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帆認真輔導江蘋兒和江桃兒,江蘋兒求知若渴,聚精會神。


    江桃兒心不在焉,托著腮望著師尊俊美的側顏走神。


    楚雲帆臨走時,順便領著江蘋兒去學堂,就不用江橙兒送了。


    江橙兒捧出一束玫瑰香皂花,贈予楚雲帆。


    他歎為觀止,江橙兒真是心靈手巧,富有創意,對她的喜愛更勝了幾分。


    江橙兒跟他大體講了講玫瑰香皂花的用法,以及支數不同含義不同。


    楚雲帆靜靜聽著,最後隻留下一支玫瑰花,他無聲的告訴江橙兒:我的心中隻有你。


    可惜江橙兒沒有聽懂他的告白,她送他到門外,揮手作別,沒有看到他轉過身去,眼神裏瞬間湧起的落寞。


    江橙兒迴來時,無意中從東間門縫裏,瞧見桃兒和江曼曼坐在炕上竊竊私語。


    江曼曼不停地嘀咕什麽,唇角歪斜,笑容神秘而輕浮。


    桃兒則臉紅羞澀,很難為情。


    江橙兒一驚,江曼曼心術不正,可千萬別把桃兒教壞了。


    江橙兒咳嗽幾聲,屋裏的兩人立刻停止了交談,桃兒慌忙從炕上溜下來。


    江橙兒隨桃兒來到西間,桃兒表情很不自然。


    江橙兒越發擔心,幹脆挑明了問:“桃兒,江曼曼剛才跟你說什麽了,可以告訴我嗎?”


    江桃兒嚇了一跳,搖頭否認:“沒,沒說什麽,隨便聊了幾句……家常。”


    江橙兒更加生疑,盯著桃兒,突然正色問:“她是教你怎樣用狐媚手段,討男人歡心,對嗎?”


    江桃兒駭然變色:“姐……姐姐怎麽知道的?”


    江橙兒氣憤:“我還不知道她,正經心眼沒有,一肚子壞腸子。桃兒,把她跟你說的話,原原本本複述一遍。”


    “姐姐,我……忘了,真忘了……你別問了。”江桃兒結結巴巴。


    桃兒什麽時候學會撒謊了,也是江曼曼教的吧。


    江橙兒的火兒噌地上來了,她唯恐嚇到桃兒,極力壓製。


    緩了一下,江橙兒沉聲問:“桃兒,我可以慣你吃喝穿戴,但不能慣你長毛病。江曼曼是怎麽教唆你勾引楚先生的,實話告訴姐姐。”


    “沒……沒有……”江桃兒騰地漲紅了臉,眼神閃爍地躲避著江橙兒犀利的目光。


    神情都已經出賣了她,嘴上還不承認,這個孩子變得真讓人擔心,今天不好好教育就長歪了。


    江橙兒從牙縫裏迸出一個字:“說!”


    有時候一個字的力量格外強大,有震懾力,江桃兒嚇得嘴唇一哆嗦。


    她再也不敢隱瞞,像竹筒倒豆子似的,把江曼曼說的一番話,全部倒了出來。


    江橙兒越聽越生氣,該死的江曼曼,慫恿桃兒打扮得豔麗點,找機會接近楚先生。最好能和他睡在一起,生米煮成熟飯。最次也要擁抱親吻,先和他沾上關係。


    桃兒還不到十四歲,對男女之情懵懵懂懂,江曼曼就說些亂七八糟的話,荼毒孩子的心靈,真是卑鄙無恥。


    原本以為江曼曼經此重創後,能變得老實點,誰承想她死性不改,身上的傷剛好,就開始禍害別人。


    江橙兒很後悔一時心軟收留她,無異於引狼入室,事不宜遲,必須趕緊把她攆走,亡羊補牢。


    江橙兒推開東間門,怒指江曼曼:“我好心收留你,沒指望你知恩圖報,卻也沒想到你會恩將仇報。


    我不敢養吃人不吐骨頭的畜生,你現在立刻滾出去,滾得越遠越好!”


    江曼曼多少猜到了怎麽迴事,她故作受了天大冤枉的樣子。


    “橙兒妹妹,你是不是誤會了,我沒有做對不起你們的事情啊,你何出此言?你要想趕我走,直接發話就行,別往我頭上亂扣帽子,我受不起。”


    江橙兒聲色俱厲:“我打死你都不冤枉,你盡可以不要臉出去勾引男人,別在這裏把孩子教壞了。快滾,別惹我動粗!”


    “二嬸,二嬸,快來呀!橙兒妹妹要趕我走,不走就打死我!”江曼曼慌了神,扯著嗓子搬救兵。


    柳氏在院子裏曬衣服,聞聲急忙跑過來:“曼曼,橙兒,你們怎麽了,啥事鬧起來了?”


