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幾步,發現毒前輩沒有跟上來,又迴頭去叫他:“怎麽了,去吃晚飯啊,今天我讓廚房做了糖醋裏脊,絕對好吃。”


    “額……來了來了。”毒前輩大步跟了上去。


    看著眼前這個姑娘柔弱的背影,從明天開始,她就不再是自己的學生了。


    其實,她從來都不是自己的學生,自己教的那些東西,阮菲早就會了。但是阮菲明明知道,她也一直在配合,除了鬧一點小脾氣,還是跟在他的後麵一步一步走,從來沒說要超過他。


    吃完這最後一頓飯,毒前輩就迴去打包衣物迴家,迴到他的那個稻草房去。不管那間房子是否漏風漏雨,那都是他的家。


    阮菲把毒前輩送到了阮府門口,揮手和他道別,突然又伸手把已經走出去的毒前輩拽住。


    “誒等會等會,我忘了一件事。”阮菲把手裏的鑰匙交給了毒前輩,“這是你房子的鑰匙,雖然還沒有弄完,但是最近太忙了,隻能先讓你將就一段時間了。”


    毒前輩沒明白阮菲是什麽意思,阮菲又揮了揮手,然後先行迴去了。


    等到了他自己家的時候,本來在山坡上搖搖欲墜的稻草房,竟然被隔出來了一個新的房間,而且那個房間還被人用石頭等基礎材料換過了牆壁和房頂,院子也加了一個曾經不存在的門。


    看了看手裏的鑰匙,原來阮菲竟然是這個意思?


    要說沒有感動是不可能的,毒前輩明明知道自己不過就是一個固執己見的糟糕男人,對待阮菲的時候也經常腦子轉不過彎,還曾經說過阮菲不知道努力這種話。


    “我真是……太不應該了。”毒前輩擦了擦自己濕潤的眼睛,推門走了進去。


    明天等待他的,是一群人扛著工具“叮叮當當”建房子的聲音。


    柳佩青向阮菲匯報了今天的情況,聽完如月的身體狀況之後,阮菲問柳佩青:“身體是好得差不多了,還有別的問題嗎,他的經脈呢?”


    “他的經脈確實是有點問題,估計是被他老板做過什麽手腳。”


    自從摸到了如月的皮膚,阮菲就知道這個人其實是有成為修士的潛力的,但是如月的外貌太有利用價值,這年頭,長得太好看,但是又沒有人好好保護的話,真是太難過了。


    如月就是這麽一個時代的悲劇,阮菲不認為這全都是如月一個人的錯,他在大廳的時候沒有對阮菲下手,而阮菲現在又從酒樓小二那裏聽到了一些風聲,她決定給如月一個機會。


    被抓迴來之後就一直被關在柴房的小二,現在聽到人的腳步聲都如臨大赦,希望有人能夠過來幫助自己,起碼來個人了解一下他的價值也好啊。


    阮菲走到柴房的時候,小二正窩在牆角屬羊,腦袋一點一點的,差點把自己給數睡著。


    “喂,醒醒!”阮菲出聲叫醒他,小二一個激靈就睜開了雙眼。看到來人是阮菲和柳佩青,張口就又要說自己知道的那些事。


    關於酒樓的,關於如月的,還有如月老板的。


    小二的話匣子一旦打開就有點受不住,阮菲趕緊叫停:“好了好了,你說的那些我都知道了,我今天再來問你一個事,然後你就可以……”


    “可以?”


    “可以被我關到別的地方去了~”阮菲勾起嘴角淡淡一笑,笑得小二差點尿了褲子。


    之前被這兩人威脅的場景還曆曆在目,別看站在阮菲後麵那個男人冷得像個冰塊,其實真正殘忍的是阮菲本人。


    阮菲欣賞夠了小二的慘狀,又問他:“還記得我問過你的,關於那棵古木的事嗎?”


    一聽是關於古木,小二聒噪的嘴又閉上了。阮菲的笑容依舊掛在臉上,看小二一副不想說的樣子,對他說:“不想說?我已經給了你很多機會,今晚是最後一個,你可要想清楚了?”


