跑過來。


    江橙兒動作輕盈地翻身上馬,在於錦航的目瞪口呆中,瀟灑離去。


    張燈在於錦航麵前揮手:“少爺,少爺,您醒醒,江姑娘已經走了,我們追不追?”


    “張燈,你看到了吧,她竟然會騎馬耶!英姿颯爽,愛了愛了!我喜歡的女人果然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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