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啁唧!”鳥叫喚了一聲,阮菲收迴靈氣,驚喜地低下頭,說道:“叫聲也變了啊,是不是真的要長大了?”


    “啁唧!!”鳥叫的聲音變大了,還一直衝著阮菲張嘴。這下阮菲可犯了難,她來到這裏根本不可能帶的上任何食物,再說自己也不知道這鳥到底是吃穀物的還是吃肉的。


    一直沒有得到阮菲的迴應,那隻鳥還著急了。它從阮菲的腿上站起來,爪子死死抓住阮菲的皮膚,像是站在樹枝上麵一樣,而且還一直衝著阮菲叫喚。


    阮菲吃痛,伸手把鳥從自己腿上放下去,把褲子放了下來。雖然鳥叫聲不大,但是一直叫實在是很煩人。阮菲忍無可忍,手上突然燃起了火屬性靈氣,用火焰威脅鳥,厲聲說道:“你再吵,我就把你烤了吃了!”


    誰知那鳥根本不在意阮菲的威脅,反倒是更關注阮菲手中的火焰本身。


    “啁唧!!!”鳥叫聲更大了,而且還一直在揮動翅膀,倒也不像是在害怕火焰,倒像是十分渴望?


    “渴望”這兩個字浮現在阮菲的腦海中,阮菲想起之前這隻鳥的毛被燒掉的時候,皮膚和身體並沒有受到一點損傷,反倒是促進了它的成長。


    難道真的是吃火長大的?阮菲猜測。雖然火焰對一隻渾身長滿羽毛的鳥類來說,確實是很危險,但是也正如今天下午柳佩青說的那樣,這裏是靈氣的世界,自己也隻是一個意識,那這鳥難道也是靈氣?


    這隻鳥還在衝著阮菲手中的火焰叫喚,不如說,是在衝著阮菲的火屬性靈氣叫喚。


    阮菲決定試一試,如果它的毛又被燒掉了,那還是用水屬性的靈氣幫它澆熄吧。


    篤定了這個方法之後,阮菲終於肯釋放出自己手心上的火焰。火焰朝著鳥燒去,那隻鳥不但沒有躲開,反倒是自己迎了上去。


    阮菲已經在另一隻手上凝結了一個水球,隻要那隻鳥有任何情況,自己就立刻給它澆水。


    最後,直到自己的火屬性靈氣被這隻鳥吸完,都沒有出現任何情況,阮菲的擔心完全是多餘了。


    吃下這些靈氣之後,那隻鳥饜足地甩了甩自己的頭,還梳理了一下自己那一身的雜毛。


    不,現在說是雜毛已經不太準確了,它現在身上的毛已經長了很多,就在剛才吃下靈氣的時候,它的羽毛已經逐漸豐滿起來,再也不是阮菲能夠嘲笑的“雜毛”了。


    “竟然是吃火屬性的靈氣,這也太奇怪了。”阮菲摸了摸又長大了一大圈的鳥,細聲說道。吃飽喝足之後,鳥更是隨便阮菲怎麽搓圓捏扁,反正它現在已經飽了,啥也不缺了。


    第二天在給柳佩青輸送靈氣的時候,阮菲把這件事告訴了柳佩青。就連柳佩青也很驚訝:“還有這樣的事?”阮菲點點頭,搓了搓手腕上的五行環,說道:“難道那隻鳥其實也是靈氣?”


    柳佩青覺得很有可能。


    最後兩人在安千山那邊得到了最後的答案,一切正如阮菲猜想的那樣,那隻鳥,還真的就是存在於五行環中的一縷靈氣。


    “至於到底是什麽靈氣,還不得而知,但是照你這麽說來,五行環應該是已經完全認可你了。”安千山說道,阮菲雙眼放光,欣喜地歡唿出聲。


    “難怪之前五行環要製造一個幻境騙我,原來是這樣!”阮菲高興地快要蹦上了天,安千山卻給她澆下了一盆冷水:“從明天上午開始,你就先按照我給你製定的方法修煉,懷清那邊,你暫時不用去了。”


    阮菲的笑容僵在了臉上:“不會是什麽很恐怖的訓練吧……”不要聯合拜長風那個研究狂魔整我啊!安千山微微一笑,笑得阮菲心裏直發毛:“當然不會很恐怖。”阮菲這才放心了一點點。


    緊接著安千山又說:“也就一般恐怖。”阮菲的心一下子又提到了嗓子眼。


    “不過,在此之前,你先跟我去一個地方。”安千山起身,帶著阮菲往門外走。


    一直呆在門外站崗的柳佩青和青鬼跟著他們倆走了出去,一路來到了鎖鏈穀。


    這個地方可能是整個踏雲雪雲阮菲最害怕的區域之一,另外一個,就是試煉峰的森林了。


    不過還好,現在還是白天,不管這個地方有多恐怖,白天的陽光都會衝散一切嚇人的因素的!


