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候,李懷鬆他們又來找柳佩青和青鬼,進門之後發現兩個人竟然都不在。


    “你找他們啊,他們出去了。”院子裏隻有阮菲一個人在寫功課,玄影悠閑地看著門口的李懷鬆他們。李懷鬆撓了撓頭,說道:“看來我們來的不是時候,晚一點我們再來吧。”


    看到他們要走,阮菲心想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不如大家一起在這裏修煉。阮菲叫住轉身出門的五個人:“要不然你們就在這等等,他們說不定什麽時候會迴來。”


    “可是這也,會不會太叨擾了?”


    “沒事,反正今天隻有我一個人在這裏。”阮菲招唿他們坐下,去給他們沏茶。學院裏麵發生了這樣的事,身為學院的護衛,柳佩青和青鬼身上的擔子肯定很重。雖然阮菲也想參與進去,但是柳佩青說:“你現在最要緊的還是先修煉,多學一些功法。”


    青鬼也在旁邊附和:“青仔說得對,二小姐你現在最要緊的就是趕快提升自己的修為,之後戰鬥起來,我們也能更加輕鬆。”


    阮菲發現隻要柳佩青說一句話,青鬼一般都會附和,不禁調笑起青鬼來:“雖然你們現在每天都在一起,但是也沒有必要這麽兄弟同心吧?”柳佩青尷尬地咳嗽了兩聲,青鬼又貼到了柳佩青的身邊,說道:“怎麽了?好大的醋味,你這是吃醋了?”


    “放屁!阿青永遠是我的!”說著,阮菲驕傲地使了一個眼色給柳佩青,柳佩青很配合地離開了青鬼身邊,走到阮菲邊上,輕輕地吻了一下阮菲的額頭。


    “哼哼,看吧!”阮菲用鼻子衝著青鬼,青鬼一臉惡心:“行了行了,知道你們是什麽關係。”


    和青鬼接觸久了,阮菲發現青鬼這個人還是挺幽默的。不是那種在煙花之地調戲女人的幽默,而是他身上的那種氣質,真的很容易讓人心生好感。


    至於聽到他說起自己的身世的時候,阮菲發現他的眼神裏除了狠厲,更多的其實是悲哀。阮菲可不在意這些,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秘密,每個人都有兩麵性。那麽關注別人,為什麽不把用在這方麵的精力花到增強自己身上?


    今天來找柳佩青和青鬼的那五個人中,最後隻有李懷鬆和金天成留了下來,另外的三個人表示自己還是單獨修煉比較好。阮菲無所謂,送走他們之後,就和李懷鬆和金天成一起做起了剩下的功課。


    結果李懷鬆卻說,昊清長老並沒有留下功課,阮菲差點把手中的筆給捏斷。要知道,雖然今天並沒有早課,但是懷清長老也在走之前,給他們留下了抄書的功課,憑什麽隔壁昊清長老就沒有留功課啊!


    於是三個人中隻有阮菲一個人苦哈哈地開始抄書,金天成和李懷鬆開始繼續鞏固基礎。


    自從上次青鬼給他們講解了不明白的地方之後,他們在鞏固基礎方麵可謂進展神速。這還沒幾天,他們就已經複習了一半了。


    阮菲功課寫完之後,放下筆活動了一下僵硬的手腕,看了看手腕上的五行環。


    和往常一樣,還是沒有動靜。


    既然有外人在場,阮菲也不好施展屬性的靈氣,隻好看起了還沒有熟練掌握的秘籍。


    修煉到中途,金天成放下了結印的雙手,歎了一口氣說道:“還是不行,這怎麽也突破不了。”李懷鬆問他:“還是之前那個地方嗎?”金天成點頭,李懷鬆也說:“我也是,但是就憑我們兩個人的話,還是無法掌握突破的技巧,還是等青鬼大人他們迴來吧。”


    阮菲把他們的對話聽在耳裏,體內靈氣停止運轉之後,問他們:“你們是哪裏遇到了困難,可以和我說一下。”


    別的不說,關於修煉基礎這方麵,阮菲可是老手中的老手。


    金天成和李懷鬆對視了一眼,金天成問阮菲:“你真的可以嗎?”金天成看向阮菲的眼神中有十萬個不信任,阮菲說:“不試試怎麽知道呢?”


    “那好吧。”李懷鬆把他們遇到的困難告訴了阮菲,阮菲聽完之後連連點頭:“原來是這樣。”


    李懷鬆問她:“怎麽樣,你能解決嗎?”金天成也看著阮菲,阮菲同時被兩個人注視著,感覺頭頂有些沉重。李懷鬆告訴阮菲:“我們其實也並非完全沒有基礎,但是我們的師父在教我們這些的時候,某些方麵沒有說得很詳細,當時我們也沒有很在乎,就誤入了歧途。”


    經過一番思考,阮菲把自己腦子裏所有的知識都給迴憶了個遍,最後說道:“額……我說起來可能不是很清楚,我給你們畫出來吧!”


    “畫?”金天成看向阮菲的眼中又增添了幾分疑惑,“這東西還能畫出來嗎?”


    阮菲擲地有聲地說道:“那當然,我就是不怎麽記的各個經脈和穴位的名字了,但是畫出來還是沒有問題的。”


    拿出紙筆之後,阮菲洋洋灑灑地在紙上畫了好多圖案。上麵的內容越加越多,李懷鬆和金天成也越看越迷糊。完成之後,李懷鬆看著阮菲遞給他們的“大作”,眼睛實在是不知道從哪裏開始看起來好。


    就在他們兩人的腦子愈發迷糊的時候,救星青鬼和柳佩青終於迴來了。


    青鬼一進門就看到了李懷鬆手裏拿著的鬼畫符,朗聲問道:“你們今天來是為了畫畫的嗎?”青鬼說著,走近了看那副畫,看了兩眼之後驚唿道:“這不是經脈圖嗎?你們難道已經把自己逼到了畫這玩意上麵了?”