    江曼曼一把抓住柳氏的胳膊,尋求庇護。


    “二嬸,不是我賴著不走,委實我無家可歸。等我腿好了,我幫你們幹活,讓我幹什麽都行,多累都行。隻要有口湯喝,有塊席睡,我就很感激了。”


    柳氏心裏一軟:“可憐的孩子,瞧你說的,隻要有我們一口吃的,就絕不會餓著你,你盡管安生住著。


    橙兒跟你鬧著玩呢,她若不管你,當初又怎會跑去救你。”


    江橙兒臉色陰沉:“娘,你知道她都幹了什麽缺德事……”


    “姐姐,求您別對娘說。”江桃兒慌忙打斷江橙兒的話。


    江橙兒不便對娘明說,隻道:“娘,我以前跟您講過《農夫和蛇》的故事,勸您不要對惡人仁慈。


    今天我才發現,我也犯了同樣的錯誤,救迴江曼曼這條毒蛇。”


    江橙兒麵向江曼曼,冷笑一聲,揭穿她,“狐狸尾巴都露出來了,還在裝。你的腿早就好了,故意拄著拐杖假裝不能走路,騙我娘當丫環伺候你吃喝,照顧你起居。


    我們忙得團團轉,你卻躺在炕上優哉遊哉。我們供你吃喝,給你買藥,買新衣服,對你仁至義盡,到頭來你是怎麽迴報的?”


    江曼曼知道自己偽裝不下去了,她眼珠一轉:“橙兒妹妹,二嬸,承蒙你們的照顧,我的腿今天剛好,已經能下地幹活了。我這就去幹,下地鋤草,上山砍柴,我都可以。


    怪我嘴上沒有把門的,說了不該說的話,我的本意是為了桃兒妹妹好,隻是方法不對。還請你們原諒,給我一次改正的機會吧。”


    “橙兒,到底怎麽迴事?”柳氏不解地問。


    “她二嬸,我來看曼曼了,給你們捎了幾個窩窩頭。”江大娘子的粗聲傳進來,人也大步走了進來。


    “娘,女兒什麽時候可以迴家啊?”江曼曼撲到江大娘子懷裏,悲切地哭起來。


    “曼曼,娘可憐的女兒……都怪娘無能,害你有家不能迴。娘跟你爹說過無數次了,他愣是不同意呀。”江大娘子無助地抱緊女兒,瞬間哽咽。


    柳氏紅了眼眶,唉聲歎氣。


    江橙兒能感受到這對母女的悲傷,擱在以前,她也許會同情江曼曼,可現在江曼曼這個樣子,真讓人同情不起來。


    江大娘子從袖子裏掏出三個黑乎乎的雜糧窩窩頭,獻寶似的遞給柳氏。


    “她二嬸,曼曼給你們添麻煩了。這是我從家裏偷著拿出來的,也沒有什麽稀罕東西,你別嫌棄就好。”


    江大娘子半真半假地表示著感激,拜托柳氏照顧江曼曼。


    柳氏自然是一口一個答應,讓江大娘子盡管放心,她會把江曼曼當親生女兒一樣對待。


    娘把話敲得死死的,江橙兒總不能讓娘為難,隻好再給江曼曼一次機會。


    江曼曼白吃白喝了這麽長時間,總該得付出點勞動,讓她多幹活,也算贖罪吧。


    江橙兒嚴厲警告江曼曼,安分守己,管住自己的嘴,幹好自己的活,再敢整出幺蛾子,立刻亂棍打出去。


    江曼曼態度溫順,連聲表示絕不再犯。


    江橙兒對她的話半信半疑,以後必須防著她。


    江橙兒趁機跟桃兒談話,旨在讓桃兒明白,追求自己喜歡的男人,絕不能用不正當的方式,否則就算纏上他,也會被他瞧不起。


    江橙兒講了很多,江桃兒低頭聽著,也不知道聽進去多少。


    江橙兒苦口婆心,儼然一個老母親,就孩子早戀出現的一係列問題,各種擔心。


    擔心孩子受到不良影響,擔心孩子吃虧,甚至擔心未婚先孕。


    江橙兒該考慮的考慮了,該說的說了,可是見效不大。


    江桃兒這個耳朵聽那個耳朵冒,印象最深的還是江曼曼說的那句,隻要生米煮成熟飯,師尊就跑不了了。


    至於怎麽煮,她並不是很清楚,有什麽後果,她全然不考慮,隻是覺得這個方法又簡單又管用。


    瞧見桃兒心不在焉的樣子,江橙兒很犯愁,深切體會到了家長教育叛逆期孩子的苦惱。


    桃兒有了自己的想法,對大人的教導,處處抱著懷疑和抵觸的態度,就算自己有巧舌如簧的本事,可她聽不進去也白搭。


    人的好習慣養成難,壞毛病學成快,桃兒去學堂也沒多久,就在跟一群女孩的爭風吃醋中,不知不覺受到了一些不良影響。


    特別是考試失敗後,她變得敏感自卑,什麽事情都拿來比較,總覺得自己比不上別人,越這樣越容易生出偏激心理。


    江橙兒很犯愁,說輕了,桃兒不聽,說重了,引起桃兒反感。


    江橙兒左右為難,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她總不能跑學堂裏,跟楚先生說,讓他離桃兒遠點。她隻能製止自己的妹妹,別去接近楚先生。


    楚先生是沉穩,有分寸的男人,就算她不說,他也知道怎麽做。對此,江橙兒還是很放心的。


    江橙兒打算下次不讓楚先生過來輔導了,直接讓蘋兒去學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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