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菲嫌惡萬分,想要趕快離開這裏。才剛走出門,就突然聽到孫玉龍的那個房間傳來了月新雅的聲音,阮菲的腳步突然就頓住了。


    “我去,這個孫玉龍怕不是良心都被狗吃了!”阮菲怒不可遏,憤怒地轉身就往迴走,其餘三人緊隨其後。


    剛才月新雅說:“二爺,說好了要放了我大哥……”但是她大哥月文飛已經在昨天就出來了,孫玉龍不但沒有說實話,還順著月新雅的話承諾了下來。


    孫玉龍竟然想趁機占別人便宜,真是豈有此理!阮菲最看不得的就是仗著自己手裏有別人的軟肋,讓別人做出這種苟且的事情來。青鬼想拉住阮菲,但是覺得沒啥必要。


    畢竟這裏也算是阮家的財產,阮菲還是有這麽點權利的。


    “砰——”阮菲一腳踢開了孫玉龍雅間的房門,裏麵月新雅和他的姿勢已經有些不堪入目,還好衣服還好好地穿在身上。柳佩青深深地歎了口氣,任由阮菲大步走過去,他自己則是和青鬼和拜長風站在門外。


    “孫叔叔~”阮菲叫得大聲又甜膩,臉上還帶著不太友善的微笑,孫玉龍的背上冒起了雞皮疙瘩。兩人在阮菲闖進來之後並未分開,孫玉龍的手放在了月新雅的腰上,和阮菲打招唿的時候甚至還上下滑動了一下。


    月新雅可沒有孫玉龍這麽厚臉皮,她使勁想要推開孫玉龍的身體,但是自己又有求於人,不敢發力,最後隻好放棄,閉上眼睛把頭轉到一邊。


    隻要不看,就等於沒有發生。


    孫玉龍就著這個姿勢和阮菲說話,問阮菲:“叔叔我現在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阮菲你還小,不適合在這樣的場合呆著。”孫玉龍在下逐客令,阮菲在心中冷笑:嗬,年齡不是你拿來做這種事的借口!


    “孫叔叔,我剛才好像聽到了關於我藍師兄的事情,所以想過來問問。”阮菲的語氣很天真,月文飛可不就是和藍景明有關係嘛。孫玉龍腦筋一轉,看著門外守著的那三個人,心想現在也不是盡興的時候,索性坐了起來。


    “剛才我們確實說到了月文飛的事情,但是他現在還留在孫家暫居的地方。”孫玉龍說起謊來不打草稿,臉皮可真是一等一的厚。“今天月小姐來找我也是因為這件事情,這是我們兩家之間的事,你尚且年幼,還是不要過問太多。”


    阮菲眉頭一挑,這是強行把話題牽扯到年齡上麵啊,阮菲感覺很不爽,孫玉龍之前還想著泡她,現在就把一切都扯到年齡上麵。昨天他送禮的時候怎麽沒想到他和阮菲之間的年齡差距呢!?


    讓阮菲走,阮菲還就偏不走。她一屁股坐在了兩人對麵的凳子上,撐著下巴看著孫玉龍和月新雅。月新雅整個人都快熟透了,本來她就是十萬個不願意,現在還多了一個觀眾,這讓她的臉往哪擱。


    孫玉龍也是對阮菲相當無奈,想要強行把她趕走,但是這整個島都是人家的。都難受如果阮菲一直不走,他今天下午的好事就要這麽泡湯了。


    終於,孫玉龍秉持著惹不起躲得起的原則,想要先行告辭。這家不行,他換一家總可以吧,他才不會相信阮菲能這麽厚臉皮地跟上來。


    就在孫玉龍起身告辭的時候,阮菲突然想起了什麽事情似的,歪著頭喚了一聲月新雅:“月姐姐~我父親說等會要帶我去找月哥哥,你要不要跟著一起來?”


    雖然阮菲甜膩的聲音讓月新雅直起雞皮疙瘩,但是阮菲的目的卻讓月新雅燃起了新的希望。孫玉龍心裏咯噔一聲,牽著月新雅的手更緊了。“阮小姐,我今天還未聽過阮家主要來府上的消息啊。”


    “是嘛,那可能是孫叔叔沒有和你說過?”阮菲苦惱,“可是上午的時候我父親就說了呀,畢竟月家和踏雲學院的恩怨頗深,但是這終究要追究到月夫人的身上,她的家人罪不至死。”


    “真的嗎?”月新雅的眼睛閃爍著希望的光芒,她想要扯掉孫玉龍的手,卻沒有成功。阮菲看著孫玉龍死死地攥著人家的手,一陣反胃。


    是真的不要臉,沒看人家都不願意了嗎?