    小二渾身顫抖,嘴巴開了又合,卻一直不肯說出一個字,還向阮菲投去求助的眼神。


    難道不是小二不肯說,是另有隱情?阮菲眯起眼睛,大量靈氣從體內瞬間釋放出去。


    靈氣飄過方圓百米,阮菲麵色凝重,手指一抬,給柳佩青指了一個方向。


    柳佩青光一般地衝了出去,小二被嚇得臉色都青了。片刻,等柳佩青再迴來的時候,他的手裏已經提了一個人。


    “其他三個人已經死了,這是活口。”柳佩青把那人往地上一甩,阮菲發現他的嘴上已經被塞滿了布條。要不是有這布條,他可能已經自我了斷了。


    畢竟,舌頭上的血管,那是真的多。


    那人被甩到地上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小二尖叫一聲,差點沒暈過去。定睛一看,這人確實就是尚老板身邊的人。


    阮菲對小二說:“現在威脅已經沒了,快說。”


    小二看著那個熟悉的人,深唿吸了一口氣,這才敢說出實情。


    原來,如月和他的那個尚老板,並不是像酒樓老板所說的那樣,是隻有這次被叫過來助興的,他們本來就是有交易的,經常出入這個小島。


    如月的身份,還有那些被交易的過往,以及是如何被尚老板當做是暗殺和獻寶的工具,小二都如實交代了出來。


    而那棵古木,還有他為什麽那天會遇到阮菲和柳佩青,全是因為那棵古木下麵,還另有乾坤。


    阮菲和柳佩青再次來到巨坑,這一次也沒有見到那個攀附在古木上麵的青龍,因為那條青龍已經化作了靈氣,或者說它其實本來就是一股靈氣,進入了阮菲的身體裏。


    不是五行環中,而是阮菲的身體裏。阮菲能夠清晰地感受到青龍的屬性靈氣在自己的體內運轉,雖然它一直都沒有進入內丹之中,但是狀態一直都十分穩定。


    小二也被阮菲帶了過來,在前麵帶路。


    “耍花招的話,下一劍就要了你的命,或者,你身上的其它部位也差不多。”阮菲威脅道。小二諂媚的笑容掛在臉上,顫抖著聲音說:“小的哪敢啊,您這邊請。”


    之前被柳佩青砸出來的洞口已經在出來的時候被修複,小二卻帶著他們走了另一條路,也就是阮菲他們之前躲避古木攻擊的那條隧道。


    小二把隧道口的機關一關,“哢噠”一聲,隧道的門再一次被關緊。


    上一次也是相同的步驟,隻是這一次由小二帶路,他帶著阮菲和柳佩青往裏走去。


    原來設置那個機關的真正目的並不是要把隧道的門給關起來,而是打開隧道裏的另一扇門——一扇很隱蔽的門。


    從那道門進去,裏麵太黑,小二提議拿個火把,說著就要自己行動。


    “轟——”地一聲,他的麵前就出現了一團紅色的火焰,阮菲在他的身後說:“不用火把,繼續帶路。”


    無法,小二隻要繼續帶路。


    走下了一段階梯,接下來就是比較平穩的另一條隧道。從石壁的凹凸情況看來,這條隧道應該打得相當匆忙,後期也沒有再花功夫修繕,就連石壁上用來固定的木頭都沒有幾根。


    這麽危險的地方讓一個沒有修為的普通人進出,這小二不是膽子太大,就是另有目的。


    隧道過後,是一片豁然開朗的空間。空間的高度不是很高,空氣的流通也不是很順暢,濕度很大,倒是非常適合一些喜陰喜潮的植物生長。


    小二指了指前方一大塊被開發出來的徒弟,說道:“就是這裏,我當時過來,就是為了來采集這些東西。”


    阮菲湊近一看,問到了一股很奇特的味道,而且這股味道,好像在哪聞到過。


    土裏種的植物全都是看起來很普通的雜草,莖稈上開花結果的部分已經被人摘完了。


    “一般的花草可不會有這樣的味道,而且,”阮菲迴頭,對入口處的小二危險地眯了眯眼睛,“植物的味道很少有集中在葉子上的,這些植物的花果已經被人取走,為什麽還會有這樣的味道?”


    “你到底還隱瞞了什麽?”柳佩青的青霜刀再一次架住了小二的脖子,誰知小二還沒來得及迴答,就雙眼一翻,暈倒了過去。


    這味道有毒?阮菲驚覺,連忙用麵罩用水加濕,幫柳佩青戴上,自己也戴上了一個。


    剛剛戴好,阮菲的身後就傳來“嗖嗖”的聲音,柳佩青大喊:“趴下!”阮菲直接跪倒在了柳佩青的身邊,兩根銀針就從她的身後飛過。


    柳佩青的身體往兩側靈活閃躲,銀針打在了身後的石壁上,發出“叮叮”兩聲。


    身後有人!?怎麽會?阮菲躲到了柳佩青的背後,操縱靈氣把周圍的火把點亮,看到了隱藏在角落裏的女人。


    “嗬嗬,竟然找到這裏來了,看來那棵樹已經不能滿足你們的好奇心了。”女人的聲音像是嬌豔的玫瑰,竟然有一股攝人心魄的香氣。


    這個已經被照亮的空間裏,嬌豔的女人和入口處的兩人對視,手上的銀針在火光中若隱若現,讓人分不清到底是虛幻還是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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