    阮菲是這樣想的。


    直到四個人在祝苦的麵前站定。


    看著祝苦被柳佩青和青鬼斬斷的手臂,阮菲冷不防地感覺自己的肩膀也傳來一陣疼痛。青鬼對阮菲打趣道:“不用擔心,我和青仔永遠都不會傷害你的。”


    半個月前才捅了阮菲一刀的柳佩青,鄭重地點頭,說道:“永遠不會了。”


    不知道是不是阮菲的錯覺,在柳佩青說完這句話之後,青鬼看向柳佩青的眼神,怎麽感覺有那麽一點奇怪?難道是自己受傷之後發生了什麽事?


    在這個鬼地方被束縛了半個月的祝苦,聽到了人類的腳步聲,抬起眼皮瞟了一眼來人,隨即扯出一個嘲諷的笑容。


    “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我們的安大院長啊。”祝苦說話的聲音都是嘶啞的,但是好歹也是高階修士的他,身體上除了那一道碗大的疤,麵色稍顯衰老之外,倒也沒有更多狼狽的地方。


    被綁了這麽久了竟然還能說話,聲帶真的堅強。阮菲的想法和在場的每一個人都不同,在她看來,反正這祝苦都要死,現在又何必想那麽多來傷害自己呢。


    安千山眉頭緊皺,對祝苦說:“寒暄就免了,我來是要問你最後一個問題。”


    祝苦冷笑一聲,問道:“我一個將死之人,對你還有什麽價值?”


    “就算你做出了這麽天理難容的事情,但是大家還是念在往日的情分上,並沒有給你太多難堪。”安千山試圖和這個曾經的同事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但是祝苦根本就不吃他這一套。


    “太多難堪?哼!”祝苦說話之間,仿佛身體四周的溫度都下降了。在聽到安千山的這句話之後,他仿佛被什麽東西給擊中,突然用力地撕扯自己的身體,他身上的鐵鏈被扯得嘩嘩響。


    祝苦怒吼道:“把我捆在這裏,不給我一個痛快,就是對我最大的侮辱!”


    “噗。咳咳。”阮菲有些忍不住,笑出了聲。笑聲在一切都很嚴肅的鎖鏈穀中顯得十分不搭調,阮菲也知道是自己的失誤,但是苦於找不到任何緩解的辦法。


    祝苦惡狠狠地盯著眼前的這個小妮子,阮菲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於是她選擇了躲在柳佩青和青鬼的身後。


    “就是你……”祝苦低聲說道,仿佛是在自言自語。安千山害怕祝苦會對阮菲說出什麽帶刺的話,想要厲聲喝住祝苦。可惜祝苦已經先他一步,用語言對阮菲發起了攻擊。


    隻是祝苦的這些話,比起阮菲從小聽到大的那些髒話,要差得太多太多。


    “嗨呀,我還是得佩服你,從你說的這些話看來,你這麽多年真的是在潛心修煉,一點也把心思放在別的地方。”阮菲一句話,把在場的其他人都給說楞了。


    阮菲又說:“要不然,你也不可能翻來覆去就會那麽幾句,真的一點創意都沒有。”說著,阮菲突然做出了一副大吃一驚的表情,青鬼和安千山大眼瞪小眼,心道:這是要說啥了?


    “所以你看看你現在的這副樣子,也算是沒有把心思花在計謀上麵的結果吧。”阮菲惋惜道,“但凡你是有一點腦子,你都不會聽信那個什麽月夫人的鬼話,把矛頭對準待你這麽好的院長身上。”


    “你……你是怎麽知道……”祝苦大驚,他可並沒有告訴任何人,當初是月夫人先找上的他。


    阮菲活動了一下手腕,伸出一根手指分析起來。


    “你看啊,你對所有人都說的是,是你想要扳倒安爺爺,所以才會去外麵尋找外援。起初我也是相信了,但是後麵結合了發生的所有事,再迴過頭來一想,你不會覺得很奇怪嗎?”


    青鬼也沒有想到這一層,問阮菲:“有什麽奇怪的?”


    阮菲歎出一口氣,說道:“月夫人的目標啊!”


    月夫人的目標,打從一開始,就不是要把安千山給拉下台,而是要毀掉整個踏雲學院。但是月家的實力並沒有那麽大,而且安千山在這個時候又突然迴來了,這就從根本上打亂了月夫人的計劃。


    本來月夫人的打算是從祝苦那裏下手,讓祝苦成為自己的傀儡,從內部搞垮踏雲學院。


    但是這個時候,安千山又神奇的複活了。


    有了安千山坐鎮,院長這個位置肯定是不會交給祝苦的。這個時候,本來是單打獨鬥的月夫人,就開始尋找其他的幫手了。也就是後來突然出現的萬手和曹千楷。


    雖然這整件事看起來像是月夫人的計謀,但是比起月夫人這個並不舉重輕重的小角色,銀月會的萬手和神算子手下的曹千楷,在最後的入侵中占了絕大部分的作用。


    畢竟,那麽多的人,銀月會和神算子是不可能白白借給月夫人的。


    “至於為什麽月夫人的計劃拖了那麽久,我想這件事,你是最了解的吧?”阮菲突然又把話題引到了祝苦的身上。祝苦愣了愣,問道:“這和我有什麽關係?”


    阮菲微微一笑,看著祝苦那雙躲閃的眼睛,說道:“當初月夫人勸說你,應該花了不少時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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