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環是阮菲很重要的屬性靈氣來源,爺爺曾經說過,有了五行環就能使用特殊屬性的靈氣,可是時間已經過了這麽久了,阮菲還是隻能使用火和水這兩種屬性的靈氣。


    聯想到觸發這兩種靈氣的關鍵,阮菲認為其它屬性的靈氣說不定還是要通過某種介質才行。


    匆匆吃過早飯,阮菲又拿起了已經整理完的資料出來看。經過昨晚上的整理,阮菲已經記住了信件裏麵的內容,還有拜長風研究出來的那些資料。


    “原來如此,這還真是印證了我的猜想。”阮菲說道。青鬼和拜長風不明白阮菲在說什麽,但是看到阮菲這麽凝重的表情,應該是什麽大事。


    青鬼消失的這段時間,基本上就是在幫阮南風處理島上的各種事物,還有他跟在阮菲身邊的這麽長時間,阮南風也需要他匯報出對應的結果來。


    “看不出來啊,真是一個大忙人。”阮菲用手撐著下巴在一邊說風涼話。青鬼一個眼刀甩了過來,被阮菲笑眯眯的眼睛融化。


    “別以為我和那些生活在陰影中的刺客一樣,我要做的事情可是遠超你的想象。”青鬼說道,然後揉了揉自己的酸痛的胳膊和手腕。“不過,有一件事情我得提醒你,踏雲學院那邊的日子可能不太好過了。”


    阮菲輕描淡寫地“哦”了一聲,一點也不意外。柳佩青在旁邊補充道:“我們已經知道了,安前輩托人寄了信過來。”“真的假的,他現在還能寄信進來?”青鬼不太相信,阮菲問他:“這個島又不是與世隔絕,寄封信怎麽了?”


    “看來你還真的是不知道。”青鬼一臉“這才是正常”的表情,他說:“本來這個島不是與世隔絕,但是現在,這個島被借給了孫家,除了我們阮家在打理生意之外,別的進出事宜,是全部轉交給了孫家的。”


    “隻要有任何風吹草動,孫逸軒是肯定知道的。”青鬼的這話點醒了阮菲,阮菲問他:“包括寄一封信?”青鬼點頭。阮菲和拜長風同時倒吸了一口涼氣,拜長風誇張道:“這也太誇張了吧,孫逸軒這是不是管的太嚴了?”


    柳佩青倒是一點也不奇怪,他說:“孫逸軒做的所有事,都是為了孫家。這萬一來往的信件當中有意圖謀害孫家的內容,他當然會想在第一時間知道。”


    “其中也包括孫玉龍?”阮菲突然問道,柳佩青還是很平淡地點頭:“當然。就算是親弟弟,孫逸軒也不會是那種顧及血緣關係的人。”


    “嘶——”拜長風感覺背後一陣發涼,“這也太可怕了。”


    年紀輕輕就當上家主的人,肯定不會是什麽善良的人。但是像柳佩青所說,這個孫逸軒的手段也未免太過狠毒了吧?“連自己的親弟弟也要下手嗎?”阮菲喃喃道。突然,腦海中閃過一絲奇怪的念頭,阮菲差點大叫出聲:“那是不是關於月家和神算子的事,他其實早就知道了!?”


    “這個……應該是的吧?”青鬼也不太確定,他這幾天被瑣事纏身,一直在連軸轉,感覺腦子都不太好使了。“有時候真的羨慕青仔啊,整天跟著阮菲,什麽事都不用操心。”


    自從跟了阮菲之後,確實是很少操心的柳佩青隻能被迫接受青鬼嫉妒的眼神。


    阮菲迴味了一下青鬼的話,手掌“啪”地一下拍在了桌子上:“這也太不厚道了,為什麽不提早告訴我們!”枉費自己昨晚上還在邊整理邊稱讚他,感情他早就知道來龍去脈了。


    其餘三人麵麵相覷,同時選擇閉上了嘴巴。


    所以說啊,能坐上家主位置的人,肯定都是有兩把刷子的。


    孫玉龍沒想到自己竟然在孫逸軒的床上醒來,明明剛才還在溫柔鄉裏和夢中情人纏綿,一睜眼就看到了自己那不可愛的兄長。孫逸軒倒是滿臉微笑地看著孫玉龍,說道:“看來傷口已經不會痛了,那麽接下來,就讓我們好好聊聊我們之間的事了吧。”


    對於這個樣樣都壓自己一頭的兄長,孫玉龍一向都是裝作表麵恭敬,背地裏可沒少陰陽怪氣地罵。可是他既打不過孫逸軒,又沒有高過孫逸軒的地位,他也隻能認了。


    不過,這也隻是暫時的。直到孫逸軒把孫玉龍寄出去的信件推到他的麵前。


    “你!?你怎麽會有的?!”孫玉龍嚇得當場跳了起來,伸手就去搶過桌子上的信封,用靈氣把它撕地粉碎。孫逸軒就這麽微笑著看孫玉龍作妖,臉上的表情沒有發生什麽變化。


    “撕吧。”孫逸軒說,“隨便撕,我這裏還有很多哦。”說完,孫逸軒不知道又從哪裏掏出了好幾封信件,全都擺在了孫玉龍麵前的桌子上。然後孫逸軒用眼神示意,說道:“繼續,讓我看看你能撕多久。”