    阮菲又在這把火上澆了一瓢油,她對孫玉龍說道:“孫叔叔,這次確實是事關三家人的事情,您看現在我們也是遇到了,要不要和我們一道去啊。”


    “咕——”孫玉龍看向阮菲,眼神複雜又帶著一絲陰狠。他放慢了語調,對阮菲說:“這倒不必,我等會還有事情。”阮菲微笑道:“是嘛,那真是太可惜了,本來還想和孫叔叔你敘敘舊的。”


    “將來我們有的是機會,我等會確實還有急事,就讓月小姐和你們一起去吧。”孫玉龍說完,終於是放開了抓著月新雅的手。阮菲把月新雅的手接了過來,攥進了手裏,起身告辭。


    走之前阮菲還迴過頭來對孫玉龍說:“孫叔叔,不要隨便放任自己的身體,很容易生病的。”阮菲的眼睛笑眯眯的,瞳孔中卻透漏出陰險又嘲諷的笑意,孫玉龍不知道說什麽好,隻能舉起茶杯,裝作沒有聽見的樣子。


    離開了孫玉龍這個瘟神,阮菲才放開了月新雅的手,並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輕輕地擦了擦。


    月新雅被一群人圍在中間有些緊張,而且還有柳佩青和青鬼這兩個人在,月新雅的心跳速度嚴重超標。但是為了見到自己的大哥,月新雅還是一路忍了過來。


    阮菲帶著月新雅來到了阮府,一路上都有仆人向阮菲打招唿,月新雅這才意識到阮菲是在騙自己。她突然就停下了腳步,眼神悲涼地看著阮菲,說道:“現在連你們都要騙我了嗎?”


    “此話怎講?”阮菲歪頭問道。月新雅聲音尖銳地指出:“這裏根本就不是什麽孫府,這裏是阮府!”月新雅長長的指甲嵌進了手掌,十分後悔剛才跟著阮菲走了出來。


    明明可以通過孫玉龍見到自己的大哥,就算是付出身體的代價……可是剛才阮菲已經把孫玉龍得罪了個徹底,就算月新雅現在迴去央求孫玉龍,他也未必能答應自己的請求。


    阮菲沉下了臉說道:“你就那麽相信孫玉龍會實現他的承諾?”月新雅說:“他好歹是孫家的二當家,怎麽可能會說話不算話?”阮菲冷笑:“謔,那你這麽相信他,你現在也走不了啊。”


    “你!”月新雅氣結。現在周圍都是阮府的人,身邊還有柳佩青和青鬼在,她現在確實是走不了。阮菲走在前麵說道:“想見你大哥就跟上來,月姐姐~”


    吃完午飯迴來,月文飛所在的房間還有四名阮家的修士在看守,他們看到阮菲過來紛紛向阮菲行禮:“二小姐。”阮菲在阮府的地位著實不一般,月新雅看著麵前的四名修士,哪一個的修為都比她高一截。


    阮菲打開了房間的門,對月新雅說道:“進來吧。”


    房間裏還擺放著拜長風沒有來得及收拾的工具,地上也四處散落著各種粉末,陰暗的房間隻有點點陽光灑進來,粉末飄散在空中,讓整個房間看上去十分陳舊。


    房間靠裏的位置有一張石頭砌成的床,上麵正躺著臉色蒼白的月文飛。


    月新雅看到月文飛的那一刻,淚水就止不住地向下流淌。她飛撲到月文飛的身體上,驚醒了月文飛。


    “小雅?是你嗎小雅?”月文飛激動道,身上的傷口因為太過用力而撕扯開來。但是他顧不得那一點點疼痛,想去擁抱住自己的妹妹。但是已經失去了雙手的他就連這麽簡單的動作都做不到了。


    兩人靠在一起哭泣,阮菲在後麵不走心的模仿,真是相當沒有同情心。


    “好了,不要再哭了。”阮菲還是出聲製止,但是那兩個人像是沒有聽見一般,依舊我行我素,就連拜長風都覺得無聊開始收拾東西了。


    “我說你們!別哭了!”阮菲大吼一聲,月家兄妹這才止住了哭聲,迴過頭來看她。“既然已經見到了,那你現在可以走了。”阮菲讓月新雅離開,說月文飛的事情到現在都還未解決,得再去和孫逸軒報備一聲。


    但是月新雅死活不願意離開自己的大哥,阮菲氣得要打人:“你們月家的事情本來就很麻煩了,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得麻煩我們啊!”“可是我們有什麽錯,明明是你們先挑起的事端!”


    “胡說!要不是你媽想殺了青鬼,你以為我會花功夫弄壞她的經脈嗎?”


    阮菲和月新雅的辯論越來越大聲,吵得外麵那四名修士都想堵住自己的耳朵。月新雅死活不承認是自己的問題,眼看著阮菲就要出手打人,阮南風和孫逸軒在這個時候走了進來。


    “你們兩個!別吵了!”阮南風大吼一聲,聲音蓋過了在場的所有人。青鬼也被阮南風這一嗓子給震住了,他跟在阮南風身邊這麽久,還是第一次聽到阮南風吼出這麽大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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