    柳佩青也看了兩眼,又看了一眼阮菲,問道:“這幅圖,是小姐你畫的?”阮菲臉色微紅,撓了撓頭:“是啊,有哪裏不對嗎?”


    “倒是沒有哪裏不對,隻是這上麵長長的線是什麽?”青鬼看了一會,又咋咋唿唿地喊了一聲:“你不要告訴我,這些黑色的線是靈氣的走向啊。”


    阮菲點頭:“確實就是靈氣的走向。”青鬼和柳佩青看著眼前的這副圖,一時竟無語凝噎。


    在青鬼的幫助下,李懷鬆和金天成終於是能夠繼續複習下去。送走他們之後,青鬼又看向了阮菲親筆的“大作”。青鬼很想笑,但是阮菲看向他的眼神中蘊藏著濃烈的怒火,他還是收斂住了,隻是肩膀還是有些顫抖。


    阮菲問他們:“你們今天在外麵巡邏了一天了,有沒有什麽收獲?”柳佩青說:“沒有。”阮菲失望道:“那你們今天下午不是白忙活了?”


    青鬼好不容易沒了笑意,迴想起今天這一整天的事,對阮菲說道:“其實這麽些天,外麵兩個已經大概掌握了那些人的意圖,今天下午的時候,我們又去了一趟試煉峰。”


    “結果還是什麽都沒有發現,看來那些人已經熟練掌握該如何進出學院。”柳佩青接著說,“但是我們現在還不用太過驚慌,比起那些外麵的敵人,昊清他們更應該擔心學院內部的敵人。”


    柳佩青說這話的時候表情很嚴肅,青鬼也點頭同意柳佩青的說法:“沒錯,其實這次的事情,說白了,如果沒有內部人員從中搞鬼的話,根本不可能實現。”


    “你們的意思是,除開覬覦阿青內丹的那些人,像黑衣人和曹千楷他們,其實是有內部人員和他們勾結,他們才能進來的嗎?”阮菲分析道,這些消息分析起來其實很容易,而且學院裏麵的那些長老,除開昊清長老他們三個人,其他多多少少都是有異心的、


    阮菲又問:“那這些情況安爺爺已經知道了?”


    “是的。”柳佩青迴答,“但是就算知道了也沒有辦法,現在那些人知道了如何破解法陣,敵人在暗我們在明,我們也不好對那些人下手。”柳佩青皺眉,說這話的時候頗有些咬牙切齒,青鬼笑了一聲,問他:“你現在是不是在想,如果沒有現在這個身份,辦起事來就方便多了?”


    柳佩青也笑出聲來,對青鬼說:“難道你不是這麽想的?”


    “那咱倆可就真的想到一塊去了。”


    柳佩青和青鬼一唱一和,把阮菲給說糊塗了:“你們說的難道是安爺爺給你們的身份讓你們不好動手?”


    柳佩青和青鬼同時看向阮菲,異口同聲道:“那當然。”阮菲被他們說得一激靈,此時柳佩青和青鬼的眼神讓她感覺好陌生,但是又並沒有感覺到有什麽違和,難道這才是他們熟悉的處理事情的方式嗎?


    安千山給他們倆的任務是保護學院,這就意味著柳佩青和青鬼不能再像之前那樣,想用什麽手段就用什麽手段。且不說阮菲其實能夠承受到什麽程度的衝擊,那學院裏麵的新人,可都是從小就沒有怎麽接觸過這些的。


    就算他們經常把“殺了你”放在嘴邊,其實根本沒有多少人殺過人,更別說要幹淨利落地處理掉那些威脅學院的人了。還沒有長大的修士,其實也就是會使用靈氣的普通人而已。


    夜幕已至,阮菲出去吃飯的時候,發現了在學院執勤的人明顯變多了,這也是昊清長老為了應對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情所做的準備。就算那些人是為了刺探消息,或者是為了柳佩青而來,但是那些人畢竟是不受學院規則束縛的,萬一惹出了什麽禍事來,還得要學院兜著。


    吃過飯之後,柳佩青和青鬼並沒有加入巡邏的隊伍,而是像平常那樣迴到了院子裏。


    “這種時候,你們為什麽不去幫忙啊?”阮菲問他們,柳佩青的解釋是:“昊清說學院有學院的處理方式,還沒有到必要的時候,不希望在學院內部見血。”


    青鬼鄙夷地哼了一聲:“什麽學院有學院的處理方式,一群生活在安逸之中的讀書人。”


    “昊清他們不是不讓我們參與,而是被其他長老限製了。”青鬼說,“就憑他們這些長期生活在這種舒適環境中的修士,怎麽可能打的贏那些出生入死的刺客。”


    柳佩青雖然沒有明麵上讚同青鬼的話,但是看他那眼神,也並沒有否定青鬼的說法。


    “二小姐,”青鬼突然叫了一聲阮菲,問她:“要是你和我們的位置對換,你會怎麽做?”柳佩青也看向阮菲,他和青鬼雖然被安千山賦予了任務,但是本質上他們和踏雲學院之間還是有著很深的隔閡。


    “我?”阮菲指了指自己。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不小心救了白切黑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楓林聽風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楓林聽風並收藏不小心救了白切黑最新章節