    “你……你到底想幹什麽?”孫玉龍被孫逸軒這一招治得死死的,他咬牙切齒地問孫逸軒:“你我二人本是兄弟,為何讓我如此難堪?”身上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孫玉龍油膩的臉被一層怒氣籠罩,說的話也開始不清不楚起來。


    孫逸軒終於收好了臉上虛假的笑容,抬起右手,張開的五指突然並攏。孫玉龍感覺自己的身上突然多出了許多繩索,他的四肢不聽使喚,隨著孫逸軒手指的動作,猛地並攏在了一起。


    “幹什麽?”孫逸軒的聲音變得低沉,他對麵前的親弟弟輕輕吐出幾個字:“是你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


    自從孫逸軒和阮南風談妥,借下了這個島之後,孫逸軒當即就安排了人手過來調換。島上的護衛也很樂意去放一段時間的假,每個人都拿著自己的東西喜滋滋地離開了。


    直到……孫玉龍進來參了一腳。


    其實每次孫逸軒要做什麽事,孫玉龍都會想方設法參與進來,然後從中搗鬼。孫逸軒也是溺愛他這個弟弟,不管他做了什麽,隻要不觸犯到孫家的底線,孫逸軒也就任由他去小打小鬧。


    在孫逸軒的眼中,孫玉龍的做法就像是一個缺少關愛的家人在吸引別人的注意一樣。


    但是,當孫逸軒發現孫玉龍的做法越來越過分的時候,他本來溫暖的心,就被蒙上了一層陰影。


    “這一次修為測試,本來應該是我們孫家大賺一筆的時候,你為什麽要安排那些修為不夠的人擔當裁判助手?”孫逸軒發問,孫玉龍也對答如流:“那些人的修為是足夠的,但是誰也沒想到會有人走火入魔。”


    “嗬,誰也沒想到?”孫逸軒笑出了聲,“沒有哪一屆的修為測試,是有主辦方出現這種失誤的。走火入魔,本來就應該在我的準備之中,是你,擅自替換了我準備的人。”


    孫玉龍被哽住,他又說:“這件事是我做得不夠嚴謹,但是我也是沒想到而已……”


    “沒想到?”孫逸軒冷笑一聲,笑聲讓孫玉龍的頭涼了半截。“那月文飛的事情,難道你也是不知道的嗎?”


    原來,孫逸軒早就知曉了是孫玉龍故意帶走了月文飛,也知道是孫玉龍為月文飛準備好了那些東西。所以他當時在阮菲的麵前才顯得那麽鎮定,因為他從一開始就知道了。


    隻要是關於孫家的事情,沒有任何一件是他孫逸軒不知道的,包括孫玉龍在內。


    孫玉龍頹然坐到了椅子上,昨日被阮菲和柳佩青刺穿的地方撕裂般疼痛,但是這也無法引起孫玉龍的一點關注。他的雙眼直直地看著麵前的孫逸軒,開口問道:“你還知道什麽?”


    孫逸軒反問:“你還希望我知道什麽?”


    “我希望你什麽都不知道。”


    孫逸軒笑道:“那你就當作我什麽都不知道,這一切,我可以認為隻是你貪玩,和我做的一場遊戲。”孫玉龍的額角跳了跳,他不確定孫逸軒說的話是不是真的,這個男人,這個一直壓著自己一頭的男人,真的讓人看不懂。


    “但是有一點,你一定要放棄。”孫逸軒說,“你和阮菲的事情,永遠不可能成功。”孫玉龍的雙手捏的死緊,說道:“我知道你什麽意思。”


    “不,你不知道。”孫逸軒難得抿緊了嘴唇,他轉頭,和孫玉龍的目光對上,沉重地開口說道:“因為阮菲身邊的人,都是我們惹不起的。”


    這也是孫逸軒為什麽選擇把孫玉龍的所有事都告訴阮菲。與其讓阮菲自己找到證據,不如自己把證據送到她的手上,這樣還能打一打感情牌。


    思想純粹的人,是永遠不會被旁人左右的。孫逸軒明白這個道理,所以才會這麽直接地想要把孫玉龍給摘出來,就算孫玉龍做了那麽多錯事,總歸是想自己在孫家獲得一個更高的地位。


    這是孫逸軒能給的,但是一旦讓阮菲來插手,那就由不得他孫逸軒來說話了。


    孫玉龍問:“你說的那些人,是指……”孫玉龍的話被孫逸軒的眼神堵在了喉頭,這才意識到他有多麽愚蠢。


    阮菲身邊的人,還能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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